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沈惊觉捏住眉心,喃喃自语。
“关于这位唐小姐我又去做了深入调查.”
沈惊觉心想这赔钱秘书总算开窍一回,终于知道想在他前面了,于是眼眸一亮。
“说结果.”
“结果是,啥也没查到.”
韩羡肩膀一耷拉,无奈摊手。
“韩羡,我觉得你明天可以去人力结算薪水了.”
沈惊觉眉目间一片沉寒。
“沈总息怒!真不是我不想查,是那位唐总的资料就跟绝密档案似的,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韩羡脸都吓蓝了,战战兢兢地揩汗,“您说奇不奇怪这位唐小姐我打听到她可是唐董的发妻生下的唯一一位千金,正儿八经的豪门嫡女,可网上竟然搜不到她的任何资料。
反正能找的社交分享软件我都找了全都找不到,这大小姐莫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的小龙女吧”“她照片有吗,给我看看.”
“啊,这有!也是费挺大劲儿才找到的.”
韩羡拿出手机,调出照片放在沈惊觉面前。
男人定睛一看,勃然震怒,“韩羡!你找死!”只见屏幕上的陈年旧照糊得一批不说,被唐万霆抱在怀里的小女孩才四五岁大。
这特么能看出个六饼!“沈总息怒!这真的是全网,我唯一能找到的一张唐小姐的照片了。
是二十年前的,在唐夫人去世的葬礼上……”韩羡只觉伴君如伴虎啊,下次得常备速效救心丸了。
二十年前,那看来唐俏儿很年轻,也就二十四五岁。
和白小小年龄相仿。
沈惊觉瞬也不瞬地盯着照片,越看他眉宇拧得越紧。
为什么,他觉得照片里的小女孩,五官轮廓也有点白小小的影子该死!婚都离了,他反而时不时就要拿前妻出来想想,这是犯得哪门子洋贱这时,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
“二少爷,董事长请您去见他,有事相谈.”
……客厅里,秦姝依偎在沈光景怀里娇滴滴地啜泣。
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能毫无顾忌地在丈夫怀里撒娇,哭得跟琼瑶剧似的。
“景哥……我那妹妹实在可怜,嫁进金家相夫教子,本本分分,这好不容易过上几年好日子了,又遇到了这档子事……晚上她给我打电话来嗓子都哭哑了,还说都没脸来见我了,不想给咱们沈家丢人……”“这怎么能是丢人呢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就别说两家话了.”
沈光景大手放在秦姝肩头头摩挲着,嗓音别提多温柔了,“等惊觉过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这些年,秦姝就是靠着这身白莲花体质,撵走了沈惊觉的母亲成功上位,将沈家的主君把持得死死的。
偏偏,沈光景就是好这口,对她欲罢不能。
“爸,您找我.”
沈惊觉走过来,眼神沉冷无波。
“惊觉,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柔儿一家啊!”秦姝用丝帕擦泪优雅拭泪,哽咽着说,“金董和柔儿身体都不太好,这事儿一出柔儿不吃不喝已经病倒了。
你要是爱护她心疼她就要赶紧想办法啊!”“惊觉,这件事查到到底怎么回事了吗”沈光景边拍哄着娇妻边皱眉问。
“查到了,曝出这消息的是集团新上任的一个总经理。
名叫唐俏儿.”
沈惊觉低垂眼睑,刻意避开眼前夫妻恩爱的一幕。
这样的温情,在他记忆里沈光景从不曾给过他们母子,恐怕这男人早已忘却他母亲的样子了。
“……海门唐氏!”秦姝捂住嘴巴,忍不住发出惊呼,“那可是海门首富啊,我妹妹一家怎么能惹上他们!”“唐氏和我们沈家向来是老死不相往来,祖上结下过深仇大怨,唐家的曾祖母还曾立下誓言,以后唐家世世代代绝不与沈家结亲,若有违抗者便逐出唐家,不许认祖归宗.”
沈惊觉本是不在意的,因为他要娶的是金恩柔,也不是什么唐家千金。
可听了这番话,他心底深处像裂了道细缝,丝丝凉意涌上心尖。
“哎呀!那一定是唐家人见金家要与咱们结亲了,所以暗里黑金氏集团想间接打压咱们沈家!心眼儿也忒坏了!”秦姝气愤地绞着手里的丝帕。
“惊觉,你明天就去见见那个唐小姐,务必要想办法让她不要再继续攻击金氏。
这不光是金氏的问题,也会影响我们沈家的颜面!”沈光景语气无比严厉。
“哎呀景哥,你别这么严词厉色的这是干什么呀。
惊觉一直都是听父母话的孩子,一点就透.”
秦姝在旁柔声细语地捏了捏丈夫的肩。
“我救金氏,完全是为了柔儿,与其他人无关,秦姨.”
沈惊觉桃花眸幽冷如深潭,说完便转身离开。
秦姝气得脸色一白。
她明明是沈氏的董事长夫人,可这小子到现在还叫她秦姨,真是天大的讽刺!“站住!你怎么还用秦姨这称呼阿姝是我妻子就是你母亲,你这孩子懂不懂点儿礼貌!”沈光景霍然起身怒声斥问。
沈惊觉停住,却没有转身,“妻子可以有好几个,但母亲只能有一个。
您明明心里明白,何必强人所难.”
唐樾今晚来盛京找唐俏儿,晚餐时免不了提到高鸣和金氏。
“爸已经知道了你的决策,他老人家没说什么,只说如果证据确凿,情节属实,那就要追究到底,绝不轻饶.”
唐樾帮妹妹悉心地切割牛排。
“老万这人啊,女人方面渣穿地心,别的方面倒拎得清.”
唐俏儿吃了块带血丝的牛排,边咀嚼边眯明澈的眸。
“所以三位妈妈才会对他死心塌地啊。
爸除了花心,人品还是不错的。
并没有薄待了哪位夫人.”
“是啊,后来居上者,春风得意。
古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唐俏儿低落羽睫,将叉子狠插在牛排里。
唐樾凝视着妹妹逐渐染红的眼眸,心疼地抚摸她的发顶,“我知道,你已经不恨三位太太了,你只是解不开心结,替咱们的母亲觉得不公平。
可是俏俏,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母亲她,早就不怨父亲了呢”“怎么会不怨啊,不过是咬牙隐忍罢了。
这世上哪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身边妻妾成群,心里装着……”唐俏儿呼吸一窒,戛然而止。
她自己难道不也是如此吗,明知沈惊觉心里有白月光,她还是恋爱脑一往情深地陷进去了,为那男人掏心掏肺,最终得到的却只有残忍的抛弃。
老万花心,但知道疼人。
可沈惊觉呢,三年里他没正眼瞧过她也就算了,竟然还一再往她心口捅刀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真是瞎了眼,爱了这薄情寡义的男人十三年!“沈惊觉这两天倒是安静,没给我打电话.”
唐樾慢条斯理地抿了口红酒。
“呵,因为他正忙着给白月光一家擦屁股呢,哪儿顾得上我”唐俏儿悠闲地摇晃高脚杯,明眸流转,划过凛然逼人之气。
“白小小太弱了,这把,换唐家俏儿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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