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袁崇焕出面阻挡服部半藏,接着意外中刀身负重伤,这一切过程,全在司觉感知中一览无遗,对于袁承焕的神魂俱灭,司觉感到无比悲痛与惋惜。
司觉恼怒的将自己头发抓成了一堆乱草:“哇靠!我这算什么神?我连一个人的命都救不了,这神不当也罢。”
虽然自责,但是事实上司觉并非毫无作为,在服部半藏运用信仰之力时,司觉先袁崇焕一步窥得运用的秘密,这全赖图腾神柱的帮助,在这全知全能的十里方圆内,毕竟没有多少秘密瞒得了司觉。
是司觉的协助,要不是他聚拢了属于袁崇焕的信仰之力,领悟运用之法绝没那么容易。要不是司觉驱使天地之力起了阻挠作用,服部半藏也不会那么轻易被灭杀,然而……。
就算做了再多,依然没能挽回袁崇焕神魂泯灭的悲剧结局。
岳飞望着袁崇焕,看他从凝实魂体逐渐崩碎汽化,岳飞握枪的手,指节暴凸,沥泉枪微微颤抖。
己方阵营的死伤,是岳飞最不愿承受的痛。
“众兄弟回来!”
剩余的六个岳家军闻令,且战且退,纷纷聚拢至岳飞左近。
“这场战役非比寻常,就交给我吧……这是‘军令’!不得违抗!”
‘军令’一出,六名岳家军脸色虽然难看,但却不敢违令,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魂体由淡转无,集体退出战场。
岳飞左右环顾,异国番兵约略还余百人左右,除了弓手那须与一、还有死于沥泉枪的伊达政宗及服部半藏,东灜阵营尚有源义经、宫本武藏、上泉信纲、武田信玄、前田庆次、上杉谦信六人,至于疯马酋长等人则一一健在,无一殒落。
岳飞再看己方阵营,不由得心中大赞,“好一个春秋战车古甲兵!”
来自养由基麾下,古战车兵方阵大致完整,几无损伤,如此战力,就连岳飞也大感意外,至于那些奇形怪状的恶心魔兵,反正死了也会再生复活,战场上作弊开外挂的士兵,本就不被待见,所以他们的生存能力,岳飞选择性的直接忽视。
岳飞向黥布、教啸等人点头示意,加上这几个实力不凡的战将,华夏一方的兵力,并不输对方多少。
凭着多年战场经验,岳飞做出了即时的精准判断,虽然判断准确,奈何却在九首神照巨蠎的干涉下,战场的实力天平,骤起变化。
东海之外,东灜以举国信仰之力,挹注东灜武魂,神照巨蠎的九个蛇首,其中六个蛇首齐齐转向战场,每一个蛇首分管一人,远方东灜本土为源,神照巨蠎为桥,将来自远方的信仰之力注入六个东灜武魂的魂体。
巨蟒双目射出神光,信仰之力源源不断的分别注入六人魂体。
源义经等六人决战千里之外,做为人类文明史上的曾经,他们靠的不仅只是他们在漫长历史中的光环,也不单纯是单体个人的实力,决定战力的最大关键,在于他们身后的一亿二千多万人。
不论功成名就还是功败垂成,源义经等六人都已留名青史,成为一亿多东灜人的记忆与信仰,他们不止留名在历史上,也深深的烙印在人民的脑海,单就这份执念所造就的信仰之力,足以让他们决战异国,不虞后勤无继。
“哼!在我地盘之上,我怎么也不能让你们痛快。”
司觉再次动了意念,聚集有限的天地之力,形成一层障壁,针对巨蠎对六人的能量传输捣乱添堵,在障壁的阻碍与过滤下,东灜的信仰之力传输效率大减,源义经等六人面面相觑,对于突如其来的阻碍大感莫名其妙。
除了给敌人造成困扰外,司觉搜拢属于岳飞的信仰之力,华夏神州十四亿人口,总量可是东灜人口基数的十倍之上,就数字基础而言,岳飞实力的增长,将远远凌驾东灜诸人之上。
“现在什么状况?不该如此的呀!”
当司觉开始协助岳飞吸收信仰之力时,他才惊觉现实的残酷,远远超出他的估计之外。
“堂堂宋朝抗金名将,精忠报国岳飞大将军,此等人物,属于他的信仰之力怎会就这么一点?”司觉差点忍不住大骂出声。
其实冷静思考后,岳飞的所得到的信仰之力不如预期,原因并不难明白。
在荒唐的年代里,岳飞庙与墓都被破坏,直到七零年代末才因故重建,然而庙已不复当年,原本头戴武穆王冠的岳飞,被改成今日身穿战袍左手扶剑的模样,至于最初的岳飞父母像,则是不知所踪。
不止岳飞的庙宇与坟墓遭到破坏,就连他精忠报国的事迹,也在教科书中被删除,其‘民族英雄’的地位也被卸下,东灜人熟知源氏物语中的源义经,记得武田信玄,仰慕服部半藏,然而华夏人民,又有几人记得‘岳飞’何许人也?他干过什么事?他一心为何、致力为何?
一个连庙宇坟头都没能保护好,一位连民族英雄地位都保不住的历史人物,他的背后,又能有多少属于他的信仰之力?
尽管蒂斯族的秦专暗助下,一架属于华夏的法则接收器在河谷中运作着,司觉仍逃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困窘,反倒是岳飞对此,恍若未觉。
借由袁崇焕死前赠予的感悟,岳飞吸收了周遭的信仰之力,先前伤势瞬间痊愈,魂体也变得更为凝实,狂风袭来,岳飞战盔下的长发飞扬,他豪气大发笑道:“贼等自远方来,吾等当予将贼就地埋,大伙儿全力搏杀吧!”
岳飞说得无比豪气,一干人等听得更是热血沸腾。
人虽在远处,岳飞的豪言壮语,养由基一字未漏听在耳里,他眼神闪着一丝莫名的光芒。
司觉年轻气盛,再加上个性跳脱不羁,他隔远大声呼喊道:“你们别丢我‘司家军’的脸,给我用力杀,若有临阵不力脱逃者,定斩不饶呀!”用着电视中学来的京剧唱腔,司觉所下的军令,在此肃杀氛围下,实在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教啸、马骥及雾淞三人兵器击胸砸地,向司觉方向做了个‘遵令’的动作,黥布则是冷哼一声,算是应了吩付。
岳飞侧头笑了一笑,“原来你们是‘司家军’,久仰久仰,盛名之下,司家军果然名不虚传啊。”
“…………”原来岳飞的口才也挺溜的,可惜他没把这逢迎拍马的本事,用在那宋高宗身上,否则他又岂会英年早逝,雄图未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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