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对陛下说过。”事到如今苍若颜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再也没了顾虑:“横在我们面前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国仇家恨,也不是民族大义。路是我跟我爹自己选的,到这一步我谁都不怪,自己犯的错就要自己去承担后果,没人能够例外。”
苍若颜说了连城玦一眼,不怕再刺激他狠一点:“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连城玦目光徒的一寒,紧盯着苍若颜,手不自觉的紧握在拳。偏偏苍若颜犹未觉察的径自说道:“我不管皇上因为什么而突然觉得后悔,既然我已经走了出来就不想再回到暗无天日的过去,所以我会把不怎么美好的过去忘掉,而皇上也最好打消您现在心中那不切实际的念头,就这样吧,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告退了。”
说罢不等连城玦开口便转身走出了凉亭。身后连城玦脸色铁青,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既然你不在意我灭了西靖,害你没了家园,那你为什么仍不肯答应做我的皇后?”
苍若颜停住的离去的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连城玦幽幽的说道:“我是不在意那些,可我在意陛下赐给我的那杯毒酒,我是个没什么追求的女人,更没有什么高尚无私的情操,喜欢在这些个人私事上斤斤计较,所以皇上您欠我的,是一条人命!”
那股深深的无力感再度袭来,连城玦似乎连张嘴说话的力气也没了。
“其实这样也好。”苍若颜的话再度传来:“就让过去那个幼稚得自以为只要以一片真心对待皇上,就能得到皇上的体恤的苍若颜,随着那杯鸠酒埋葬了吧,如今的这个不爱不恨,云淡风轻,真的很好。”
“真的很好么?”看着苍若颜离去的背景,连城玦喃喃自语:“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连城玦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度睁开眼睛,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一脸自负的高傲男子,朝承德宫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迈步离开……
就在连城玦刚一离开,离湖心亭十数步的花丛中,突然钻出一个年约十六,身着宫装的宫女来。那宫女小心的打量了四周一眼,然后抬腿便往一个方向而去。如果连城玦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发现,宫女此时去的那个方向,正是蓉贵妃的永康宫。
“你说什么?皇上要再次将苍若颜那贱人扶为皇后!”
永康宫中,原本斜靠在软榻上的蓉贵妃,听到来报信的宫女的话,一张俏验顷刻间爬满了怒意。而原本正给她捶腿的宫女们也被她喝退了,想到方才皇上竟然为了维护苍若颜而让整个后宫的妃嫔们跪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蓉贵妃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只感觉一双腿好似要断了一般,连城玦从没这么明显的维护一个人,直觉不对的蓉贵妃就偷偷暗示自己的贴身宫女去听听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没想到宫女果然不负重望的带回来了这个令她气怒攻心的消息。
“皇上还说了些什么?”蓉贵妃冷着脸向自己的贴身宫女问道。
“回娘娘,奴婢也听得不是太清楚,只听到皇上隐隐约约的说了声‘皇后’之类的字眼。娘娘您是知道皇上的身手的,等闲人不敢靠近,所以奴婢也只能远远的偷听一两句”那宫女一脸愁苦的回答道。
“行了没用的东西,你退下吧。”蓉贵妃连给自己人一个好脸色的心情都没有了,一脸烦燥的挥退了那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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