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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没有别的事,怎的离上殇没有随着一道出现?就她那乐着凑热闹的好玩性,武林盟主换位这样大的事情,赛华扁可不觉着离上殇会不想凑这个乐子。
因为离上殇的脾性最是好闹好玩,所以白泽远说她家中并无事,且还没随着她一道来此,赛华扁深表怪奇。白泽远和离上殇,两人形影不离,若非离上殇另有要事,怎会不在白泽远身侧,独留白泽远一人上盟主府瞧趣?
于此,赛华扁心内甚奇,不过再一细瞧发现白泽远提及离上殇的时候面上似有几分微微的恼怒,于离上殇为何没在白泽远身侧,而是神捕大人一人独行前来赴邀,赛华扁心内已有几分明猜。
心下了明,面上忍不得露了笑,赛华扁说道:“家中无事啊,看来白大人和离姑娘,这一回的闹吵得有些凶了。”
不是因旁不得同行,那只能因两人闹了脾性才分道各自各分。白泽远虽性子宽广薄淡,对人对事皆是恭卑谦谨,不过离上殇的性却是好玩淘气,这闹起的玩性便是白泽远的脾气再好,终有叫她起得恼怒的时候。
而这一回,怕不知离上殇又做了什么,以至于宽宏大量的神捕大人都气急了,两人倒也真的较起气来。
离上殇的行事处风对上白泽远的脾性,不若搁在谁哪儿,怕是都会觉着是那妖妖怪怪的姑娘家又淘了气,才会闹至这般。
关于离上殇究竟又做了什么,以至连着白泽远都动了气,赛华扁那处甚是好奇。只可惜他的这一份奇白泽远好像没打算顺了他的意叫他知道,没有回应,而赛华扁也知神捕大人不想过分谈及此事,他也就不再询了。
直接笑了几声,化了白泽远不要详说的尴尬,就是这几声尴下的笑,赛华扁这时才注意到那随在白泽远身后的水仙仙。
模样标致,姿性瞧着娇娇柔柔,这样一个不曾见过的女子如今竟随在白泽远身后,一道出现在盟主府,不免叫赛华扁再次留了心。奇着性瞧了一眼,待着看清水仙仙面容后,赛华扁问道:“白兄,这位姑娘是?”
见着赛华扁询了身后的水仙仙,白泽远说道:“水姑娘,十几年前江湖上人称玉面神剑水三波水老爷子之女。”
水三波退隐江湖十余年,江湖名望早已淡消许多,现如今刚刚出道的江湖侠者自是对他的名号甚是陌生。不过赛华扁与展悠然可非一般侠客,通晓江湖之事的他们对于武林的过往可是聊熟于心的。
这水三波在当年的江湖上,也是有些许名号的,对于这江湖上说得上几分话的人,他两自也有所耳熟。
认真思了片许,赛华扁说道:“原是水三波水老爷子的爱女,失敬失敬啊。对了,这水三波水老爷子,我记着”
邪魔歪道接连做下的七起命案,江湖上早就传开了,赛华扁与展悠然此处怎会不知?故而得知水仙仙乃水三波之女,且由记起先前听闻的江湖惨事后,赛华扁面色不免骤变,随后忙因方才所提冲水仙仙抱拳致歉。
歉致抱后,展悠然顺声说道:“水三泼水老爷子,展某与赛兄都曾听前辈们提过。水老爷子气量宽宏,为人甚是豪爽,乃是值得叫人钦佩的武林前辈,若非厌倦武林退隐江湖,只怕早已是这江湖上响当当的一代豪侠。与这水老爷子,展某人只闻其名却悔于晚生这十几年,不得有机会以见水老爷子侠风英豪,实是人生一大憾事。水老爷子乃侠中英豪,可惜天妒英雄,竟遇上那样的事,展某心中也是惋伤。水家一事,江湖上早已是传开,展某为此深表伤惋,还望水姑娘节哀顺变。杀人之凶必能早日擒拿归案,水姑娘切记保重身子,莫因过哀伤了自身。”
展悠然此番宽慰的话,也是理情皆具,大展英雄豪性之风。对于展盟主的仁怜君子大气,江湖上怕是无几人心里不敬服的,偏着白泽远就是觉着他这幅君子坦荡之下,必是藏有几分暗下的诡奸。
奸邪之人,尤其是这种终日蒙了一张君子豪侠皮面的人。
最是当小心谨慎之人。
展悠然的虚套,这是江湖上众人都会的虚套,凭白泽远是谁,这样的事他也不可免俗。故而心里头虽觉展悠然这话虚得紧,心中也是嘲讽之意甚甚,不过他也没直接出口顺势恶讽上几句,只是带了一丝似嘲似淡的笑,应回了展悠然这话。
白泽远不语,因为这事这地他那心里头的话可不适合道语,反之水仙仙,展盟主这话可是字字句句皆暖人心。家仇未报,心内恨纠已是入搅,这暖心之语入涌心内,谁人心中听了不是溢洋涌涌,当下欠身一拜,谢了展悠然此语,水仙仙说道。
