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行者：从弹钢琴开始 011 你好，路小雨

    “我明白了！！！”

    乔南星恍然大悟！

    ……

    叠加态的不同时空是有因果关系的！

    因为自己的出现处在叠加态的末端，所以当琴房大楼被拆除后，时空虫洞消失，1979年的路小雨要么一切都不记得，自然也就不会出现在自己的毕业典礼上。

    如果她记得的话，那么二十年过去，大概率也会被“秘密反噬”，在历史线的修复力下发生种种意外，就像原剧情中那样被质疑精神问题，或者意外哮喘发作身亡。

    所以，自己注定是等不到路小雨的。

    咚——

    双手落在黑白琴键上，乔南忽然星闭上了眼睛。

    “你要做什么？”中年叶湘伦急切劝阻道：“你回到过去什么也改变不了的！”

    他看着此刻的乔南星，犹如看到了过去奋不顾身的自己。

    他阻止不了自己，所以他上前想要阻止乔南星，不再让悲剧重演。

    但是一旁的工人们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很机智的阻止下了中年叶湘伦。

    “没有什么是无法改变的！”

    熟悉的旋律响起，急切又迅速！

    乔南星仍旧闭着双眼，但双手却不停在黑白键上跳动。

    “只要手法足够好，薛定谔的猫又如何？”

    “老子照样能撸爽它！”

    “历史在进程中虽然会自动修补漏洞，但是当这个漏洞足够大，足够稳定时，它就会变成吞噬一切的黑洞！”

    “历史线也只能改道偏航！”

    此刻的乔南星是真的明白了！

    他知道叶湘伦回到过去后，为什么会无法改变历史。

    因为时机不对！

    那时候的叶湘伦对于路小雨来说，只是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新同学。

    所以在历史的纠正下，路小雨轻而易举的忘记了叶湘伦。

    而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经很明确了……

    回到过去！

    回到更早的时刻！

    让自己的存在尽可能充斥在路小雨的人生中！

    让历史的黑洞足够大！

    大到让路小雨无法遗忘自己！

    ……

    一瞬间，乔南星犹如拨云见日！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在他看来理所应当的事！

    在他的潜意识里，路小雨是有哮喘病的，所以他在日常中会不自觉照顾路小雨，尽量避免哮喘病发作，甚至还在医院里特意咨询过哮喘病的缓解和治疗方法。

    但是这半年来，路小雨好像一次都没有犯过病。

    不仅如此，路小雨似乎也从未提起过此事，并且在日常中也从未显现过患有哮喘病的迹象！

    而且，路小雨的性情和原剧情中似乎也有不少的差别。

    她好像还和自己讲了好多次七零年代的富人发家史……

    点点滴滴的过往在乔南星脑海回闪！

    自己今晚真的只是来带走旧钢琴的吗？

    为什么不在更早时候搬走呢？

    自己明明早就和路小雨约定在1999年再相见，可为什么自己弹起这首《秘密》如此熟练？

    因为……

    因为已经在私底下练习了无数遍啊！

    原来自己早就做了决定！

    【大圣此去何为？】

    因为太过于熟悉，以至于乔南星双手已经挥舞出残影，乐曲的舒缓流畅美感丝毫不重要了，只剩下极致的快！

    “太快了！”

    中年叶湘伦失神喃喃，似乎在此刻也想明白了什么。

    他低头看着自己渐渐变得透明的身体，又看了看旧琴房中开始漂浮破碎的各种物品，最后的目光落回在那端坐于琴凳上，面容冷静却蕴含着极大爆发力的人身上，神情复杂又释然，身影彻底消散于天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

    ……

    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天气灰蒙蒙的。

    不多时，大雨倾盆而下，路人纷纷躲避。

    泥泞迸溅的路面上，一双皮靴踩踏而来，在大雨朦胧中缓缓出现，他身披大衣，手上撑着一把黑伞，湿润的头发随意向后梳拢，独行在这无人的街道上。

    小女孩蜷缩在家门口，竭尽全力的躲在屋檐下避开雨水，孤独又彷徨不知该怎么办。

    乔南星拾阶而上，进入庭院，来到了小女孩面前。

    今天是路小雨人生中转折的一天，父亲意外去世，母亲前去处理事故，她也在这次大雨中生了病，如果母亲无法及时回来，她或许会患上病毒性感冒，继而诱发成儿童哮喘病。

    但世事无常，意外总会突如其来的降临。

    “你好，路小雨。”

