百里桁说完,作势就要站起身来。
施清欢赶紧阻止,“你别动,我给你送进去。”
施清欢一咬牙,拿起一旁的衣衫,就走了过去。
一越过屏风,就闭眼摸索,按照之前记下的位置,将衣衫丢下就跑了出来。
那模样,既狼狈又可爱。
百里桁本也只是想逗逗她,此刻笑得满面春风。
但施清欢可就不行了,站在外面脸颊红透,就连那水声,在她耳中都变成了不一样的声音。
脑海里更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百里桁在浴桶里的身影。
健硕的身姿...
想什么呢!
施清欢暗骂自己没出息,随后干脆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随着凉风习习,这才好了许多,听着街市的繁闹,才将水声压了下去。
也是顾及到施清欢,百里桁很快就从浴桶中出来。
一见施清欢站在窗边,赶紧走了过去。
双手从施清欢的两侧环过,伸手关上了窗户。
乍一看,好似将施清欢圈在怀中一般。
施清欢下意识回身,就这么缩在他的身前,映入眼帘的,是他的面容近在咫尺。
满头墨发散落,有着不一样慵懒清冷的气息,而那修长的身姿只穿着单薄的里衣,隔着衣料,也隐约可见轮廓。
施清欢赶紧避开目光,想要从他手下钻过去,却被他一手拉住。
“头发还是湿的,怎么能吹凉风?”
说罢,百里桁就接过施清欢手里的锦帕,盖上了她的头顶。
百里桁帮她擦头发,这是施清欢没想到的。
而且动作温柔,神情更是。
感受到温暖的揉搓,施清欢的心底,涌现莫名的感觉。
心口跳动着,很强烈。
感受到施清欢的目光,百里桁一个低头,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汇。
眼底转动的流光落进彼此的眼底,化为阵阵涟漪。
灯火顺着窗户的缝隙滑入,落在施清欢的身上,明亮温暖。
许久,百里桁五指穿过她的发丝,“清欢,不如,我帮你束发吧?”
“你...会束发?”
百里桁浅笑着,拉着施清欢坐到了一侧。
百里桁在身后温柔撩起发丝,一下又一下,施清欢则是好奇又期待。
又是许久过去,百里桁才笑着退开,“好了。”
施清欢有些迫不及待去了铜镜前,当看见那满头墨发一半梳成发髻,玉簪留驻,一半在身侧以发带交缠成了单束麻花辫,淡青色与流苏相应,垂在了一侧。
清绝好看,还有着别样的灵动。
施清欢诧异得很,但随即又想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回头看向百里桁,“大人这般会束发,想必是曾经流连烟花柳巷时,没少为女子束发吧!”
此话一出,百里桁本来得意的神色一滞。
他忘了这茬了。
百里桁讪笑着,“你知道的,那不是我,战场苦守的才是我,我身侧,可是从未有过任何女子。”
“我才不信。”
“是真的,我绝不骗你!”
百里桁神色认真,坚定地看着施清欢的双眼。
施清欢一愣,随后侧过头去。
她这么计较他身侧有没有女子做什么?
目光一转,落到百里桁那还湿着的头发,转身去一侧拿了锦帕,递了过去。
“还说我呢,你不怕着凉?”
看着锦帕,百里桁眼底划过一抹笑意,“那礼尚往来,你帮我擦。”
说完,还故意弯腰俯身,到了施清欢一抬手就能最舒服的高度。
看他一脸笑意,施清欢实在不好拒绝,只好拿起锦帕,帮他细细擦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样的相处,施清欢从未有过。
即便是当初的程阳枫,最多也就是牵手而已。
和男子如此亲密,百里桁是第一个。
房间里很是安静,只余下施清欢轻柔的声音。
百里桁就这么看着她,笑意越来越深。
等到发丝都干了,施清欢这才反应过来。
“这都夜深了,该歇息的时候了,你给我束发做什么?”
百里桁笑意里带着丝丝狡黠。
“对啊,要歇息了,无妨,我来帮你...”
就这样,百里桁又上手帮她解了所有束缚,等施清欢一躺上床榻,百里桁又跟了过去。
“此处不是沙漠,不冷了!”
“是吗?可我冷...”
“百里桁,你...”
面对同榻而眠这件事,施清欢其实如今也不太抗拒。
毕竟好似都习惯了一般,更重要的是,有百里桁在她身侧,她睡得更安稳些。
就这样,又是一夜安眠,第二日一早,施清欢又被百里桁按着亲手束了发,这才买了马车,一路赶往贝城。
一路上倒是还算平静,等到了贝城之后,直接拜访了岳府。
岳家不愧为边境首富之家,府邸富丽堂皇,豪华得很。
施清欢和百里桁也是好生装扮了一番,装作是富家之子,前来拜访。
生意人总是来客不拒,更何况还是贵客。
一路畅通无阻被请进了府中。
等待片刻之后,岳家现任家主岳逡出来相迎。
一番客套,百里桁也报了自己的假身份,虽是假身份,却也有据可循,岳逡的态度又好了许多。
如此,百里桁才直入主题,拿出了那枚玉佩。
“岳家主,此枚玉佩,可是从您这里出手的?”
看着玉佩,岳逡有些不敢确定。
“不瞒公子,我们岳家这些年经手的宝物实在太多,这一时之间,我竟没有印象。”
“那不知,岳家主可否帮我查一查?”
“这...”
“家主别误会,这玉佩我家祖父很是喜欢,只是这玉佩本是一对的,如今只有一只,祖父心中总是记挂着,我们此番出来,就是为了找出另一只,尽尽孝心。”
听到这话,岳逡的神色好了些许。
“公子孝意令人感动,不过这玉佩,公子确定是从我岳家出手的?”
“是,我查到的信息里,就是八年前,岳家商队,出手到金凤楼的。”
“金凤楼?”
“是啊,不过金凤楼的老板娘实在不近人情,怎么也不愿意透露分毫,亏得我有另外的人脉,否则,还真找不到岳家主呢。”
一句话,抹去了昭夷的责任。
说罢,百里桁还从怀里掏出银票放到一侧,“还请岳家主帮忙查查,若是能找到另一只玉佩最好,若是找不到,能有这玉佩的来历和其他线索也是可以的,这些,便是我的心意。”
出手这般阔绰,岳逡瞬间就换了一副面孔。
“公子既说东西是我岳家出的,我这便去查查,只是八年前的事情了,我未必能查到什么。”
“那就有劳岳家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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