“仙仙虽非江湖之人,不过展盟主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展盟主的侠名家父也曾提过几回,言语之中皆是对展盟主的钦佩。展盟主说悔于晚生几年不得见见家父,若是这番话能叫父亲听了,父亲不知得多庆喜。”
能得如今武林盟主这般赞夸,何人心内不会庆喜?纵是水三泼已是退隐江湖十余年,不过那颗江湖雄闯之心,只怕这江湖上的事事物物他多少仍会挂记。若可知如今这号称江湖至尊的展悠然道叹此语,悔于晚生这几年不得亲眼见一见玉面神剑的风采,怕是乐都不知能乐上几日。
水仙仙这话,是替父亲谢过在展悠然这番暖心之语,也是此语落到,展悠然说道:“姑娘言重了,水老爷子一声行侠仗义,展某人佩服。水家这一事,展某虽不清水老爷子一家为何会遇上这灭门惨事,不过展某在此立誓,待此次盟主之事高落后,展某定会着手调查几次,配合白兄一道查找凶手,必将凶犯绳之以法,以告慰水老爷子连同其它几位英雄泉下英灵。”
这话说落,到是朝着白泽远那处又瞧了一眼。
这一眼的瞧,很显然眼中有意,展悠然乃白泽远少数瞧不透他那眼里深意的人当中的一位。故而他这一眼虽瞧着平凡,白泽远也定心对上他的眼眸想要从那一双坦诚无垢的眼中看出他内下的奸狡之意,却最终还是无所收获。
没有收获,才更叫他不得不怀疑。
毕竟白泽远可不信,这人世间真有这样一个双目坦诚,心中无垢,从未做过愧疚良心之事的人。
所以展悠然看上去越是君子坦荡荡,他就越觉着他这面上的君子坦荡,是为了掩盖心下的内藏有鬼。
明明是旧友汇交,偏生这心里头却暗藏猜思暗涌,也是这暗下的思猜心内汹涌时,赛华扁那处是时候出声说道:“不管是官家的事,还是江湖上的事,这水家一家的灭门惨事连带最近江湖上连出的其他几起惨案,最后都落不过你两手中。白兄和展兄,你两一人是官一人是侠,到时双双携手侦破查明此案,定可寻出真凶将凶犯捉拿归案已告慰泉下之人。这一件事,最后都逃不过你两之手,你二人若是要细谈,也是可的,只是却不是眼下这个时候。”
急匆匆赶来相迎,是因为赛华扁觉着离上殇必会跟在白泽远身侧,随他一道亲至盟主府。谁知千盼万盼就是算不过老天爷的心思,这叫他魂牵梦萦数个月的姑娘,这一回竟与白泽远闹了性,连这武林第一的大趣事都不愿意来凑了。
既然离上殇没随着白泽远一道前来,那么赛华扁这处也已了几分兴致。
武林大会,天下英雄群群而聚,这一回的武林大会可比先前赤练山庄的君子约邀更富盛况。毕竟此行可不只是广邀天下的英雄,更重要的是重选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之位,江湖上又有多少人心里不暗动垂涎?就算没那本事夺得天下第一的美誉,成了这武林之上的至尊,终也得来瞧热闹,看看新一任的武林盟主究竟花落谁家,今年可有人能胜过展悠然夺下盟主宝位,成为接下这五年的武林至尊。
武林中的人,贪心重,八卦的心也重,就算没本事夺得一二,也得来凑凑热闹出出风头。
故而这几日的盟主府,别提多热闹了,各路英雄也早已齐聚,此刻的盟主府内更是八方来聚。
各路英雄齐聚,这盟主府不但热闹,也是混忙。
若非外头家丁来报说白大人已至都州盟主府,只怕展悠然和赛华扁这会子正忙于恭迎四方而来的英雄好汉。
英雄来访,自得亲自来迎,不过相迎虽必,但也不能为了一个英雄而忽略了其他的豪杰。原想着离上殇当也到了,赛华扁这急匆匆的赶出为的就是那魔教的邪女,如今见着她竟未随白泽远一块同来,赛华扁的兴喜也遭冰水通淋。
朝思暮想的姑娘没来,那么也就没必要杵在庄门口浪费时间,当即择机出声,赛华扁说道:“群雄可还在里头候着呢,就算二位想要携手调查此案,那也得等这次的事落了慕,再去细讨才是。”
眼下最大的事,莫过于武林盟主之位的夺争,也是赛华扁这话道落,展悠然那儿当即冲他二人抱了拳,随后亲请他二人入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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