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若 第240章：思念之门

    在时光里，

    永远都有一扇门，

    留给一个人，

    在任何时候，

    她都可以穿过这扇门，

    回到，从前。笔砚阁  m.biyange.com

    ……

    ……

    “乾圆若，你是个神弓手。”

    蛇无该，板着脸，冷道。

    “嗯？此话怎讲？”我登时警觉。

    “爹，我娘这是夸你呢。”燕姝憋着笑。

    “对，给他解释解释。”蛇无该盯着我，寒冷，我感觉到了。

    “神弓手，箭嗖嗖。”燕姝解释道。

    “……我怎么感觉这是在骂我呢？”我严肃道。

    “嗬！我的老父亲，这还用感觉吗？就是在骂您哩！当然了，您老也确实欠骂！做梦都在喊您的零零。娘，啥意思？”蛇小乙，挑事道。

    “都出去玩吧！不要在这里嚼舌头！”我登时不悦，把伯言，小乙，燕姝轰了出去。

    “无该，当孩子的面，给我留点脸，我不要尊严吗！”我不悦道。

    “我去你的尊严！！”……

    ……

    ……

    残胜如败，我顶着一个包，怒气冲冲出了门，蛇无该一瘸一拐，拿着菜刀追我，我撒腿就跑……

    “奇怪呀，我从不说梦话！怎么会在梦里喊墨零？难道是……唉，思念太深……”我躲在墙角，叹息。

    直到几个月后，我才突然明白过来，知道了蛇子季的可怕。

    ……

    ……

    数月后，

    “妈，我想买个粘糕，吃一吃。”子尘昂着头，望着蛇无该。

    “我看你长的像粘糕！”蛇无该凶恶道。

    子尘一愣，哇！哭了，燕姝忙去哄他。

    “刚吃了饭，吃什么吃！欠打了！！”蛇无该教训道。

    “妈，您辛苦了，您该吃个粘糕，可香可甜了，我们也可以跟着您吃一点点，主要是您吃。不能太辛苦，有些人是个甩手大掌柜，啥事也不做，就您一个人忙里忙外，我们心疼您。”蛇小乙真诚道，顺便撇了我一眼。

    我登时不悦，这个嚼舌的家伙，就是个奸臣，最是精明，被蛇无该给宠坏了，最爱搬弄是非，跟他哥老实勤奋的伯言，对比鲜明。

    “咳咳！”我不悦的咳两声。

    “好吧！小乙，去买几个粘糕来，剩下的钱，给弟弟妹妹买糖吃。”蛇无该高兴的掏出一串铜钱，数出几个，交给蛇小乙，众人登时高兴，各种夸赞，蛇无该大喜，又多给了几个铜钱，子尘也不哭了。蛇小乙带着他们，急匆匆奔出院子上街去了。

    我摇着头，不赞成这种方式。

    “买的多，饶两个！！”伯言抱着小龙神喊道。

    “知道了！”燕姝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他们兴奋的笑着，跑远了。

    “区别对待。”蛇子季吃着饭，淡淡道。

    既没有跟着去，也点出了重点。

    我点点头，看着子季，送出赞赏的目光，他不接。我登时觉得，这个孩子，城府有点深，莫不是随蛇无该她老太爷，不是好事。

    “等会粘糕买回来！你别吃！赶紧滴！你爹还要刷碗！就你跟小龙神吃饭最墨迹！！”蛇无该不悦道。

    蛇子季，放下筷子，不吃了，坐在凳子上，不做声，似乎生气了。

    “哎呀，小孩子吃饭慢，没事啊，子季慢慢吃，我不急。”我忙笑道。

    伯言，拿着勺子喂小龙神，故意逗他，小龙神吃不到嘴里，急的张牙舞爪，我也凑过去逗他玩。

    伯言哈哈笑着，蛇无该登时不悦“好好喂饭！又逗你哥哥！”

