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当晚做了噩梦。
梦里边都是傅金荷破锣一样的声音。
傅金荷背对着她,不停地远去。
“金荷!”
傅老夫人从梦魇中惊醒。
额头都是虚汗。
她不停地看向四周。
什么都没有。
她又哭了。
曾经的女强人一辈子的泪水,都快要在这几天流干了。
窗外,一身黑衣的jane从二楼跳了下去,身姿矫健。
可刚要离开,身后有人叫她。
“jane!”
姜早知道傅金荷并不想承认傅家大小姐的身份,所以叫她jane。
jane也听出了姜早的声音,站住了,没有回头。
“有事?”
姜早看着不远处的这道黑色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之前的事情,谢谢你。”
jane也不否认:“我帮的是傅家人,不是你。”
言外之意,若你不是傅家人,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姜早也不介意,毕竟这也是事实。
她今晚特意出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见到了jane。
“晚上妈出事的时候,你赶过来,保全系统就已经是瘫痪状态了吗?”姜早问。
jane:“是。”
姜早知道了,“谢谢你肯出面保护我婆婆。”
jane本来想直接就走的,最后还是多说了一句:“也谢谢你留下了momo。”
若是没有那个机器人,今晚局势如何还真的不一定。
jane走了,姜早回房时,傅砚辞就站在窗口,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刚刚姜早和jane说话的地方。
姜早走过去,“怎么不下去和大姐说说话?”
傅砚辞摇头:“他并不想见我。”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相信大姐不会伤害他,但也笃定大姐并不想见他。
姜早把手轻轻放在傅砚辞的肩头,“最起码大姐是在意傅家的,今晚的事情绝对不是巧合,他肯定派人在监视家里,或者他本人一直就在,所以才能第一时间赶到,救了妈。”
傅砚辞直接转身,抱住姜早。
此刻的他,浑身萦绕着脆弱。
“老婆,对不起,是我的原因,才差点儿害了你。”
也多亏姜早的脑回路转得够快,这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问他:“你也怀疑他了?”
傅砚辞抱着姜早不松手,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太巧了,我从来不相信巧合。”
姜早回抱着他,轻抚他的后背:“别伤心,是人都会变,好在今晚我们反应够快,不过以后得防着点儿了。”
傅砚辞松开姜早,语气认真:“我不想再继续处于被动了,江津风那个白眼狼既然敢用这种招数算计我们,那就别怪我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姜早原本是想自己动手的,可现在看到傅砚辞下定决心的样子,耸了耸肩膀,“好吧,如果有需要尽管说。”
其实她也挺意外的。
上一世她完全没发现江津风居然会是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而今天发生的事情则彻底刷新了她的三观。
原来她印象里骨子里有些清高,略有才华的江津风也可以如此富有心计。
“阿辞,你觉得今晚的事,江津风背后的人是谁?”
单纯在自己庆功宴搞这么大动静,绝非江津风自愿,肯定是有人指使。
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傅砚辞去倒了两杯红酒,给了姜早一杯。
两人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窗外映着明月与星空,气氛刚好,可惜此时不是调情的好时机。
“从最开始房车爆炸,我就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最开始我怀疑是我大姐,但是经过这几次的事件之后,我觉得大姐是在保护我们,在我们的背后还有一张网,已经张开,准备随时把我们一网打尽。”
傅砚辞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了。
“他应该很恨傅家,只是现在有很多事情我还不能确定,我需要一个和大姐面对面详谈的机会。”
他叹了口气:“可惜,大姐并不想见我。”
红酒入喉,香醇回荡,刺激着味蕾,却无法带给人好的心情。
姜早想了想,“那不如我把他约出来,然后戴着耳机,你想问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我来问。”
她是个行动派,当晚就用查到的ip给jane发去了邮件。
第二天中午,姜早坐在茗轩茶馆的二楼包间里,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紧不慢地品着杯中的温茶。
行人两两,很快,一个撑着黑色雨伞的人进入了姜早的视线。
来了。
不到三分钟,包间门开了。
jane依旧是一身黑衣,戴着墨镜,利落的短发和中性的打扮,让他看起来更像个男人。
姜早以为他只是想掩人耳目。
她起身,“谢谢你肯来,jane。”
jane走到姜早对面坐了下来,他没有摘掉墨镜,对于外面的阴雨绵绵也并不感兴趣,更不在乎那一身的水汽。
“有什么话,问吧。”jane简单直入。
另一个包间内的傅砚辞把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
姜早问:“车房爆炸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jane:“不是。”
他回答的很干脆,好似完全不在乎姜早信不信。
姜早又问:“我度假山庄工地两次出事,可与你有关?”
jane:“第一次不是,第二次的泻药是我让人撒的,谁知那个二百五撒多了,不过我已经惩罚过他了。”
姜早稍作思考,就明白了jane这么做的用意。
“你是特意想让我们查到张老大家?你知道他们种植罂粟,还杀了人?”
jane点点头:“他们种植的面积会越来越大,迟早影响你的山庄,而且夏初微死在那里,你和傅砚辞又过于信任严谨,迟早出事。”
隔壁房间的傅砚辞突然有种被家长数落的不甘心。
“老婆,问问他知道严谨身后之人是谁吗?”
姜早:“jane,你知道严谨背后的老板是谁吗?”
jane抬头看了姜早一会儿,摇头:“没见过,不过相信很快就能打交道了。”
姜早继续按着傅砚辞的意思问:“他们似乎恨极了傅家,据你所知,有谁和傅家有这么大的仇怨吗?”
jane的手放在桌上轻轻敲打了片刻,姜早看到了他指腹到手腕处蜿蜒的伤疤。
“我父亲年轻时候很花心,自喻情种,奈何我妈恋爱脑,一直容忍着,还好,倦鸟归巢,我妈的付出也算有了回报,我记得当时我父亲和那些女人分手的时候,她们都扬言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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