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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知道有逃生者体验卡这种东西存在的杨芷若下意识忽略掉了高澜那句“作为屠夫”。
逃生者就是逃生者,还能翻天变成屠夫吗?这又不是选角游戏,阵容还能互换的。
杨芷若只当是高澜在调侃奕洲。
“我觉得我还是跟着他安全一点。”杨芷若呐呐道。“我想和他聊聊什么的”
高澜根本没有理她,转身往村子内走去,既然奕洲那边有线索,那么就从他口中的阴婚开始着手,现在需要知道的是村内哪户人家配了阴婚?
至于交易奕洲没有问,但高澜也多多少少知道他应该是猜出来什么了。
唐南洋在走的时候拉住了杨芷若:“你别去烦奕哥,他认真的时候很可怕而且这也不是可以用来聊天的地方,附近有屠夫,奕哥根本照顾不来。”
杨芷若气鼓鼓:“我就想跟着他!他也会及时照顾我的!”
不,奕哥认真的时候根本不会照顾你。
唐南洋默默的看着杨芷若,眼神无奈,他自然不希望少女被高澜单独留下后被屠夫杀死,但更多的是,担心她跑过去被屠夫看到,给奕洲带来麻烦。
“你别抓着我的衣服!”杨芷若看着奕洲要走远,往前挣扎了两下:“跟着谁是我的自由!啊啊!”
唐南洋不松手。
“衣服都要被你扯烂了!松手!”
“”沉默。
“真的要烂了!你这个流氓!”
“”转头闭眼。
“呜呜呜小哥哥放手好不好。”
“”
高澜在远处冷漠道:“你别跟她啰嗦,放在那吧。”
“哦。”唐南洋默默放下手。
少女愣了一下,转头想去追奕洲,但是奕洲已经消失不见,根本没有等她。
她顿时有种被抛弃下来的委屈,转头看着唐南洋:“都怪你,他不见了。”
唐南洋点点头。
只要她不去烦奕洲,怎么说都行。
“走吧。”帮少女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唐南洋也不废话,跟上了高澜,少女赌气般的绕开唐南洋,往高澜身后跑去。
哪料到高澜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着杨芷若:“你也别跟着我。”
杨芷若愣住了。
唐南洋有些无奈的看了看高澜,她面若寒霜,似乎根本就不喜欢这个队友。
态度也过分冷淡了一些。
对于高澜来说,这个年轻的女孩,在这个团队内,毫无作用,她根本不会考虑到大局,只是按自己想法来。
团队毒瘤,早些切了吧。
这种人,她在猎场里,杀多了,自然看着也生厌。
唐南洋看了看高澜,叹了口气,高澜可能也就刚上大学的年纪,但她身上的凌厉和果断,和一股凛然的屠夫气质,让人总是忽略她的年纪。
还以为女生之间总会聊的很好…果然如书上讲的那样,女生之间讨厌一个人,可能根本不需要理由。
真是难懂啊。
唐南洋看着少女眼中又有眼泪溢出来,无奈道:“你跟着我,好吗?”
杨芷若点点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是真的被高澜吓到了。
————
等到奕洲重新回到土坟,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泥泞中泡着纸钱,下山后原本雨停了,现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他微微下蹲,随意抓了些泥土,嗅了嗅,从中隐隐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雨水已经把大量的气味和痕迹带走了,从外面查看不到什么。
大量的纸钱灰烬浮在泥面上,和其它树枝落叶混杂在一起,显得有些肮脏——这让奕洲有些无处下手。
现在的情况也让他有些头疼,剖解尸体没有什么问题,但开坟呢?
该把唐南洋带来帮忙的,他在线索搜集方面也帮不上高澜什么忙。
奕洲站起,忽的发现脚底的碑面并不稳定,稍微用力推开立碑,墓碑便移开了一小部分。
一个黑色的棺木竟然就这么在墓碑后面露了出来,在雨点的击打下发出嗒嗒的声音。
奕洲有些意外,这个墓葬埋得非常的浅!
