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仁满脸喜色的看向一旁的阿福,发现自己刚刚足足开了两枪,阿福却是没有丝毫动作。
要知道,动物对于枪声雷声这种巨大的声音是有天然畏惧的,阿福可以听到枪声而不动,显然是训练了很久。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再说一次,刘父的训狗手法不是一般的厉害。
吼吼吼……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再次传来黑熊的咆哮声,只是相比于之前,仿佛更近了几分。
原本纹丝不动的阿福顿时炸毛,虽然没动,却本能的向着一个方向龇牙咧嘴。
“卧槽,不是吧,那黑熊过来了?不应该呀,难道是鹿血的原因?还是鹿群奔逃的声音?不行,现在不是管这么多的时候,我得赶紧把鹿茸收回来,不然就白费功夫了。”
听到声音,即便是近了几分,但刘卫仁还是有时间,当即向着倒地的马鹿跑去。
阿福也是跟在身后,但目光却是一直向着一个方向看去,身上炸毛没有丝毫好转。
很快,刘卫仁就来到那头马鹿的身前,看了一下上面的鹿角,果然是未角质化并带有绒毛,另一个俗称‘软黄金‘的东西,鹿茸。
这头明显是野生鹿,因此鹿茸必然就是头茬茸。
一般取鹿茸就两种方式,一种是锯茸,一种是砍茸,而现在这头鹿已经死亡,刘卫仁倒也不用在乎方法。
而且远处还有一头黑熊虎视眈眈,时间并不算充裕。
只见刘卫仁一边看着远处的动静,一边拿出猎刀,在鹿茸的根部,反复锯着。
好在刘父的猎刀是经过反复打磨的,即便是锯鹿茸速度也是快了许多,再加上刘卫仁比较紧张,用力也不吝啬。
大概十几分钟,鹿茸便被他整个锯了下来,放在手里颠了颠,大概有两三斤重,回去卖个五六百不成问题。
没有丝毫犹豫,刘卫仁转身就跑,因为他发现阿福已经有些躁动了,想来是危险更加靠近了。
至于鹿上面的其他宝贝,鹿筋,鹿鞭甚至鹿血也只能放弃。
途中刘卫仁又将地上的飞龙捡了起来,还不等他跑远,一個大黑影便从远处跑了过来。
正是一头约摸四五百斤的大黑熊,浑身黑毛,看着宛如一辆小型坦克。
东北黑熊,又成熊瞎子,是东北林区最为凶悍的野兽之一,即便是老虎也不敢轻易招惹。
尤其是在对方暴怒的时候,一巴掌就能拍死一头成年公牛,可见其力量之恐怖。
黑熊的嗅觉很灵敏,可以顺风闻到半公里的味道,听觉同样可以听到300步以内的声音,就是这个视觉有些欠缺,相比于人类的1.0,因此被称之为熊瞎子。
刘卫仁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趴在了地上,将雪覆盖在自己以及阿福的身上,心里如同打鼓一般。
“卧槽,这家伙可真快!”
一时间紧张与畏惧在心底滋生,但好在这里距离黑熊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对方想发现他也并不简单。
刘卫仁死死的抱住阿福,生怕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吸引了对方的注意。
黑熊在雄鹿旁边嗅了嗅。又四处观望了一下,最后像是没有发现目标一般,又咆哮了几声。
吼吼吼………
随着它的咆哮落下,四周也变的寂静下来,也不知是其他动物都跑远了,还是躲在某地不动了。
咆哮完,黑熊转头看向已经死去的梅花鹿,硕大的熊掌在上面扒拉了半天,随即竟是一口咬了上去,开始撕扯。
要知道,一般黑熊是不吃尸体的,可见现在冬天食物的匮乏,即便是黑熊也不得不改变习性用来应对环境。
此时刘卫仁与对方也就两三百米,这个距离他根本不敢动,很容易被对方发现,便只能等待着对方进食结束离开。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黑熊终于吃饱,左右查看一下,随即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跑了过去,将树木撞的沙沙作响,雪花纷纷坠落。
只留下一地狼藉的雄鹿残尸。
刘卫仁并没有着急起身,而是又等待了十分钟,确定没有声音,而且阿福的毛也顺下来后,这才缓缓起身,心有余悸的看向黑熊离开的方向。
暗骂自己一声太贪后,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独猎就是这样,没有其他猎人帮忙保护,有时候太贪就会增加自身的危险性,就比如刘卫仁刚才如果非要抽鹿筋,此时应该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就刚才黑熊的那个样子,即便是装死也没有丝毫作用了。
“还行,不管怎么样,这次上山的收获还可以。”
看着手上的鹿茸,身侧绑着的飞龙,再想到小溪流旁边的雪蛤以及野山鸡,刘卫仁脸上的笑容就抑制不住。
这样看来,深山是有危险的,但围猎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可能是村里猎人围猎很少选择深山的原因,导致里面猎物异常的多,就单鹿群来说,只要拿下,大家过个富裕年是没问题的。
顺着刚才的路原路返回,因为有蹚过的痕迹,回去的时候节省了很多力气,临近下午时分,便再次回到小溪流。
刘卫仁快步来到挂雪蛤的位置,发现并没有其他野兽动过,这才松了口气。
时间还早,刘卫仁便再次拿着工具,沿着小溪流继续寻找了一会,最后又多抓了一斤,这才心满意足的拿起野山鸡下山了。
待下山时已经下午三四点左右,寒冬腊月的原因,村里并没有一群人坐在一起八卦的情况。
但偶尔还是会有路过的村民被他这一身夸张的收获所吸引,上来主动攀谈。
“哎哟,这不老刘家三小子吗?又上山了,打了这么多好玩意啊。”
来者是一个壮硕的老妇人,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吃的如此壮硕,可见家里还是有些底蕴的。
“是啊,李婶。这是着急忙慌的要去干啥?”
刘卫仁也礼貌的回应一句,顺便问了一嘴。
“嗐,也没啥,就是我家你李叔,说明年天气应该会是个丰收年,就让我去问问大队土地承包的事。”
“土地承包。”
听到这话,刘卫仁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即不易察觉的看了眼屯子后面的野熊山,随即恢复自然开口。
“哎哟,李婶好福气呀,谁不知道李叔种地本事一流,现在又承包了地,以后日子肯定越来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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