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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仙这番话的真意,虽然离上殇极度不想承认,可她又不得不承认,也许她现在脑海里浮过的念头才是水仙仙真实的想法。
念思一旦辨清,面上的笑也逐渐落了尴尬,脸上尴尴一笑嘴角不停上下抖抽,直到嘴角连着抽了多下后,离上殇这才挂了一副瞧白痴的脸看着水仙仙说道:“水姑娘,你该不会觉着我和白大人之间是那种感情吧。”
一面说着,一面做着比划,虽话没说很明白,不过水仙仙显然是懂的。点了头,没有回应,也正是这嘴上没有应回脸上深染的羞色叫离上殇直接脑胀头疼。重重的呻了一声吟,抬起手重重打在额头,离上殇仰天说道:“我的天啊,你是从哪冒出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的。”
呻出的吟,惹得水仙仙奇怪了,看着离上殇,水仙仙道:“离姑娘这话何意,莫非离姑娘同白大人非两情相悦。”
话声落后,又是一眼朝天翻,离上殇道:“什么两情相悦,鬼才跟他两情相悦。”
水仙仙道:“若非两情相悦,那离姑娘与白大人间怎会这般”
纠了半晌不知如何形容他两之间给人的感觉,这种感觉水仙仙虽然说不明清,不过她的意思离上殇明白。再度眯眼看着她,离上殇道:“既然不是两情相悦,为什么我两之间这么没顾及吗?”
点了头,水仙仙点了应,离上殇回道:“那是因为我两本身就是这性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两压根就不存在这授受不亲的说法啊。”
两个本质都是娘们的冤家,哪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天天腻在一个屋檐下,闲得没事干同挤一张床,对于白泽远和离上殇来说或许不觉有何不妥,不过对于礼节至上的周边人。
这样的相处模式可不对。
深觉不对,且觉两人之间怕是早有情愫,这次闲聊水仙仙才会顺势问出,谁知竟会从离上殇那儿得到如此回复。如今的回答,水仙仙这处都迷疑了,瞧着离上殇,看她一脸满是不屑,水仙仙顿了一下愣,问道。
“离姑娘和白大人,当真不是那种关系?”
“切”了一声应,离上殇道:“绝对不是。”
水仙仙续道:“既然不是,那离姑娘与白大人的婚约。”
偏头瞧着,离上殇道:“什么婚约?”
水仙仙说道:“就是两位指腹为婚的婚约啊,问天曾与仙仙说过,说两位幼时早已定下亲约,也正是两位早有亲约在身,故而才会这般”
那些个形容,待嫁闺中的姑娘还真说不出口,支支吾吾了半晌也难得离上殇一点就透。一开始还没明白这所谓的亲约是怎个回事,等水仙仙提到问天,离上殇那处顿时明了。
亲约之事,当初初到六扇府和亲亲闺蜜相认,因六扇府众人尤其慕容复那厮怀疑她的身份,一时淘气她便笑扯自己乃白泽远的婚约者。虽说事后她已解释,笑道这全是当时淘气扯下的趣,谁知问天那家伙竟是一直记着,且四处散播谣言毁坏自己声誉。
清知这话从问天那厮嘴里飘出,离上殇这心里头已是琢了心思,想着回头必得好生一番修理后离上殇这才冲着水仙仙说道:“问天说的?拜托,就问天那性,他说的话你也敢信啊?”
水仙仙道:“这么说来?水姑娘和白大人?”
