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坟年年砌,寒魂依旧过夺何。
站在爹爹的新坟前,若颜心中悲从中来,她不知道她和爹爹的坚持终究有没有意义,如真的只是为了身上那份道义和责任,可如今她们苍家却落得如此悲惨下场究境值不值。
若颜觉得父亲的一生其实是悲壮的一生,他没能力改变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忠于的国家一步步走向灭亡,这是他身为军人的悲凉,可是就算他有能力改变这命运又能如何呢?最后依然不过是一杯黄土满目凄凉而已。
如今父亲也走了,却将这个沉重的担子留给了她一个弱女子却不知何时能够解脱。
思及伤心处若颜忍不住流如雨下,将无尽的悲伤寄托在那一张张薄薄的纸钱中,希望能将自己的思念寄去给父亲,愿父亲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她此生再不要背负那些沉重的道义,此生她只要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活着就已足够,再无其它奢望。
“小姐,老爷已走,您千在要保重身子,万望小姐节哀。”福伯看到若哭到情难自已忍不住开口劝解着若颜道。
若颜强自忍着心中的酸楚,擦了察眼泪对福伯道:“福伯,我回来有多少时日了?”
“回小姐,差不多有十日了。”福伯恭声回答道。
“是啊十日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就要回北齐去了。”若颜喃喃自语道。
这里才是她的根,才是她生长的地方,可如今她又要回到了那座陌生的皇城,去面对不可预知的未来了,以后的命运会怎样却是若颜此时无法、也不敢去思考的,或许真的只能听天由命。
“小姐,您真的还要回到北齐去么?不如趁如今在西靖,我们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算了。”福伯对若颜说道。
“重新开始?”若颜失声自语道,她又何尝不想重新开始?只是她还有未尽情的事情要去完成,比如说皇德太妃的《破阵子》阵图,若颜一路行来,总感觉暗中似乎有人在监视着她,在若颜看来,那个在暗中监视她的人一定是皇德太妃派来的,皇德太妃之所以这么大方的就准了若颜的假,又岂不防着若颜趁此机会逃走?所以若颜觉得现在走是无论如何也走不掉的,就算要走她也要堂堂正正的走出那座皇城,而不是像个逃犯一样东躲西藏的逃离那里。
“现在还不到时候,等时机成熟我自会离开那里。”若颜轻声对福伯说道。
福伯轻叹一声,默默的陪着若颜化着纸钱,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坟前的纸灰随风扬起,飘落远方,若颜很认真的烧着纸钱,一张一张,都小心的分开了,然后慢慢的放入火中,好像这些纸钱真的能带去自己对父亲的思念一般。
突然,一直默默陪着若颜烧着纸钱的福伯身子徒的一僵,好似如临大敌一般。若颜明显感到福伯的变化,不由奇怪的看向福伯,却见福伯双眼如怒目金刚一般看向自己身后。
若颜眉尖轻蹙,转头看向身后,就见阳光中,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俊朗男子缓步向若颜而来,因为带着一丝明显的紧张和急不可耐,所以那种缓慢看起来就有些极力的克制。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29s 2.306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