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好险,差点被发现了……还好我躲得快~”
距离刘文杰两人马车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面,红发的深渊卧底小姐一脸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嗯,手感还真不错。
刚才她在刘文杰扭头看来的瞬间,就急急忙忙地躲到了树后,再次探头出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回转脑袋,和奇里大主教继续聊天了。
样子看上去十分正常,应该是没有发现自己。
而且两人一直都没有停止喝茶的举动,想必里面的药水已经被他们充分吸收。
可两人依旧不慌不忙地聊着天,完全没有想要“办事”的样子。
(快点开始啊,怎么还不干柴烈火啊?)
安娜贝尔看着都有些替他们着急,按那个铠甲骑士的速度,恐怕并不会在外面耽搁太长时间。
话说......她不会真是去找人打架了吧......
刚才卧底小姐姐貌似还听到了几声闷响,从远处传来,不由有些忐忑地喃喃自语道:
“唔,不知道那个铠甲怪还有多长时间回来......”
“女仆小姐,你是在说我吗?”
突然间,一个清冷的女声在安娜贝尔身后响起,把小姑娘吓得立马打了个寒颤,差点原地起飞。
僵硬地转过身,卧底小姐姐这才看到了身后,被铠甲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光明终端。
冰冷的铠甲在夜色中反射出诡异的幽光,面甲之后的脸庞完全隐去,安娜贝尔好像还看到了一抹红芒一闪而逝。
这家伙……比我更像深渊生物啊。
“骑……骑士大人,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你……找到那些人了吗?”
“嗯,找到了,顺便又给了他们一点点教训。我想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了。”
安娜贝尔听得目瞪口呆,不会吧不会吧,竟然还真有这样的人在吗?
“咦,你为什么要说‘又’……”
“呵呵,请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娜贝尔总觉得对方的声音里,竟然带着种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你还有什么事吗?”
闲聊完毕,光明终端直接结束了话题。
“没……没有了,那我走了啊。”
安娜贝尔支支吾吾了半天,实在承受不了对方带来的压迫感,最后也只得选择灰溜溜离开。
回木屋的路上,她还一步三回头,看着光明终端施施然走到了马车旁,貌似跟里面说了些什么。
随后,就拿出一块看上去质量就相当不错的皮革,对着车门的拳洞比比划划一番后,就开始了修补。
“是刚才打到的动物皮吗?”
安娜贝尔有些好奇,可仔细一看,那块皮革好像并不止一层的样子,貌似还进行过抛光处理。
随着洞口被封住,卧底小姐姐就再无法看清车厢里面的情况了。
见此情形,安娜贝尔也只得转身离开,口中还郁闷地自言自语道:
“唔,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下子……”
“女仆小姐。”
“哇!!!”
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安娜贝尔身后响起,吓得她猛然蹦出了出了高八度的叫声,引得木屋旁正在准备帐篷睡觉的商队伙计们纷纷侧目。
一回头,她就又看到了那副冰冷的铠甲。
“你干~嘛~”
蹲在地上捂住胸口,不住喘气的卧底小姐姐,差点哭了出来。
“抱歉吓到你了,莫里斯先生让我跟你说一声,他今晚要和主教大人秉烛夜谈,你可以睡他的车厢。”
光明终端毫无诚意地表示了歉意后,就以非常公式化的语气将信息传达给了对方。
说完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卧底小姐姐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呆了一会儿,安娜贝尔突然眼神一亮,这岂不是说他们两个一晚上都要待在一起吗?
那肯定得干柴烈火啊。
希望马车没事。
“得快点去跟艾米莉亚小姐报告这个好消息。”
安娜贝尔很快就振奋了起来,发动自己从来没有点过的潜行技能,从车队外围绕了一个大圈之后,才回到了正版艾米莉亚的马车上。
此时的艾米莉亚正非常敬业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平稳,就像一个真正的昏迷病人一样。
关上车门,安娜贝尔急忙兴奋地摇了摇睡美人的肩膀,压低声音道:
“艾米莉亚小姐,艾米莉亚小姐,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刚才我……阿巴阿巴……他们晚上要……哔哩哔哩……”
兴冲冲地汇报完毕,卧底小姐姐才惊讶地发现眼前的艾米莉亚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还在那里扮演睡美人。
“艾米莉亚小姐?”
安娜贝尔睁大了眼睛,一脸懵逼,这就睡着了?
还睡得这么死?
守护世界和平的任务你不管啦?
又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将睡美人叫醒,安娜贝尔不免有些沮丧。
也许艾米莉亚小姐只是太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会正常醒来。
在心中稍稍安慰了一下自己,安娜贝尔就感到了一阵困意缓缓袭来。
看了看眼前熟睡的骑士少女,卧底小姐姐明亮的眸子滴溜溜一转。
要不......今天我就睡着这里好了。
............
同一时间,距离车队营地不到两里左右的地方。
一群身披斗篷、内着相同样式皮甲的骑士们,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公路旁的空地上。
四周到处都是焦糊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有零星的火点没有熄灭。
那是他们刚才到处收集材料,才重新架好的饭灶,上面正煮着一只刚打来的野味,只不过现在已经被炸得稀烂。
从地上的坑洞看来,这一次的空袭比之前要强上数倍不止。
骑士们全身都是焦黑的痕迹,队长胸口的皮甲更是缺了一大块,像是被人特意挖走。
这次旁边拴着的战马是彻底跑没影了,看样子他们几个也没力气去找回来了。
队长一脸懵逼地仰头望天,好一会儿,才艰难伸出手,抓住一旁掉落的长剑,以此为支撑,想要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可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只得又无耐地躺回了冰冷的地面。
只是此时他的内心,比地面更加冰冷。
这不是什么高空抛物,完全就是针对他们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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