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的血脉传承不是只靠洛万浪一个人,如果我敢当众阻止,反而会激怒特使,为洛家惹来更大的麻烦。”洛秉川如实道,“苏小姐,你可以笑我没有原则,我不在乎。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洛家能活下去,不步云家的后尘。”
“我明白你的不容易。”苏芸淡淡地说道,洛秉川的回答本在她的意料中。
洛秉川看苏芸接受了自己的解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苏小姐,我可以走了吗?”
苏芸看了眼略有些昏黄的天色,道:“天色不早了,你走吧。”
“谢谢!”洛秉川大喜过望地说着,正要退出,苏芸叫住了他。
“今天的婚宴,特使没有出席吗?”
“这个……”洛秉川眼珠一转,答道,“我地位低微,每次被特使召见的时候,他都带着面具,从未见过真容。”
“你的意思是——哪怕他今天真身出席了婚宴,你也不知道?”苏芸反问道。
洛秉川陪笑道:“苏小姐果然冰雪聪慧。”
苏芸淡然一笑,没有接话。
洛秉川看她不再说话,急忙离开小院。
……
事情果然有些奇怪!
看着洛秉川慌张离开的背影,苏芸暗暗想到。
她才不相信这只老狐狸至今还不知道特使的真实身份!
以他的老奸巨猾和对家族传承的执着,就算特使从未暴露过,他也会想尽办法通过细枝末节的线索中拼出特使的真面目。
所谓的“从未见过真容”,不过是老东西的推辞!目的是撇清关系!
“想见特使,跟在洛秉川身后走一趟不就知道了?”暗宵冷不防的蛊惑道,“这老小子可不是什么老实人。”
“少给我乱出馊主意!”苏芸哼道,她不相信洛秉川会这么沉不住气,才从她这边离开,立刻就去见特使打小报告。
暗宵被苏芸泼了冷水,却一点都不生气,笑眯眯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女人,我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我爱命。我们如今是绑在一棵树上的,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很难活下去啊!”
“这个……”
苏芸被他说得有些心动了。
依着之前观察到的特使的狠毒和狡诈,郊外小树林,她多半是不能换回百里的。
如果能早早查出特使的真实身份,哪怕只是对他的了解再多一点点,晚上对战的时候都会多几分成功的把握。
跟踪洛秉川确实是她目前能找到的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想到这里,苏芸不再犹豫,通过契约戒指和几只魔兽取得联系后,随即离开小院,尾随洛秉川走在秋叶城中。
……
正如暗宵所言,洛秉川离开苏芸处后,果然没有立刻回洛家,也没有前往云家。
他神色慌张地穿行在各种街道上,七拐八弯地绕进了一条偏僻小巷。
小巷的尽头是一扇黑漆都掉了大半的木门,洛秉川走到木门前,左右一通观察,确定无人尾随后,这才握起门环小心翼翼地敲了三下。
不多时,木门吱嘎打开。
开门者见来者是洛秉川,急忙把他拉进去,关门前反复张望,生怕有人跟在洛秉川后面。
看到这对主仆明显有些谨慎过分的行为,苏芸的脸上划过一丝迷惑。
等到木门关紧,她才侧贴着墙壁,利用土元素之力,无声无息地将自己弄了进去。
……
这是个非常普通的小家宅院,贴着灰土墙壁种有大量藤萝和芭蕉,郁郁葱葱,恰好遮住苏芸的身形。
透过叶片的缝隙,苏芸看到洛秉川和几个面目模糊的人在院子里说话。
他们都是一样的神色慌张,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你确定此计可行?”坐在洛秉川对面的男子问道,声音有些耳熟。
洛秉川苦笑道:“慕容老弟,难道你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吗!”
“这个……”被称为慕容的男子的声音越发无力了。
“这是我们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办法,”洛秉川解释道,“为了我们的大计,我连洛万浪的亲骨肉都可以牺牲,你们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
“洛老哥,没人怀疑你的诚意,但是这次的事情确实关系重大,如果苏小姐真如你所言有那能耐帮我们除掉特使,自然是最好。怕就怕……”
侧面对着苏芸的老人摸着胡子说道,这尖酸口气让苏芸立刻想到了一个久违的名字。
林长老!
当日在西川国内,初学炼药术的她,几乎全部的材料都是在林家拍卖场购得!也亏得她在炼药术领域颇有些天赋,加上君无药教授的炼药术不同常规,这才不至于收支失衡,彻底破产。
洛秉川听林长老这么说,也有些生气了。
“姓林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计划可是我们几个共同制定的!难不成你要退出!”
“不错,我承认我后悔了!我就不该听你蛊惑跟着你们一起冒险!”林长老狡辩道,“反正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你出面,就算被特使发现了,倒霉的也只会是你!”
听到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洛秉川的脸色可谓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骂道:“姓林的,你可真会算!有好处的时候你要分一杯,遇上风险的时候你却不肯均摊!可惜世上没这种好事!你既然入伙了,就得陪大家走到底!不然——”
“对,你要敢半路拆伙,就是与大家为敌!”另外两个人一起道,对林长老半路退出的行为表现出非常不满。
洛秉川更是威胁和引诱并存地说道:“老林,你是做拍卖行生意的,应该知道奇货可居的道理。特使的手上有很多很多的好东西,别的不说,单是他调教云家几个娘们的手段,若是能弄到手,林家接下来一百年都不用担心了!再傲气的女人,也会——”
“是啊,老林,我们眼看就要成功了,这时候你提出不干,这不等于要兄弟们陪你一起去死吗?”
“……你们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林长老讪讪道,“但是这次的事情……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有好几次都顺利得不正常!好像……好像……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在特使的掌控中……我其实没想过出卖你们,只是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太重了,让我忍不住怀疑我们中间出了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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