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镇南王脸色一冷地看向李慕道:“这有什么不妥的,你是看不上我这镇南王府?”
“自然不是!”李慕赶紧摇头否认,皇帝如此信任镇南王,三州封地,十万大军,就连亲王也不过如此了吧。
“那是为何?还是说你是担心自己生不了儿子?”镇南王上官仪又上下瞅了一眼李慕,皱起了眉头,“你这身体听说是差了点儿,生儿子可能真有些困难!”
接着,镇南王上官仪又看向姜青玉建议道:“不如我上个折子,让皇上准许你们和离,然后再给你找个身强力壮的夫君,生他十个八个儿子,咱们镇南王府养得起!”
镇南王上官仪此话一出,姜青玉是蓦然瞪大了双眼,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小心地往李慕的方向瞧去,见他一张脸都黑得像锅底一样。
“镇南王,我敬你是长辈,你怎可挑拨我夫妻感情,我的身体好得很!”说着,气愤地一拍坐着的椅子,椅子当即就被震裂了。
“身体好又如何,脾气差点儿!”镇南王上官仪这一刻似乎真的已经把姜青玉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怎么看李慕都变得不顺眼起来了。
姜青玉赶紧先起身用眼神示意让李慕冷静下来,笑着说:“王爷逗你呢,你怎么还和孩子一样沉不住气,王爷,你快别和我们夫妻开玩笑了!”
“我这个人可不开玩笑的!”镇南王上官仪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慕和姜青玉,“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开玩笑,我现在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唯一想扯上点关系的就只剩下她一个了,做我的义女,你没什么损失,你也没有!”
被镇南王上官仪特意点名的李慕沉默下来,没错,对于他和姜青玉来说此时和手握大权的镇南王扯上关系非但没有任何损失,还是极大的助力,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王爷,其实义母不止有我一个义女,她还有一个义子呢,那人名叫商久裳,他是大理寺少卿,也是一个十分出色的人才!”姜青玉想着如今寒王府的处境本就危险,如果真的和镇南王府扯上关系,在京城势必又会引起波澜。
“姓商的想做我儿子,他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不要说了,本王就认你为义女!”万万没想到,镇南王上官仪听到商久裳的姓氏脸上就已经有了不耐烦之色,似乎很不喜欢姓商的人。
姜青玉想着是不是商久裳之前曾惹过镇南王上官仪不高兴,不然为什么只听到他姓商就很不喜欢了呢。
而且姜青玉没想到镇南王上官仪还是个急性子,仅用一天就准备好了所有的事宜,连夜把上官家族中的德高望重之人请来,十分正式地认了姜青玉为义女。
还不止如此,镇南王更是直接把姜青玉的名字写进了他这一门的家谱之中,并对所有人言明,姜青玉的孩子将成为镇南王府的继承人。
此消息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感叹这姜青玉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飞雪公主认她做义女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现在就连皇帝刚封的镇南王也要抢着认她做义女。
不仅如此,镇南王甚至广告天下,日后镇南王府会全部交由姜青玉的孩子,要知道镇南王可是有三州的封地,手里更是有十万大军呢!
孩子还未有影儿呢,这泼天的富贵就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他了。
“上官仪是不是疯了!”消息传回京城,不少人都暗骂上官仪的疯狂之举,更不解姜青玉一个商户女缘何有如此大的能力,这莫不是个妖女?!
皇宫内,寒王也找到了当今圣上永盛帝,气呼呼地说道:“皇上,这上官仪太目中无人了,我的孙子怎么能继承他的王府,要继承也该继承寒王府!”
永盛帝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寒王,再看了一眼龙案上堆着小山一样的奏折,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原本对于自己这个帝君突然将边城三州之地赐给上官仪做封地,又令他掌管十万大军,文武百官就已经诸多不满了,如今上官仪刚封为镇南王,就又认下姜青玉为义女,还要把镇南王府给姜青玉的孩子,这也让他有些没料到。
上官仪要认谁做义子义女,皇帝本是管不着的,可上官仪偏偏认的是姜青玉,这姜青玉的身份如今已是很敏感,过多的富贵加身,算不上多好的事情。
永盛帝让寒王先不要生气,这事在外人看来可是天大的好事,他小孙子好福气,以后说不定能做两家王府的小世子。
“皇上,你不能看着镇南王这样胡闹,他不就是看我那儿媳妇是飞雪公主的义女,就想也认下义女,好像这样他和飞雪公主就是一家人似得,他这是心里还有想法呢!”寒王像是很了解镇南王上官仪真实想法似得。
永盛帝又回到龙椅前坐了下来,目光如炬地看向寒王道:“他的想法这些年根本就没有瞒着任何人,父皇当年说过,李飞雪可以嫁天下的任何男人,唯独不能嫁给上官仪,上官仪可以娶天下任何女子,唯独不能让李飞雪做他的妻。这对所有人都好,可唯独对两个相爱的人不好!”
“先皇当年为什么要这样说!”寒王也听过这个传闻,只是一直不解先帝当年棒打鸳鸯的决定。
“自然是有先皇的理由,这么多年过去了,朕总不能不给上官仪一点儿念想吧!”永盛帝也明白镇南王上官仪此举听起来有些荒诞和无法理解,但一定是在边城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让他做出了此种举动。
或许是上官仪在李慕、姜青玉夫妻的身上感知到什么,也或许可能是因为他那个儿子李茂,总之,上官仪不是个随意做出决定的人,他这样做也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只是自己一时还没猜透吧了。
“可臣弟的孙子怎么能做镇南王府的继承人,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寒王府!”寒王始终过不了心里这一关,他可是皇室正统的王爷,不比镇南王府强多了。
永盛帝有些嫌弃地瞪了一眼寒王,甚至带些责怪语气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做事想事多动动脑子,这事有那么为难吗,你让慕哥儿他们多生几个就是了!”
