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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已经开口,绝不能叫旁人知晓她的冤魂阴魂不散曾在花娘庙里出现过,这女鬼特地叮嘱的事,饶是胆子再大这四夫人五夫人以及几个丫鬟也是不敢犯的。女鬼的留下的话,谁都不敢过耳忘,至于这花娘庙,两位夫人自也不敢再呆了。
原还想给花娘庙多添着香火油钱,顺道上厢房那处歇歇,如果女鬼已现,这花娘庙她们哪还有胆子继续呆着。
魂才刚刚回体,人就匆匆动了身,赶紧回了安平候府。
两位夫人这回真心吓得够呛,匆匆急急吓得花容都失了颜色,反观这儿藏在暗处的某人,却是乐得见牙不见眼的。
拢了拢披在前头将脸全数挡住的头发,随便束了一束,离上殇笑着说道:“笑死了,亲爱的,你看到刚刚那两位夫人的脸吗?花容失色,今儿我算是见识到什么是真的花容失色,那张脸啊,白得跟纸似的。说真的,要不是晓得这两个娇娇柔柔的女人杀不了六夫人,就她们刚才那样,我都快疑了六夫人是死于争风吃醋了。”
笑成这般,倒是对方才自个的所行甚是得意。伸出手将衣服还与她,让她快些穿妥衣服别在一件亵衣充鬼吓人,白泽远道:“有问出什么吗?”
接了衣服,一面穿着离上殇一面说道:“别说,还真吓出个有用的。”
白泽远道:“她们说了什么?”
离上殇道:“去年七夕乞巧,虽说六夫人是同她们一道来的花娘庙,不过六夫人却不是全程跟着她们一道的,花神像前拜过后好像六夫人就一直呆在厢房里哪也没去。亲爱的你说,如果六夫人真的将什么东西藏在花娘庙里,会不会就藏在这厢房中啊。”
这个可能,倒是真有可能。
稍是一思后,白泽远道:“依我看,很有可能。”
花娘庙是个对外开放的地方,不管是谁,只要想来花娘庙求花神娘娘保佑,都可以入内添加香油。六夫人若真在花娘庙里藏了什么,必不会放在谁都可以去的前殿,而是放在只有少许达官贵人才能来的后殿。而这后殿,也是一个小姐姑子可以游走的地方,倘若随便藏埋一处,谁也不能保证不经意下叫什么人发现,让什么人带走。
特地带至一个远离自己平常活动轨迹地方藏起来的东西,对于六夫人来说必是极其重要。倘若六夫人是个聪明的女人,就不会去冒那种谁也说不清的险。
所以那样东西,藏于专属于安平候的厢房最是妥当。
一处除了安平候的夫人可以入内稍歇的厢房,一则不用担心叫不识之人误入,带走自己的东西。二则这个厢房她们一年也就偶着来上一二次,每次也只是稍稍歇上一刻半钟,安平候那些个眼里只入得了奢物的夫人们自不会没事去细翻厢房里的一切。
夫人不会翻的地方,姑子不敢翻的地方,平时少人来也不存在有人误入。
这样一处地方,最适合用来藏东西。
种种之下,那东西叫六夫人藏在花娘庙厢房里的可能性最大,一番思定之后,目标已是确定,催了离上殇快些将衣服穿好,白泽远动身直朝安平候夫人在花娘庙的厢房处赶去。
脱衣服容易,穿衣服可就难了,磨磨唧唧之下半日衣裳还没穿好,那忙着弄清事情根由的闺蜜就匆匆甩下自己跑了。急急系好腰上的系带,大囔一声“急什么急,投胎啊”,离上殇这才匆匆追着跟了上去。
乞巧这日上花娘庙求福的女子虽多,不过有资格上花娘庙后殿的却是少的,而这些有资格上后殿的,有些个出身名族家中规矩极多的夫人姑娘,因家中规矩极多且家教甚严,花神一旦拜后连着稍与姑子说上一二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就直接启程回了府中,所以这后殿也就更加清净了。
人影稀少的地方,自是不易叫人发现,更何况白泽远和离上殇的轻功,就更无叫人察觉的可能。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他们就找到那间特属安平候夫人的厢房。
至了厢房外,留神耳周遭,确定无人暗下思窃后白泽远与离上殇这才推门入内。木屋的门“吱”的一声响了,两人一前一后闪身进了屋中,随后将厢房的门带上。
今夜夜色极好,月色也是亮明,屋中虽无点灯,不过凭借这天上辉下的银光还是能勉强瞧清这屋里一切。几分费力瞪着眼,厢房中寻了一圈后,离上殇说道:“亲爱的,可否点灯否。”
白泽远道:“不可。”
离上殇扁嘴说道:“不能点灯,这让人怎么找啊。”
虽是勉强还能看清,可要她黑灯瞎火下找东西,还是找一样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也是够为难人的。嘟嘟囔囔连声抱怨,白泽远道:“就你刚刚那一吓,安平候那几位夫人肯定吓得不敢久留,这会子怕是轿子都起了。这是专属于安平候夫人歇息的厢房,如今夫人不在,屋里头的灯却平白无故亮了,你是想引来姑子好奇,上屋里头探瞧吗?”
