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祺的情绪问题,最后沈春和田梅先带她离开了书房,留下了严家几个男人。
宋祁回来后,没多久宋治青也跟宋惟一起回了家。
凌橘看了下这个情形,就知道,这一次宋家跟严家是要彻底结盟了。
虽然宋严两家一直都是身居高位,但却是从不结党的高门大户。
可但这一次,他们两家必须团结起来了。
实在是对手太强大,如果两家不合作,这个仇得何年何日才能报?
而对方根基又深又稳,这些年过去早就身居高位甚至超过严宋两家的地位。
有特殊情况就得特殊对待!
整个书房,只有凌橘一个女眷了。
宋治国看了看书房内的人,首先开口,“亲家,先说说你的事吧,孩子们也该知道了,今天凌勇虽然不在,后续我也会亲自过去跟他说的。”
凌大伟点点头,先是苦笑了一声,随后被凌橘抓紧手,“爸,你说吧,无论什么事,都过去了。”
凌大伟看了看现在又懂事又漂亮的凌橘,抚了抚她的肩膀,“这事也是说来话长,但是,也确实跟严谨祺有点关系。这么说吧,我和她其实都是受害者。
当年我和你妈,修完堤坝完成任务回程的时候,听说了女兵的事,但是我和你妈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她也没有跟我们透露过,我们只知道她的代号。
回程的时候路过一个山里的小村庄,正好碰到她原本部队的人在搜山调查。我和你妈好奇就主动去问了问发生了什么事,这才知道原来是这里出现了一圈假扮我军的特务,还有一个女兵因此失踪下落不明。
当时我心里就咯噔一下。
后来我们驻扎的村里休息,搜山的连队在我救起严谨祺的河边发现了她的尸体,我和你妈跟连队的连长打了招呼,过去一看,发现就是她。
后来我们也主动跟连长告知了曾经在河边救起过一次严谨祺的事。
严谨祺被带回下葬后,我和你妈去祭奠过几次,那时候你妈就怀了你,她说她怀你的那段时间梦见过q1961几次,没想到她跟你倒是有这个缘分。
后来我们回到工兵团,一切事情也都是正常的。
直到你出生一年后,我却突然接到了上面下来的处分,说是当年修缮的堤坝发生了重大的事故,导致周围的村子全部被淹,人员伤亡惨重。
这个责任自然就落在了我的头上,因为我是负责这一工程的总负责人。
但天灾人祸,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自然以为是我工作中出现了什么纰漏,也接受了上面的处罚。
虽然心中有些不解,但人命关天的事,我就把责任全都扛下来了。
当时正好是我职位晋升的重要时期,突然一个处分下来,可以说前程尽毁。
后来我就被迫退伍,跟你母亲回了辽省老家。
后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你出生后身体不好,你妈我们两个一直操心这事儿。当年堤坝的事儿谁都闭口不谈,本来我们以为,所有的都过去了。可是,没想到....”
凌大伟叹口气,看向一边的宋治国。
凌橘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宋治国站起身,“后面的事儿我来说吧。橘子,我首先要跟你说句抱歉,你跟宋祁结婚,我的确背后调查了你和你家里的许多背景,你要知道咱们家庭特殊,我不可能让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就嫁到宋家来,所以,宋祁打完结婚报告,我就托人展开了调查。
在调查的整个过程中,你家庭成员的所有资料,做过什么事,我都一清二楚。而我也因此知道了,你来自一个很好的家庭,父母和哥哥都是非常厉害优秀的军人。
但是我也有一处不解,就是为何你父亲明明战功赫赫却去了工兵团;又因为什么劳什子堤坝事故退伍还乡了。
我查看了修堤坝的所有资料,理了整个来龙去脉,发现堤坝事故其实是一个不明显的人为事故,这个问题不存在于修缮过程中。
而且你父亲在工程上面的天赋有目共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当时,我就对这件事产生了极大的疑惑和好奇,所以我决定调查下去!”
“那时候,宋祁重伤住院,我在医院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极好的姑娘,我家宋祁没看走眼。所以,针对你父母的事儿我就更加上心,但是一开始调查,就处处碰壁,一无所获。
因为年代久远,加上堤坝事故影响了那一片的所有村子,灾害过后原本存活下来的村民也几乎都离开了当地,调查很长时间都没有进展。
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治青你二叔他调查叶家事件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问题。
当时下发这个堤坝工程任务的,是叶麟的父亲叶擎的手下人叫齐郑钧,也算是当年叶擎其中一个得力下属了。
非常奇怪的是,我在调查齐郑钧这个人时,发现他因为堤坝的事故沉浸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凌大伟的处分问题,他也备受牵连。
可几年后,他却开始平步青云,节节高升。
这是很反常的。背着处分高升,那是谁都不敢想的事情,能保住现在的职位都是难上加难。
后面随着治青调查叶家的事情更加深入,我发现叶家倒台的事儿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因为关于叶家所谓通敌叛国的罪名搜查的几乎百分之七八十的证据,都是此人向调查部门提供的。
叶家全家被抄家流放西南,后来他反倒美滋滋地坐上了叶擎的位置。
我便从那时开始察觉,堤坝事故,叶家倒台,这些事情看起来应该都是一个人或者一个团伙干的。
这个齐郑钧平平无奇的出身,想要达到这个位置,背后定是有人出谋划策。而堤坝的事故,或许就是他为了前程的一场赌博。
而真正通敌卖国的人,不仅不是叶家,相反,应该是齐郑钧上头的人。
齐郑钧也只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所以无论是凌大伟,还是严谨祺,其实都是此人整个计划中要除掉的人。
他要把这些单位的人全部换成自己的心腹,从而在我军内部发展下限。
而现在我查到的资料,可以百分百的证实,堤坝工程,在修缮过程中是完全没问题的。
是有人为故意的损坏,加上天灾导致的重大事故。这些人,跟杀害严谨祺的人,是一伙人。”
凌大伟和宋治国两人的发言,让书房里的人都完全清楚了一件事,就是,真正的特务,已经在我军内部发展多年了,现在的根基不可想象。
而严家,宋家,凌家,早就在二十年前,就被一根针穿到了一根绳上。
凌大伟和严谨祺,都是特务活动下的牺牲者受害者。
“那么画像里的人,他是不是也是一个棋子呢?”严高健开口,眼神冰冷。
宋治国思考了几秒后,很坚定地点头,“他一定是。所以真正的下棋人,还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哥,你跟他那么多年战友,竟然都没有看出来他的一丝破绽,这伪装的道行,实在是高啊!”宋治青拿起画像看了看,无奈开口。
宋治国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阴狠,“是啊!可现在能识破,就还不晚。
宋惟宋祁宋鑫在部队的意外,也跟他有十足十的关系啊!谨塘被下毒,估计也是他或者他的同伙干的。
但是是哪颗棋子,现在就说不好了。这人想让我们严宋两家断子绝孙啊!”
宋治国说话又愤怒又无奈,多年战友情,在今日毁于一旦。
凌橘到是好奇了,”那个人,到底是谁?”
屋内一片叹气,宋祁冷了眸子,主动回答她,“徐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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