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叶斐然瓜中所吃的那样,叶承泽此时确实正将一名落水的女子救上岸。
那女子正是荣安公主,去年去和亲,今年就克死了夫婿回来了。
这件事倒也不能怪她,北辽那边是三方夺嫡,她老公本来是胜算最大的,结果被人暗害下了毒。
荣安公主毕竟是皇帝的亲生女儿,北辽也忌惮大宁朝的兵力,尤其是叶老将军残留下来的叶家军旧部。
左思右想,便将这个烫手山芋给送了回来。
这荣安公主也是点儿背,本想着走水路快一些,谁料刚好遇到护城河涨水,又和贴身护卫冲散了。
本来她应该是冲到岸边被渔民所救,但谁让叶承泽有个重生归来的儿子呢,这儿子便把这消息透露给了渣爹,渣爹心想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啊,怎能错过?
于是二话不说,带着一干随从将荣安公主从护城河里捞了出来。
荣安公主身娇体弱,在水里一泡当天就生了病。
渣爹又是个性情中人,见荣安公主生的娇美异常,便忍不住生出了怜悯之心,衣不解带的贴身照顾了一晚上。
又是请郎中,又是喂药,还给人降温冰敷。
荣安公主醒来见是一名帅叔坐在自己床边,便心生感激的问:“是先生救了我吗?”
叶承泽便报上了家门,疏远而有礼的朝她点了点头:“在下叶承泽,是朝廷命官。姑娘莫怕,我有功名在身,不会对姑娘做逾距之事。只是我公务归来,身边的随从全是粗鄙的男子,便只能亲自照料姑娘了。如有唐突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荣安公主是个刚刚死了丈夫,死里逃生的女子,哪怕她性子再暴躁,此时也柔弱的不行了。
面对着救命恩人,怎能不生出几分情愫,便边垂泪边道:“先生的救命之恩,蓉蓉没齿难忘。只是眼下,还请先生帮蓉蓉一个忙。”
叶承泽问道:“姑娘请讲,在下差人去办便是。”
荣安公主摇头道:“此事非得先生亲自去办,那地方,旁人是进不去的。”
宫门落锁后,五品以上官员可通过守卫紧急面圣。
叶承泽似有为难:“近日我家中夫人刚刚生产”
荣安公主听后脸上露出几分落寞,垂泪道:“罢了,先生有事自去忙,蓉蓉明日再找人吧!”
叶承泽见状面露不忍,摆手道:“无妨,姑娘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荣安公主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说道:“先生莫要多问,将此物交予宫门守卫,自会有人前来接我。”
叶承泽早已知道荣安公主的真实身份,当然不会多问,只是接过信物便快马加鞭的去了宫门处。
守卫的宫人一看这玉佩就认出了芙蓉花标志,正是皇帝亲自赐给荣安公主的信物,当即便去奏请了皇帝。
皇帝一共有九个女儿,荣安公主排行第三,虽说不是多么受宠,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当晚,皇帝便派了太监接女儿回宫,见是叶承泽救了公主,自然又给他记上了一笔。
这两年叶承泽就在儿子的提点之下做出了一些成绩,那些本来属于旁人的功劳,全被叶承泽抢先一步夺了去,今日又有了救公主这么一个大功,皇帝便又对他高看一眼。
所以一大早,叶斐然吃瓜的时候就把这个心声透露给了亲娘:【渣爹救了公主就是不一样,升职的圣旨这不就来了?就是渣爹升了从三品,怕是娘亲的表妹扶正无望喽。】
叶夫人听着,心中不悲不喜,却已有了自己的考量。
秦氏心思城府极深,荣安公主脾气火爆任性妄为,只是不知这两人碰上了,会是怎样的场景?
她勾唇一笑,把这些天来的伤与痛藏了起来,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得为自己和斐儿的未来好好规划一番。
前院儿,宣旨的太监刚走,秦婉兮便一脸喜色的上前向叶承泽贺喜:“姐夫果然是人中龙凤,如今荣升户部侍郎,婉儿向姐夫贺喜了。”
叶承泽人逢喜事精神爽,行为上便有些难以自控,竟忍不住搂了秦婉兮的腰,捋须道:“多谢婉儿,婉儿今日这珠花也是插的明艳动人呐。”
秦婉兮仗着自己生了叶其琛,自觉在叶承泽这里还是颇有些分量的,旁若无人的与他调笑道:“姐夫这么说可不合适,仔细别人传闲话。传到姐姐耳朵里,那妹妹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叶承泽□□上脑,小声在秦婉兮耳边道:“去东耳房等我。”
秦婉兮媚眼勾丝,垂首轻轻嗯了一声,低声道:“好的承郎,奴在床上等你。”
叶承泽瞬间气血下涌,这秦婉兮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不知比苏皓云好了多少倍,当年若非他想摆脱商户子这个身份,怎么可能想千方设百计的诱苏皓云嫁给他?
