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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悠然说了,这四人之死与他无关,就算这四人乃是死于他的眼皮底下,大千世界如此之大,谁又敢说自己武功天下第一,绝无他人能与自己比肩甚至于凌驾自己之上?
这等嚣狂的话,谁也说不出口,也正是这谁也说不出口的话,所以这眼瞧着即可拍定的事,如今也不能作定了。
展悠然绝不认下这杀人的罪名,且也没人亲眼看到他杀了这四人,既然无人亲眼所见,这一件事就只能先疑着,待翁老前辈以及白泽远一行人回后,再就这一件事重商。
展悠然不承认这事,谁也不能强擒,毕竟依了展悠然的本事,纵是天下英雄一哄而上,即便能杀了他,恐怕也会自损大半。自损之事,不可行,事到如今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法子就是等着几位老前辈以及白泽远回来。
只要等得这些人回来,到时就算他的本性暴露,也不用担心无可与之比肩甚至可压制他的人。
且信他的话,不过为了拖延时间,就这样又等了一二日,那随公子爷等人去见当年之事的知情人的翁老前辈等人。
终于回了。
翁老前辈等人回了盟主府,五年前的真相也到了水落石出之时。再得知几位老前辈与白泽远总算回了盟主府后,展悠然的心这才舒落几分。
说真的,那几位老前辈他并不相信,虽然平素都是深有交集之人,不过这几位老前辈在洪生生前与之私交都极好,且也都非常敬重洪生的为人。如今这事事关洪生之死,谁也难保他们几位不会因了心内的怒意,叫人借机蒙了双眼,以至于信了歹人的恶语。
如果此行随公子爷前去的只有翁老前辈几位老前辈,展悠然心里头还可能挂上几分担心,不过此行非几位老前辈,白泽远也在其中,他这颗心多多少少能安几分。
对于白泽远的为人,展悠然相信,并不只是因那天下第一神捕的誉称,更是因白泽远这个人。对于白泽远,展悠然有着他自己都说不上的信任,这一份信任要说同他与赛华扁之间的相互信任又有不同。
不同。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份信任是不同的,但是要细问他这份信任之间有何不同。
他还真答不上来。
信任。
本身就是一种谁也说不清的东西,不过此行有白泽远跟着,展悠然相信五年前的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故而得知一行人回了盟主府,且有人来请展盟主上前堂议事厅,展悠然也没多作细想,而是应了一声答应,随后动身随人去了前堂。
前堂议事厅,武林多少大事是在这盟主府的议事厅上落的定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有一日会如同一个犯事之人般叫人请押到议事堂中的展悠然,在即将进入议事堂前,他这心里忍不得起了几声叹。
声轻下的叹,那是对世事无常的感慨,就在展悠然随人进了议事堂,且打算冲了此行辛苦的前辈们抱拳施礼时,迎接他的竟是一道凌厉的掌风。
风袭下的杀掌,那是要人性命的招式,在感觉到这袭杀而至的掌风,展悠然的面色立即起了变。变转的眸色,身体立即做出反应,没有出掌接对而是应身闪避。原想避开这袭攻而至的掌杀,谁知这出掌要他性命之人是当真要取他的性命,在瞧见他撤身退避后,那出掌的人立即调换攻势,再追掌袭。
接连的掌变,要的就是他的性命,变化莫测的掌杀连接二连三袭下,眼瞧三次避让后再难第四次的游刃有余,展悠然无奈,只能提掌对上。
掌风的交对,劲起气旋,对接互击的掌力碰起极大的煞劲,竟是逼得一些内功修为较浅之人隐起几分稍眩。眩起的晕震,整个人不但耳中起鸣,就连眼前也逐渐蒙了黑,眼瞧着掌风若是再持只怕这些修为尚且之辈就真得叫这掌风震得倒晕,这劲起的掌交终于撤了。
对上的双掌,这是内力的互拼,也是这内劲的搏拼,展悠然总算看清这突然掌袭要取自己性命之人究竟是谁。
宋峰,当今武林上赫赫有名的老前辈,同时也是此行与翁老前辈等人一道随公子爷前往探得真相中的一人。
一行人才刚刚回了都州,话都没说上一句就直接出掌要他性命,这杀招下的掌出,叫展悠然好不得松下的几分舒再度上了谨。宋峰要他的性命,可如今这个时候可不是他同老前辈比较之时。肉掌的较对,时间久了对双方都没好处,心中于此事已是不安的展悠然只得掌上提爆,先逼得宋峰不得不撤掌自保,随后急忙后行退步免得宋峰再起招杀,最终抢先抱拳问道。
“前辈,不知展某何事开罪了前辈,为何前辈刚归便对展某动下杀心?”
