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若 第179章：猿门煮

    “闪开，让你们开开眼！”我一抖剑，众人急忙躲开。大笔趣 www.dabiqu.com

    “敢抢我祖传的大铁勺！我剁了你！回来！”厨子怒道。

    一道寒光，小二还没反应过来，当啷一声，铁勺一分为二，众人大惊，定在原地。

    “我的铁勺！”厨子窜到近前，大怒，一刀劈来。

    又一道寒光，当啷！菜刀一分为二！

    “我祖传的菜刀！！”厨子怒道。

    “没事没事！我赔给你！！你快去做菜！拿手好菜给他吃！”掌柜的兴奋道。

    “我给他吃个锅盖！！”厨子怒道，指着我叫嚷“你今天就给我死在这！！”

    “殁山精钢！！！”掌柜的急道。

    “什么！！！”厨子，一张胖脸，写满了震惊。

    “今天我能不能请大家吃个饭！！”我冷冷道。

    “能！绝对能！客官！好宝贝啊！！”掌柜的赞道。

    厨子的大脸，苍老茶客兴奋的白胡子，掌柜贼精的双眼，三个脑袋挤着，捋着剑刃，瞪大了眼，一寸寸看。

    众人啧啧称奇。

    我得意地挑着剑，坐在凳子上，让他们观赏碎风剑。

    “这比神龙王的剑，还要好哇！传世兵器！看看这刃！我娘哎，砍铁呦！一个裂纹都没有啊！宝贝！宝贝！厉害，厉害呀！”掌柜的赞叹道。

    “别看了，去做饭吧！有一个算一个，我都请了，另外，我不白吃你的饭，我在你这里，住几天！这几天了，我这把剑就挂门上，帮你招揽些客人，你们慢慢看！看个够！”我得意道。

    “豪气啊！贵客！小店蓬壁生辉！说定了！可不能反悔！”掌柜的急忙道。

    “不会！”我得意道。

    掌柜的推着厨子，去后堂做饭上菜，又让小二去街上买了新的菜刀铁勺，顺路从大酒楼叫了两个厨子，搬来一坛老酒，大酒楼掌柜一听，也窜了过来，就要看剑。我又练了几招，给他拿着，试了试手感，他就哭了。

    “我这一辈子，值了！贵客！！贵客啊！我封棺城的大贵客！！你必须，去我的大酒楼住！住一辈子都行！！”大酒楼掌柜哭道。

    “不必如此，我答应茶掌柜了，岂可言而无信哉。”我得意道。

    “好啊！好！一言九鼎！不嫌贫爱富！这样的时代，这样的人！不多了！贵客！”老茶客赞道。

    登时一片赞美之声。

    “你显摆什么！财不外露！你这宝剑，挂在这里，叫人偷了去！”辕门凝不悦道。

    “哼！你懂毛线！头发长见识短！抠门脑袋，乌鸦嘴！谁敢偷！便是偷了！谁敢买！我弄死他！”我怒道。

    “来！拿去看！！不要客气！”我把剑递给大酒楼掌柜，他再次小心翼翼的双手托着，接过去，众人围着看。

    “贵客！你放心！这城里谁也不敢偷你的剑，地面上，都要卖我个面子！他们也没这个胆子，这可是殁山精钢！！”老茶客威严道。

    “老哥哥说得对！岂是这三个小崽子能懂！”我笑道。

    “好宝贝啊！”酒楼掌柜，激动哭道。

    几个懂行市的中年人也兴奋不已，四个铁铺掌柜找了进来，一听，纷纷围住宝剑，赞叹，先前的铁铺掌柜，掏出三十两黄金，哭着让我收下，我推脱一番，放入宝袋，登时云晴万里，意横千山。

