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这不是你能要的。”宗政说罢,周围便从天而降一队人,那些人个个都是十几岁的少年。
他们看着目光坚定,没有丝毫恐惧,一身玄铁铠甲不可冒犯,仁王身旁的阁子当即是一怔,退后一步。
“不,这是传闻中的原影,不是,不是说,都是传闻么,怎么,怎么会... ...”
原影?
仁王也是听说过的,说是帝王身边的暗卫,出手绝无身还,以至于都说这不过是传闻。
身后传来宗旸的声音,“二哥,你还不束手就擒?”
仁王身子一僵,转身看去,只见宗旸穿着从前最喜欢的暗绣竹叶的衣衫,只是脸上带着有距离感的神情,陌生的样子真不像养在自己府上的那个老七了。
席子沄来传话,说席子殊马上就要生了,他怎么还在这里?
“不是说,不是说你去席府么?”
“双双生产,你居然... ...”
他马上明白了,这个自己一直小觑的七皇子并没有将双双生产看的那般重要。
“哈哈哈... ...”仁王嗤笑出声,殿上都回荡的他近乎癫狂的笑,“老七,你好厉害的心机啊。”
“看似你对双双多么深情,不过如此,本王以为一个佟妗妗就够绊住你了,没想到你也是个只要王位,不要女人的主儿。”
仁王宗迟笑着前仰后合,言语里都是轻蔑,他喜欢的那个女子爱上的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不在乎她的人
。
席子殊啊席子殊,你以为的男人,就是这般看待你,王位还是比你更重要一些。
宗旸咬牙,“二哥,如今束手,家中可安。你的王妃,还有孩子,父皇不会全不在乎,你再踏一步,便是死。”
仁王深深吸口气,站直了身子,回看了看自己父皇,还有他身边的原影,清冷又对宗旸说道,“蠢货,原影一出,无人生还。”
言毕,他凌冽转目,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父皇,“父皇,厄之之毒,您当真不解么?”
他心中知道,知道父皇中了厄之。
阁子说他亲眼看到父皇喝下了厄之,只要父皇那里自己还有一些希望,那就还有机会。
“朕,从未中毒!”宗政道,“仁王犯上做逆,押入天牢。”
“不,父皇。”仁王当即跪地。
“不,不父皇,阁子说了你服了厄之,你当真宁愿没命,也不愿传位与我么?”
仁王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人会舍了自己的性命去成全别人。
宗莨,母妃,席子沄,她们都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去成全别人,自己自是不会。
父皇也不例外,父皇一定会将皇位传给自己的。
阁子见仁王如此,便知道没戏了。想要顺着角落溜了,却被一暗紫色的衣摆拦住去路。
“阁子,你去哪?”一个细长的声音说道。
阁子抬眸,看到了昌书。
他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昌书轻笑一声,“跟我我进来。”
阁子鬼使神差便跟上了,
昌书公公在这个宫里,近乎恶魔的存在。那些曾经意图想要图谋不轨的人,一般都被昌书轻巧的斩杀,他是陛下的武器。
便是当初宫里最霸道的贵妃,也是忌惮昌书的。可是他不是出宫宣旨了么?怎么就回来了?
昌书进到大殿,先对大同帝行礼,“陛下,昌书来复命,京都城防已经被武烈将军陈灵控制。”
“好。”
“这个小内侍,许是知道很多,便让他交代罪行吧。”昌书公公说着,目光落到阁子身上。
那阁子马上求告,“陛下,陛下饶命。阁子都说,阁子是被仁王要挟的。”
他知道仁王此行是跑不了了。
“阁子原是先故林贵妃殿的,贵妃当年有救命之情,后来被昌书公公瞧上,放在御书房做杂事,一直给贵妃传信儿,后来贵妃死了,仁王找到阁子,要阁子为他办事。”
“对了,厄之也是仁王殿下要阁子下在殿里的香炉里,那日更是说要阁子下在陛下的汤茶里,陛下明明喝了,怎么... ...”
“仁王说,陛下薨了,阁子就是未来的昌书公公。”
他声音越来越小,仁王此刻已经心灰意冷,成王败寇,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自己也会如三皇子,大皇子一样,成为帝王命运碾碎的渣子。
“父皇,你究竟有没有想过让儿子继位。”仁王有些泄气的说。
这样是他最后想问的话。
而此时,大同帝宗政体内的厄之隐隐发作,让他
痛苦难抑,五脏六腑似是要撕开了一样。
他的时间不多,沉沉道,“拉出去。”
这三个字,断绝了他与仁王宗迟父子之情。
帝王传承,向来如此。
自己与崂山王的恩怨,就让自己带到地下与他亲自说吧。
殿里的人就被原影带了下去,昌书赶紧到了陛下身边,“找了仁王府,没有找到,不若我去找仁王。”
宗旸见势头不太对劲,走近问,“父皇怎么了?”
“厄之。”昌书说道。
“什么?”
宗旸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我去找二哥。”
正欲走,却被大同帝紧紧拉住,“老七。”
扑通一下,大同帝宗政倒下,拉住宗旸的手,算起来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这么紧的拉住儿子的手。
从始到终,他最想要让宗旸继位,这个他与耶罗缂的孩子,这个自己不敢疼不敢爱的孩子,终于还是活到了最后。
却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对不住你母亲,亦对不住你。”
“答应我,好好守住大同,好好守住北胡。别让他们再,再,再,分开... ...”
说着,大同帝手上的力道缓了缓,宗旸的心被什么刺的生疼,这种疼让他近乎窒息。
感受到父皇的力量慢慢溃散,宗旸反手拉住父皇,“父皇... ...”
昌书公公见状也扑通跪在地上,“陛下... ...”
“章王,陛下给我的是继位诏书,陛下要立你为储君啊。”
“章王殿下,陛下终其一生最
放不下的就是您与女帝陛下。”
说着,宗旸只看这位年迈的帝王想要说什么,张着嘴始终说不出口,靠近他才听到他一直叫着母亲的名字,“耶罗缂,耶罗缂... ...”
帝王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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