    “娘，小龙神哥哥怎么不长哩！子季都比他大了。”伯言问道。

    “子季五岁半了，你哥被坏人锁住了时间，永远停留在三四岁，话都没学会说，都是你爹的错！！”蛇无该抱怨着。

    “哎！怎么又是我的错！子季，快点吃饭，你娘吓唬你呢，别听她的。”我忙道。

    不多时，粘糕买回来了，蛇无该分给他们吃，登时群星围绕，一片赞扬之声。就差山呼膜拜了。

    蛇子季喝完了粥，拿着粘糕，吃着。

    蛇无该，笑着问道“好吃不好吃，子季。我叫你吃没有……”

    啪！蛇子季把粘糕，扔在桌子上气哼哼的，走到院子里，站着。

    蛇小乙拿起粘糕，笑道“子季，你不爱吃粘糕，我就替你消灭它，哈哈哈哈！”

    “哥，给我分点！”燕姝忙道。

    蛇小乙掰开一小块，递给燕姝，两个人登时吃了。

    ……

    ……

    不几天，

    “妈，我那压岁钱，给我拿几个，我去买糖吃。”子尘昂头，小心请示。又回头看看远处的小乙。小乙忙扭头，假装没看到。

    蛇无该，看了一眼小乙，登时怒了，几个孩子都偷偷瞄着，看风头。

    “子尘啊，妈先替你攒着，等你长大了，给你娶媳妇用。”蛇无该，慈祥道。

    “我不要媳妇，我要吃糖。”子尘，坚持道。

    “伟大的母亲啊，先给他花一点，他还小，不着急娶媳妇儿。”伯言忙进言。

    “闭嘴！子尘啊，小小子，坐门墩，哭着叫着要媳妇儿。”蛇无该，一首儿歌，启发启发子尘。

    子尘撅着嘴，坚持支取一点压岁钱。

    “娘，我也想先拿两个铜钱，买个甜瓜，可甜了。”燕姝逮住时机忙道。

    “妈，我也想取五个铜钱，压荷包。”蛇小妹，怯生生道。

    “压什么荷包！都谁教你的！哪有钱！哪有钱！都滚！”蛇无该不耐烦道。

    “你是不是拿我的钱，买粘糕，跟爹偷吃了！！”子尘喊道。

    “哎呀，嘘嘘嘘！小弟！没有的事，不可以猜忌伟大的母亲。”蛇小乙急忙窜过来，捂住子尘的嘴。

    “娘，我坚持取三个铜钱，先花一点。”伯言一听，感到了危机，急忙道。

    “今天花一点，明天花一点，唉，就没了，你们忍一忍。钱是攒出来的。”蛇无该宣扬道。

    “我都看见了！小乙哥也看见了！你们背着我吃粘糕了！”子尘嚷道。

    我不吱声，毕竟我吃了几个，味道确实好。也确实是我拿他们的压岁钱买的，当然都是蛇无该管账，我突然发现，我是个垫背的。登时觉得她所说的真感情，淡了许多。

    “没有哇！那是燕姝的钱。”蛇无该严肃道。

    “啊？！！！你不说存着给我买嫁妆吗！”燕姝震惊道。

    “你还小，还早呐，我先替你花一点没关系。燕燕，你最贴心。”蛇无该忽悠道。

    “我不信！我要看看我的钱！”燕姝急道。

    “我也要看看，我的钱还在不在！”蛇子季，冷冷道。

    一时间都要看看，蛇小乙一脸凝重，小心进言“娘，要不……给大家看看，稳定军心。”

    “看什么看！造反啊！”蛇无该呵斥道。

    哇！一身，玄追领哭，子尘跟着，蛇小妹和小龙神感受到了真挚，立马哭了起来。

    “唉！大银行家，储户们要挤兑了。赶紧给人家，不是你的钱，你花着怪顺手。”我淡淡道。

    “你闭嘴！都不许哭！你们小小年纪，手里有钱把握不住！不许哭！你们那几个小钱！有什么好看的！别哭了！”蛇无该训斥道。

    没效果，还升了一个调门。

    “妈，我的钱还在吗？”燕姝含着泪，问道。

    我得意的看着蛇无该，她已经镇不住了，我的钱袋里，还有两块碎银子，我露脸的机会来了。我正要掏出来给他们看看。

    啪！

    蛇无该，拍了一个肥墩墩的小金元宝，在桌子上，他们登时惊呆了，也不哭了，扒着桌子围一圈，瞪大了眼睛看。

    黄金！

    金元宝！

    可恶的蛇无该！

    我登时不悦，树立光辉形象的机会，又一次，被抢了。

    蛇无该抱着胳膊得意道“看看吧。我收起来啦。”