    小二先端上来两个菜，打满了酒，我兴奋的吃着，喝着，这坛老酒，果然是上等。

    “三位！还坐着干嘛！滚吧！我不请你们吃，你们也别给我添堵，快滚！！”我怒道。

    “你是解决了吃喝问题，翻脸不认人啊！我们都没吃饭，哥！吃完再走，行不行！”子穿忙道，要蹭饭。

    “你有点骨气！”辕门凝怒道，肚子饿的咕咕叫，还在死挺。

    “对！我们不能看低自己，你们俩个不是还有铜钱吗！去别的地方吃，便宜，子穿！我们走！”玄挺忍耐道，望着辕门凝。

    “走吧！还等什么！”我驱赶道。

    三个人依依不舍的起身，要走，饭菜的香味，锁着他们，他们又想留下蹭一顿，又拉不下脸。

    “慢着！回来！”我冷冷道。

    “我就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辕们凝忙道，三个人嗖就坐了回来。

    “你们的茶钱，可还没给啊！给钱啊，喝茶不用给钱吗！！我这份不用，掌柜的，请我喝的。你们三个的茶钱，一个铜钱都不要给我少！！”我冷冷道。

    “你！”辕门凝气道。

    “赶紧给钱，滚蛋！”我怒道。

    “行，也好，摆脱你这个瘟神！”辕门凝怒道。

    “说话注意点！我是神！不是小瘟！他给我提鞋都不配！”我不悦道。

    辕门凝不情愿的掏出铜钱，给了小二，小二费力的算着，收了三个铜钱，退回三个。

    “这位姑娘，你这钱......是从何处来的？”大酒楼掌柜急忙问道。

    “我们走！”辕门凝带着不悦，没有理会，三个人匆匆走了。

    “其实吧！咱们也算认识的。要不我们吃点吧。”子穿，扒着门框，回头道，想要回来蹭饭吃，被辕门凝拽着，走了。

    我得意的，隔着窗户，望着他们三个，回身坐在椅子上，小二急忙上来，拿了一壶好茶，换了好杯子，恭敬地倒上。

    我喝着，味道好了许多，不由的欢喜。

    不多时十二个菜，优先上齐，我撒开嘴，狼吞虎咽。

    众人围着看剑，惊奇，赞叹，羡慕，不多时全都上满了菜，掌柜的，坐在柜台前，小心抚摸着剑，和大酒楼掌柜的，商量着，联合搞个，剑展。大酒楼掌柜的，顺手，捏起钱匣里的铜钱，把玩着，商量着，一旁的老茶客不时转头看过去，盯着剑，又似乎盯着铜钱。

    我登时意识到，这个大掌柜和那个老茶客识货，他们认出了那些铜钱，是地下城钱库的钱。

    两个贼精，不露声色，赞叹着，吃喝着，不时偷偷瞄着我，各自思索。

    茶铺掌柜赞叹不已，竟然也偷偷瞄我几眼，也是个贼精，不过，我量他们也不敢偷我的剑，要丢了莫说他们三个脑袋，就是这个封棺城，我给他灭了。我淡定的吃着，喝着，不再理会众人的惊叹。

    好酒，确实好，我不由得多喝了几杯。

    铁铺掌柜们，决定参与进来，联手办剑展，并且请求，打造一副上等剑鞘，送我，我随口答应，四个掌柜要把宝剑请到最近的铁铺，去丈量，大酒楼掌柜不许，不多时候，一个铁铺掌柜急匆匆走了，不到一刻钟，带着几个其他铺户掌柜，带着标尺，戥子，精称，一伙人空开一张大桌子，细细的丈量，称重，详细记录着剑的数据，极为兴奋，说是要上报封棺城大渊阁，必须把这把名剑，记录到封棺府志中。

    “随便，剑就放这里！只管看！我有些劳顿，去睡会！”我笑道，有些醉意，晃悠着起身。

    “贵客这把剑，叫什么名字？我们记录下来。”铁铺掌柜问道。

    “碎风剑！......慢着，写神若剑！”我急忙意识道。

    “贵客！你只管放心！这把剑，没人敢偷，没人敢买！我们这十几个掌柜！还有这位老茶客，全都以人头担保！我和酒楼大掌柜商量好了！办十天剑展！客人，我们必须让你名扬天下！”茶铺掌柜忙道。

    “贵客！必须去我的大酒楼歇息！我安排！贵客！必须高标准！”酒楼大掌柜急忙起身，扶着我道。

    “对对对！贵客，请去，我这里，着实简陋！！”茶铺掌柜忙道。

    “都行！我是客，我不挑。你们安排！”我兴奋道。

    两个掌柜急忙搀扶着我，招呼厨子和小二照看好宝剑，出了茶铺，来到街上，一边一个，搀扶着我。

    小风一吹，酒劲上涌，脚下有些发飘。

    “不知客人，要上食，还是下食，吃荤，还是吃素。”酒楼掌柜低声道。

    茶铺掌柜一愣。

    我低声道“晚饭吗？那自然是上等，都来吧！”