    ……

    1969年，乔南星成为了台师大音乐系的一名新生，并成为了路小雨的新邻居。

    1973年，乔南星成为了台北淡江艺术中学的音乐系老师，主教钢琴，同时也是路小雨的私教老师。

    1976年，路小雨考入淡江中学。

    1978年……

    “老师！不好啦！”

    “小雨和同学打起来了！！！”

    刚刚回到办公室，凳子还没有坐热，乔南星就听到大勇慌张的叫喊声。

    他急忙起身冲了出去。

    三年级二班中吵闹声不断，随着乔南星的到来瞬间安静了下来。

    几位女同学拉着路小雨，护在他的前面，在教室的另一边，几个女生和几位男同学正手里拿着书本和凳子，也被几位男同学劝阻了下来。

    但乔南星进来之前隐约听到了双方的叫骂声。

    “怎么回事？”

    乔南星目光没有落在路小雨身上，而是问起班长。

    班长是个短发的高度近视女学生，两个啤酒盖后面的眼睛显得特别小，此刻正站在对峙双方的另一面，看似是在劝阻几位同学，让其不要和路小雨发生冲突。

    对上乔南星的目光，班长眼神不由得躲闪：“老……老师，路小雨忽然发疯打同学。”

    “是吗？”

    乔南星看向路小雨，用眼神安抚住对方。

    “你是班长，要懂得公平与诚实。”乔南星语气平静。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

    女班长低着头，看看路小雨，再看看身后的几位好友，神色紧张，但还是紧闭着嘴唇，反倒是帮助路小雨的几位女同学忍不住了：“老师，那几個男生造谣路小雨和你睡觉！”

    如今的路小雨……

    确实和原剧情中的性情不太一样了啊……

    看着眼前倔强但勇敢的路小雨，乔南星忽然有些感慨。

    如果是原来的她，大概会被欺负的不想上学，但是现在的路小雨却敢直接面对校园霸凌。

    ……

    “他们只是开玩笑而已！”女班长辩解道。

    “开玩笑？”

    乔南星一只手插着口袋，一只手轻轻敲着课桌，注视着这位女班长的眼睛。

    等对方视线错开。

    他又侧头看向女班长身后的几位男生。

    “对啊！就是开了几句玩笑嘛，又没有对她怎么样！”其中一位男生倒是有性格，竟然还很不服气，言语状态中也没有多少对乔南星有所尊敬的样子：“再说了，是路小雨在日记本里写喜欢你的，只是被我们不小心看到。”

    “而且谁知道老师你是不是真的睡了她，反正你们经常一起进出学校，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啊！”

    “我知道你，你老豆叫什么来着？”

    “算了，想不起来了……”

    乔南星有些烦恼的说道：“看来是我的脾气太好了，所以才让你们觉得连这种玩笑都可以开了！”

    “既然你们不把我当老师……”

    嘭——

    一脚踹出！

    刚刚梗着脖子的男同学瞬间蜷缩如虾倒在地上。

    “妈的！”

    “最烦伱们这些校园霸凌的玩意儿了！”

    “开你妈的玩笑啊！”

    清脆的耳光响起，乔南星先是反手抽了女班长一个耳光，将其扒拉到一旁，然后看向剩下的几个男生，挨个点兵：“你又说了什么？”

    女生？

    女生照打！

    “靠北！”地上的男同学满脸痛苦：“一个臭老师而已，干他啦！”

    “还他妈有力气说话？！”

    乔南星震惊了，又是一脚踢出，直接让其晕了过去，然后脱掉了外套，嘟嘟囔囔着：“早就说这帮学校里的学生该好好治一治了，什么乐色都往里面塞，早晚会倒闭的……你们也不用解释了，还是好好悔过吧！”

