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盒打开,是一套奢华的宫宴服,席子殊不是没见过好物什的人,毕竟席家本身就不缺钱财,上一世自己身为王妃,宫里最尊贵的贵妃是婆母,所穿所用也都华贵非常。
与宗迟热恋初识,他也曾不吝财帛为自己选过800多颗南珠装饰的衣衫。
当初凭着这件南珠的服饰在大同宫宴上也算是惹得京都女眷咋舌。
北胡这件确实好看,大概是因为与大同服饰相较本就颜色艳丽,又是不常见的款式,红红火火的花团锦簇,便是做大婚的衣裳也不为过。
领间衣摆上的红宝石与绣工都是北胡独有的,看着走线针脚该是北胡独有的样式。
今日在街上见到与这件有些相当的,却都差强人意,见到锦盒里这件方觉恍然大悟。
“北胡这礼未免重了些。”席子殊道。
还是别打开了,只是这样简单的看着就就觉得不可触碰。不过是使者,就是皇子亲使这样的服饰,也太过了些。
“说的是,加之今日照影说有人跟着你,我猜大概是宫里的。”
宗旸见席子殊之间轻触衣料,水葱的手指越显白皙,他倒是很想看看双双穿上是什么样子。
“他们定以为你是我的女人。”宗旸不经意的笑一声,说罢只觉得如此的称呼甚好。
席子殊当即将盒子盖上,抬眸质问宗旸,“什么?怎么就成了你的女人?”
宗旸的脸转瞬变得严肃起来,“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想亲就亲,不用负责么?”
莫名其妙,席子殊抬眸向上,死死盯住这个好不要脸的男人质问,“究竟是谁亲谁?”
话音未落,宗旸就将她的嘴堵上,他紧紧咗住霸道的占有着,夜幕下一切变得奇妙起来,昏暗的屋里氛围变得古怪。
席子殊本欲推开,却似是被早知道了一样,一挣却是怎么也挣不脱。
这个男人这方面没有顾及过自己是否愿意,对宗旸的感受她思考过,答案是没有答案。
上一世她几乎对宗旸视而不见,仅有过几次见面也觉得宗旸痴痴傻傻好没意思。
而后宗旸宗迟决裂,她更是同宗迟一起恨宗旸,她的恨没来由的只因为身边的男人。
这一世的宗旸几乎是一个鲜活的新个体。
起初只是因为自己知道他会在夺嫡中胜利,存着利用的心思靠近,却从未想过与他要发生什么。
酒醉的吻,雪夜的吻,同马而乘的暧昧,她只当是一时冲动。
对,她一个“过来人”只当是被占了便宜被揩油,如今看来,他是希望与自己有些什么的。
可是细数来看,她们之间确实亲密了好几次了,这恐怕已经不是“冲动”可以解释了。
完了,不会就在异国他乡失身了吧,席子殊暗思,这也太不正式了。
虽说历经一世,她已经不在乎男女之欢,却知道若是委身便是今生归宿。
不,还是太过仓促,总觉得自己大仇未报显得,显得有些不够努力。
席子殊正准备推开她,却听见宗旸说,“双双,你是我的。”
伴着这句话,顿时被一股力量推开。
席子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直愣愣的定在原地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怎么?他也在内心争斗么?
宗旸背过身,昏暗中他的背是宽大的,那样高挑的身材喘息着说,“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双双。”
他是有些激动了,她能感受到。
这话说的,自己一个女人都还没推开呢,怎么到让他先推开了。
席子殊咽了咽口水,一时间心情复杂,这一世她是没考虑婚事的,从苏醒的那天开始她就想着如何能复仇。
她要杀了宗迟和席子沄以报上一世的诸多仇怨,她唯一想的还有要护住席家,要席家安泰,父兄母亲都顺遂。
婚事?要嫁给宗旸么?这值得深思。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
“双双,双双... ...”一个爽朗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寂静,“双双,爹爹... ...”
席卢立在门口,看着二人怔住了。
一男一女一盏昏暗的灯,七皇子宗旸脸上的口脂已经出卖了他。
宗旸背对着双双,她们进展的这么快么?席卢尴尬的这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事。
只是,怎么看着架势像是双双没有安耐住,而宗旸是受害者呢?席卢脑海里当即脑补了一下画面。
席双双羞红的脸惊慌的看着父亲席卢,又看看宗旸。
三人都怔在原地。
席卢最先开口,“嗯,为父无事,先...先... ...”
话说的没什么道理,也没什么意思,更像是没话找话,说完,席卢也就觉得自己说的没意思。
还是赶紧出来了,席卢只有一个念头。
门被关上,屋里的暧昧确实消散殆尽。
宗旸转身回看席子殊,此刻她的脸是越发涨红的脸,当即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席子殊见到宗旸嘴边的口脂也笑了出来。
笑声减缓,席子殊上前拿出帕子为他擦拭脸上的口脂,忍不住笑着说,“爹爹见到你着模样,怕是吓坏了。定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此荒唐。”
宗旸眼底了然一闪,“那便由我与你父亲说。”
“你说什么?解释为何满脸都是我的口脂?”席子殊差点忍不住又要笑半晌。
“自是与你父亲求娶你。”宗旸坚定道。
席子殊半空的手僵住,“娶我?你可想好了?”
他不是昏了头了吧,若是娶了自己,大位之路恐许多波折,这可不是聪明之举。
最般配他的还数一人,靖安王幺女佟妗妗。
“到今日,你还不愿么?”宗旸的话显然不高兴,他不太懂席子殊别扭什么。
席子殊放下帕子坐在椅上,沉了口气,“殿下志向高远,还是需要一个高门贵女,夺嫡之路凶险我这样的正妃,并不能帮你什么,反是拖累。”
闻言,只听到头顶传来宗旸疑惑,“哦?”
顿声稍许,宗旸又道,“那你觉得何人可配?”
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方才她明明是给与了自己回应的。宗旸心里知道,她方才明明与自己一般,沉寂在那个吻里,几乎不能自拔。
“靖安王幺女佟妗妗。”席子殊一字一句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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