    酒楼掌柜一愣，急忙笑道“我安排。”

    我点点头。不由得满意。

    不多时，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来到热闹酒楼，那群食客闻到了风声，围住我们，一听宝剑在茶铺，哄一声，全跑去看，登时清静，两个掌柜，扶着我来到三楼，街上略显嘈杂，又扶着我来到四楼，背街的房间，安静了许多，大掌柜选了一间上房，我坐定，不多时，一个小丫鬟送来醒酒汤，我喝着。

    我翘着二郎腿，打个饱嗝“呃！......你们去吧，我倦了，睡个午觉。嗯......”

    “懂，我们懂，贵客你只管休息，晚饭我们来叫你。嗯......就来，不会有人打扰。”酒楼掌柜小心道。

    我一愣，点点头，酒劲上涌，脑袋有些昏。

    他们急匆匆退了出去，登时安静。我晃悠着站起来，躺在床上，登时舒坦，倦意袭来，自打从地下城黑棺木里醒来，一场逃命，厮杀，让我疲惫。我闭着眼。

    当当当！当当！

    有人敲门，三长两短，不吉利。我登时不悦，吐着酒气道“滚进来！”

    吱扭！门开了，

    一个美妙的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峨眉粉黛，如仙女一般，抱着古琴，走了进来。我登时一愣，窜起来，忙道“你谁呀？嘶！怪好看！！”

    “嗯......你不是要上食吗......”女子低声道，低着头，有意躲避。

    我登时兴奋，惊坐下，急道“......荤的！......我滴个乖乖！这个上食！妙哉！！”

    “嗯！”女子点头道，小心的拉过凳子，抬头看着我，似有意，似无意，带着羞涩。

    “帮我把琴桌，搬过来吧。”

    我窜起来，急颠颠的去搬一侧的琴桌，安放好。带着兴奋，带着一丝丝愧疚，带着一丝丝狂野，厮杀过后，我的压力巨大，酒意上涌，我需要克制，但也有些克制不住。

    女子放好古琴，轻声道“大贵客，请坐。”

    “嗯......躺着也可以吧，我甚是困乏。”我忙道。

    “嗯，行吧，我看你也醉了，请贵客躺着。”女子扶着琴，微笑道。

    “荤的！”我急忙道。

    “对！荤的！”女子冲着我，严肃的点头道。

    我醉意袭来，我几步走过去，躺下。

    女子，扑拉，扑拉，弹了一曲，苍桑悲怆，大漠野塞，寒刃纷飞，似有刀兵之意，曲带沧凉之气，极好。

    一曲弹完，女子扶着琴看着我。

    我昂起身子，点头道“很好......来吧......”

    “我会八百首曲子，你点一个吧。”女子傲然道。

    “......不是......荤的吗？......”我试探道。

    “对，有很多，我再弹一曲。”女子忙道，小心的看着我。

    “再弹一曲？”我起身，盘腿坐着，有些不太明白，若有所失。

    “是的。”女子，扑拉，扑拉，又弹了一曲，颇为不同，曲中行云流水，带着豪迈奔放，似万马奔腾，似风过峡谷，又似乱军之中回身一箭。

    “弹的吧，确实，还可以。不过，荤的，我觉得可以开始了......”我忙道，点着头。

    “贵客，这便是荤的。”女子恐惧道。

    “嘶！......”我一愣，登时迷糊，很自责，又有点愤怒，我压住愤怒，思索道“那来个素的。”

    “好的。”女子，扑拉，扑拉，又弹了一曲，曲水流觞，风情淡雅，似有百花开放，争春斗艳，又似小桥流水，晚星点点。

    “这是素的？！！”我问道，登时不悦。

    “那我换一个。”女子忙道，扑拉，扑拉，又弹了一曲，如浪花朵朵，鱼浦沙洲，似碧波千里接远天，苍山绿水，一叶归舟。

    “你弹的吧，确实还凑合，就是吧！这个荤的素的，难道不应该......”我急忙起身。

    女子抄起古琴戒备，恐惧道“客人！我只是乐师！！卖艺不卖身！请你自重！”

    “......”我一时语塞。

    “贵客！你不满意吗，要不我再弹一曲。”女子恐惧道，抱着琴。

    “满意！”我冷冷道，坐下，酒气上涌“你们这大酒楼，还没倒闭！我觉不符合常理啊！！听个曲儿，就叫上食啦？！！！”

    “确实没有倒闭哦！”女子挤出一个微笑“你是贵客！自然是上食，要高雅的。我给你再弹一曲吧，我最拿手的。好吗......”