如今他官居从三品,已与苏家平起平坐。
只是苏家还有个老太妃,老太妃还有个洛亲王,眼下还不能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叶承泽又强自压下了自己的心思,当年所受的跨下之辱,迟早有一日,我是要还回去的!
角落里的倚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秦婉兮和叶承泽的事明镜一般,但她还是不露声色,按照夫人的吩咐上前恭恭敬敬的朝叶承泽行了礼。
叶承泽急着去东耳房与秦婉兮苟且,便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倚翠道:“夫人有急事相请,并贺老爷升迁大喜。”
叶承泽本想拒绝,可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落一个冷落正妻的名头,苏家那边盘根错节,他又还未在户部站稳脚跟。
可惜荣安公主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不能成为他的靠山,否则
叶承泽无奈,只得应道:“我换件衣服,马上便来。”
叶夫人房间里,叶承泽的瓜吃的滔滔不绝:【渣爹又要和表妹去耳房私汇了,渣爹的精力可真旺盛啊!一晚上没睡,还能和娘亲的表妹大战三百回合。】
【看他们着急的样子,怕是已经箭在弦上啦!】
叶夫人既恶心又觉得好笑,恶心的是自己竟嫁了这么一个人,好笑的是自己这个宝贝蛋子天天叽叽喳喳的吃瓜看八卦,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不过,眼下倒是一个好机会,既然他这么着急,那她就给他耽误点时间好了。
叶承泽不情不愿的来到的叶夫人房里,表面上还得装的客气体贴:“夫人怎么起身了?你才刚生完斐儿,不要吹了风着了凉才好。”
叶夫人含着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只道:“妾身还要恭喜老爷,荣升从三品户部侍郎。就连妾身和苏家也跟着与有荣焉,往后要跟着老爷享福了。”
叶承泽被奉承的很是受用,乐呵呵道:“夫人谬赞了,想当初我也是被人看不起,瞧不上。还记得大哥曾说过我,靠着夫人得来的官荫,实在为他所不耻。”
叶夫人心凉如水,心想这些事已经是多年前的老黄历了,他却记恨至今,可见他是个多么睚眦必报的人。
大哥当年的确颇为看不上他,觉得他那些伎俩上不得台面儿,也恨自己年少,没看清他的真面目。
叶夫人仍守着表面的沉稳,开口道:“还有一事,老爷是不是忘了?城南的三间钱庄,您已许给了斐儿。许是老爷近日太忙了,忘了签契书。这不,我已经让人拟好了,老爷签字画押即可。”
叶承泽脸上明显的不悦,却又说不出什么来,毕竟东西的确是他许出去的。
而且此刻他的婉兮还在东耳房里等着,这些年来婉兮把他伺候的舒服又妥贴,虽然他也有过其他女子,左右不及婉兮身娇体软功夫了得。
区区三间钱庄而已,他本就是商户出身,自是赚钱的一把好手,左右也是给他叶氏子孙,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于是他拿起笔来大手一挥,签字画押,脸却是登时沉了下来,冷声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叶夫人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没有了,老爷自去忙吧!”
叶承泽冷哼一声,转身去了东耳房。
叶斐然欢快的笑声传来:【哈哈,娘亲真是厉害,这么轻松的就把三间钱庄拿到手了。嘻嘻,有娘的孩子是块宝,跟着娘肯定有好日子过。】
叶夫人本来冷下的心肠,瞬间就暖也起来,心想我这宝贝儿子,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
东耳房里,秦氏如怨似嗔,嫌她的亲亲承郎来晚了。
叶承泽好一阵哄,接着又是一阵阵龌龊的婉转娇吟,直至正午之时,那动静才算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苏夫人也带着女儿黛滢去了长宁寺,一给儿子求功名,二给女儿求姻缘,顺便找老住持聊聊小外甥的事。
长宁寺香火鼎盛,就连皇家之人也会三不五时的有人来敬香请签。
住持亲自解的签十分灵验,更能卜吉避凶,是京城乃至整个大宁都颇负盛名的半步仙人。
苏夫人烧完了香,便拎了几串香油钱去寻了住持。
老住持须眉皆白,唯有九枚戒疤棕黑发亮,似有仙人抚顶。
苏夫人来时,恰好有一名贵人要离开,那贵人拖着一身病躯,手上还牵着一名六七岁孩童。
孩童长相十分俊美,小小年纪便已颇具英气,只是眼神呆滞,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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