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宫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幽静冷清,苍若颜为了尽快将破阵子阵图全部破解出来,连皇德太妃那都去得少了。而苍若颜之所以急着破解阵图,是因为她想尽快的离宫。那日和连城玦在湖心亭见过面后,苍若颜发觉连城觉对她的态度有些转变了,那种势在必得的架势让她觉得恐慌,她不明白连城玦何以对她突然转了性,但她心里清楚,不管连城玦对她有什么转变,她都对他不再抱有期望了,她无法接受一个曾经要过她性命的男人。
西靖的腐败无可救药,爹爹的坚持不过是延长了它的灭亡,让它继续在腐化中苟延残喘,而爹爹选择继续守护西靖时,那就已经是一条不归路,苍若颜和她爹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们却不得不得选择这条路,是因苍家是为西靖而生,没了西靖他们活着根本就没了意义,所以苍若颜可以不在意连城玦灭了西靖,间接害死了爹爹,这是注定的结果她看得明白,她无法原谅的是连城玦竟真的对她起了杀心,并且赐下了那杯毒酒,这是苍若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如果不是她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现在早已就成一堆白骨了。这也是为什么苍若颜会对连城玦说横在他们之间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国仇家恨,也不是民族大义,而是一条命,连城玦欠她一条命!
如今她已不想再计较那么多,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埋葬了她全部的青春年华以及对生命全部热忱的地方。
就在苍若颜将全部的精力全部用在破解阵图的时候,连城玦身边的贴身太监锦福又奉他的命令来请她了,无奈之下苍若颜只好放下阵图跟着锦福身后五步开外。
每次看到仪容俊秀的锦福时,苍若颜都很难相信他竟然是一个太监,如此人才竟会进宫当了太监,苍若颜直叹可惜了。
“不用向皇德太妃打个招呼么?”出了承德宫宫门,锦福竟然没有去向皇德太妃打招呼,这跟以往领她去见连城玦的太监不同,是以苍若颜不禁好心的对锦福提醒道。
“不用了,皇上还等着咱们呢。”锦福对苍若颜笑了笑道。
苍若颜随即明白过来,锦福是连城玦身边的红人和心腹,莫说皇德太妃如今不过是一个寡居承德宫的先皇妃嫔,就是如今连城玦后宫中的那些妃子,又有几个见了他不是巴结讨好的?由此倒也可以看出这个锦福公公,在连城玦身边的地位了。苍若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跟在他后不再言语。
这次见连城玦依旧是在御书房,连城玦正埋头批阅着折子,听到锦福的传报便直接让他领着苍若颜进了来,连城玦快速将折子批了,不待他吩咐,锦福便已经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看到苍若颜,连城玦脸上挂起了一抹清浅的笑容,连城玦很少笑,一般都是冷着一张脸,所以在他笑的时候,苍若颜心中警铃大作。
“皇上。”苍若颜轻身上前一步福身打了个招呼。
不理会苍若颜清冷的表情,连城玦好心情的对苍若颜道:“我上次在湖心亭跟你说的事情不知道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还是立后?”苍若颜没想到连城玦仍不死心,是以不确认的问道。
见她表情就知道苍若颜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连城玦脸色立马就有些变了,不过随即想到一早天行递上来的折报,连城玦又笑了:“以前的事情我无法挽回,不过今后我会尽力弥补,关于立后,你还是尽快给我个答复吧。”
“皇上若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苍若颜冷声说道。
“那你的意思……”
“我拒绝!”
“苍若颜!”连城玦怒声道:“你到底要朕怎么作才肯原谅朕。”
每次只有在苍若颜彻底将连城玦激怒时,他才会以象征威严的“朕”自称,以昭示他的无上权威。
“过去的那段日子并不怎么美好,我说过我不想回到过去。”苍若颜不理连城玦的怒意凛然无畏的说道。
连城玦挑了挑眉:“我没说要回到过去,我们这是重新开始。”
“你真是个无赖。”苍若颜咬牙切齿。
连城玦往椅背上一靠,嘴角微扬,眉眼轻挑,神态邪肆而张扬,他本生得俊美卓绝,摆出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架势时,竟有一种魅惑人心的魅力,苍若颜有些不敢直视,连忙微垂着眼帘。
“没人敢在朕面前这般放肆,你敢骂朕无赖是吃定了朕拿你没办法吧。”连城玦一脸笑意的对苍若颜说道。
苍若颜沉默不语,她就是吃定了连城玦拿她没辙。
连城玦啧啧叹息道:“像你这么个女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还不怕死,全身上下又没什么弱点,我用来对付那些臣子的方法倒真没法用在你身上了。”
苍若颜看着连城玦依旧沉默着,不知道连城玦又在耍什么花招。
“好好看看这个吧。”连城玦拿起一份折报,随意的曲指一弹,那折报就好似被一股力道托着,似急实缓的飘到苍若颜面前,苍若颜一愣本能的伸手,却轻松的就接住了,这手精湛的内力令苍若颜吃惊不已。
苍若颜顾不上赞叹连城玦的内劲,急忙打开那份折报,谁知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到最后简直气得花容失色,抬起头怒声骂道:“连城玦,你真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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