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被姜予安这么一吼,商榷眉宇间戾气更重,但一个字刚吐出来,就被姜予安直接打断。
“我什么我,二哥你做事情考虑过后果吗?这里是我们家,你动手就算了,万一不小心下手重了出了什么事情呢?退一步说他傅北行是心甘情愿被你揍,不反抗被你打,他不追究,就一定代表你没事吗?”
不论其他,他们家进来的那位好姨妈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更别提外面商场上的那些老狐狸。
蛋糕就这么大,商榷也算是站在一个行业金字塔上层的人,把他踢下去,不知道如了多少人的意。
今天的事情傅北行或许不会追究,可难免不会传出去,借这事儿往商榷身上泼脏水呢?
更别说他所在的行业最容易受言论影响,即便他不是艺人影响可能不大,可若拿言论来攻击他公司旗下的艺人呢?
谁能算计得清楚。
商榷被姜予安这番骂道,身上的戾气也慢慢散去,显现出几分做错事情的心虚感。
“那现在揍都揍了而且我心里有分寸”
“再有分寸也不该这么莽撞,再说,你能保证百分百不会出事吗?”
溺水的大多都是会游泳的,出车祸的也大多都是会开车的。
方才她过来的时候分明就感觉商榷揍上了头,那拳头落到最后只是为了出气,哪里看得出来分寸两字。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二哥听你的不会再有下次,可以了吗?瞧你这气呼呼的脸蛋,都跟吹起来的气球一样。”
被姜予安这样严词厉色地教训,商榷没再生出半分不耐,还低下脑袋温声哄着。
姜予安生气也是因为担忧商榷,他一低头胸·口的那点气劲儿自然就消失得彻彻底底。
可好赖不赖这人非得补充后面一句,非得皮一下让姜予安瞪他一眼。
商榷立刻举起双手,故作威胁:“我警告你啊商圆圆别太过分,别忘了今天你请我来干嘛的,多少给你哥一点面子。”
这动作表情加上他的言辞,绝对称得上是用最怂的表情说最狠的话。
没忍住,姜予安噗嗤一声笑出来。
“真是够了你,出去我都不想说你是我二哥!”
“那也没办法,血缘关系断不了,亲生的。”
商榷又恢复一贯的懒散。
“走吧,刚刚消耗了这么多体力,应该也饿了吧。厨房的菜差不多都备好了,看你是想先尝尝蛋糕还是等饭后吃,今天你是寿星,你来决定。”
姜予安神情松懈下来,和商榷随意商量着,兄妹俩仿佛方才的争执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商榷更是随意,“随你咯,听厨子的。”
“那先吃饭吧,饿死了。甜品什么的,等下午玩累了再吃,怎么样?”
姜予安提议,余光瞥见了商榷手背上的红痕。
大抵是方才揍傅北行太过用力,在地上擦到石头破了皮。
吃饭的事情顿了顿,她脚步也跟着停了一下,“二哥的手没事吧,要不要先去上点药?”
商榷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下去,瞥见这道伤口时嗤了一声。
“没事,你二哥还不至于那般娇弱。不像某些人,被揍了两拳头就躺着起不来了。”
“”
他还真的挺骄傲?
姜予安听他的语气,差点没冲商榷翻个白眼。
在一旁的商承替姜予安说出心里话:“商榷,小妹先前说的话有理,你实在有些莽撞了。傅北行是不招人喜欢,但揍他几下就够了,你下手实在重了些,可别把人家不还手当做你吹嘘的资本。”
若说对于姜予安是哄着,甚至还敢反驳几句,那商承的训斥便如一座大山,将商榷嚣张的气焰压制得死死的。
毕竟商榷是被商承拉扯大的,若说商建邺是商榷血缘上的父亲,商承这位长兄则称得上是教育上的父亲。
对于商承他天生敬畏,当即低下头颅,规规矩矩。
“知道了哥,小妹说得我有听,不然我能向她低头道歉?”
“你既然知道小妹说的有理,就不该再生出后面得意的心思。也一把岁数了,别还那么幼稚。今天还算小事私事,如果在商场上也这般鲁莽,哪天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商承语气缓缓,算不上严厉,可莫名却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
别说是被训着的商榷,就连姜予安都觉得头皮发麻。
她轻咳了一声,试图把气氛缓和:“好了大哥,二哥也是因为我才气过了头,这要是在商场上,肯定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呀。”
“是么?”
商承脚下的步伐微顿,目光在商榷脸上扫了一圈。
商榷没应声。
姜予安顶着这视线硬着头皮道:“当然了,你要是不信,改天去江城看看二哥是怎么管理公司,签订合同的呗。他公司做到现在的规模,成就也不算小,对吧!”
说着还拍了一下商榷的肩膀。
商榷扯出一抹笑。
商承目光在这兄妹俩身上穿梭,最后落在姜予安拍在商榷的肩上,“但愿。”
“好了大哥,今天是二哥的生日,人寿星一直挨训可不好,差不多得了。”
姜予安实在是顶不住商承的视线,直接过去挽住商承的手臂,试图撒娇来让平时宽厚的大哥回来。
而这一招也的确有用。
在姜予安贴近自己的时候,商承身上的压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看向小妹的目光也温柔几分。
连带看向商榷都顺眼不少:“既然是寿星,便听小妹的不多教育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吃饭吧,可别让长辈等我们。”
商榷松了口气:“是是是,可不能让长辈等我们。今天是母难日,该向我们伟大的母亲表达敬意,可不能快乐庆生!”
商承斜眼睨他。
商榷拔腿就走,快步拉开距离。
姜予安脸上也洋溢起笑,稍稍松开挽着商承的胳膊。
“我去一下厨房,大哥先去餐厅照顾一下婉轻姐,生人太多万一吓到她可不好。”
提及舒婉轻,商承眉宇间的温柔更甚,轻轻嗯了一声。
已经到了饭点名,餐厅那边的人也已经齐了,陆陆续续都过来,只不过还没正式落座。
郭老和宴老岁数最大,又是贵客,自然安排在上座。
商建邺坐在右边下首,旁边是妻子时臻,对面的位置则是留给长子商承的。
但没等商承进来,那位置便被先一步进来的时枚坐下。
她不知晓今天是什么日子,只当是为了招待两个老的,当即语气发酸。
“不知道姐姐姐夫请的两位客人是哪儿来的贵客,我平时过来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今天真是沾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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