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爆炸响起的时候,我们就感到地动山摇,这个仓库里面的资料架也全都倒了下来。
“大家找颜体藏起来!”牛哥对我们喊道。
牛哥的声音刚落,第二声爆炸就响起了。
这第二次爆炸比第一次的爆炸更响,这一次的爆炸直接将我们进入这个仓库的狭窄通道给堵上了,同时我也因为这一次的爆炸声而昏迷了过去。
在我昏迷的同时,我也进入了梦境世界。
(梦境)
我躺在床上,胸有很重的伤,身体非常孱弱。
在我的床边的桌子上,一个漂亮女子正在抚琴演奏着一曲《云水禅心》(这首曲子并不是1992年发布的那首古筝曲)。
《云水禅心》是一首非常特别的曲子,亦幻亦真,却又禅意深刻。这首曲子寄禅心于云水,其意义在于:清逸逍遥,尽在云水中,禅之意境,亦尽在云水中。曲声叮叮咚咚婉转悠扬,如流水潺潺,竹林扶疏,泉石相映。天籁一般的绝妙之音漫卷漫舒,营造出空灵悠远的意境,仿佛天地万物全都溶在了这一份亦真亦幻的意境之中。
虽然我身受重伤,但在这首曲子的抚慰下,我却不感伤痛。
看到我睁开了眼睛,抚琴女子停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才看清她的样貌,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俪姬,不过不知为什么,我感觉俪姬今天的样子跟以往很不一样。
“怎了停下来了?”我的声音非常虚弱。
“吵醒你了。”俪姬面带歉意的说道。
“没有,这首曲子很好听,给我一种非常平静的感觉。”
“是吗?这首曲子是若弼先生教给我的。”
“若弼?难道是贺若弼!”
“没错就是贺若弼先生,不过这个贺若弼并不是你想的那个隋朝将领,虽然他也是生于隋朝,但他只不过是一名民间琴师而已。虽然若弼先生并没有那位将爱那位同名将领那么出名,但他也是一个成就斐然的人物。他创作了宫声十小调:《石博金》、《不换玉》、《汪峡吟》、《楚溪吟》、《越江吟》、《孤愤吟》、《清夜吟》、《叶下闻蝉》、《三清》,还有一首佚失传,其中《清夜吟》就被我们大明朝的云岚山人(汪芝,字时瑞,号云岚山人,安徽歙县人)编于《西麓堂琴统》。宋太宗(赵光义)喜爱古琴,也爱附弄风雅,据《续湘山野录》所载:宋太宗嫌这些小调的名称不够“雅”,就把《古博金》改名为《楚泽涵秋》,把《不换玉》改名为《塞门积雪》。而这首《云水禅心》就是若弼先生隐退之后所做之曲,本来这首曲子是叫做《禅心吟》的,不过正是因为他想到宋太宗对自己以前那些曲目名字的嫌弃,他便将这《禅心吟》更名为《云水禅心》。”
“原来是那位贺若弼先生呀!我对他也是知道的,我记得东坡居士曾有诗云:‘琴里若能知贺若,诗中定会爱陶潜。’这说明他演奏的乐曲意境与陶渊明的诗境类似,都充满了洒脱、朴素、自然与真淳。”
我的话刚说完,就见一名老者和一个孩童进入屋中。
那名老者站在那个孩童旁边,身位稍后大半步,这说明他的身份要低于这名孩童。
而这名孩童我是认识的,他真是之前我那个梦中伤了夕阳和俪姬的甘罗。
“哈哈哈哈,这位朋友真是对我谬赞了。东坡居士的那首诗是不过是借我捧五柳先生罢了,说起来将我与五柳先生相依并论,真是折煞老朽了。”听这话,这个老者应该就是俪姬口中的那位琴师贺若弼了。
“想必您就是贺若弼先生了。”我打量着这名老者。
这个贺若弼虽然须发都已花白,但面色非常红润饱满,完全看不出他的具体年龄,就隋朝到明朝的时间来看这家伙已经有千余岁了。
“没错老朽就是贺若弼。这首《禅心吟》是我在隐退前期所做,只不过是拙作而已,不过这首曲子确实可以帮人静心。两汉之际,佛教开始传入汉地,而在隋时佛教初兴,也正是因为受当时佛教禅宗影响,我作下了这首《禅心吟》。”虽然名字因为宋太宗缘故改成了现在的《云水禅心》,但在贺若弼心中还是比较认可之前那个相比没有那么“雅”的《禅心吟》。
“先生谦虚了,这首《云水禅心》绝对可以称之为神曲了,在我看来这首曲与俞伯牙的《高山流水》相比也毫不逊色。”这是我心中之话,并无鼓捧之意。
“谬赞了,我的这首《禅心吟》怎能与《高山流水》相比,要知道《高山流水》那可是俞伯牙观真仙境后而有感而发的一首曲子,此曲音律超凡入圣,已不是凡世之人所能企及的水平。当年俞伯牙乘船游海无意中登入东海的蓬莱仙境,在这里伯牙欣赏了大自然的景色,倾听了大海的波涛声。伯牙举目眺望,只见波浪汹涌,浪花激溅;海鸟翻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郁郁葱葱。此时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伯牙耳边仿佛奏起了大自然那和谐动听的音乐,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取琴弹奏附和,音随意转,让自己的琴声完全融入自然,同时也把大自然的美妙融进了琴声,而《高山流水》就此而生。你之所以会觉得我的这曲《禅心吟》要比《高山流水》好,正要原因是你所听到的《高山流水》并非伯牙真正的《高山流水》,你所听的那些曲子都是后人的欺世盗名之作罢了。”
“那么先生能否屈尊为我抚上一曲真正的《高山流水》?”被这贺若弼这样一说,我还真的想要听一下真正的《高山流水》是什么样的。
“不是老朽不想为你抚曲,而是这神曲《高山流水》需要的是意境和心神的有感而发,所以能够奏出真正《高山流水》的也只有伯牙先生一人而已,而先生早已仙逝,这世间便再也无《高山流水》了。”
本来我还想与这贺若弼先生聊一些关于琴曲之事的,但却被甘罗强行打断。
“不要说话,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势。”说着甘罗就知道走到我的床边,掀起我胸口的衣服检测起伤口。
在检查完胸前的伤口后,甘罗又给我号了一下脉。
甘罗对我的伤势与病情分析说道:“嗯,恢复的不错。胸前伤口已经停止化脓,估计这两天就会开始长合,不过这几天呀注意不能沾水,不能受寒;至于这脉搏,还是有些奇怪,虽然我也是师从道家仙派(阴阳家),但从脉象来看应该不是中的我仙派咒术,这种咒术非常奇怪,虽然也是有阴有阳,但阴阳并不分明,而是处于一种混沌状态,此咒我想即便是我的恩师徐福也未必能解。”
俪姬非常紧张的抓着甘罗的手臂说道:“您不是说只要我答应留在这逸仙阁,你就会救魇鬼吗?”
甘罗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终于还是开口说道:“看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贺若弼看着甘罗那严肃的表情,便猜出了甘罗的想法,他非常震惊的问说:“甘罗先生,难道您想要用……”
“没错,就是轮回……”
当甘罗在我面前说出“轮回”两个字,还没说完后面内容是时候,我便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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