    “弹吧弹吧！”我不耐烦道，坐在床边，吐着酒气，回神，有些不悦，又不强烈。

    轻柔中带着儒雅，儒雅中不失轻快，轻快里似飞瀑直下，老鹰盘旋，陡然又是小溪潺潺，大雨滂沱，屋檐滴水，幽静中四季流转，变换中透着奇妙，女子轻轻弹奏，倒也催眠，不知不觉，一曲弹完，我有些昏睡。

    “客人，何不早些休息。现在，现在虽然是白天，但是客人醉了，睡吧。”女子轻声道。

    “真正的荤菜，是有的吧。”我冷冷问道。

    “有的，那是下客的菜，叫做下食，下食荤下食素，中客，叫做中食，中食荤中食素，具是不正经的，你是大贵客，叫做上食，上食荤上食素，还有大荤，需要弹一天，很考验琴师的功底。你早些休息，我就在此等候。”女子微笑道。

    “好啦，不要再给我科普了！我要睡了，你走吧！”我忙道。

    “还不能走。”女子扶着琴，笑道。

    “不走，那你就走不了了！”我冷冷道，带着不喜。

    “你是想吃下食吧，上错了菜。对吧。”女子笑道，摸着古琴，戒备道“掌柜的......点的是大荤，要弹一天的。”

    “弹一天？！！”我登时不悦，坐起来，急忙补充道“琴师，我本来就是上食来着，我懂的，你弹的小曲儿，很一般啊。弹什么一天！”

    “有多一般呢，很不巧，我是封棺城第一琴师。”女子谨慎的看着我，傲然道。

    “浪得虚名！”我冷冷道。

    “那你来弹一曲！”女子不悦道。

    “我也是学过的！”我不悦道，登时记起，神祖要求众神，学习琴艺，由于太过枯燥，我没坚持住，溜出去了。跟成祸那几个混账比起来，我去加班了，帮神界处理紧急事务，所以神祖也没有追究。早知道，我该好好学学。

    “来弹一曲，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学过。”女子不悦道。

    “算了，我累了！你回吧！”我急忙自己造一个台阶，下来。

    “......”女子抱着古琴，想走，又有些犹豫“给我个好评！等你醒了，我再来弹奏。”

    “好评！很好！！快走！”我不悦道。

    “丫鬟，进来。”女子忙道。

    一个小丫鬟推门进来，捧着一个盘子，放着笔墨纸砚，端到近前，轻声道“请贵客评论。”

    “什么玩意！！”我震惊的再次坐起来，盯着一叠白纸。

    “写曲评啊，将张贴在万曲台哦，也展现贵客您的文采和书法，最少要写满六张纸，用点心写，不得低于两千字。”小丫鬟盯着我说道，带着一丝丝轻蔑。

    “你们这个鸟封棺城！有这个恶习啊！！”我怒道。

    “恶习？什么恶习！我听不懂，请你快写吧！我看你也困了。早写完，早睡！”小丫鬟忙道，托着，有些重“要不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你踱踱步，他们都是这样的，你胡子太短了，不然捋一捋，文思泉涌，一挥而就！”

    “我涌个鸡毛涌！！你别动！我这就写！！”我登时怒道，起身，攥着毛笔，胡乱写了两个字：好评。

    “啊？！！这就是好评啊！！”丫鬟震惊道。

    “呦！你个小崽子，倒也识字！！”我不悦道，又提笔，画了五个小星星。淡淡放下毛笔“去吧！”

