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后殿。
一营禁军守在各处要害,值守戒备。
一双虎目,冷芒闪烁,像是利剑一样犀利,铁血、凶煞,气场强大,他们与一般的禁军不同,就连身上的甲胄也是如此。
黑色战甲,胸口有一头蛟龙,悬挂在腰间的佩剑,通体如墨,剑柄处有一道口子,像是蛟龙张开的嘴巴,俗称蛟龙甲和蛟龙剑,而他们也是大夏最为精锐的军队——蛟龙卫。
一营有一百人,设立军侯。
而他们的军侯,此时却站在角落的位置,目光懒散,像是上班摸鱼打发时间一样。
还很年轻,看样子才十五岁。
他叫张荣华,是个穿越者。
十五年前穿越到大夏皇朝,只是个婴儿,他的爹是蛟龙卫老兵,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家世只能说中等,比不上那些官宦世家。
从婴儿时起,他的金手指便到账了,简单粗暴,每活一天,修炼天赋便会增加一点,如今十五年过去,他的天赋已经达到5475点。
无论修炼什么功法,一看就会,一个晚上就能修炼到大成,哪怕再难的功法也是如此。
十五年潜修,从后天境一重,突破到天人境一重。
修炼境界分后天境、先天境、宗师境、大宗师境、天人境,每个境界又分十重。
三年前。
他爹年轻时受的伤复发,虽然治好,但大夫说了,能不动武就不要动武,一旦动武加剧旧伤爆发,且一身实力只能发挥出七八成。
无奈之下。
花了一点钱打点关系,让张荣华顶替了他在蛟龙卫的职位。
干了一年蛟龙卫,上任军侯在一次妖魔祸乱京城时,运气不好被杀。
蛟龙卫中的规矩也很简单,强者上、庸者下。
张荣华想要更好的摸鱼,手中要有权势才行,这样别人才指挥不了他,只能他安排别人,还能够借着巡视光明正大的偷懒。
再加上军侯的待遇也挺高的,还能够进入蛟龙卫武库,修炼更高深的武学,便出手将竞争者击败,坐上了这个位置。
夕阳无限红,只是落山的速度太慢了,晚霞染红长空,倒映出一副美丽的场景。
“唉!要是能控制这只小金乌就好了,让它快点下班,我也好下值。”张荣华心里叹了口气。
在这里待了近半个时辰。
摸鱼也得像个样子,不能让别人挑出毛病。
冷着脸,面无表情,蛟龙靴踏在金纹砖上面,传出蹭蹭的声响。
听见动静。
附近的蛟龙卫都是人精,两年相处下来,都摸清了这位大人的脾性,一旦他巡视,就会故意弄出一点动静。
一个个昂首挺胸,目光锐利,前所未有的精神。
“嗯。”张荣华满意的点点头。
像是上司巡视自家的后花园,在这后殿逛了起来。
至于前殿和中殿,同样都有一位军侯,率领着一营蛟龙卫值守。
东宫外面还有两营蛟龙卫,五营是一曲,有五百人,设立司马,也是他们的统领。
后殿很大,风景很美。
但都没有宫女美丽,每一名宫女,都堪比一线明星,穿着抹胸低裙,将手臂和小腿暴露在空气。
逛了一遍。
卡着点,正好到下值,交接班以后,张荣华在宿舍换了一套蓝衫长袍,一根细绳,随意的将长发系了起来。
走后门离开东宫。
一般情况下,他不会住在东宫,因为事多。
他在京城有家,老爹干了一辈子的蛟龙卫,回扣没少拿,再加上一些灰色收入,还有外公家的赠予,在京城繁华地段买了一套三进三出的大院。
到了姻缘桥这里。
临近十五,今晚的月亮很圆,在月光的映衬下,河水波光粼粼,荡漾着一层银光,一阵夜风吹来,张荣华感受到了空气中多了一股阴冷的煞气。
停下脚步。
“灵清明目。”
这是一门瞳孔类秘术,三年前,斩杀一位妖魔所得,被他修炼到技近乎道的境界。
武技分六境:初窥门径、略有小成、炉火纯青、出神入化、返璞归真、技近乎道。
大成时可看破虚妄,直指本源。
顺着煞气的来源望去,一百米外的院子中,煞气浓郁成实,在院子上空,形成一团巨大的乌云。
“找到了。”张荣华迈步走去。
院子中。
一名老者穿着黑袍,浑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眼睛,他叫老鬼,地煞组织的人。
在他对面三步外,站着一名中年人,一套夜行衣遮掩真容。
“将你身上的煞气收起来,万一引来巡逻的军队,没我们好果子吃!”中年人不喜。
“你的胆子太小了。”老鬼讥讽。
不屑的望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这里还如此的偏僻,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别说没有被发现,就算被巡逻的军队撞破了又能够如何?区区一些凡夫俗子,老夫随手灭之!”
出于谨慎,还是将流露在外的煞气收了起来。
屋檐上。
张荣华坐了下来,从怀里取出一根香蕉,这是下值时,从东宫顺的,将皮剥开吃了起来,饶有兴趣的望着他们,不急着动手,先弄清楚他们要干什么坏事。
“我要你们做一件事。”中年人道。
“说!”
“散布谣言,就说太子是女儿身,三日之内要让此事传遍京城。”
“他可是太子,大夏的储君,一旦我们接下这笔买卖,整个夏国再无地煞的容身之处。”
“一枚天阶丹药!”
“一顿吃饱和顿顿吃饱,相信你也明白这个道理。”
“两枚!”
见老鬼还要加价,中年人一甩衣袖,冷哼一声:“别得寸进尺!这是底线,你们地煞不接这活,地府那边相信很乐意。”
“你的性子太急了,老夫刚要答应,你却摆起了脸色。不过你得先付定金,事成之后,再将另外一枚天阶丹药给我。”老鬼道。
“好。”中年人取出一件玉瓶扔了过去。
老鬼刚要去接,一股庞大的吸力,隔空传来,将这枚天阶丹药取走。
张荣华把玩着手中的玉瓶,将瓶塞打开,浓郁的药香味形成实质,异象显化,将瓶塞又盖上,揣进了怀里,迎着他们望来的眼神:“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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