人才刚刚回来,这怒与杀便接踵来袭,宋峰掌出下的杀势展悠然不是没有感觉。明显察觉到他们此行恐怕不可能如己所盼的展悠然在询了宋峰这番话后,直接朝了白泽远看去。
移至的视线,眼中审询之意甚浓,反之白泽远,在对上展悠然眼中的询后,那双眼里明显揣了忖思和询疑。
一个无声询,一个无声应,就在这二人视线对交之际,叫展悠然掌劲避退的宋峰直接抱怒喉道。
“姓展的,我姓宋的与你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可是拼命的话,听得宋峰这怒爆下的话后,展悠然也无心思再去意询展悠然,而是看向宋峰以及其他几位前辈,展悠然说道:“几位前辈,这话何意?”
宋峰这话,当真极重,虽心里头已知此事必是异出自己所料,不过就算当真要遭了旁人的道成了这武林众士眼中的公敌,总得叫他知个清才是。心中忧意起,嘴上询也出,便是展悠然这疑询下的不解,另一名与他二位一道同去的姓黄的前辈说道。
“宋兄此话何意,怎的,莫不是展盟主真不知?”
冷出的讽嘲,这一声“展盟主”绝无半分敬意,也是这虚尊意讽的刺嘲之下,宋峰直接吼道:“黄兄,同这邪奸小人你还称什么盟主,跟他虚这客套作甚。依我来看,咱两前后夹击,连同翁兄一块出手,杀了这厮告慰洪兄在天之灵。”
杀了展悠然以告慰洪生在天之灵,宋峰这话一出,还需在作旁的解释?五年前洪老盟主之死真相为何?只怕在场之人心里已是全清。
洪生之死,宋峰话中真相已出,得知几位前辈此行所得的真相竟是证实了自己就是当年杀害洪老前辈的真凶后,展悠然急忙说道:“几位前辈,洪老前辈之死与展某无关,几位前辈此行可有误会?”
如果他们此行所得的真相乃是洪生之死死于他手,那么这回真相的探寻,便是他人设下的陷阱。
杀人真相,出自公子爷之口,带领几位前辈前去验证之人,也正是这名公子爷。若说这里头没藏什么不得人知的秘隐,展悠然可不信。
只可惜他这番话对于已是认定洪生之死就是他行的几位前辈,根本无法入了他们的耳,见着事到如今展悠然竟还妄想狡辩,宋峰那处的炸怒更甚了。双眸气瞪如铃,就连过胸的长胡也因这铜起的铃瞪提了翘,瞪眼下的炸怒,宋峰看着展悠然说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我今日必要将你毙于掌心,为武林除去公害。”
事实已经呈现,不管展悠然说什么,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狡辩。怒出的气愤,眼看宋峰就要提掌再上,赶在宋峰克控不住心内的怒冲上去同展悠然拼命,翁老前辈抢在前头制了他的冲怒,随后看着展悠然说道。
“展盟主,事到如今老夫还是敬你一声展盟主。”
没有理会宋峰的不满,而是继续以盟主之尊称呼展悠然,对上展悠然的眼,翁老前辈的眼中有怒有恨也有失望,就这般看着,翁老前辈说道。
“老夫始终相信,展盟主绝非那样的人,毕竟这五年来展盟主所行所举,天下英雄有目共睹。所以在听得这位公子所说的真相,说真的,老夫并不相信。然而事实摆在跟前,由不得老夫不信。展盟主,老夫问你一句,你为何要下毒害了洪盟主?”
将探得之事一五一十说与天下英雄知道,将他们所探知的真相呈现在众人面前,翁老前辈说道。
“告知我等此事之人,乃是当年盟主府的一名家护,你下毒毒害洪盟主,也是他亲眼所见。这人,老夫认识,他所说一切,由不得老夫不信。所以展盟主,老夫敬你这么多年所行的一切,可不管你这些年来到底为江湖做了多少,洪盟主一事,我等都要请展盟主给出一个交代。”
洪生乃展悠然所杀,此事乃当初盟主府内一名家护亲眼所见。其他人所说,翁老前辈未必会信,不过出自盟主府原本家护之口,且这名家护他还算熟,这样一个知情人,这样一件深埋五年的真相。
他们如何还能说服自己。
这一件事,恐还有其他的内隐和误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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