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喻燕嫂嫂在坐月子,喻燕的脚也痛了,余明这二十天,是长住在喻燕家。回去拿药也是到家后,就立即去找扯草药的人,扯好了马上拿着草药又着急忙慌的到了喻燕家。
一转眼就是二月初了,天气稍微暖和了一些后,眼看着温室里的小秧苗,再过三四天就得出温室了。余明就牵着牛下了田,先得用犁头把田犁好了,然后又用礳钯把田礳平,余明就用了半天,从田中起来时,双脚被冻得通红。喻燕拐着脚来牵牛了,拿了旧毛巾,天太冷了,督促着余明把脚洗了,用毛巾擦干后。再穿上鞋子,老着犁头回家。
第二天田里的浑水也澄清了,把水放了,留一掌以上的水后到将一块有四尺长,三寸宽的木板一放,就是每一相秧田的宽度,用脚踩成线后,长度就是从田坎到田埂的长度,两边留一条排水的沟,看家里所种谷种的多少就分多少相,再用木板一相一相的刮平后,喻燕家有四斤汕优,要按秧的田还是比较多的。
喻燕嫂嫂也满月了,被娘家把嫂嫂和孩子接了回去,喻燕也比以前好多了,可以在家里做家务活了,移栽小秧苗时,喻燕爸和哥都回来了。
那个按小秧硬是麻烦,小秧只有一根针那么长,那么细,一颗一颗的往秧田上按,快的一天最多按八两谷子的秧苗,慢的只能按三至四两,腰肝弯下,头朝下看着那小秧苗按的距离,按了一天后,会眼睛浮肿,头昏眼花,颈子痛,腰酸背痛,腿脚麻木。虽然按小秧这么麻烦,但水稻产量高,开始第一年是强迫都不愿意,可在收割时,老品种只亩产四,五百斤,那按的新品种能产一千一,一千二,还抗旱能力强,过后就不用说了,都要新品种,管它辛苦不辛苦,产量高才是王道。
喻燕家有四人,喻燕脚痛了,是不能下田去按的。按了一天半后,终于完成,吃了午饭后,喻燕爸和哥都准备去上班,喻燕妈说这段时间余明辛苦了,要他们陪他休息一下午,聊聊天,摆摆门龙阵。
第二天,喻燕爸和哥去上班走了,余明家也要按秧,也要回去把秧按完了再来,余明前脚刚走,喻燕就觉得失魂落魄的了,仿佛三魂掉了二魂,心中象是掉了什么东西一样,空落落的,总是提不起精神,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度日如年的日子了。唉,那天又才来呀。自己的脚又不挣气,要是不痛的话,又和余明一起去他家里,有说有笑的了。
喻燕被思念余明的痛苦煎熬着,数着手指算着,回去有几天了,又要那天才能来,翘首以盼,期待着余明的到来,才四天,就好象过了四年一样,整天都望着余明来的那条路。
直到第五天,余明刚出现在地坝边的路上,便看到了坐在地坝边纳鞋底的喻燕,三步并着两步来到喻燕的身边。
“燕,石头上凉,脚好些了吗”?走了过来,要牵着她走。
“余明,你,你,你来了,那边的王婶看着的呢,我的脚好多了”。
喻燕好激动,真想扑进余明的怀抱,但看到院里还有王婶她们,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冲动。
“你的脚好些了就好了,我妈和妹妹都想你了,也叫我带你回去,我向她们表态,你不能走得去的话,我背你回去,过几天我回去的时候,你也一起去,好吗?”余明热切的说。
“好,等过几天和你一起。我也想她们了”。他们边说边往家里走去。
短暂的离别,让他们清楚的意识到,不能没有对方,特别是喻燕,更加对余明的依赖和信任,在她的心中,余明是她的全部,她将自己整颗心都交给了余明。因为这样,才让她忽视了十几年来爱她,养她的爸妈,以及哥,弟,和所有关心她的亲人们。
余明这几天在喻燕家把重活,要紧的话赶紧的做了,喻燕妈一个人在家里做完家务活。都差不多了,要是嫂子回来了,还得看小孩。喻燕也不用拄棍子走路了,只是还有些痛,但己经好很多了。
天也逐渐变暖和了,也不用再穿厚厚的棉袄了。吃过了早饭,余明要回家,喻燕也要一起去,喻燕妈本不想让她去,可看到她想去,脚还没有完全好。又转念一想,因脚痛一直呆在家里,也会心情不好,脚也能走了,就让她去吧,嘱咐余明,照顾好喻燕,也就放心的让她去。
他们平时路走得很快,可今天喻燕的脚还没好,走了一段也得歇歇,还没走多远,转过院子后,走了大约一里路左右的那个山包上,坐了下来,坐在路边的石块上休息,余明拉起了喻燕的手,
“燕,我回去这几天,天天都想着你,我真的快离不开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晚上闭上眼睛时,满脑子都是你的脸,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说完,一把将喻燕拉进怀里,嘴巴轻轻吻在了喻燕的嘴上。
那轻轻的吻,仿佛是春风溶尽喻燕的心,拨动着她的心弦,象触电般似的,那股暖暖的电流感,流向了她的全身,流进了她的心脏,让她整个人酥酥的,麻麻的,喻燕再一次的面颊酡红,象喝洒了一样,醉了!
她扬起了头,望着余明的眼睛,“余明,我也好象一好象一离不开你了,你愿意一辈子对一对我一我好吗?”
“我愿意,非常愿意,一辈子只对你,喻燕好”!余明非常认真的说。
然后起来跪在地上,举起了右手,非常庄重的发誓:
“苍天在上,黄土在下,我余明这辈子只对喻燕好,一定要娶喻燕进门,心中只有喻燕一个,并且在以后,我们两人之间的事,由喻燕做主,喻燕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若是违背今天的誓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喻燕也走了过来,跪在了余明的旁边,眼里含着泪花。
“我的心这辈子永还属于余明,非余明不嫁,要嫁也只嫁余明,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他们双双牵着手继续跪着一起发着誓,“山可动,石可烂,我们二人的心永不变”!
他们站了起来,余明去扯了些干枯了的草,铺在了石板上,让喻燕坐在上面,余明也坐了下来,他们相互依偎着,这条路走的人很少,路上没有人影,他们望着远方,对面的山上是一片墨绿的大山,近处的松树也发出了象毛笔一样的新枝,淡淡的红色,长满了又软又细的绒毛,小草也发出了淡黄色的新芽,材林下面地里是绿色的小麦苗,顺山而成的梯田是有许多水田。那些院落里也偶尔传来了有人喊着名字的声音,也还有狗的叫声,突然,喻燕抬起手指向一个小院子。
“你看,余明,那不是你家的院子吗?”
“当真是的,那是我家的院子”。
余明顺着喻燕的手指看了过去,也很惊讶。
“余明,以后我想你了的时候,我就来这里看你家的院子”。
喻燕想都没想说到,还真一语成谶,后来她就葬在这个山包上,永远望着余明家的院子,那是后话了。
“我以后想你了,就望这个山包,看到这山包,转过去不远就是你了,我们走吧,走一会又歇歇”。
说完余明伸午扶了喻燕起来,喻燕突然背麻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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