    女子捂着嘴，伸头看着，忍着笑。

    “不行不行！客官，你这么搞！坏了自己的名声，对我们大酒楼，对这位琴师，都不好的。快写吧，必须要写的。”丫鬟催促道。

    “还写什么！！我困了！！”我怒道。

    “算了，待他酒醒了再写。”女子抱着琴忙道。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那不行！绝对不行！”丫鬟登时拒绝。

    “怎莫个不行！”我怒道。

    “必须写，六张！！”丫鬟执拗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醉了，一时脑塞，待我睡醒了再写。就这样吧！”我冷冷道。

    “我怕你跑了！可就坑了我们大酒楼了！”丫鬟不让道。

    “你这大酒楼早就该倒闭了！！”我怒道。

    “必须写！不写不行！”丫鬟凶恶道。

    “怎末还强迫呢！！顾客体验很不好，我要投诉你！”我怒道。

    “你投诉没用，你要不写，封棺巡城司的人，会把你抓走！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神龙王听了上食，不写曲评都得抓走服劳役。”丫鬟威胁道。

    “皱末严重吗！！！有什末贵客通道吗？我可以出钱。”我急忙道。

    “是有的，你可以抄一份。只要二十个铜钱。”丫鬟趁机售卖。

    “嗯！也好！去抄吧！我出钱！”我忙道。

    “就来。”丫鬟急忙将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跑了出去，不多时，抱着几本书跑了进来。

    “贵客！这几本书，你摘抄，记住，不要整段的抄，拆分组合，才是你自己的东西。”丫鬟教导着。

    “这都是评词吗？组什么合，抄就搞上一段！组合你还得对接！我哪有时间等你！”我不悦道。

    “不行，不行不行！那就太直白了！不够儒雅。”丫鬟急忙道。

    “你们这个该死的封棺城，花花道是真多！！”我怒道。

    “我们这里，汇集了整个微龙王朝十八龙族的所有大商帮，是商业与文化之城，这不叫花花道，这叫文化，我看你......”丫鬟面带傲慢。

    我从宝袋里，掏出一个小金元宝，她一愣，急忙谦卑道“贵客，你可以找人代笔！真的！只要一千铜钱，你这个金元宝一个小角，就够了。”

    “你替我写，给你一个角！”我冷冷道，把小金元宝放到嘴边，用力咬着，软软的，也并不好咬。

    我拿着，两个牙印，清晰。

    “哎哎！不要咬，剪下来，有工具的，对了，我本人不会写字，这位琴师可以替你写，你给她钱，我只收一个信息费吧。”丫鬟精明道。

    我微微闭着眼，登时愤怒。酒意上涌，我忍着。

    “我可以代写，一个小角，就可以了。”女琴师笑道。

    丫鬟窜出去，不多时，取了工具，就来剪金元宝，我小心捏着。

    “哎哎！！往哪剪！！就一个角，你这都剪一半了！！”我怒道。

    “别动！小心手，小心手！！”丫鬟急忙，硬生生剪掉了半个金元宝。

    “你也太黑了！！”我怒道。

    “贵客，这是赏给乐师的，显得您大气！对不对。”丫鬟笑着，带着肆意。又要来剪。

    “还剪！”我怒道。

    “算了，不要为难贵客了，你从这半个，剪一半吧。”乐师放下古琴，来到桌子前，翻看着那几本曲评，提前毛笔，写了起来。

    丫鬟兴奋的剪着金子，冲着我抱怨道“你看看人家，多大气！”

    “那是我的金子！！”我怒道“都给我出去！我要睡了！”

