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眸子充满希冀,真诚地期盼他的身体能迅速恢复,也是宽慰着床上的男人。
“不过现在只能亲亲嘴,别的你做不了。”
她红着脸嘟囔,脸在他胸口前蹭了蹭,“暂且忍一忍,不许想其他的,不然我没法帮你解决,难受的还是你。”
池妄嘴角微抽,幽暗的眼底浮浮沉沉,生出几分戏谑。
他什么时候说要了?
既然曲解了他的意思,不如顺应她,确实很久没有跟她有肌肤之亲了。
“到床上来。”池妄声音虚弱,黑眸却不容反抗。
姜幼看了眼床,虽然是高级病房,床也不太方便两个人躺。
她犹豫着。
池妄看出她的顾虑,咬牙往旁边挪了挪,浑身裂骨的痛让他唇色苍白,他的眼神却未变,坚定地看向她,“上来。”
姜幼迎上他期待的眸,说不出半句不愿意,门外有贺词守着,应该不会有事,她听话地脱了鞋,掀开被子坐了上去。
“躺下。”池妄命令。
她小心翼翼把脚也放上床,慢慢在他身边躺下来。
被窝里温热,是池妄身上的温度,姜幼不敢靠他太近,怕碰到他身上的伤。
“床小,别掉下去,抱紧我。”
姜幼不敢,“我睡觉喜欢乱动,怕你疼。”
“麻药散了,本来就疼。”池妄低眸看她,“抱着就不疼。”
池妄伸手想去捞她的腰,“靠过来。”
不顺他的意,他肯定要发脾气,姜幼现在把他捧着供着,他说什么,她都愿意为他去做。
姜幼小心靠向他怀里,瞥见他嘴角勾起心满意足的弧度,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好哄,她或许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瘦了。”
池妄摸她的腰,被他养胖的那二两肉没了,原本小小的一只,在他怀里更加娇小孱弱了,手臂环着她,都感觉薄得像层纸。
“唔,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当然会瘦啊。”
池妄理解成她受苦了,“被洛怀州抓走的那几天,他是怎么对你的?”
姜幼看他黑瞳里涌现的肃杀之气,他要不是躺在病床上动不了,现在去弄死洛怀州她都信。
他身上还伤着,姜幼不想让他动怒,小手抚摸他绷紧的背,“他关我的那几天,倒是没有虐待我。”
池妄又冷又戾,“他碰你了吗?”
姜幼眼睛一瞪,“没有,当然没有!你是不是,不信我?”
池妄摇摇头。他怕,怕洛怀州为了报复他,欺负姜幼。
要是让他知道洛怀州碰了姜幼哪里,他一定砍了他的手喂狗。
姜幼感觉他浑身又绷紧了,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放松,“我是因为担心你,才茶饭不思的。”
池妄身躯微微软下来,“真的担心我?”
姜幼点头。
“我信。”
两人本就头碰头在说悄悄话,距离很近,池妄稍稍一低头,就在她眉心落了一个吻,像羽毛一样轻。
姜幼红了耳根,嘟嘴,“不过洛怀州跑了,他提前有准备,山顶有人接应他,他上了直升机。”
那家伙上直升机还格外嚣张,说会再见面的。
“只要他还在这世上,就跑不了。”
姜幼点点头,绑架威胁,还伤了池家二公子,这件事轰动全国,警方已经下了通缉令。
洛怀州就算跑到国外,也逃不过天眼系统。
如此温馨的夜晚,姜幼不想提晦气的人,“哥哥,下次别这样了,你要珍惜自己的命。”
先爱自己,再来爱她,任何情况下,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何况,她不认为洛怀州真的会冲出悬崖。
池妄以自己的车,去挡开他们的冲撞,正中了洛怀州的下怀。
洛怀州的心机,池妄都明白,但生死关头,他不敢拿姜幼的性命开玩笑,即便是被戏耍,即便粉身碎骨,他也要她活着。
姜幼让他别这样,不,下次发生同样的情况,他还是会那样做。
池妄觉得自己很蠢,但他控制不住。
池妄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
从他醒来见到姜幼,就觉得姜幼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
或许是他救她,让她感动了,愧疚了,总之她今晚乖巧得过分,做什么都合他心意。
“有的。”姜幼握住了池妄的手,“来之前我就想好了,如果你醒来,我就跟你坦白。”
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好好地交过心。
池妄目光凝着她,“想说什么?”
“哥哥,三年前,我没打招呼就收拾东西跑了,很对不起。”
姜幼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你跟沈伯母打的那通电话,我在门外偷听到了,关于姜家和池家的恩怨,我都知道了。”
姜幼说完,耳旁陷入死寂,她心虚地握着他的手,不知道是他在颤抖,还是她。
求你了,说点什么吧,别什么都不说,她真的很慌。
半晌,池妄才沉沉开口问了一句。
“所以你就跑了?”
姜幼完全不敢看他,“我害怕,因为承担不起。”
“我听见你说,你八年前救我,收养我,只不过是为了把我囚禁在身边,羞辱折磨我”
池妄冷笑,松开她,眼神有点刺,“那你觉得,那五年,我对你怎样?”
姜幼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答,“回味起来,当然是很好。”
“真的?”
被池妄反问的,她都有点不确定了。
她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讥诮哂笑,“你如果真心觉得好,为什么会信片面的两句话?”
对她的好,她是一件都不记得,偏偏听信了那两句,他为了应付沈云心,撒谎骗她的话。
当年沈云心知道后勃然大怒,他为了安抚沈云心的情绪,同时怕沈云心对姜幼下手,他只好说,是想将姜幼绑在身边,发泄恨意。
姜幼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看他不想跟自己说话,转过身去。
她忙靠过去,脸贴着他的背,“池妄,沈伯母不仅拿死威胁你,她也威胁了我。”
被她抱着的身躯明显一僵。
她继续说,“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们母子俩生间隙,我不想再惹祸了,沈伯母身体不好,我真的怕她因为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姜家已经害得你们家失去了顶梁柱,我怕”
姜幼眼角迸泪,压抑着嗓子,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听到少女委屈的声音,感受到后背濡湿的衣服,贴在他背脊上,泛着滚烫的热气,灼着他的心。一笔阁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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