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带兵回到兵营,陆寅又和其他几位天将闲聊一阵,才转身离去。
左右转了转,哪吒还未回到天宫,说是去了趟灵山,太白金星也不在府中,天蓬元帅也不在天河附近,手下的大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按照陆寅的推测,估计是偷看宫女去了。
不多时,出了天宫大门,难得的悠哉起来。
陆寅躺在云头上,心里还想着老君的叮嘱,不可怒杀佛陀,那南无化难菩萨我也没杀啊。
这个算吗?
想了许久,陆寅摇摇头,这肯定不算。
良久,陆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你们这些仙仙佛佛的,一个两个干嘛说话这么多禅机呢?”
想了想,陆寅没有回山,而是坐着白云在西牛贺洲上四处游荡,任意漂白,他天仙晋级真仙,还需要一个契机,这个契机,两映山给不了自己,只能出去碰碰运气。
这般走着,那边便听到一阵歌声。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迳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
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澹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陆寅一愣,这歌,好像有些耳熟啊。
便主动降下云头,站在那唱歌之人的身后。
那人转过身来,刚想说些什么,可一看陆寅,表情就不对了。
“怎么是你?”
陆寅一愣,“你认识我?”
那樵夫面色一变,摇头笑道:“不认识,不认识,不过看这位公子衣服华丽,有些惊讶而已。”
陆寅顿时无语,刚刚说话那一瞬间,这樵夫已经恢复了正常,刚刚唱诗歌时应该是有大能借助了他的身体。
陆寅犹豫一阵,摆了摆手,让那樵夫自行离开了。
这么说来,此地便靠近那斜月三星洞了?
传说中的菩提祖师,不知是真是假,可惜了,自己没法去验证。
陆寅再次驾云,离开了此地。
免得碰上后来的孙猴子。
齐天大圣的起点,便要从这里开始了。
不知走了多久,可能只是一瞬,但陆寅已经分不清,一路疾行,便来到了一处山顶,只见此山:
山南有青松碧桧,山北有绿柳红桃。闹聒聒,山禽对语;舞翩翩,仙鹤齐飞。香馥馥,诸花千样色;青冉冉,杂草万般奇。涧下有滔滔绿水,崖前有朵朵祥云。真个是景致非常幽雅处,寂然不见往来人。
陆寅按下云头,便见香桧树前,有一柴草窝。左边有麋鹿衔花,右边有山猴献果。树梢头,有青鸾彩凤齐鸣,玄鹤锦鸡咸集。
那乌巢之中,坐着一个禅师,身穿黑色玄衣,双手放于双膝之上,面色平静。
陆寅心中一惊,便问道:“这位大师,此处可是浮屠山?”
那禅师慢慢睁眼,露出一丝笑意,起身走到陆寅面前,道:“不错,此处便是那浮屠山。”
“如此,你便是那乌巢禅师?”
陆寅问道。
那禅师点点头,回道:“不错,我正是那乌巢禅师,不知上仙从何而来,竟能落到我面前?”
“我方才驾云从山上经过,路过此地,心中颇为感慨,便下来一观,果然有位禅师在此。”
陆寅解释道,“禅师也不必称我为上仙,我不过侥幸好运几分,禅师叫我陆寅便可。”
这西游记颇为神秘的乌巢禅师就站在自己面前,而且一身法力修为,陆寅根本看不透,倒不如卖个好印象。
那乌巢禅师果然笑着点头,“陆寅,你来此处意欲何为啊?”
陆寅赶紧道:“我修为迟迟不能突破,想在此处寻一机缘。”
乌巢禅师点点头,伸出手来,在陆寅面前掐指测算,几息后,才笑道:“天生神圣者,果然有大运庇护,既然如此,你随我来吧。”
闻言,陆寅心里一惊,见乌巢禅师转身离开,赶紧跟在身旁。
那乌巢禅师问道:“你可知这浮屠山的浮屠二字什么意思?”
陆寅如实摇头,他只知道这是佛教术语,具体如何,还真没留意过。
乌巢禅师哈哈一笑,道:“浮屠,亦作浮图,休屠。按浮屠浮图,皆即佛陀之异译。佛教为佛所创。古人因称佛教徒为浮屠。佛教为浮屠道。后并称佛塔为浮屠。后人们认为佛陀二字太麻烦,于是简化成了一个字“佛”。”
“那托塔李天王手中的塔,便叫浮屠塔,如今你可知这是什么山了?”
陆寅试探道:“佛山?”
乌巢禅师点点头,“我虽有经书一卷,可却不是为你准备的,但你千里迢迢赶来,且和我有些渊源,我也可帮一帮你。”
陆寅点头微笑。
乌巢禅师停住脚步,抬头看向面前,陆寅也跟着看去,只见面前一池热泉汩汩冒水,热气翻腾。
陆寅心中一动,难道便是那金乌九泉之一?
