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
姜幼一愣,“贺词,怎么是你,池妄呢?”
“池总他已经躺下休息了。”
姜幼哑然,“他这么早就睡了吗?”
“是啊,您有什么事吗?”
姜幼抿了抿唇,“我想问问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哦,池总没什么事,皮外伤而已,不过他确实是发烧了,白天脑子烧迷糊了,冲动了点,他回头后悔着呢。”
贺词语气轻松,知道她打过来的意图,解释说道,“池总处理完伤,接到项目上的紧急电话,就赶着去开会了。抱歉,姜小姐,忘记告诉你了。”
姜幼蹙了蹙眉,他发着高烧还要去处理工作?
“那可以等他醒来,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吗?”
“没问题,不过池总明天要出差,赶早的飞机,有空我让他打给您。”
“好。”
挂完电话,姜幼松了口气,想了想,快速编辑了一条文字发送过去。
“哥哥,今晚我也会梦见你的。”
贺词就在池妄房里接的电话,挂完电话也松了一口气,看到姜幼发来的这条信息,快步走向大床。
池妄伤口重新缝合了,从手术室出来就被送回了别墅,他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痛到声嘶力竭,只能睁眼到天亮。
他嘴里一直在喊姜幼的名字,断断续续,粗哑急促。
“小小…小小…”
贺词站在床边,听着很是揪心。
姜小姐,池总没有一天晚上梦里不是你。
希望你们白天没见成的面,夜里能在梦里相遇。
贺词把池妄的手机,轻轻放在他枕边。
姜幼等了一个礼拜,也没等来池妄的电话。
她每天都会给池妄发消息。
每天早中晚的慰问,白天她做了什么,都会向他报备。
她怕池妄嫌她烦,她不敢发多了。
看池妄一条都没回,她干脆放飞自我,把他的对话框当成了情绪垃圾桶,时不时发牢骚。
起先姜幼以为他在忙,后来她觉得,池妄可能是在生她的气。
再到后来,她产生了一种自我怀疑。
池妄是不是不要她了?
嫌她麻烦,干脆把她丢在医院,再也不管她了
姜幼失眠了,凌晨三点还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在反省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拿出手机,滑着对话框里近百条消息,全是她的自言自语,莫名眼眶酸涩。
第二天,颜笙来找她,看她坐在床头,没精打彩的望着窗外,“你在发什么呆呢?”
姜幼回过头,颜笙吓了一跳,“你是一夜没睡?哭了?”
“你——”姜幼声音无比嘶哑,连她自己都被吓到了,咽了下嗓子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颜笙翻了个白眼,“我来这站半天了,你都没发现我。”
姜幼张了张嘴,外面忽然响起鸣笛声,她连忙扭去看。
颜笙看她眉眼一瞬间黯淡下去,生怕她被关太久了心情抑郁,“你是不是想出去走走?”
姜幼摇头。
“那你一直盯着窗外干嘛?”
“看那条路。”她眼里失落明显。
颜笙这才意识到,姜幼在看那条进住院部大门的路,在来往的车中,寻找那辆熟悉的车牌号。
颜笙无心的嘀咕了一句,“我看门口保镖也撤了,你说,他该不会是回美国了吧?”
姜幼愣住了。
下一秒,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倏然掀开被子下床,拿起手机直接往门外冲。
“喂,我开玩笑的,你别做傻事!”
颜笙急忙去追,“幼幼!你去哪儿?”
“我要回家!”
因为池妄抓住了那把刀,姜幼伤得不深,十天半个月,已经完全可以下地。
她打车回了金茂南塔,打开公寓大门,一股没人住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子里的血已经被擦洗干净,窗户打开通风。
姜幼没有发现异样,去了池妄房间,东西都还在,收拾的格外干净整洁,但显然他一直没回过家。
他没走,他去哪了?
贺词说他出差,十天还没回来,跟失踪了一样一点音讯都没有。
姜幼脑子里乱糟糟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看见池妄常用的烟灰缸,想起他坐在这里抽烟的样子。
那升腾的烟雾模糊他的脸,她永远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池妄是个直接的人,但有时候,她又觉得他格外深沉,身上藏着许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姜幼给池妄发了条短信,“我回家了。”
她还拍了张照片,把她的住院手环和病号服,也拍了进去。
她坚信池妄一定能看到。
果然,没过多久,显示了已读。
姜幼没有打电话过去。
她在赌,赌池妄看到消息,会不会打电话给她。
她也在等,等池妄回来。
最后她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啪嗒”轻微的一声响。
姜幼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四周光线昏暗,她躺在沙发里,男人就坐在她身边。
他在低头点烟,火光在他指间明灭了一瞬,映亮了他冷毅的下巴和性感的喉结。
姜幼看着他好看的侧影发愣,这画面,为什么会跟她脑海中的情景如此相似?
“醒了?”
姜幼听见他的声音,怔了一瞬间,“我在做梦?”
男人轻嗤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低低沉沉道,“嗯,梦里有什么愿望,说出来,满足你。”
姜幼不敢呼吸,也不敢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他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裤,神秘而矜贵,把他线条优越的一身修饰得格外凌厉。
轮廓英挺,格外深邃。
好看得不真实,像是她出现的幻觉。
男人侧过头,对上她的视线,“你要不要抱?”
姜幼呆呆傻傻的,摇了摇头,“我怕是假的。”
他淡淡嗤笑,“那抱上来试试?”
姜幼坐了起来,瞬间离他很近。
“我想许个愿。”
“说。”
“你可不可以,哄哄我?”
男人看着她,目光变得愈发柔和。
他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叹息道,“我不会哄人,换成亲你行吗?”
姜幼没有说话,他擒着她的下巴,轻吻她的额头。
姜幼没有挣扎,他的唇便开始慢慢往下移,像呵护珍宝一样,带着缱绻而细致的温柔,绵绵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眼、脸颊、鼻尖
到了她的唇边。
姜幼哭了。
“池妄,你是个混蛋。”
“嗯,我是个混蛋。”
池妄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对着她饱满的唇,用力吻了上去。一笔阁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41s 2.413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