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个为首的婆子喝到,“放肆,你也配与王妃同车。”
闻言,席子殊环伺四周,嘴中发出一声轻笑,目光在紧挨着自己的静安王妃身上轻瞥一眼,而后看向对面的那个婆子,“怎么,王妃原来死都要守住自己的清高?”
说这,席子殊拉扯着靖安王妃向后退了几步,在门旁有一条脏绳子,席子殊目光示意照影将靖安王妃绑起来。
照影虽有些迟疑,却也依着她的意思照做,将靖安王妃的手背着捆了起来。
席子殊她可真是大胆,靖安王妃再不是,也是章王明面上的岳母,怎敢挟持。
马车上被照影驾着,马车下乌压压的人群,却都不敢妄动,只怕自己的一个举动,就会让靖安王妃没了性命。
这女子与高门闺秀可不一样,是那种说了就敢做的。众人心中只能围着马车,不敢上前,不敢退后。
只见照影对着马车就是一阵吆喝,“驾。”
马车朝着人群就撞开一条路来,有几个婆子追了几步也发现追不上,当即另寻车马追。
照影的马车赶得极快,马车里的二人颠簸不已,席子殊将头从外面收回来,后面的人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席子殊心中稍安,转身看马车里的人,伸手将她嘴里的布团扯下。
“贱婢,你居然敢,居然敢... ...”靖安王妃怒不可遏,因着怒气让她心口上下起伏,她贵为京都最尊贵的王妃,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
心下只有一个念头,因着那污秽的布团,让靖安王妃不住的干呕。
“我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 ”
席子殊看她被束住手脚,如今只能靠着自己松开她的嘴,字字句句的唾骂声让席子殊有些想笑。
“王妃视我轻贱,没想到被我这个轻贱的人挟住,该是生气的。”席子殊说的轻飘飘,“你自诩尊贵,觉得我是个小家子气的,不敢对你如何,可我偏不。”
“贱婢,你这脸皮糊弄爷们儿尚可,想要哄我,休想!”靖安王妃随即又是一顿咒骂。
照影有些担心,这么久了王爷怎的还没来,莫不是巧巧出事了。
这个席子殊是个胆大的,要去靖安王府,事情恐怕要闹大,王爷还需要靖安王府支持呢,怎好当下就生了龃龉。
照影思量着,又觉得王爷喜欢这样的女人,只怕会影响他的大业。
她如此胡闹,且闹的这么凶。
马车里的席子殊此后光听她喊,却一言不发,这些污言秽语听得多了,耳朵都已经自动无甚感觉。
思绪不知觉回到上一世,靖安王虽然将儿女嫁给了宗旸,看似支持宗旸,却一直与仁王,显王皆有来往。
可以说是个实打实的老狐狸,他想广撒网处处,想几家都落好,日后不论谁当了太子,承继了大同,靖安王府都能稳坐钓鱼台。
开始席子殊只是想脱离今日的变故,或者出去便好,一直到看到了靖安王妃,她今日挟持自己,出动了这么多婆子家丁,那靖安王爷绝不会不知道。
他可是与当今圣上从军营里混出来的王爷啊。当下席子殊就知道了,不若闹大了,与那靖安王当面锣对面鼓的说道说道。
如今的事情,只怕靖安王也只是简单心疼女儿,做些事好叫宗旸知道,她们的女儿不容旁的人欺负。
只是此事佟妗妗扮演了什么角色,那靖安王有是什么角色。
靖安王府门口。
毫无波澜的门口看着威严,到底是我朝因着军功当了王爷的,便是无人看守也是不容冒犯的仪态。
席子殊没有下车,抬抬眼皮看向对面那个妇人,她累坏了,瘫软在车上。双目失神,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骂战最讨厌的就是,你声势浩大的再骂,被骂那个却无动于衷。
多少有些没意思,只是这个贱婢始终没有将自己如此,看来还是忌惮自己身份的。
马车停了,该是到到地方了,且看看她如何行事再说。
席子殊看向靖安王妃,靖安王妃也回看她,也不在说话,她知道说了骂了,这个贱婢也一声不吭。
只是席子殊却是给她松了绑。
她辱骂的一路,早就口干舌燥。现如今到了家门口,该是要喊委屈的时候,却是一句话都骂不出来了。
席子殊若有似无得轻笑一声,“王妃受累了,靖安王府到了,您先进去准备,我马上就到。”
靖安王妃抬帘,发现那个赶车的少年居然不见了。
席子殊并不意外,照影定是到了就闪走了,或是去寻宗旸,或是去寻救兵去了。
靖安王妃跌跌撞撞的下车,平日里前呼后拥,哪里用得着自己下车,这会子下车差点摔倒。
看着门口的小厮见到靖安王妃,先是愣住了,然后赶紧将靖安王妃放了进去。
席子殊这才将自己的裙衫整理,扶了扶步摇,前面且要大战一场,不能丢了人。
门里很快,就听见靖安王妃沙哑着嗓子呵斥,“来人,来人... ...”
靖安王府的门,执拗拗的开了。
靖安王妃呵道,“把这个贱婢给我抓起来。”
几个人上来,席子殊当即用目光会看过去,“如此兴师动众,王妃不怕这周围的人瞧笑话?”
靖安王妃被气坏了,差点忘了这一茬。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席子殊抬腿,踏上门口的台阶,“现在就带我去见靖安王爷吧。”
既然知道自己与章王的干系,城外没有杀得了自己,如今进城更是不会动手。
家家户户相连,靖安王府门前热闹,明日就传了出去。席子殊料定原由,靖安王今日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见的。
早在老王妃进门之际,嘴快的小厮就已经到里院。
书房里,靖安王与佟妗妗端坐。
佟妗妗蹙眉,一脸严肃的看着父亲,她已经急的五内俱焚,父亲还有闲工夫写字。
“父亲,此事若败露,让女儿有什么颜面去见章王?”
得知此事,她就猜到是母亲所为,那日郭嬷嬷回来就提醒过自己,说母亲听到月儿的事情脸色无比难看。
今日之事蹊跷的很,府里等了半晌王爷都不回来,门房才来报,说是巧巧曾回来又走了,佟妗妗就知道大事不好。
靖安王隐隐是察觉到的,却任由妻子去做,最好就是一失手将那个席氏弄死了,自己左不过就是一顿赔礼。
宗旸便是喜欢那女子,还能为个妾室与自己如何。
靖安王佟翎将笔放下,仄声,“我这笔字是不行的,怎么练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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