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十五人!
虽然大家都很低调,全换成了便装。可是,四辆轿车同时驶入车库,一行十五人整齐有序纷纷下车时,还是落入路人眼中。人群中,有一双怨毒的视线,牢牢锁定了他们。
悄无声息藏身人群中,尾随其后。
朱隽内心里疯狂吃醋,暗中却也时刻保持警惕,这也是他没替陆英挡酒的原因之一。
公是公,私是私。
一个当过兵的人,忠诚和爱过,是刻在骨子里的。
朱隽如此,陆英也是如此。
他们两人,还不至于公私不分。
可即便如此,朱隽也没能察觉到隐藏在人群中,一直尾随他们登塔的那个人。
这人,就是两年前,在追梦谷围追堵截、试图绑架谋杀沐天霖,却意外将陆英逼落山下,掉入潭水中的那四名凶徒中的“老大”。
他叫李铁柱。
其他三人,和他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打工仔,原本在盛丰集团旗下的一个建筑工地卖苦力。后来,发生了点经济纠纷,被逼走投无路,这才投机跳墙,铤而走险。
当年,朱隽一怒之下,赏了他们每人一刀,腿伤虽然早就痊愈,可他们四人当场被抓捕。开庭那天,沐天霖连面都没露,全权委派律师出席,证据确凿,匕首就是物证,三位摄影师就是人证。
法官当庭就以“意图绑架勒索罪”判这四人入狱。
由于在服刑期间,表现良好,李铁柱三个月前提前释放。出狱后四处碰壁,找不到工作,回老家也被街坊邻居们指指点点,父母一年多前相继过失,老婆孩子也避而不见
他四处流浪,饥一顿饱一顿的,就这寒冬腊月的鬼天气,也只能在城郊一座废弃的工地里暂时落脚。这个春节,过得可真凄凉。
元宵节刚过,他就出来找活干,别管是端盘子还是捅厕所,只要能混口饭吃就行。
也就那么巧!
他穿着保洁的工装,戴着口罩,刚疏通完熊猫塔餐厅的男厕所,一身的臭味,从电梯里走出来。
朱隽一行十五人,恰好停车,陆陆续续下车,朝电梯这边走来。
李铁柱一眼就认出了朱隽和陆英,这两个害他入狱的人!
他怎能不恨?
电梯里的人,比他如同蛇蝎,纷纷捂着鼻子退让。
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在朱隽和陆英两人身上,眼见着他们进了电梯,他还傻愣愣站在电梯口,目光却紧盯着电梯的数字灯顶层。
很好!
他转身进了另一部电梯,按了顶层的数字。出了电梯,他躲在人群中,尽量挑人少的地方藏身,不让人闻到他身上那股臭味,也不让任何人察觉他的意图。
他选了卫生间门口的位置。
即便偶尔,身边有人打此经过,也只会当他是保洁员,不会过多关注他。
不得不说,李铁柱连朱隽都骗过去了。
卢卡斯中途曾来了一趟卫生间,朱隽寸步不离贴身保护,尽职尽责。两人前后脚,从李铁柱身边经过,卢卡斯连看也没看,直奔卫生间。
朱隽倒是看了一眼!
见李铁柱穿着保洁的工装,手里还拎着整套捅厕所的工具,再闻到他身上的臭味,而且此人还戴着口罩,遮的严严实实。
朱隽一眼扫过,根本就没有起疑,转头就追卢卡斯去了。
从卫生间出来,李铁柱已躲避到后面的楼梯间,一双怨毒的眼神,就那么藏在阴暗的角落,眼睁睁瞧着朱隽搀扶着卢卡斯离开。
一行十五人,饭后离开。
搭乘同一部电梯。
却没料到,李铁柱早就搭乘另一部电梯,先行下到地下停车场,藏身在暗处,伺机而动。
陆英喝得醉醺醺,朱隽搀扶着她,走出电梯。
卢卡斯被四位助理簇拥着,十位便衣保镖,紧跟在后,刚要跑上前去开车门,这时,变故突生!
一个黑影冲出来。
手里灭蟑螂的杀虫剂,猛然冲着这群人一通乱喷。
杀虫剂,含有剧毒。
吸入过量的话,很可能导致死亡。
十名便衣保镖猝不及防,一个个慌乱抬手护着眼睛,身体却下意识护在了卢卡斯左右。
无形中,朱隽和陆英落了单。
陆英醉得不轻。
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朱隽一把护在了怀里。
猛听一声痛呼。
烟雾很快散去,众人惊愕地看见,朱隽的后背腰眼位置,正插着一把尖锐的刀叉
刀柄,握在一位身穿保洁工装的男人右手。
这凶徒,突然拔出!
那把刀叉的半个刀身,带出一片刺目的血红。
众人大惊失色!
