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水师 第21章 丛林围猎

    林峰：“妲云，怎么每天都是水煮鱼，泥蒿腊肉，腊肉也只有这么几片，塞牙缝都不够，来点新鲜肉吃成不成。”

    妲云：“不行，先生说了，现在创业艰难，要开源节流，军民要同甘共苦，部队的伙食费必须缩减，能保证队伍上每天有鱼有肉，顿顿管饱就很不错了，鲜鱼都优先供应咱们了，那么多难民连鱼汤都喝不上。“

    林峰：“那也不能天天都吃这两道菜啊。“

    妲云：“这不是你最爱吃的菜吗。“

    林峰：“我现在要换口味了，红烧鱼，煎鱼块，熏鱼你会不会做。“

    妲云：“我会做呀，那我给你开小灶吧，大灶上我做不过来，水煮鱼最省事了，现在春雨她们也都走了，没什么人帮厨。“

    林峰：“不能开小灶，小灶一开，部队的凝聚力，战斗力就瓦解了。要不，把你的私房钱再贴一点出来吧。“

    妲云：“不行，是你说过的，那笔钱是我的嫁妆，现在已经被你借去一半了，剩下一半不能再动了……“

    林峰：“你还小，不要想着，那么早嫁人，嫁妆闲着也是闲着，借给我还有利息。“

    妲云：“在寨子里，我这年纪的女孩早就该嫁人了，娃娃都有了……“

    林峰：“妲云，我要说你了啊，你要牢牢记住啊，你现在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战士，使命很重啊，一个战士嫁了人，生了娃，还怎么去打仗，怎么去战斗，对不对。来吧，借点钱。“

    妲云：“不给，除非……“

    林峰：“除非什么“

    妲云：“除非你能对上我唱的山歌……我就把钱都借给你，也不用你还了。”

    林峰：“哎，你又来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不会唱情歌，我只会唱战歌，满江红，精忠报国，要不要听。“

    妲云：“那我现在不能再借钱给你了，等你哪天学会唱情歌再说。“

    ……

    李虎：“大哥，你不是说江北的钱庄都靠不住，鞑子一来准倒闭，叫我们把钱都拿出来买了龙口建设债券了吗，又稳妥利息又高。“

    林峰：“那你们全都买了？“

    李虎：“那当然都买了，部队里管吃管住，我们身边留那么多钱干什么，又不放我们出营去耍……我这手边还有一些碎银锭子，你要不要。“

    林峰：“那你们几个呢？“

    陈自明：“也是一样。“

    林峰：“明白了，集合队伍。“

    李虎：“是！“

    …………

    寒风凛冽，天气严寒，战士们在村外野地里迅速集结完毕，列方阵昂首挺立，林峰在阵前中央，面对战士。

    李虎小跑出列：“报告林都头，奉节军步兵1都1甲，应到21人，实到21人，集合完毕，请指示。“

    林峰：“归队！“

    “是！“李虎行礼，转身小跑归队。

    陈自明小跑出列：“报告林都头，奉节军步兵1都2甲，应到21人，实到21人，集合完毕，请指示。“

    林峰：“归队！“

    “是！“陈自明行礼，转身小跑归队。

    …………

    …………

    李虎小跑出列：“报告林都头，奉节军步兵1都，应到107人，实到107人，集合完毕，请指示。“

    林峰：“归队！“

    “是！“李虎行礼，转身小跑归队。

    至从钟不欺把招工告示发出后，每天工地上慕名前来应征的青壮难民都是络绎不绝，纷纷踊跃报名参军，工地上早已容纳不下那么多壮丁。钟不欺就从剩余劳动力中挑选了大批壮丁，送到部队上来。林峰不但把缺编补齐了，还在两支后勤甲的基础上，另编了一个新兵都，由李山，王勇带领着正在进行队列训练。此刻林峰面对的是一个齐装满员的战斗都。

    林峰：“战士们，现在我们的粮食储备很充足，但是鲜肉供给不上了。我们每天吃的鱼，腊肉，都是乡亲们舍不得吃省下来的。部队不能再给乡亲们增添负担了。咱们呢，也该加一点新科目了。我命令，部队全副武装开赴丛林坡进行狩猎。“

    “是！“

    “现在解散后呢，大家抓紧时间准备狩猎器械，一个时辰后重新集合，整队出发。……解散！“

    “是！“

    ……

    妲云找到林峰，也要跟着去狩猎，看到有这么多新兵入伍，大锅饭也越来越难做了，早就不想做饭伺候人了，一心想加入战斗部队。林峰最多只能容忍她加入新兵都里的女兵甲伍。妲云去了一段时间后又要求调回火头伍，林峰很少直接管理新兵都，妲云宁可留在火头伍里，平时和林峰接触机会还多些。林峰觉得妲云和自己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了，对她也格外亲近照顾，随她高兴，只要她不再要求加入战斗部队去哪都行。