他们是来找东西的,而不是来休息歇脚的,别人屋里的灯哪是他们想点就能点的。
白泽远这话,离上殇哪会不知,一面看着找,一面囔嘟说道:“你当我不懂这些啊,可是黑漆漆的真的很难找嘛!六夫人将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咱不知道,六夫人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咱不知道,就连六夫人是不是真的将东西藏在这里,咱也不知道。这样摸摸索索东翻西找,就算前脚摸到了,指不定后脚就叫你我当了没用的东西,直接抛了。”
这话刚落,像是为了配合自己所说的话,离上殇站在那儿顺手将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扔。手上巧劲施着,东西虽叫她扔丢桌上,可因力道上特地克控,那东西落到桌上时也没磕出多大的声响。
手上东西一丢,人也懒得再动,往后一倒直接靠在厢房里的木架上,离上殇一面叉交双手横放胸前一面处在那儿对着白泽远指手画脚。
一会儿让他上左边看看,一会儿要他去右边瞧瞧,一会儿催着他前头翻翻一会儿又要他留神后头小心别碰着。这样囔囔吵吵左一句右一句,说得白泽远耳根子都“嗡”了。实在受不得她在边上指手画脚的吵,白泽远直接一道戾眸扫了过去,说道。
“哪那么多废话,有时间废话还不如过来帮我找。”
耸了肩,离上殇说道:“找,我也想找啊,可是找什么?你总得给我个大概的轮廓吧,要不跟无头苍蝇一样这儿翻翻那儿找找,白费功夫不说还跟傻子似的,我才干呢。”
不知所寻为何物的情况下,的确与无头苍蝇没差,离上殇这话叫白泽远停了下来。认真忖琢想着,白泽远轻声说道:“如果六夫人真将东西藏在厢房里,那么她能将东西藏在哪?什么地方不会叫人发现,也没人会想去发现?”
要确保东西安全,就得藏在一个别人不会留神甚至于不会去碰的地方,一面思着,一面想着自己要是六夫人,自己会将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心中忖着思,眼睛在厢房内不停寻着,当视线触落道一处时,白泽远的双眸突然亮了。
脑中一个念想闪过,白泽远想到一个可能。
念头脑中显,白泽远直接冲着离上殇说道:“提起来。”
莫名的话,叫人摸不清头脑,愣愣傻哈了一声,离上殇道:“什么提起来?”
白泽远道:“你身后的木架。”
听他这么说,离上殇直接往前跃了几蹦,回头看着刚才一直靠倚的木架,离上殇说道:“它?你是让我提它?”
点了头,没解释,还是没明里头深意的离上殇囔囔喊道:“我说亲爱的,你是不是看我偷懒想耍我啊,就个木架子,我提它作甚,开盖有惊喜吗?”
就这么个靠墙置拜的木架子,离上殇实在想不明白白泽远干嘛让自己提它,总觉着提出这个要求的白泽远绝对是想耍自己的离上殇说什么都不肯上前应他所要。离上殇不肯上前,白泽远只能自己动手。
还是没做解释,而是几步上了前,手掌摊开撑在木架横托处,劲上一提,木架直接叫白泽远提了起来。
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暂住的地方,就算只是暂住,这屋里头的东西也不能太逊了,所以这厢房内用来摆放器物的木架也是红木所造。红木木质偏厚,加之上头又放摆不少东西,重量上也是可观。
可白泽远却单凭一臂之力将木架提了起来。
施力往上抬提,瞧着白泽远竟真将木架抬了起来,离上殇那处直气好奇。脚下一游至了木架边上,身子往下矮蹲,当离上殇蹲下身往着木架下探瞧时,那眼珠子顿时亮了。
直接倒吸了一口气,而后失声呼出,叫了一声“这木架子底下还真藏了东西耶”,离上殇一面囔着要白泽远坚持住千万别松手,一面将自己的手伸了进去,从木架底下取出一个绣花荷包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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