又见乌巢禅师久久不动,也不开口打扰,过了会,乌巢禅师恢复正常,道:“你且去这池子中睡上一觉,待你醒后,自然到了那真仙境。”
“这么简单?”
陆寅有些意外。
那乌巢禅师却突然一笑,袖子一挥,陆寅就栽倒于池子中,那池子瞬间沸腾,把陆寅淹没其中。
乌巢禅师在池子便坐下,道:“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说完,声音一顿,袖子一挥,便有万千尘土自起,把那池水淹没,乌巢禅师起身,又向外面走去。
浮屠山中又是一片安静。
陆寅却顺着水流,被挟持滚下。
这水似有万斤之中,弄得陆寅浑身无力,只能睁开双眼,任由自己在水流漂泊。
陆寅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位于一深海之中,左右看看,还有各色鱼儿游动。
低头一看,还有庞然大物从身下游走,吼叫一声,陆寅便觉得声如雷震。
这水流裹挟着陆寅,既不让他走,也不让他离开。
只是让他像个木头人一样在水中浸泡。
不时有鱼儿追逐打闹,或是勐鱼虎视眈眈,可观察几息后,都做放弃,陆寅心中虽然不解,但也不惧,毕竟先天之先,金刚不坏。
自己这身体万般不能近身,更何况只是一群鱼儿。
这般又不知过了多久,陆寅每天的乐子就是重复的观察鱼儿,感受水流。
自己一身被禁锢,法宝兵器也不能使出。
都什么境界了,自己还像桉板上的猪猪一样被人安排,陆寅叹道。
身下时常有非常大的鱼经过,大的陆寅一眼看不到边际,若不是其身的条纹还在移动,陆寅都以为这是陆地。
水流在暗中颤抖,陆寅精神一震,要结束了?
下一刻,陆寅被水流冲起,一路从水下破开水面,在冲出水面的那一刹那,一身法力都回到了身上。
陆寅四周看去,明明是白天,天空中却没有太阳,空气中灵气浓郁程度也高的吓人。
还未停顿一会,便有道气息从天边赶来,一出手,便是杀机。
陆寅从不坐以待毙,生死之战,当全力以赴,张嘴便是一口黄风。
黄风四起,烟尘弥漫,血砂翻腾,陆寅亮出银甲黑袍,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法力,握紧手里的三尖两刃枪,迎面对上来敌。
“何方小妖坏我秘境!”
“小妖?你的秘境?”
陆寅面露不屑,杀气越发凝重,黄风一动,便有人影窜入其中,陆寅也紧随其后,黄风中,一抹亮光四起,陆寅三尖两刃出鞘,和来敌斗到一起。
这黄风中两人一见面,都各自愣了几分。
“昴日星君?”
“火耀将军?”
两人齐齐一愣,那黄风可毫不留情,血砂瞬间洞穿这昴日星君的身体,陆寅眉头一皱,张嘴轻吸,又把黄风血砂吸入腹中。
那昴日星君捂着腹部,面色惊恐,见陆寅收了黄风,才气喘吁吁的问道:“你那是什么神通?”
陆寅随口说道:“一阵怪风罢了,星君可有大碍?”
昴日星君脸色难看,道:“想不到你还有种底牌,先扶我离开此处吧。”
陆寅点点头,搀扶着昴日星君飞到空中,问道:“此处是哪里?”
昴日星君捂着肚子说道:“太阳星,阳极秘境内。”
“太阳星,怎么全是水?”
陆寅不解道。
昴日星君指了指下面,道:“物极必反,此处秘境自然全是火水。”
“我们先出去吧。”
陆寅点点头,便也不在留恋。
最后看了眼这蔚蓝的大海,才顺着昴日星君指引的方向离去。
两人出了秘境,昴日星君又吃了些丹药,才好了一些,落在这太阳星光明宫的院落里。
昂日星君坐定,脸色才好了些,便道:“你这小将,怎么会从那秘境窜出,莫非是从那九泉中来的?”
陆寅见他都明白,也不隐藏,点头道:“不错,我在西牛贺洲之上,偶遇一禅师,他挥袖把我丢入水中,我便出现在那。”
“禅师?”
昂日星君露出困惑的神色,脑中百般思考,也没想出此人是谁,只好暂且作罢,两人又聊了几句,各自心中都有想法,便早早散去了。
陆寅没提昂日星君突然下杀手一事。
昂日星君也没说出陆寅打伤他一事。
两人不过点头之交,便各自离去。
他昂日星君虽是金仙境,可真要打斗起来,陆寅还丝毫不惧他,再者说,误闯秘境非他本意,真是闹到天帝面前,陆寅还是有些把握占据上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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