    “别别别！伟大的母亲，您才是大财主，我们可以多看一会儿吗？”蛇小乙急忙兴奋道。

    “妈，我可以摸一下吗？”燕姝急忙道。

    “看吧，摸吧！好好看看，你们那些铜钱，我怎么会看在眼里呢，都是你爹偷了。”蛇无该趁机挖坑。

    “爹！我看错你了！”燕姝怒道。

    “哎哎哎！！无该！别瞎说！没我的事！我又不管钱！”我急道。

    啪！

    蛇无该，又拍了一个更大的金元宝，在桌子上，一片惊呼，孩子们登时围绕，各种赞扬，众星捧月。

    我摇着头，叹息。

    只有蛇子季没有凑上去，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我很欣慰，至少他没被金钱攻势打倒。

    一伙围观，溜溜看一个下午，小龙神攥着肥墩墩的小金元宝，不撒手，惹的他们哈哈大笑，他们传看着大金元宝，掂量份量，估算价格，有说能顶一万个铜钱，有说一千个，有说十万个，熙熙攘攘一片热闹，直到晚饭，一边吃饭一边看。饭后不睡觉挑灯夜看，我困的不行，就去睡了，蛇无该也累了，告诉他们明天接着看，孩子们登时兴奋，坚持再看一会儿才睡。

    深夜，

    我睡的正香，无该抱着我，脸挨着我的胳膊，突然拧了我一下，我迷迷糊糊醒了翻个身，影影绰绰，有个影子。

    我困的睁不开眼，油灯微弱的光亮闪动，无该竟然忘了吹灭油灯，真是浪费，我摸着她的胳膊，迷迷糊糊的，就要起来吹灯。

    咯噔！

    吓得我一激灵，我瞪大了眼。

    “子季！你吓死我了！不去睡觉，站在床头做什么！”我怒道。

    蛇子季，肃立在床头，冷冷看着我。

    蛇无该抬起头，温柔道“子季，快去睡觉哈，你的压岁钱都在呢。”

    原来她早就醒了，也被吓一跳，拧醒了我，我登时愤怒，低声道“子季，来，近前来。我不打你，我看看你！”

    蛇子季后退一步，板着脸，严肃道“我不认同你们的方法，用黄金，收买自己的孩子，你们已经把压岁钱全花了。欺骗，谎言，这都是不对的。”

    “嗬！你个小兔崽子，我打断你的腿！”我怒道。

    “子季！你吓死我了！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这里！过来！”蛇无该恢复了凶恶。

    蛇子季，嗖！就跑了。

    “算了算了！睡觉吧！”我拦住蛇无该。

    她就要吹灭油灯，接着睡觉。

    “别别别，点着吧，万一再来，黑灯瞎火的，更吓人，子季这孩子，有点不合群，性格怪了些。唉……”我叹息道。

    “都是你惯的！”蛇无该拧着我。

    “啧！怎么怪我，是你区别对待，你就喜欢蛇小乙这种贼精的，燕姝这种聪明的，伯言和其他几个孩子，你不打就骂，这都是积累的怨气，明天好好哄哄子季，别老凶他。”我不悦道。

