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旸扫了眼面前的女人。
每次见她,都觉得似是推心置腹的好友,可转瞬又会有种陌生感。
上次在梅园,他能感到这丫头对自己的吻并不排斥,反而还有些迎合。可是这次见她,她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她身上似是与宗迟有着刻骨的仇恨,从未听说宗迟与席家有什么。
“看着殿下并不信我。”席子殊轻轻喃道,而后轻哼了一声,“走且行且走,你会需要我的。”
要走向帝位的人,自是理智多于感性,宗旸不会因为一时昏头就情绪用事。说罢,席子殊从容从宗旸身边走过,只是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后面说,“姑娘,姑娘。”
二人顿步,顺着声音看去。
是许舜跟前儿的丫头,她行色匆匆,“可找见姑娘了。”
“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席子殊问。
那丫头跑的口干舌燥,气喘吁吁说,“姑娘,巧巧出事了。”
宗迟背靠在廊下柱上,心中猜想定是席子沄要陷害席子殊了,只是没想到这才一会,那边就出了变故。
他抬眼看这位口口声声要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女人,她脸上并无波澜,显得镇定自若,也不知道是不是佯装的。
“巧巧?今日她说不舒服,我便让她在房中休息了。她能有什么事?”席子殊清冷的说。
“姑娘被骗了,那巧巧,她,她当真是个混账,姑娘亲回院里看看吧。”那丫头难以启齿,脸憋得通红。
席子殊眼底一沉,“知道了,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那丫头听罢,心中只觉得这个大姑娘当真听明白了自己的深意?巧巧毕竟与她从小长大,这怎么不冷不淡的样子,半分慌张都不见。
她欲言又止,毕竟是主子,她也不好过多言语,拂了拂就离开了。
席子殊眼底顿时升起一片阴暗,眯着眼聚光。她似是想到什么侧目,看向一直在一旁的宗旸开口,“殿下那个暗卫,今日怎么没来?半分都没察觉什么吗?”
照影的功夫,自己怎会不知?
这女人,竟是问着?“你。”
只是片刻,宗旸眼前一亮问,“难不成?你是故意让席子沄听到的?”
席子殊浅笑,“殿下果然聪明。”
看来,上一世自己是小瞧了他。由此看,仁王宗迟并不是他的对手,她甚至觉得上一世是宗旸对宗迟,过于手下留情。
霁月院南苑是席子殊的住所。
她先到了院里,里面却围着人群,议论纷纷。
许舜脸色难看,铁青的拉着。一旁的席关与席子沄挨着,只是父亲与哥哥不在,该是在前院应酬宾客。
席关远远瞧见席子殊走来,目光里担忧里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神色。
“母亲,姑母。”席子殊拂了拂,“我听下人说都在我院里,可是有什么事儿?”
她说的淡然,一脸懵懂天真。
角落里的宗旸看到,心中忍不住嘀咕,真是一个妖精,看你如何化解这麻烦。另一方面,他也做好的准备,若是她不能化解,便由自己安排的人去化解。
“好孩子,跟在你身边那个婢女,巧巧。”席关拉过她,看似私语,却声音大道让众人都听见。
席子殊不语,等她说下文。
“这孩子,怎么能在沛哥儿的婚宴上胡来呢。”席关准备继续说,却被许舜呵斥制止住,“别说了。”
她想极力维护女儿,却看众人目光路都是猜测,这样多的人围着,事情如何善了。心里更是将巧巧责怪了八百遍,太不知分寸了。
如此境地,只能一会打死了巧巧作数。
真是吃吞了一只苍蝇,左右都是恶心。
“母亲,姑母,双双实不知什么事,巧巧昨夜说不太舒服,今日就让她歇下了。”席子殊解释道。
只听见另一侧席子沄的冷讽声,“那死丫头,不知谁给她的胆子,居然敢趁乱将野男人带回来,已经叫了几次门了,都不开。孤男寡女,在房里做什么呢?”
她的言外之意,巧巧与男人在屋里行不轨之举。
众人哗然。
“席家婢女也太胆大了。”
“听说是席家姑娘贴身的婢女,席子殊究竟知不知道?”
“打开门看看。”
许舜气的恨不能塞住席子沄的嘴,此言一出,便是巧巧赶出去或是打死,外面都会传出席家家教不严,更会诟病席子殊的清誉。
“姐姐怎么知道?姐姐亲眼看见了?”席子殊转身质问。
这句话噎住了席子沄,她慌忙解释,“有人亲眼看见巧巧带着一个脸生的男人进了屋里。”
席子沄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继续道,“你说,巧巧带着一个男人,进屋半晌了。若是无事,为何我们敲门,无人应答。还,还,还听见... ...”
席子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道此处被席关拽住。
她未尽之语,意思已经听到男女欢好的声音?众人联想翩翩。
“双双,多说无益,于我家也并无益处。开了门看看,也好分辨清楚是怎么回事。”席关说道。
许舜目光里微微晃动,似是说不要开,她是相信女儿的,可巧巧毕竟是外人。
“门是要开的,姑母如此笃信巧巧藏了男人,若没有怎么是好?”席子殊反问。
她能这么问,该是心中有数的。远处的宗旸低头浅笑一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怎么还爱看女人的是非?”
是宗迟,宗旸理了理表情转身,准备问声见礼,看见宗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言。
“二哥且看,这席家的鬼热闹。”说罢,宗旸故作八卦的笑了笑,心里却是不安,他怎么来了。
以他是决计不会帮着席子殊的。
二人隐在人群里继续看。
“若是巧巧当真做下此事,我今日便在这里打死了作数。”席子殊说着,上前一步朝门走去。
等待的众人心思各异,有的好奇里面究竟是什么画面,有的却唏嘘里面的丫头要死了... ...
“咚咚咚”席子殊叩门。
无人应答,席子殊轻轻一推竟开了。
“方才还锁着,这会儿就开了?”席子沄嘲讽道。
众人慢慢进门,没走几步,确实问道了男女欢好的气息,此时,席关已经笃定今日便能让席子殊声名狼藉了。
她加快几步,走到塌边,毕竟屋里不大,她一把扯开床榻的帷帐,几乎瞠目结舌。
榻上的男女赤身裸露,让她看了都面红耳赤。
席关莫名欢喜雀跃,榻上女子头发凌乱,雪白的肌肤暴漏无疑。席关侧身去看那女子,想要确定就是巧巧,却惊呀的语无伦次。
席关惊呼,“怎么,怎么?是,是,是金钏。”
金钏?
听到声音的席子沄几步上前,在塌边确认果然是自己的婢女。
怎么会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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