手指轻轻敲了敲,棺木的木板很薄,凿穿对他来说并不难。
随着墓碑的移开,墓前松散的黄土便垮了一半,露出了棺材的一角,黑色的棺木没有钉死,奕洲甚至能从缝隙看到棺内有一只洁白的手臂。
棺内是一具女尸,脸蛋微圆,眼睛紧闭,从女子的侧脸一路向下,暗紫红色的尸斑大块大片的蔓延而下,昏暗的棺内弥漫着淡淡腐朽的气味。
这个墓葬,竟然粗糙到这个程度。
下葬的人在着急什么?
让奕洲有些疑惑的是,坟中的另一具棺材,这个棺木相当严谨,不光严丝合缝,棺木也要厚重得多,但奕洲还未靠近,大量的恶臭从里面传出,让他直皱眉头。
这气味要浓的多,熏得他有些不适。
棺材下方的土壤是旧土,和旁边粗糙的棺木的土壤有些不一样。
这个坟被人开了几次。
奕洲微微挑眉。
“嗡——”第一具棺内的手臂下忽的传来一声震动。
奕洲将棺木扳开,声音正是从女尸手臂下传来的,手臂下一个蓝色的手机静静的躺在那里,亮了一下屏幕很快黑屏了。
按了下电源键,显示电量不足即将关机。
奕洲将手机收起,将面前棺木的长钉根根拿出,搁在碑面上。
随后,他将女尸抱了出来,轻轻将女尸横放在棺盖上,女尸的手背上,有一个专门便于输液的滞留针,手臂上更是有密密麻麻有数十个针孔。
医院。
奕洲眼神微变,这个小山村,看不来不像是有医院的地方。
据他所知,村内是有赤脚医生的,用中药治病,偶尔打打葡萄糖,根本没有滞留针这种专门用于输液的东西,大部分村民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极少出村,也根本没有方便的交通工具去医院。
奕洲握住女尸的手,细细端详,上面没有常年务农所留下的茧。
她不是村子里的人。
在阴婚中她是交易的一部分吗?奕洲微微挑眉。
尸体交易?
手臂上的针孔还很新,而且手法很粗暴,奕洲能看到一些针孔因为抽针的速度过快而被轻微撕裂开的伤口。
他抽出刀,从女子胸口剖了下去,刀子很快的将脂肪划开,奕洲左手微握,小心翼翼的将血肉模糊的胃扯出,胃里的食物已经呈乳糜状,胃囊中的食物残渣并不多。
刀尖下滑,奕洲刚想检查一下女子肠内的食物残渣,左后方却传来细微的一丝响动。
奕洲刀尖一顿,停了下来。
风雨还未停,树叶被吹得沙沙响,雨点啪嗒啪嗒的打在棺木上,一切正常得仿若错觉。
匕首在指尖上绕了一圈,奕洲将刀上的油脂血迹擦掉,站起后微微侧身,皱着眉头问道:
“谁!?”
树林中,露出来一个黑紫色的人影,那人浑身被包裹在狰狞的盔甲中,脸上戴着笑脸面具。
唯一露出来的猩红双眼中,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用了逃生者的侦查道具吗发现得倒是快啊”他扭了扭脖子,声音沙哑:“不过晚了。”
——
高澜走在前面,唐南洋跟着她。
这是座拱形的小石桥,不到十米,此时高澜就靠在桥栏上,盯着水面沉默。
“我带着她,你生气了吗。”
“没有。”
“”唐南洋瞪大了眼睛。
书上说,女人生气的时候,说没有生气那一定是生气了,说我生气了,未必就是生气了可能是撒娇。
唐南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高澜似乎发现了他的窘迫,微微一笑,表示不用在意:“我不会生气。”
她可没那么无聊到让别人来猜她的心情她说的没有就是没有。
口是心非傲娇卖萌从来不会用来形容她。
唐南洋看了看身后犹如小兽靠过来的瑟瑟发抖的杨芷若,又看了看高澜。
这两人完全不像是一种生物啊。
哎女人。
“碍眼。”高澜看到杨芷若缩在唐南洋后面,眉毛轻挑。
杨芷若茫然无措的看着高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这个碧池一点也不喜欢自己?
嘿,真是搞笑,摆个样子给谁看,自己又不是离开了她又不能活——
杨芷若翻了一个白眼,不喜欢拉倒,我自己回去。
“喂——”高澜忽然猛地拉住了杨芷若,将她往地上狠狠一摔!