    “那也不能大半夜无声无息吓我！还好我睡里边，你刚才吓得一哆嗦，比我还怕。”蛇无该笑道。

    “瞎说，没有哆嗦。”我忙解释“哎呀，睡吧。”我拉紧被子看向门，关上了，蛇子季跑的时候，竟然不忘关上门，还别说，慌而不乱，是个优点。

    “你说，蛇子季，为什么不合群伯言也不喜欢他，不带他玩。子尘，小妹，念祖，都躲着他。”蛇无该依偎着问道。

    “小追，不要叫念祖，是非不分，都是你的错，你很少抱子季，打小就冷落他。一碗水，要端平。”我小声道。

    “我抱的过来吗！你整天踏马的到处闲逛，也不带孩子！高兴了就逗一下，逗哭了就不管了！！”蛇无该登时炸窝。

    “哎哎哎，别打仗别打仗，赶紧睡觉。”我急忙起身吹灭油灯，回到被窝，安抚着……

    ……

    ……

    清晨，

    伯言和小乙竟然煮好了粥，他们围坐一桌，等着我和蛇无该。

    “呀，我的伯言长大了！会做饭了！”蛇无该高兴道。

    我疑惑的坐下，看着他们，不对劲。

    “妈，小乙烧火，也有功劳。”伯言忙道。

    蛇小乙，脸上沾着炭黑，手指印，无该忙起身拿来毛巾擦着，又挨个检查有没有洗手，个个都很乖。

    蛇无该看了我一眼，觉察到异常，我们看向蛇子季，他自顾自的吃着，夹着小菜，不急不慌。

    “现在招，不用挨打。”蛇无该淡淡道。

    粥有点糊了，但是能喝，我依然觉得，欣慰。

    “妈，您的金元宝，昨天，呃，是只有一个吧。”燕姝小心道。

    “什么一个”无该问道。

    燕姝，小心的捧出那个大点的金元宝，放在桌子上，挤出微笑。

    “看吧，你们再看一天，没事。”蛇无该笑道。

    “妈，就这一个，我们，看完了，您快收起来吧。”燕姝忙道，他们都小心的盯着无该的脸。

    “另一个呢。”蛇无该猜到八九分，板起脸道。

    “另一个就给他们算了，在家里玩不要拿到街上玩。”我忙打圆场。

    “丢了。”伯言，低头道。

    “什么？”我一愣“我说让你们白天看，黑灯瞎火的，非不听，找找哇。”

    “爹，找遍了，没有啊。”蛇小乙，忙道。

    “谁拿了，拿出来！我不打死他！”蛇无该瞪着蛇小乙。

    “我，我没没没没有，不是我。”蛇小乙恐惧道。

    是他，又似乎，不是他。我不太明白。

    “不不不是二哥拿的，可能掉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在屋里。我们吃完饭再找找……”燕姝忙道。

    是燕姝，也不对，她不是贪财的人。只有蛇小乙嫌疑最大，其他几个太小，也就好奇，并不知道黄金可以兑换多少铜钱，花不掉。

    伯言肯主动做饭，这是替弟弟妹妹们脱罪，我很欣慰，有大哥的样子。小龙神更不可能，子季，也不像，气定神闲，本就不合群，真要是他拿的，小乙，早就告状了。

    子尘，小妹，玄追，太小，根本不懂拿。那么，肯定不对……

    “吃饭吧，吃完饭再找找就是了，这个收起来。”我忙道。

    “不急，你们拿着慢慢玩！天黑之前我要看不到另外一个，你们知道后果！我正式通知你们！压岁钱，全没收了！”蛇无该趁机强行并购。

    “啊？……”燕姝啊道，又不敢反驳。

    伯言看看小乙，带着怨恨，小乙低着头，似乎很急，很慌，和他一惯狡猾的样子，不大符合。

    蛇无孩得意的吃着，挨个给他们加菜，他们带着恐惧，默默吃早饭。

    伯言和燕姝主动刷碗，我难得清闲，来到院子里，抱着小龙神，坐在破旧的躺椅里，逗他玩，他打着哈切，没睡醒。我受到感染，也打个盹。

    屋子里翻了底朝天，没有。

    他们彻底慌了，午饭时候，又是静默的一餐，个个乖到了极点，和平时鸡飞狗跳的闹腾，完全不同，怪不习惯。

    下午，又翻了一个遍，完全没有，晚饭前他们跪了一排，哭诉。

    子季，竟然也跪在里边，只是没哭，冷冷看着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

    蛇无该，趁机让他们每人打了一个，五两银子的欠条，伯言和燕姝求情，改为每人三两，小龙神免单，蛇小乙说自己是哥哥，主动承担四两，一一打好欠条，签字画押，压岁钱也尽数阵亡。