寒王也语气不好地回道:“皇上这事说的容易,当年天龙寺的药圣大师可亲口说过,就算慕哥儿日后身体痊愈,他命中子嗣也单薄,能有一子半女那都是上苍垂怜了!”
经寒王这样一提醒,永盛帝也回忆起此事来,好像当年药圣大师是说过这么一回事。
永盛帝干脆此时装起了糊涂,大手一挥说道:“是有此事吗?朕也记不清了,现在镇南王已经将此事弄得天下尽知,这是他家事,朕也不好管,反正慕哥儿夫妻现在还没孩子,等以后有了孩子,你们两家王府再说此事吧。”
说完,永盛帝就让寒王出去,说他还要批阅奏折呢!
此时寒王府内,万侧妃听说寒王为了镇南王认姜青玉为义女的事情进宫去找皇帝了,她就在猜想寒王要去干什么。
私心里,她当然希望李慕和姜青玉最好一辈子别回京城,如今她已经给儿子李戡娶了妻子,只要新妇能生下王府长孙,那她就有办法让这个孩子成为寒王府的小世子,以后寒王府还会是他们母子的。
而在镇国公府内,凌湘和赵娥姑嫂两个也听到了镇南王要认姜青玉为义女的消息,事实上她们也刚收到姜青玉的平安信不久。
“本来还担心玉姐姐在交州会遇到危险,毕竟小南国犯边又遇上山匪同时作乱,却不想一切无事,她还成了镇南王的义女!”赵娥很是感慨姜青玉的好运气。
自从姜青玉离开京城差不多也有小半年了,算时间她大概是不能回京过年了,也不知道年后几时能回来京城。
没有姜青玉在京城的日子,赵娥总觉得太过无趣无聊了些,少了很多的兴味,让她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她和我们认识的那些女子都不一样,你以为她柔弱可欺,偏偏她就比所有人都坚强勇敢,看不惯她的人总想打击压制她,而她却像火焰一样,越烧越旺。”凌湘望了一眼墙角的梅花,在她看来,有时候姜青玉就如同这些梅花一样,在不经意间傲然绽放。
赵娥赞同地点点头,说道:“是呀,有时候我们真的都要像她学习,我总觉得玉姐姐身上有一种独特又吸引人的特质,让人忍不住被她感染,想要靠近。嫂嫂,你也要更加坚强才是!”
不知想到什么,赵娥伸出手握住凌湘的手,或许是在屋外廊下站着的缘故,即便披着厚厚的毛裘,凌湘的手还是冰凉的。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咱们快进屋里暖和暖和吧!”赵娥拉起凌湘的手要转身进屋,这时却有丫鬟来禀,说是侧妃来给凌湘请安了。
赵娥不悦地怒斥丫鬟道:“就跟她说不见,她要想等,就让她在外面等着!”
凌湘眉间一抹愁绪闪过,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往日正常的神色,让丫鬟把人请进来,随后她牵着赵娥的手进了房间。
“嫂嫂,你何必对那女人有好脸色,她处心积虑嫁进来,不知道按着什么坏心思呢!”赵娥气不过地说道。
凌湘勉强笑着拍拍她的手,反而安慰她道:“她毕竟是太后赐婚嫁入府里的,而且现在又怀了身孕,不管怎么说,那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嘴上这样说着,凌湘的心里却比黄莲还要苦,这时的她也很想找一个知心的人说说心里话,她也期盼着姜青玉能从交州快点回来。
远在交州的姜青玉随着新年脚步的逐渐临近,她也思念着京城里的亲人朋友,好在最近的天气都不错,听说积雪化了不少,官道也都逐渐畅通了。
自从姜青玉被镇南王上官仪认为义女之后,两处府邸就真正归为了一处,李慕和姜青玉也住进了主院之内,整个镇南王府也把姜青玉当成了真正的王府千金。
“阿兄,你说阿嫂她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我活这么大,在这世上就没见过像她运气这么好的人!”
李茂也以皇子的身份暂住在镇南王府,这几日见镇南王府上下对姜青玉的恭敬顺从,感叹镇南王上官仪这是真的拿姜青玉当亲女儿看待了,未免太神奇了些。
“你才活多大,运气好不好吗,咱们都跟着沾光了,不然以镇南王以往的脾气,想住这里怎么可能!”有个运气爆棚的妻子,李慕与有荣焉,而且真正得了好处的可是他这个“姑爷”。
李茂忙道:“没错,我也是沾了阿嫂的好运气,阿兄,你知道吗,自从阿嫂搬山改道的想法提出来,镇南王又派了专人去黄泉山庄看过那些山洞,引水入交州的事情真的可行,以后这里的百姓也会对阿嫂感恩戴德的。”
“你把这事上奏给皇上知道了吗?”李慕问李茂道。
李茂不在意地说道:“这事我不说,早就有人密报给父皇知道了,我想这是有利百姓的事情,父皇应该不会反对!”
“茂哥儿,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应该要着手考虑了!”李慕突然收敛起神情,很认真严肃地看向李茂说道。
李茂先是被他的语气弄得一愣,继而一笑,好似没听懂李慕话里的意思,依旧用随意的语调说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好考虑的,以后继续做我的逍遥皇子就是,我父皇和母妃可不会少了我的银子花。”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只是做一个逍遥皇子?”李慕颇有含义地问道。
“不然呢?”李茂笑着回看李慕,只是他眼神中难得多了很多复杂的东西。
李慕走到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抬眼看向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神态说道:“你做不成逍遥皇子,你的身上注定要有重担!”
“阿兄,你明白吧?!你——不该这样说的!”李茂也坐直了身子,眼眸之中是难得正经深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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