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托城,宏伟的大斗魂场内,团队战的紧张气氛在整备休息室中悄然蔓延。
唐娴与史莱克其余七人围坐一桌,正凝神倾听唐三细致入微的战术部署。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痞气话语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嘿,小姑娘,身段儿挺带劲儿,遮着脸给谁看呢?来来来,给哥哥露个脸瞧瞧。”
这说话的人身形魁梧、肌肉虬结的壮汉,身高逾两米,体魄之雄浑,即便是赵无极武魂附体时亦难及项背。
他年约三十,上身赤裸,肌肤黝黑发亮,显然是个力量型的魂师,浑身散发着粗犷不羁的气息。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他非但不以为意,反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径直向朱竹清步步紧逼,手已不自觉地伸向了她脸上的面具,举止间尽显地痞流氓本色。
在史莱克众人中,朱竹清虽年纪尚幼,仅十二岁有余,但其身姿高挑,曲线玲珑,加之面具遮掩下的神秘面容,更添几分不可方物的魅力,令人难以相信她的实际年龄。
面对那冒犯的手,朱竹清仅轻描淡写地一瞥,随后从齿缝间挤出冰冷的一个字:“滚——”
大汉闻言,神色微变,转瞬之间怒意攀上眉梢:“真是给脸不要脸的货色,也不看看我是谁,竟然干对我这么说话!”言罢,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企图强行揭下朱竹清的面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戴沐白猛然起身,如同猎豹出击,精准无误地扣住了大汉的手腕。“没听到她让你滚么,难道是耳朵聋了?”戴沐白的声音虽不高亢,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震慑住了场中的气氛。
尽管体型上戴沐白与对方相去甚远,但他体内爆发的气势与力量却让对方为之一滞。
先是被一个丫头出言不逊,现在又来个毛头小子。大汉怒喝一声“找死!”,被戴沐白扣住的手骤然下挥,将其甩掉后,反手一击直取戴沐白面门,攻势之猛烈,犹如狂风暴雨。
然而,戴沐白岂是易于之辈?
冷哼一声,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下而上,以同样凌厉之势迎击。
轰然巨响,空间仿佛都为之一震。
大汉身形仅微微一晃,而戴沐白则被逼退两步,体内气息一时紊乱。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戴沐白的邪眸骤然变化,双瞳分裂成四,寒光闪烁,一股强烈的杀意自他体内喷薄而出,未待众人反应过来,他已再次挥拳,誓要将眼前这大汉锤个生活不能自理。
嘴角勾勒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妙弧度,那大汉反应迅捷,拳风呼啸,与戴沐白的拳头在半空中猛烈碰撞,发出一声沉闷而有力的回响。
两股魂力悄然交织,瞬间激荡起一股强劲的气浪,周遭的桌椅板凳如同被狂风席卷,纷纷倒飞而出,一片狼藉。显然,实力的差距在这短暂的交锋中显露无遗,戴沐白被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轻轻推送,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大汉拍了拍衣襟,眼神中满是不屑,轻蔑地瞥了戴沐白一眼后,随地吐出一口痰,尽显其粗鄙之态。
目睹伙伴受辱,小舞岂能坐视不理?
她左手猛然一拍桌面,借力腾空而起,身形轻盈如燕,一记华丽的飞踢蓄势待发,誓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唐三见状,欲伸手阻止,却慢了半拍,只见一旁的唐娴迅疾如风,一把抓住小舞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就将她如小鸡般的给提溜了回来,然后毫不犹扔到了唐三的怀里。
气急败坏的小舞正准上前质问,唐娴为什么要拦住自己。
紧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突如其来,侵袭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史莱克团队的成员、挑衅的大汉,还是围观的魂师们,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唐三的神色骤变,因为他知道,其实唐娴的性子比小舞还要更加暴躁,如果她出手的手,那后果将会更加不堪设想,“小娴”唐三刚欲开口劝阻,休息室的大门却如被狂风席卷般轰然洞开,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一名身影已悄然立于那大汉面前,宛如幽灵般突兀。
来人双臂轻展,向两侧微扬,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都住手,斗魂场内禁止私斗,这是规矩。你们要是有什么恩怨,就到斗魂台上随便怎么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此言一出,戴沐白与唐三的心神皆是一凛,目光中闪过一抹警惕。
而那原本气势汹汹的大汉,在见到这位不速之客后,脸色瞬间由怒转惧,变得比翻书还快,仿佛瞬间从一个狂暴的斗士化作了知错的小学生,低声下气地道:“敖主管,是我鲁莽了,一时没控制住情绪。”
被尊称为敖主管的中年人,眼神冷漠如冰,轻轻掠过那大汉,随后将视线投向史莱克八怪,语气中带着几分偏袒与威严:“你们就是今天新注册的史莱克八怪?念你们都是第一次我就说不说什么了,无论有什么恩怨,都不许在斗魂场内似斗,这是规矩。正好,今天你们是团战对手,若真有不满,斗魂台上见真章。血鳄,若再在我的地盘生事,后果自负。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记住了。”
“是,是,敖主管,绝对不会再有下次。”血鳄此刻满脸赔笑,那笑容与他壮硕的身躯极不相称,显得分外滑稽。
然而,当他的目光从敖主管身上移开,重新锁定戴沐白时,那份阴冷与狠厉瞬间回归,他伸出手指,直指戴沐白,挑衅意味十足:“小子,待会斗魂台上见,要不不把你打的屎尿失禁,老子就不叫血鳄!”
言罢,他转身欲走,却不料,一枚冰锥不知何时已悄然悬于他的额头之上,轻轻一颤,便刺破了皮肤,几滴鲜血悄然滑落,让血鳄惊出一身冷汗。
眼见唐三既然猛然齐刷刷回头看向自己,就连那敖主管也投来了目光。唐娴站在一旁,表情淡然如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轻轻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那悬于血鳄眉心的冰锥便悄无声息地消散于无形之中。“抱歉,大意了,一时没控制好。”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待会斗魂台上,我会更加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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