    一个个愁眉苦脸，吃了无声的晚饭，我想笑，但憋住了。

    他们睡不着，我给他们盖好被子，挨个哄了哄，又去小房间，哄了痛哭的燕姝和蛇小妹，偷偷给了她们一块碎银子，她们才睡着，我关上门，去到另一个小房间，子季，小追已经睡着了，很香。我盖好被子，吹灭了灯，关上门。

    回到卧室，蛇无该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思索着，想不通。

    “你说，金子去哪了？”

    “别找了，不管是谁拿的，还是丢了，孩子们才是最重要的。睡吧。”我劝解着。

    “你就不想事，一天天的混吃等死！还有你那个墨零！！”蛇无该揪住我，就要厮打。

    “哎哎哎，别动手，和睦，我从不说梦……”我突然一惊。

    “几个月前，你说我说梦话？喊墨零，会不会是子季搞的鬼他今天有点反常啊，你发现没有。”我忙问道。

    “他不一直这样吗？你真的不说梦话？”蛇无该审问道。

    “不敢说百分百，绝大部分时间不说梦话。人在疲倦时候免不了哼哼半句，但是那种整句整句的梦话，我是不说的。”我严肃道。

    “你还是忘不了她！”蛇无该就要干仗。

    “重点！重点！我把子季抓来，审一审。”我低声道。

    “等一等，他们睡熟了再去，我也觉得子季不像好人。”蛇无该，凝重道。

    “诶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万不可叫他听到，会伤心的。注意方式方法。”我忙道。

    “这不你说的吗！背后嚼舌头，亏你是个神！什么东西！”蛇无该怒斥。

    “哎呀！重点！”我忙道。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

    我悄悄起床，推开门，把熟睡的蛇子季抱了过来。虚掩上门。

    “醒醒，子季。醒醒。”我低声道。

    “……爹，妈……”子季迷迷糊糊嘟囔道。

    “醒醒儿子，金元宝在哪”蛇无该低声问道。

    蛇子季醒了，坐在床上，盯着我们，带着一丝得意。

    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

    “二哥贪财，偷了小金元宝，然后嫁祸给小龙神哥哥，燕姝姐姐发现了，偷了小金元宝，蛇小乙就慌了，哈哈哈，我发现了他们，又从燕姝姐那里偷走，燕姝也慌了，他们早早起来叫醒了大哥，大哥那个笨蛋，根本没主意，燕姝提议，让他俩做早饭，见机行事。没想到，你们更黑。不仅坑了压岁钱，还要讹诈我们每人三两。”蛇子季淡淡道，从兜兜里拿出欠条。

    “我这张欠条撕了，我的压岁钱，三倍给我，我自己拿着，不用你们帮我存。”蛇子季要挟道。

    “你可真坏呀，子季！为娘很欣慰。”蛇无该笑道，猛的扑住蛇子季，挠痒痒，我也逮住他，他哈哈大笑挣扎着。

    “你一个小孩子，哪这么多心眼子！！！必须收拾你。”我笑道，他怕痒。

    我和无该，给他挠痒痒，他笑的哭着挣扎。

    “金元宝交出来！”蛇无该笑道。

    “就在你们枕头底下，我又不贪钱，是你们不该用黄金蛊惑他们！”蛇子季挣扎道。

    我掀开枕头，肥墩墩的小金元宝，正趴着，如此清晰。

    “好哇！子季，你敢戏耍老娘！”无该抱着蛇子季，挠他脚心。

    蛇子季作死挣扎。

    “算了算了，他怕痒，不闹了，以后不许坑小乙和燕姝，这事我替你保密。”我忙道抱过子季。

    “他们老欺负我，不跟我玩，我也欺负他们一回。”蛇子季恶狠狠道，透着蛇无该式的凶恶。

    我深感忧虑。

    “我回去睡了，明天，我希望看到我的压岁钱。”蛇子季，傲然笑道。

    “来儿子，你爹抱着你睡。”蛇无该笑道。

    “爹，妈，真的吗！”蛇子季，登时开心道。

    “嗯。”我点点头，抱着他。

    蛇无该哄着他，不多时，他开心的睡着了。无该依偎着，摸着他的小脸，我们这才发现，他只是一个孩子，那么小。

    “你这北斗七星，看不过来。”我叹息道。

    “这是生气了，怪我们冷落他，不过也太聪明了，真是我生的吗，怎么比我的燕姝，小乙还聪明哩。”蛇无该得意道。

    “行啦，一碗水端平吧。”我低声道。

    嘀嘀嘀！

    突然，蛇无该手腕的微型通讯器，响了起来，刺耳的嘀嘀声，闪着微弱的红光，蛇无该震惊的看着我，低声道“墨零的消息！！”

