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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麴义接到城中飞矢射出来的密报,细细一看,大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原来那刘繇与陈登等人定下策略之后,便即将其原原本本写在纸上,遣心腹将其射出城来,通知麴义。
麴义一边笑,一边往下看,忽然间,勃然色变。
“这刘繇果真有些手段!”
一旁周泰见之也来了兴致,将密报接过一看,顿时如麴义一般,脸上一呆:“他竟然想一把火将徐州八万人马尽数烧死!?够狠辣,有魄力!”
“这也难怪他同意了陈登的那明显拿青州军当诱饵和盾牌的策略,却是打的这个主意!”
麴义语气有些怪异。
原来那陈登提出青州军先撤的意见的时候,正好中了刘繇的下怀。
刘繇早料到陈登会连夜突围撤退,便想让青州军先撤,然后返过身迅速堵上四面城门,而后往城内发射火箭,将城中掩藏在民房里的所有柴火引燃,一把大火烧尽徐州八万人马。
不了陈登竟主动提出这要求,可把他给乐坏了。
“不行。”麴义皱眉道:“刘繇一把火烧的倒是痛快了,但后果却不太妙,不光他会让主公皱眉,连带我等也要受责罚。”
要知道,刘渊下的命令,可是少做屠杀,尽量迫降!
这般本就处于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用此绝户计,难免会触怒刘渊,以为不遵号令。
“且不说那陈登在刘繇面前说了几成真话,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今夜彼等必然撤退,而且是青州军先行,徐州军后走。这样一来,若要将主公交代的任务完成的最好”
麴义沉思起来。
“首先,火计须得取消。”
“其次,在敌将不愿投降,急着逃遁之际,要俘虏最多,杀伤最小,那么第一不能放敌军出城,否则等起出了城,四散逃遁,就不好办了。”
“第二呢,要保证最容易的招降,敌军主将,就必须死!而且要完击垮敌军士气,方才能达到目标!”
周泰在一旁看着麴义思索良久,也不插话。毕竟他一个水军都督,只是来打酱油的,没必要插手陆军的事。
麴义思索良久,提笔疾书。
“其一,弃火计。其二,”
当一个黑衣人顷刻间从无到有,显露在刘繇身侧的时候,着实吓了他一跳。
当一封纸笺被黑衣人扔在他桌面上,刘繇一怔,拿起纸笺,正要说话,却见黑衣人又忽然消失不见。
“恩?这是”刘繇细细一看,顿时背后冒出一阵冷汗。
“幸好!幸好还未曾执行火计,否则尚未见到渔阳王的面,就逆了他的意愿,却是大大的不妙”
刘繇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继续往下看去,脸上笑意越来越盛。
“好!就这般!”
刘繇击掌道
酉时,幽州军中先后驰出四路兵马,一路潘凤为将,对付曹军;另外三路分别由张牛角、于毒、陈昇三人率领,绕开老远,望高唐城东、南、西三门外埋伏。
与此同时,北城墙,也就是城外驻扎幽州军的这面城墙上,巡逻的刚好被完换成青州军,幽州军兵马调动的之事,陈登完不知,然被蒙在鼓里。
戌时,陈登已经做好了大部分准备,正要遣人与麾下将校通知其突围后会合地点,以及一些突围撤退的细节。只待三更深夜,便即突围,天高鸟飞。
这时候,刘繇,也将麾下心腹将校,叫到了房中,吩咐事宜。
亥时。
陈登一脸轻松与曹豹对饮,看那模样,竟完不似将要逃遁之人,似乎正在喝庆功酒一般。
“元龙兄,为何弄来这两套青州军军服?”
曹豹一边小酌一口,看着桌边的两套破皮甲,十分疑惑。
“嘿,此物乃是护身符!”陈登得意道:“我二人当混在刘繇军中,率先出城,方是上策!”
“可不是与刘繇说”
“哼,姓命攸关之事,怎能那般草率?”陈登道:“我等与刘繇本就是相互利用,保不准这人也有其他打算,万一他生出异心,临时反戈,我二人不成了瓮中之鳖?”
“啊!有理!”曹豹恍然:“不过,如此这般,我等大军”
“嘿,大军没了,可以再招,我等要没了姓命,愿意吗?”
曹豹一滞,嘿嘿直笑。谁不惜命?他们是来打秋风的,不是来拼命的,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保自己要紧,至于其他,一切都可以放在一边。
而且这二人在徐州地位不凡,便是损了这八万大军,以老陶谦姓格,也不会太过怪罪,至多罚些俸禄罢了。所以这两人才会这般轻松。
“我等撤出高唐,汇合残部之后,又往哪个方向走,如何安然返回徐州呢?幽州军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等的!”
曹豹又道。
“走?”陈登眼睛直是发光:“这得看情况!要知道,这暗中,还藏着一支曹军呢!若我大军逃出较多,还可杀个回马枪,拣些便宜,要知道,那幽州军的装备,很是不凡咯!”
对于幽州军的装备,陈登很是垂涎,心想若能取些样本,拿回去分析,万一有所斩获,岂不妙哉?
不但可以弥补损失大军的责任,兴许还有功劳可拿!
至于派去幽州求购的使者,那毕竟是以后的事,能否买得到,还是个问号,哪里有这无本买卖来的爽快?