    明明时间跨度只有二十年而已，怎么这帮学生的素质这么差？

    乔南星早就对此感到疑惑了。

    但是他在动作上却没有丝毫含糊，经过多年锻炼的身体，收拾起这些色厉荏苒的校园霸凌者简直毫无压力。

    女班长捂着脸，吓得在一旁再也不敢言语。

    “小乔！你做什么，你快住手！”叶湘伦的父亲也赶了过来。

    “老叶你别过来啊，过来连你一起撂了！”

    “哎呀——”

    “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都是张伟！是他造谣的！”

    “疼疼疼——”

    此时的班级早就被挤得人满为患，不但围满了学生，就连校领导都来了不少，不过很多领导都是第一次看到乔南星的这一面，不敢相信平日里见谁都是笑脸的这位新同事，竟然还有这样的脾气，以至于都不敢第一时间冲上前阻止。

    “忒！”

    乔南星重新穿上外套，恢复了为人师表：“一帮臭鱼烂虾！”

    ……

    ……

    “小乔啊小乔，你说说你，有什么问题不能通过沟通解决呢！”

    校领导办公室里，校长有些焦头烂额。

    在这个时代，老师体罚学生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乔南星虽然打了学生，但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坏就坏在淡江中学是私立艺术中学，里面的很多学生都是有关系有背景的。

    “这样子，正好最近学校要和台中做交流。”

    “不如你先去做交换老师，避避风头，等事情过去后再回来。”

    对于乔南星，校长还是很满意的。

    这几年来由乔南星教导的几届学生都取得良好的成绩，让他在校董会上很有面子，而且他有去旁听过乔南星的教学课，确实幽默风趣，能够深入浅出的把知识点灌输给学生们，很有两把刷子。

    “去交换？”乔南星皱了皱眉：“那要多久？”

    “最多也就半年啦！”校长含糊说道。

    乔南星瞬间明白过来，这哪里是交换，分明是直接借调过去了。

    这是二十年后的“校董之子”和二十年前“校董之子”的对抗吗？

    贵校真是太不礼貌了！

    “不用了校长，不如你放我半年假吧。”乔南星有自己的解决方式。

    真当我穿越来的这几年是白混的啊！

    老子已经不是富二代了！

    ……

    傍晚，天台。

    乔南星站在边缘，看着火红的夕阳落日，只觉得一阵身心舒畅。

    “老师……”

    路小雨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只是去台中做半年交换老师而已。”乔南星转回身，反过来安慰道：“我已经拜托几位老师照顾你了，你就好好学习，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等你考学前我就会回来了。”

    十年的陪伴，他看着路小雨一步步长大。

    这是他亲手种下的花。

    不过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不管是为了消除影响，还是为了路小雨好。

    另外他也确实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要做！

    “哭什么。”乔南星揉了揉路小雨的脑袋，有些神秘的说道：“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时间不会太远了……”

    ……

    几个月后。

    校园高层出现大换血。

    新的神秘校董在淡江中学大整校风校纪，撤掉了原来的教导主任。

    没有人知道乔南星去了哪里。

    路小雨也不知道。

    她是后来才知道，乔南星并没有去台中做交换老师，但她寻找了很久，也没有打听到乔南星的消息。

    在这种背景下，命运的齿轮终于开始转动……

    旧琴房外，乔南星倚靠在墙上，安静听着里面传来熟悉的旋律。

    某个思考了许久的问题再次悄然间浮上心头。

    真的要和路小雨在一起，然后生活到2023年吗？可之后该怎么办？

    真到了那时候，自己还舍得离开吗？

    自己现在是不是……

    该回归了？

    ……

    ……

    1999年。

    淡江中学校门前挂着横幅，校长和一众校领导站在学校门口翘首以盼。

    新的学期，新的面貌。

    送走了上一届优秀的毕业生，更多的新生入校。

    为此，学校这次废了好大力气，特意邀请了国际著名钢琴家，也是从淡江中学走出去的优秀校友，如今学校的荣誉教师，回来给这次的新生们做演讲。

    其实按理来说，一个荣誉老师不至于惊动那么多领导。

    但和其他荣誉老师不同的是。

    这一次回来的人，

    叫做路小雨！

    对方除了杰出校友、国际著名钢琴家、荣誉教师这几点，还有个更重要的身份！

    她是校董的妻子！

    今日，神秘校董携爱妻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