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判官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无常殿,边走边聊,我问他:“你们怎么知道我会这个时辰来地府的?”
何判官嘿嘿的笑了一声,笑的似乎有点猥琐,一点也没有了刚才那副谦谦君子风范。
“大人有所不知,您手中的无常令是地府的高级冥器,与殿中您的牌位有所感应,无常令来到地府的时候牌位就会变成白色,反之,就会变成黑色。所以嘛……”
“所以你看见我的牌位变白了就知道我来了是吧。”我接过了他的话头,心中十分的别扭。
我还没死呢,牌位都立好了,这是要咒我死的节奏啊!
“嘿呀,大人果然不是凡人,一点就通。”
他一觉赞叹的表情,说完还忍不住砸吧嘴,装得跟什么似的。我很想跟他说:你别装了,马屁对我没用。
但我只是呵呵呵的傻笑两声,谦虚的说道:“何判官缪赞了,事实就如此,是个人都能联想出来的。”
“嘿呀!”他又咋呼一声,“大人可别这么叫我,属下受不起呀。我的名字叫何许,您还是叫我名字吧,”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点点头:“好吧,何许,这个无常殿除了我,你就属你的官儿最大了吧?”
“嘿嘿,除了大人您,还真就属我官儿最大。不过我也只是个判官而已,跟您是没法儿比的。”
“噢~那你以后就帮我管理无常殿吧。”
这个主意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就在刚才看见何许的那一瞬间,我就有了这个主意。
“大人,这万万不可呀,属于何德何能接下如此重担啊,无常殿需要您,您才是最高统治者。”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
看着他悄悄送了口气,又用袖子擦了擦冷汗的举动,我微微一笑:“你想啊,我是个大活人,我要生存,阳间还有很多需要我去做的事情,我不可能整天待在地府啊。但地府我也不能不管,我也有职业,所以,你帮我代管,我会经常回来的,有什么事儿直接派人来通知我就行了。”
“真的?”何许目光烁烁的盯着我,满脸的激动。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像。”
我双手一拍:“这不就得了!”
何许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哽咽着说道:“大人,从一见面开始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就爱定你了……”
“嗯……?”我听出了不对劲儿,立马两眼一瞪。何许被我满含杀气的眼神儿看的有些心慌,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赶紧改口:“自从我见到大人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跟定你了!既然大人如此信任我,我也愿意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得了吧,我额头上竖起力道黑线,真想一巴掌糊过去。
没想到这家伙长得斯斯文文的,颇有学霸风范儿,结果却有这个癖好。看来以后我得离他远一点儿,避免菊花儿遭罪。
我提出要安排五个四人小队去酆都城门等候从阳间送来的鬼魂,何许却摆摆手,反对了我的做法。
他说:“大人,您这就不必操心了,在阳间你只需要安排人手把每天死亡的鬼魂押送到鬼门关即可。等他们过了黄泉路,到了阴室半步多领了鬼心,就可以踏上前往酆都城的火车了。进了酆都城,还要去登记,然后就有鬼差安排了。所以,我们的任务只是拘魂,其他的一律与我们无关!”
我哦了一声,还真是丢人啊,作为酆都大帝亲封的十大名帅之一的阴阳无常,居然连这些都不知道,简直是丢死人了。不过还好,此刻我也是灵魂状态,没有脸红这一说。
这件事儿弄明白了,还有一件事儿我很疑惑,我只是一个没什么大本事的人类,酆都大帝不是傻子,难道他真的就因为老头儿的面子就封我一个无常的大官儿?
无常可是能排进十大名帅之列的人物啊,整个地府也就仅仅十四位,除了另外九位名帅之外,还有四名无常与黑白无常齐名,加上我也就十五个。他怎么会这么大方?这么糊涂?这么滥用职权?
哎,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摇摇头,掐灭了越飘越远的思绪,想不通就不想了吧,既来之则安之,做好本分就行了,想太多干嘛?
再一次回到阳间,我揉着昏昏沉沉的头醒了过来,手里的无常令也跟着回到了阳间。
我其实挺好奇,这玩意儿到底是实体呢还是灵体?怎么就可以穿梭阴阳两界呢?转念响起何许说过的话,他说这是一件高级冥器,我也就释然了。
至于冥器是什么,我觉得我在这里有必要跟大家解释一下:据字面上的理解,冥器,也称明器,就是陪葬品,中国人以物陪葬的习俗古已有之。
其实冥器还有另外一个一种出产方式,那就是地府制作的武器或宝贝。他们都有各自的通途与能力,就好比喻人类制作的铜钱剑,八卦镜,都有特殊的功能。
人类用的宝贝叫法器,佛家用的宝贝叫佛宝,地府用的宝贝叫冥器,这都是有区别有属性的。
而我手中的无常令就是一件特别厉害的冥器,只不过我对它的用途仅仅只知道可以用来收鬼而已。
收好无常令,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中午一点多了,我觉得精神还不错的样子,又开始提笔画符。
可是刚画到第五张的时候,我集中的心神被一个大嗓门儿给打断了。
“我就要那个房间,你凭什么不让我住啊,我有钱!”
这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就是那个**青年,花木兰的忠实粉丝杨木蓝吧?
我皱起了眉头,不会这么巧吧,他也来这里住店?不过听他的语气,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啊。到底是什么事把这位大爷给惹着了?
我穿着黑色长裤,上身儿配件黑
色短袖,戴上口罩推门走了出去。
站在走廊里往下看,这里可以把一楼所以地方一目了然,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然而果然不出我所料,杨木蓝正气呼呼的站在前台与服务员儿较真儿。
服务员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她说:“这位先生,我们这里一到四楼已经住满了,还请您选择四楼以上房间。”
这么快就住满了吗?我记得上午的时候还剩下一个尾房吧,就在我隔壁。
杨木蓝一拍柜子,指着服务员台子上摆放的本子说道:“我明明看见这上面写着209号房间尚未租客,你却跟我说一到四楼都住满了。你们这里破电梯也坏了,还让我爬楼啊。”
“对不起先生,电梯在维修,还请谅解。”
杨木蓝不乐意了,他扑通摔倒在地,哎哟哎哟的连声叫嚷:“不行了,我我脚崴了,看来没办法爬楼梯了。”
服务员赶紧绕过柜台过来查看,周围看戏的人也爆发出哄笑声,似乎都被杨木蓝这耍赖皮的行为给吸引住了目光,居然纷纷打开门出来凑热闹。
服务员有些慌乱的说道:“先生您没事儿吧,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
杨木蓝赶紧摆摆手,虚弱的说道:“没事儿,你把我扶到离底楼最近的空房间即可,太高了我怕上去了就下不了了。”
他的表情那叫一个痛苦,眉头皱起,嘴唇儿发白,虚弱无力。
服务员手足无措的将他扶起来,有些焦急的说道:“先生,我还是送你上五楼吧!”
“不不不,二楼,顶多上二楼,不然我绝对下不来了。”杨木蓝还是那副虚弱不堪的样子,靠在服务员的肩膀上,一遍翻着白眼儿一遍说道。
我撇撇嘴,这家伙挺会装的,只不过他似乎有点缺心眼呐,你脚崴了翻的哪门子白眼,有病啊!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女的,她对服务员说道:“就让他住吧。”
“什么?”服务员似乎很吃惊的样子。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露出这幅表情,不就一个客房么,为何露出如此表情,莫非有猫腻?
“我说就让他住209房间。”女人在此说了一遍,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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