尖锐的风声从耳边擦过。
“啪啦——”一道看不清的黑影迅速飞过,桥面上的石栏应声而断。
唐南洋反应过来,抬头终于看清了——飞舞在空中的怪物身体呈水滴状,黑中透着淡紫,没有眼睛,只有一张占据半张脸的大嘴,嘴中密密麻麻布满了牙齿——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东西的锋利性,桥梁上的石栏就是这东西咔嚓咬坏的。
黑影从三人头上飞过,伴随着尖锐的嘶嘶声,刚刚那下似乎是它的突袭,只不过三人太过靠近桥栏,它的速度又太快,竟然咬偏了。
高澜微微一怔,这个东西,她认识甚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那个怪物再次龇牙咧嘴的冲了下来。
“铮——”长刀出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高澜挽了个刀花:“退后。”
怪物速度很快,几乎是高澜刚把刀抽出来,就已经冲到了高澜面前。
然而下一秒,凌厉的刀芒横扫而来,怪物还未来得及攻击,刀刃就已经刺入了身体,将它死死的钉在了地面上。
“嘶嘶——”怪物被刀刃贯穿,却还是挣扎的想咬高澜,高澜将其挑起,在它还未反应之前又挥了一刀,怪物噗呲一声,化成了一摊紫黑色的粘液。
突然的袭击让杨芷若有些懵圈,她皱了皱眉,看着地上的粘液。
“好恶心的东西。”
“毒液怨魂被它缠身会产生强烈的幻觉,伴随着撕裂感,时间太久会使人逐渐丧失理智成为身材肿胀的行尸。”高澜抽出刀,有些疑惑的开口:“不应该啊,怎么会只有一只?”
话音刚落,高澜便看到,桥下黑压压的飞出来一堆黑紫色的球体,发出让人牙酸的啃噬声。
杨芷若本来就脸色惨白,听到高澜的形容后更是吓坏了,不由自主的往唐南洋身上靠去。
高澜穿梭在幽影中,犹如一只轻盈的燕子,刀刃的每一次挥砍都会带起一道血液,刀光交错,将高澜笼罩在刀影中,无数幽影被刀光斩碎,纷纷炸裂开来。
“啊——”少女缩在唐南洋身后,死死抓住唐南洋的衣襟,唐南洋只得将少女护在身后,拿起木棍开始清理附近还没死透的幽影。
幽影越来越快,数量愈来愈多,远远看去就像一朵黑色的龙卷风,高澜就在这暴风中心,手上的长刀挥得飞快,她边舞边退,将幽影往外侧带。
“快退——”
唐南洋带着杨芷若远离了战圈,一大堆黑影看着围攻无果,蜂涌着从正面攻来,高澜稳住身形,素手一抬,左手上出现了一把银白手炮。
眼看就要突破防线,银白手炮火光一闪,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从身后传来,子弹呼啸着带着风擦唐南洋而过,前方的紫色幽影瞬间被打散了,露出天空的一片空白,子弹势头不减,直直的朝着前方射去,随着再次的一声巨响,地面炸裂,不少碎石泥土溅射而开。
唐南洋心有余悸的看着,左脸颊火辣辣的疼。
差一点,炸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我宁愿被这东西咬死”身后的杨芷若小声嘟囔了一句:“也不想被她打死。”
“我可不会管你死活,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我不介意省一颗子弹。”高澜忽的回头冷冷道,屠夫的听力优势在这种情况下发挥得淋漓尽致。
少女有些被当场抓获的尴尬,她没有想到,即使隔着数十米,高澜还能听得到她的抱怨声,她小小的吐着舌头:“你的枪可以攻击屠夫吗?”
明明知道杨芷若是在转移话题,但唐南洋也看向了高澜,这个问题一直是他想问的。
她就算跟屠夫相遇,应当也有反击的可能。
这是唐南洋第一次见到冷兵器和热武器的完美结合,远程和近战互相辅佐,简直是场视觉盛宴。
将刀和枪炮插入鞘口,高澜幽幽的叹了口气:“别想了这次是和屠夫打不起来了。”
“这个屠夫,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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