耸了肩,离上殇道:“我两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之间也没问天说的指腹为婚,这完全是当初胡玩时说着玩的,压根不存在。就算存在了,就我和白大人,哪会将这种没实约的指腹为婚放心上?还不是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拉倒。两情相悦这种东西,水姑娘你就安心吧,绝不会发生在我两身上的,我两这辈子注定只能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咯。”
笑笑的话,叫水仙仙奇着问道:“何为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离上殇道:“就是一辈子只能做好朋友好知己,至于结婚生子在一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么解释水姑娘可明白,可安心了。”
好好的解释,偏着说了些不着不边的话,上一刻还有几分正色的离上殇,再说最后一句“可安心”时,脸上直接镀上一层坏。坏坏的笑,明摆着怀下不怀好意,而她这分不坏的好意,显然水仙仙已从她的声色中听出内意。
意思明,面上粉酡再度镀起,不知如何应语的水仙仙干脆装作听不明她话里的意,低着头开始收整灶台。
羞嗒嗒的美人,红羞着实有趣,水仙仙这涩羞的模样可叫离上殇笑的。肆无忌惮乐了一番笑后,离上殇这才顺口又说了几句逗趣的话,随后不再戏弄水仙仙而是离了灶房去唤白泽远等人开饭。
灶房里逗耍水仙仙,百鬼窟的离窟主当然不会只讨嘴上便宜,与水仙仙打趣时她的那张嘴也没闲,一面说一面就着灶房吃起午膳,等着水仙仙的趣逗玩了,离上殇这处也已酒足饭饱。祭过五脏六腑,人也心满意足,瞧着已被自己席了半壁江山的午膳,离上殇笑着劳请水仙仙再给白泽远等人另起灶火重新烧上几道小菜,这才离了灶房亲自上白泽远那处请白大人出来用膳。
从灶房走到内院的居所,中间的路也不近,虽说施上轻功上上下下不一会儿也就到了,不过才刚酒足饭饱,倦懒动弹的离上殇可不愿浪费自身体力在这种喊人吃饭的闲事上。故而从灶房出来后,她也是一路慢悠悠的走着,一面朝着好友居所走去,顺带散步消化食物。
步行慢走,手上还拿着刚刚离开灶房时顺手从厨娘那处捎来的番柿,一面丢抛一面走着,因刚刚吃饱如今还撑堵着,故而这番柿虽是捎来解馋当零嘴的,不过离上殇也没马上送入嘴巴啃了,而是当了玩趣丢着玩,留着等会再食。
顺着回廊慢悠悠走着,待到了白泽远的居所后,离上殇直接踹门进了屋中。招呼不打,也不问问这当口进屋可是合适,这般堂而皇之倒也目中无人得很。
坐在屋中看着六扇府传来的书信,忽的一声屋门叫人踹开,门才刚踹,踹门的人声都没出一声,屋中的白泽远便知这踹屋之人为谁。眉心直接蹙了锁,顺声抬头看了过去,在瞧见离上殇踹开门后直接迈步急行而入,白泽远皱眉说道。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进屋的时候烦请先敲门,别总是一声不响直接踹门。总是这般,也不知分地,你以为这是在六扇府和你家里?胡性成这个样子,也不怕坏了人家的东西坏了什么事。”
进屋踹门,这可不是个好的习惯,白泽远这话也是训教。反之那叫人教训的离窟主,在听得好友的教训后竟是全然没当一回事。
刺溜溜走了进来,脚叉一跨坐在椅子上,手中番柿往桌上一拍,人倾身上凑笑道:“不就是踹个门嘛!犯得着这么碎碎念吗?怎的,莫不是担心踹坏了门没钱赔?如果是担心这个的话,那你大可放心。我百鬼窟啊虽然旁的东西不多,不过这钱银子是不缺的,莫说一扇两扇门了,就算把这金家给了我也赔得起。至于你后头说的招呼也不打,也不怕坏了什么事,怎的?莫不是白大人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的?”
好好一番话,也不知离上殇脑子里又在胡想什么,愣是叫她说得不正不邪的。对于好友这没个正经的脑子,白泽远是不太想搭理的,也是横了一眼懒着再行搭理,白泽远开口问道:“来找我作甚?有事?”
“呵”了一声,离上殇道:“怎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瞥着瞧了一眼,白泽远道:“问你正经的。”
离上殇道:“我也是答正经的啊,午膳时间到了,可白大人日理万机一心都在案子上,饭也忘了吃觉也不记得睡,所以某位咱家现如今的特属大厨就请我过来请白大人,希望白大人赏个脸,先动身将午膳吃了再来继续纠结案子的事。”
人是铁饭是钢,案子要破,可这午膳也不能不按点吃。叫离上殇这么一说,白泽远这才意识到时间过得快,又到一日正午时。
人要是忙起来,是不容易觉着饿的,可一旦有人闯进来告知已到饭点,该动身去用午膳后,那么饥饿感也会随之而来。
脑力不比体力消耗的能量少,自打六扇府送来的书信送到白泽远手中,他就没少在这上头费心思。于白泽远吩咐的事,六扇府等人自是尽力办处,而他们一旦极力寻查线索破侦案子,就算不能马上破案,有用可疑的线索也是寻得出的。
信函一到,白泽远的心思便全部落到信函之上,以至于早膳都给忘了。早膳忘了,现会子又到午膳时间,说腹中不觉空饥那都是骗人的。
离上殇喊他吃饭的话才刚落下,白泽远的饥饿感也随之而起,寻思着身体乃革命本钱,想要破案总得顾好自己的身子后,白泽远这才点了头收好信函准备动身。
人才刚刚整好信函,身子还未起动,屋中又来了一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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