后腰,对一个男人,有多重要!但凡懂点医学常识的人基本都知道。两肾,位于腰部脊柱的两侧,也就是俗称的后腰。肾脏非常容易受伤,如果外伤严重,可导致肾破裂,引起大出血、休克,甚至死亡。
刀叉这种尖锐的利器,一刀扎下去,可想有多疼。
朱隽闷哼一声,本能地推开陆英,生怕对方紧跟着会再刺向她。他一个没站稳,跌跪在地。膝盖骨,咔嚓一声,磕碰在坚硬的水泥地面,响声惊人。
朱隽背后的血,已经染透了他身上的西服外套。
啪嗒啪嗒
鲜红的血液,溅落在地。
场面大乱。
卢卡斯和四名助手,吓得失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害怕,落入踉踉跄跄的陆英耳里,她猛然酒醒了七分。
朱隽推她的力道,有点大。
他推开了她。
他保护了她。
他自己却
陆英的视线,定格在地面那一滩滴血迹上,整个人像是吓傻了。
那凶徒却没给她发呆的机会,趁着她失神,毫不迟疑地冲上去,左手锁喉,右手染血的刀尖,直接抵在她的脖颈间。李铁柱转身就冲众人大吼:“都别动!谁敢乱动一下,我就弄死她!”
十名保镖顿时僵立。
虽说,外国友人卢卡斯,还在他们的保护圈内,毫发无伤!可对面被胁迫的陆英,是陆天雄唯一的乖宝。这样的身份,也让十名保镖投鼠忌器,不敢轻易激怒凶徒。
朱隽强忍疼痛,说了句:“放了她,我做人质。”
“呸!”
李铁柱怒目而视:“谁稀罕你当人质?你挨了我一刀,以为自己还能活多久?再不去医院,过不了多大会你就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死亡。我要的是她!是这个女人!跟其他人无关,不想死的马上滚。”
众人面面相觑。
任谁也没想到,凶徒的目标,居然不是卢卡斯。
这凶徒并未危言耸听,陆英家里三代行医,她自己也懂医术,更清楚若是那一刀当真刺到要害,朱隽非死即残,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为了保护她
他竟然,毫不迟疑替她挡下这一刀!在他眼里,她的性命难道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吗?
他是不是疯了?
快去医院啊!
还废话什么?
陆英小脸煞白煞白,可她的性子属于吃软不吃硬、宁折不弯那种:她脖子一仰,目光清冷,声音更冷:“要杀就杀!放他们走!”
那把染血的刀叉
众人看着十分眼熟。
和刚刚他们就餐使用的刀叉,简直一模一样。原本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餐具,如今竟然成了杀人行凶的利器。
朱隽勉强支撑着站起来,给十名保镖使了个眼色:先护送卢卡斯和四位助手离开。
十名保镖,眼神无声交流。
当即,分出八人护送,另外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了朱隽身旁,与那名歹徒对峙。
他们很容易就判断出,此人似乎不打算要陆英的性命,否则就不是持刀挟持,而是直接一刀割破她的喉咙。
比起恨意。
这么凶徒,怕是跟朱隽有什么深仇大恨,更想要朱隽的性命吧?刚才那一刀,刺下去的力道可不小。
幸好。
朱隽身手敏捷,在特种兵部队受过训练,一次次出生入死,身体早就练就了躲避要害的本能反应。
在李铁柱一刀刺下来时,他的腰硬生生偏了半寸。
即便如此,这伤势也不轻。
卢卡斯不愿就此离去,无奈被八名保镖强势架走,直接塞进轿车内,三辆轿车扬长而去。
地下停车场内。
双方对峙。
陆英见此,情绪终于有些失控:“朱隽!别管我!你先去医院!止血!快止血啊!先给他止血”
朱隽右边那人,立马动手扒掉朱隽的半边衣袖,蹲在他身后,检查他的伤势。
没有止血药。
没有纱布。
朱隽直接脱掉西服外套,随手在腰间一围。可能太过疼痛,双臂使不上力气,他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一滴滴滚落。
重重砸在,陆英的心头。
旁边右边那人,满眼敬佩之色,立刻搭了把手。打结,用力一拉,帮他系的更紧了些,就这么算“止血”。
陆英的眼神逐渐软化:“朱隽你走啊”
李铁柱冷笑:“对呀,瞧她多担心!你还不走?放心,你们只管走,我不拦着,我只要她一个人!”
朱隽目光冰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休想。”
李铁柱暴喝:“车钥匙交出来!”
他亲眼瞧见他们一行十五人,开了四辆红旗轿车,刚开走三辆,还有一辆红旗,就停在旁边的车位上。
朱隽左边那人,猛然从腰间掏出qia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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