    我抱着子季，盯着他的小脸，看着无该“明天早上……再处理吧，睡觉吧。”

    “爹，墨零漂亮吗？别扔下我们。”蛇子季被滴滴声惊醒了，我记起，自从子尘和小妹出生后，就再也没有抱着他睡过。

    “我和你爹，要去救他的宝贝墨零了，等不到明天早上吧！”蛇无该不悦道，按下通讯器，接通了全息影像。

    “呦，大堂姐，一家三口睡觉呐你看看真不是时候，我是蛇无怔，你们的小堂弟，我的人，发现了青袍次神的线索。速来，这是坐标……”年轻的蛇无怔，发送一组坐标，竟然是在木星。

    通信，结束了，全息影像崩散消失。

    蛇子季，生气的挣扎起来，光着脚下了床。

    “子季，我……”我想解释，但他太小还不懂。蛇无该，已经起来了，正搬出轻型太空盔甲。

    “子季，你爹到底有没有说梦话，你搞的鬼，是不是？”蛇无该突然问道。

    “……是……”子季望了我一眼，关上门，回自己房间了。

    咯噔！

    我心里一惊，子季撒谎了，我真的说了梦话，思念，无尽的思念。登时觉得对不起无该。

    “走！去救你的墨零。”蛇无该扔过来一把裂变枪，我接住，想要说些什么，又心里很乱。

    我急忙，穿好轻型太空盔甲“按照紧急方案，明天伯言带着孩子们去邻居家，我留一封书信，你去把伯言叫来。”

    “知道！都是踏马的为了你的墨零！”蛇无该怒道。

    “无该！控制情绪！别让孩子们害怕。”我忙道。

    “知道了。”蛇无该不悦道，我急忙写了一封书信。

    伯言揉着眼睛，还没醒，听说我们要走，震惊的看着我们，我简单解释，他倒也懂事，我嘱托一番，留了钱，让他和小乙，天亮以后，带着弟弟妹妹去邻居家住几天，许诺很快就回来。

    我和蛇无该，

    轻声的挨个看了他们，蛇子季裹在被子里，不理我们，我们依依不舍的出了门，伯言关上大门，低声道“爹，娘，你们可快回来，我可带不了这么多孩子。”

    “知道了！很快就回来。”我忙隔着门安抚道“回去睡吧。”

    我和蛇无该，沿着街奔跑，无该跑到一半，大骂我，要回去。

    “早去早回！你会开光子战机，我不会！没你不行！”我急忙道。

    “你踏马还能干什么！”蛇无该骂道。

    “行啦，别耽误时间了，还有五里地，该，跑起来。”我忙道，奔跑着。

    蛇无该，跑着追我要打我，我不敢停一路领先，约莫半个小时，我们穿过茂密的野树林，钻进一个极大的野坑，我关掉了野兽模拟器，我们揭开全息伪装，一架巨大的光子战机，出现，打开舱门，钻了进去。

    咔！

    一声，嗡嗡的启动声里，光子战机，悬浮起来，开始缓缓升空，我坐在后座里，观察四周，蛇无该，在前座控制着光子战机，加速，地面正在远离，星星点点的微光，那里是临都州夜市，不少人还在吃吃喝喝，不远处，大片的微光连成一片，那是神龙族人的都城，神座，那里的繁华，昼夜不息。

    我们正在快飞离地球，黑暗的行星地表，无数簇微光，那些都是微龙王朝的城市，那些大城的光簇，有的比神座还要大几倍，更加繁华。

    砰！

    一声巨响，

    光子战机，陡然加速，我们飞上了近地轨道，蛇无该，带着火，校正航向，我沉默着，多亏无该是个军户，光子战机也会开，否则坐普通的超音速飞船去木星要慢的多。

    咻！

    一道光，直向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