    林峰：“狩猎很危险，你去了，我不放心，留在家里，给大家做饭，听话。“

    妲云：“陈大哥说丛林沟里只有野鸡，野兔，没有你说的那么危险。“

    林峰：“你告诉我，谁说的，谁说不危险，陈自明还是陈自亮，他们不是本地人，不了解情况。我告诉你吧，丛林沟有野猪，长长獠牙的那种，很厉害的，我都打不过。“

    妲云：“有野猪我也不怕，我会用弩弓。“

    林峰：“你那是软弓，没用的。你听我说，只要出去玩啊，去买东西啊，我都可以带你去，但这次不行。狩猎不是游戏，而是部队在执行训练任务，也是执行战斗任务，我是不能带你去的。明白了没？“

    妲云：“我要求回到新兵队列中去，可以吗。“

    林峰：“当然可以。“

    ……

    最新装备的20把绞轮连弩将在这次狩猎活动中检验实战威力。目前穿甲箭产量还十分低，库存仅有百十支，不能用于狩猎，绞轮连弩在这次行动中没有配箭匣，而是配木杆的三棱倒钩箭。

    一个时辰后，战士们再度集结完毕。李虎站在队列前面下达口令整理队伍后，立即跑向林峰报告：“报告林都头，参加武装狩猎的部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两列纵队，目标丛林沟，跑步前进，出发！“

    “是！“

    林峰下达了行动的指令，整个队伍开始跑动，身上装备与身体在跑动过程中的摩擦声不时传来，厚重的脚步发出整齐的频率……

    丛林沟位于竹林村西北六十里，林峰六人当初从槐树村出发抄小路去从军的路上无意间发现的一个天然逮猎场，植被茂密，人烟罕至，时不时窜出的山鸡打破了丛林的寂静……

    林峰：“开始吧。“

    这次狩猎是由具有围猎经验的陈自明代都头行使指挥权，林峰与陈自明换位代第2甲甲长。

    陈自明仔细观察了附近地形，接着派陈自亮去丛林深处侦察猎物的活动区域。陈自亮带回来一个令人兴奋地消息，丛林深处发现野猪踪迹，而且不止一只，而是一群，估计有十来只。

    “太好了，野猪肉又多又香！“

    陈自明根据野猪群活动的区域，结合周边的地形，综合判断出野猪受惊后逃跑的方向，选择合适地点，将部队散开结成口袋阵，第1甲长枪标枪兵担任口袋底，2甲弩兵在袋底扇形展开，第4甲，第5甲兵埋伏两翼，都做好隐蔽和伪装，耐心等待.。随后派出陈自亮带第3甲兵向包围圈内轰赶野猪群。

    陈自亮带队悄悄绕到野猪群的大后方，发现野猪群后，将队伍拉成半包围形状，接近野猪群后，控制两边士兵快速前进，中间士兵低速前进，扇面队形持械吆喝进行轰赶……受惊的野猪群调头狂奔，向陈自明预设的埋伏圈冲了过来……

    “弓弩手准备，一百五十步……一百二十步……一百步……放箭……“

    “噌，噌，噌，噌，……“一排弩箭挟风而出，每五支箭锁定一个目标，冲在前头的几头野猪当即连中数箭，两只野猪歪了下去，最雄壮的头猪嗷嗷乱叫，重创之下带箭仍向前狂奔……

    “噌，噌，噌，噌，……“第二排弩箭射出去时，已能看清野猪的尖长獠牙……

    “噌，噌，噌，噌，……“第三排弩箭射出去时，野猪群已被放倒多头，最先中箭的那只强壮头猪已经腿软倒下来，野猪群凭着惯性冲入伏击圈中后，乱了阵脚，如惊了马蜂般四处窜开，一边夺路狂奔一边狂啸怒吼着……

    “杀！杀！杀！……杀！杀！杀！……“

    左右伏兵杀出，迅速合围，标枪齐掷，“嗖，嗖，嗖，嗖……“，陈自亮从后面远处围拢上来，林峰，李虎也迅速从正面堵截，四面包抄，也来不及上弩了，标枪不好使了，冲上去长枪桶刺……

    被围住的数头野猪张开獠牙横冲直撞，大部分还是从包围圈的疏漏中硬冲了出去，带着枪伤，箭伤，鲜血淋漓，不管不顾逃命去了……

    当合围圈完全合拢时，阵中只剩下最后一头约有百十斤重的野猪，左冲右闯，都被长枪挡了回来。这到嘴边的野猪肉再不能给放跑了。

    “放箭……“这头野猪被乱箭射成了刺猬，极不情愿的倒下来……

    这场围猎，共收获了七头野猪，陈氏哥俩各带小队顺着血迹追到天黑，空手而回，没有猎犬在夜间难以继续追踪受伤猎物。

    当夜燃起几堆篝火，将清理干净的野猪劈成几片均匀地涂抹上香辣调料，分别穿在两根粗木棒上，架在篝火上转动着，任随熊熊的火焰飘烤着猎物，炙烤出来的烫猪油滴在火上吱吱作响，香飘四溢。战士们围着篝火吃肉喝酒，谈笑风生，尽情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