    “好吧，咱们走！”丫鬟忙道，收起金子，把剩下的递给乐师，乐师接过来，放进自己的荷包，精美的荷包，绣着一朵芙蓉花。

    “你先出去吧，我抄完就走。”乐师说道。

    “我看他不像好人，乐师，何不到隔壁的空房间抄写。安全些。”丫鬟忙挑事道。

    “你这个混账！我怎末不像好人！！”我怒道。

    “我不想戳破你！你根本就不会写！还欠账听乐曲！”丫鬟忙道。

    “欠账？？”我一愣。

    “对呀！根本就没给钱啊！”丫鬟忙道，伶牙俐齿。

    “算啦，他是大掌柜的贵客，我表哥......会给的。”乐师忙道。

    “你表哥，也不是好人！连我们的工钱都克扣，他哪回给你钱了，都是让你白弹琴。”丫鬟打抱不平道。

    “什么！！”我登时大怒。起身。

    他们两个，恐惧的看着我。

    这个该死的大掌柜，倒是会做买卖！精明的紧。

    我掏出宝袋，把金子倒在桌子上，丫鬟刷的，双眼放光。

    “客官，不必如此，我不能要的，别倒了。”乐师忙道。

    “多的，就赏你了！这里有个二三十两。”我得意道。

    “不够。我不能收的，只是来给表哥帮忙。”乐师微笑道。

    “不.....不够！”我和丫鬟异口同声道。

    “弹一天的。五十两黄金，最低价。”乐师微笑道。

    “那就不弹了。”我急忙道。

    “这莫贵呀！”丫鬟震惊道。

    “刚才那几曲，不用这些钱，你也打赏了，就算我送你的吧，快把金子收起来吧”乐师诚恳道。

    我急忙把金子收进宝袋，丫鬟直勾勾盯着。

    “贪婪的眼神！给我挪开！看什么！这是我的金子！！”我怒道。

    “看还不让看了！就看！”丫鬟蛮横道。盯着我的宝袋。

    我急忙挂在腰间，藏好“你们走吧，我困了，我很累。”我淡淡道。

    “对对，我们去隔壁房间，我去切个果盘给你，你慢慢写。”丫鬟忙道。

    她们拿着东西，抱着古琴走了，关门的一瞬间，乐师看着我，带着感激。

    我再次躺下，叹息着，沉沉睡去，隐约间，似乎有些曲子的余韵，确实弹的可以，疲惫混杂着酒意，我睡了过去。

    呼！呼！！呼！！！！

    鼾声如雷。

    幽暗！死寂！狭窄！

    就像一副黑棺材，我在模糊和清醒之间穿梭，仿佛回到了地下城。

    嘈杂的打斗声传来，剑刃的撞击声，刺耳，叫喊声，沉闷。

    “没想到！黄符术士！是个女的！！”

    “妖怪！那个小的！怎莫长了两个龙角！！！”

    “龙神显灵！！我的个天！”

    “快跑！！黄符！跑！！”

    “龙魂卫！誓死保卫龙王！！”

    “黄符术士，纳命来！！休走！”

    ......

    ......

    嘭的一声！棺材盖子掀开了，一个身影藏了进来，黑暗，陡然袭来，

    “黄符术士！！！别别别杀我！”我恐惧道。

    “神若？！！！我不是黄符术士！！是我啊！”黑影死死抱住了我，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感觉，却怎末也记不起来。

    “无该！”......

    我在无尽的黑暗里挣扎着，想要醒来，黑暗裹缠着我，无忌黑暗，没有一丝光，没有一丝声音，没有一丝生机......

    ......

    ......

    “醒醒！吃晚饭啦！！”一只手拍着我的脸。

    我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中行子穿！”我淡淡道。

    “是的，伟大的神若，我们三个，现在是你的侍卫，保护着你，封棺城最伟大的贵客。”中行子穿，退了几步，威严道。

    王玄挺和辕门凝，站在后边，一个老者坐着，挑着灯花。回头看来。

    五十上下的年纪，透着硬朗，双眼带着好奇，好奇藏着恐慌。老者起身。

    我费力的坐了起来，捂着头，有些疼，有些昏。

    “神若，老夫辕门煮，字伯羹，乃是神座贡学，追查黄符术士，误入此地。我们都回到了......古代。”苍老的辕门煮，淡定道。

    “神若！他和我们一样！神龙王是寻宝兑！”子穿兴奋道。

    “三位神行捕快，据老夫考证，神龙王不是寻宝兑。”辕门煮笑道。

    “啊？你不是说和我们是同样的吗？来自未来！”辕门凝忙道。

    “是的，我们是同代人，神龙王不叫寻宝兑，他叫寻宗脱，名字写错了，写成了寻宝兑。”老者淡淡道。

    “......”三个人无奈的看着老者，又看看我。

    我捂着头，不悦道“随便吧，都一样！”

    “你的宝剑，丢了！现在全城大搜查，正找呢！！叫你显摆！！这下可好了！！”辕门凝冷冷道。

    “什么！！！！......老铁！我惊呆了！！！！”

    “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