“幽州的攻城器械”
陈登舔了舔嘴唇,说道:“那钢铁玩意看起来有些机巧,若能弄一台回徐州,嘿嘿”
若那玩意儿真的威能可观,那可就发达了。弄一台回去,拆开来细细观摩,不信找不出制造机巧!要知道,中原地区的战争,多数以攻守城为主。若能有超级攻城利器,嘿嘿,徐州曰后要扩大地盘,简直要简单许多倍!
亥时末。
陈登二人饮了酒,正收拾行装,忽然间,城中警铃大作,喊杀声、马蹄声响彻天地!
“怎么回事?!”
二人震惊万分,齐齐站起身来,望向北面!
“是北门!”曹豹急道:“难道幽州军攻城了!?”
“必是幽州军攻城无疑!”陈登疾走数个来回,喝道:“先去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二人出门,让属下牵来马匹,正上马,准备去北门看看,忽然有士兵来报,说北门已被攻破!
“什么!?”陈登差点从马背上翻下来!
“怎么这么快?!”
曹豹失声道。
“怎么办?”曹豹没了主意,只盯着陈登,把他当主心骨。
“能怎么办?跑呗!”
陈登拔转马头,猛的就向府外窜出去。
“大军”
曹豹领着一队亲卫跟在后面狂奔,一边吼道。
“幽州军已经攻破城门,以其战力,不消片刻就要杀到,此时不走,就走不了了!”
陈登一边大喝,一边猛甩马鞭,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战马吃痛,奔的跟迅捷。
刘繇在房中听见喊杀声,顿时面色大喜,忙道:“来人,召集军马,给我把陈登府邸团团围住!传令青州军,州牧已然投效渔阳王,徐州军就是我们的敌人,给本大人杀!!”
青州军众将士得令,顿时大喜,一个个立刻调转回头,反戈一击,将徐州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然则刘繇反应终归慢了一拍,陈登稍微滑溜了些,待其从乱军中杀出血路,赶到陈登府邸,却只见整个府中空荡荡的,竟无一丝人烟!
“来人!来人!传令,传令青州军立刻搜寻陈登、曹豹二贼,抓此二贼者,赏金千两,官升三级!”
刘繇很快反应过来,立刻下令。
此时,幽州军已然杀入城门,汇合青州军,如一股洪流,急速从北城向四面扩散!
整个高唐城内,火光缭绕,士兵四散奔逃,喊杀声整天彻地,混乱混乱无比的混乱!
麴义骑着战马,急速奔驰,眼睛四下扫射间,目光如电。一杆大枪舞出枪幕重重,一路过处,徐州军损失惨重!身后重骑兵隆隆碾过,将整个高唐城碾得哀鸣不止!
因陈登、曹豹逃走,加上青州军反戈一击,整个徐州军八万大军如无头之蛇,顷刻间完崩溃,基层军官各自为战,根本组织不起哪怕稍稍强力一点的反抗,被幽州、青州联军打的节节败退,死伤不少!
“陈登、曹豹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缴械不杀!”
“主将已死,快快投降!”
劝降声绵绵不绝,四下里响起来,似乎四面楚歌一般,在这亥时的深夜里,没有了主将领导的徐州军茫然失措,很快,一大片一大片的丢下兵刃,抱头蹲地,投降无数!
这时候,陈登二人领着数百亲卫军竟还未出城!
“不好!东门已然关闭,有重兵把守!”
“南门也被关闭,有重兵把守!”
此时正值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那陈登脸上竟丝毫不显慌乱,虽然东、南两门已然关闭,虽然身后喊杀声越来越近,甚至陈登都已经听到了士兵投降,丢掉兵刃的叮当声,但他的脸上,却愈发的冷静!
曹豹一脸的冷汗,整张脸在火光下都变得有些扭曲了,但他一双眼睛只盯着陈登。因为,他知道,如今只有跟着陈登,才有可能逃脱姓命!
“去南门!”
陈登喝一声,头也不回,直奔南门而去。
曹豹虽想开口,说南门已然关闭,但他知道,陈登不会无的放矢,去南门,必定有他的道理!
数百人马急速奔行在街道上,陈登一路收拢四散逃窜的徐州军,一路杀死不杀青州兵,终于赶到了南门。
这时候,陈登身后,已经跟了数千人!
南门,约莫有五六千青州军把守,见三四千徐州并狼狈不堪,直直向此奔出而来,守将毫不犹豫,立刻指挥大军拦截!
双方近万人猛然撞在一起,将整个南门堵得水泄不通!
徐州军凶猛,只为逃命。
青州兵凶猛,只为立功!
两方都没有定鼎胜负的绝世武将,双反战士却是死我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了个翻天覆地!
陈登与曹豹二人混在乱军之中,随着人群挤过来,涌过去,万分狼狈。
“快,曹将军,弄两具青州兵尸体过来!”
陈登一边抗拒四周的拥挤,一边向曹豹喊道。
曹豹怎不知陈登打算?定是想剥下青州军服,扮成青州兵,以便逃得姓命!
只可惜早早准备好的那两套衣服因为情况紧急没来得及换上!
不片刻,凭着曹豹三流武将的勇力,终究完成了陈登交付的任务。二人趁着混乱,悄悄溜到一边,很快就换好了衣装!
这时候,两三千徐州军已经所剩无几,尽皆溃败了。
二人见此,知道正是时机,便摸进了青州军阵之中,以待时机,准备逃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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