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觉眨了眨眼,问道:“考验过程中,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乍都顿时有点被气乐了,怒极反笑问道:“你除了怕死之外还怕什么?一并说出来讨论。”
司觉搔着小脑袋瓜,一本正经的回答:“不能死也不能受伤,这一点是最重要的,再来就是考验别太难,若是存心为难,我就不去了,另外还有考验不能太久,我怕我离开太久干妈会担心我,最后一个是……”
乍都赏了司觉一个脑瓜子怒道:“你还有最后一个!”
“喂!大叔别动手呀,凡事本来就要先说清楚,最后一个就是不管我有没有通过,你该送我的东西不准呑没,一样都不可以少。”
“少啰嗦!”乍都阻止司觉的呱噪,手里变出一套服饰后吩咐道:“我会一直盯着你,不会让你受到危害,至于时间也不是问题,不就是耗费点神力的事罢了,你动作快点,换上衣服后紧跟着我,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别让人看出你是穿越来的。”
这是一套类似轻甲的猎装,除了里头一套类似亚麻布材质的衣裤外,外面则加上了皮革韖制而成的皮甲,司觉摸了皮甲的质感,猜测它该是类似地球上穿山甲一类的动物皮革所制,质轻且坚硬中又带点韧性,这绝对是兼顾速度与防御的好东西。司觉再把仅剩的硬皮盔帽戴上,岂知就在这戴帽的瞬间,乍都和他出现在一条笔直却又陡峭的登山阶梯上。
这座山绿意盎然鸟叫虫鸣,俨然一副自然生态下的大自然美景。比起先前垂帘海的贫乏单调,这里称得上是颜色丰富的自然天堂。
两人一边登阶而上,乍都把握时间详加说明:“等一下我们将去参加一个盛会,这个会议是这域界最至高无上的会议,它不决定国家疆域和版图,不干涉民族存亡,会议从未直接牵涉凡人的任何事务。但是……。”
司觉人小脚短,乍都一步一个阶梯,他却须要两步才能完成一个阶梯的跨越,“会议被你说的那么高大上,却又什么也不决定,是大叔你的表达力差,还是我的理解力有问题?”
乍都表情愤怒并不是因为司觉的提问,却倒像是他对这个会议有很大不满,“这根本是一个混-蛋会议,开会的人全是一帮混=蛋。”
根本不管司觉能否听懂,乍都把一肚子腹诽全翻了出来,其内容中不时夹着骂人的污言秽语,异域界根本没有十八未成年的不宜规定,直到乍都骂爽了,舒了一口气说道:“还不知道你到底适不适合穿越,所以有些事你听听也就算了,待会儿咱们要先见一个人,她会带我们参加会议。”
“我想也是,即然会议至高无上,能参加的人必定都是最历害的人,至于大叔你嘛……。”司觉眼成月牙,笑眯眯的说着笑。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司觉发现乍都表面上骂骂咧咧,实际上则是一个极其好相处的人。
“哼!是老子我不想沾那秽气,至于参加会议的资格,我呸!不过就是在涤凡碑留下印记,老子我洒个尿都能崩掉一个碑角,只是愿与不愿而已。”也不管司觉相不相信,乍都说完后,一阵神念电射而出,似乎私下和某个人互通讯息一般。
山路崎岖,每一个转角就是另一个新鲜风景,两人沿着山路绕了个弯,一座宫殿忽然出现两人眼前。
那是一个极其巨大雄伟的建筑,有如琉璃水晶的主体在阳光下折射梦幻的光影。
还没来得及欣赏这雄伟的宫殿建筑,司觉的视线忽然被一縷白纱所遮挡,一个身形高佻的女子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两人之前。
司觉差点撞到来人的怀里,他一个踉跄,然后连退三步,仰头之后才看清楚来人样貌。
白,触目所及,一切全都是白。
白色的长发,白色的衣服,更颠-覆的是,司觉眼前这个女子不该白的地方全白了,竟然连……,女子白灰色的瞳孔真的把司觉吓坏了。
下意识把对方当成了鬼,司觉不假思索立刻运起‘拘魂之力’,这一生他遇鬼也算无数,这一招一直是百试百灵。
“嗯?灵魂法则!”女子的声线明明属软糯甜腻一类,却让人感到一股清冷的寒意,那种感觉绝非浮面的阴风袭人,而是一种令人从骨子里感到的凝霜严冷。
面对清冷女子的质疑眼神,乍都反倒把嬉皮笑脸卖弄到极致,他搓手嘿嘿笑道:“老家伙开后门放进来的异界小屁孩,我带他来走走过场,不重要,他不重要。”乍都一边说,一边绕着清冷女子转圈,神态轻薄啧舌道:“美是一样美,就是寒意外露这点不好,等哪一天能将寒气敛进魂核之中,你的这个分身就可以嫁人了,我记得你有三个分身,连同本尊不就可以嫁四次?”
“乍都大叔和这个漂亮阿姨似乎交情很深?”眼前两个大人互相调笑的情景,让司觉有如看到干妈与异能局装备处寇处长之间的调笑一般,由于交情匪浅,所以玩笑可以跨越尺度。
“哇!我猜错了”司觉感到一股碜人寒意扑面袭来,白雾从清冷女子脚底开始向外波及,白雾过处,湿润的山泥土路全冻成了霜凝冰刺的冻土。要不是记得乍都的叮咛,司觉差点都想启动魂域了,
司觉没有自尊包袱,他立刻拔腿便跑,直到十来米开外,他才放心回头张望,只见乍都像个没事人一般,寒气白雾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讪讪笑道:“咱们开开玩笑还成,可是这异界小屁孩不成,他不是修炼者,身上半点灵力也无,难道妳想弄死他?”
“哼!我没我两个姐姐那么好的脾气,跟你也没那么好的交情,再敢放肆,休怪我不顾情面。”清冷女子的语气不带半点感情,彷佛连空气中的温度都被她给抽取的荡然无存。
乍都听到清冷女子谈起‘两个姐姐’后,他一改嬉笑态度,默然不语。
乍都与清冷女子两人忽然陷入沉默,好似各自人生中曾有过一段共同的交集,而女子的话刚好触及了彼此心灵深处的珍贵回忆,气氛刹时变得有如暧昧难明的抑郁。
“难道这其貌不扬的老家伙是个花心大萝卜?该不会是姐夫遇到小姨子吧?”司觉在远处胡乱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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