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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维回到座位上时,不少热情的观众都向他微笑致意,一句句鼓励的话也不断向陆维涌来。
对于这样的情景,心里感动的陆维只得不停地说着谢谢。
“儿子,没事儿,别往心里去,一个破比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陆维的老妈说道。
“妈,你放心吧,你看我像有事儿的吗?没事儿,接着看比赛吧。”,陆维笑着安慰老妈道。
“还看啊,又没咱们什么事儿了,不回去啊。”,陆维老妈问道。
“看看嘛,反正天还早。”,陆维笑道。
“有请下一位参赛选手肖南上场,他的参赛作品是……”,主持人的话刚刚讲到一半,走上台的肖南便示意暂停,随即要过话筒,对着评委和观众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我宣布弃权,放弃这次比赛。”
刚刚因为陆维被取消资格的风波闹得热热闹闹的赛场,随着肖南的这番话再度乱了起来。先是陆维被取消资格,接着表现十分优秀的肖南也宣布弃权,这样奇特的比赛,大家也是第一次看到。
“肖南同学,你为什么要放弃比赛?”,评委席上的周广仁问道。
“呵呵。”,肖南洒脱地笑了两声,随即朗声说道:“不为什么,只是觉得没意思了。”,随即耸耸肩,走下了舞台。
“呵呵。小伙子蛮有个性。”,魏晓凡看着转身离开地肖南,隐隐猜到了他放弃比赛的原因。
肖南下台后。径直朝陆维走了过来。
“陆维你好,认识一下。”,肖南笑着伸出了手。
“你好,你弹得不错,干嘛放弃了。”,陆维奇怪地问道。
“本来就是想着来玩玩儿的,你都退出了,我得了冠军也名不副实肖南很快地说道。
“呵呵,看你说地,好像我不被取消资格就一定是冠军似的。”,陆维笑道。
“不是吗?”,肖南看着陆维的眼睛反问道。
看着肖南那闪动着笑意的眼神,陆维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招呼着肖南在身边坐了下来。陆维演奏结束后,已经有不少觉得没什么看头的观众提前离场了,原来挤得满满的音乐厅,此时倒显得很宽敞。
“你不是钢琴专业的?”。坐下后地肖南好奇地问道。
“不是,我上师范,普师专业。”,陆维随意回答道。
“弹琴弹了几年了?”,肖南问道。
“一年多吧。”,陆维回答着。
“不是吧大哥,你不要玩儿我好不好,我都弹了十来年了,打击人也不是这么个打击法儿吧。”,肖南夸张地道。满脸不相信的神色。
“事实上,我是指在师范学习钢琴的时间,我以前上中学的时候学过一段儿风琴,不过没系统地学过。”。陆维白话着,他也知道这么说着实有些不靠谱。
“这么说我心里还好受些,说老实话从打参加这个比赛以来,我就没真正佩服过哪个选手,不过你除外。陆维,你比我弹得好多了。”,肖南直白地说道。
“呵呵,你太客气了。你弹得也不错啊。那首李斯特的《鬼火》可是超技里最快的一首,你弹得太熟了。”。陆维由衷地说道。
“呵呵,这首曲子我足足练了两个多月,靠他还得过我们系的比赛冠军呢。”,肖南有些自豪地说道。
“你是法国国立音乐学院的吧,难怪弹得这么好。”,陆维笑道。
“那也不如你啊,不过说真的,以你的水平,干嘛还在师范呆着,随便考哪个音乐学院,应该都很轻松吧。”,肖南问道。
“恩,不过我不想将学业半途而废,还是觉得上完比较好。”,陆维想了想说道。
两个人随意地聊着,渐渐地忘记了看比赛。同样地年龄,同样对音乐的爱好,让两个人之间话题一个接着一个,待到比赛快结束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宛如多年的好友般,十分亲热了。
“肖南,有时间去昌黎玩,记得一定去找我啊。”,在音乐学院门口,陆维对着准备上车的肖南道。
“放心吧,没问题,什么时候出国演出到了法国,别忘了给我留张票啊。”,肖南半开玩笑地说道。
“呵呵,那你可等着吧。”,陆维也开心地笑道。
“陆维,我想给你做个专访,有时间吗?”,看到陆维送走了肖南,一旁的刘洁笑着走上来道。
“大记者,又要给我做专访啊,我连比赛资格都被取消了,你访我有什么意思啊,怎么不去访访那些冠军亚军什么的?”,陆维笑着对刘洁说道。
“在我心里,你早就是冠军啦。”,刘洁话一出口,随即觉得有些过于亲密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虽然你被取消资格了,但我觉得你的水平仍然是全场最高的,你不觉得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好地新闻吗?”,刘洁笑道。
“呵呵,是不是每一位记者都像你这么能说啊。”,陆维虽然是开玩笑,但也没拒绝刘洁的要求,只是让韩壮先将自己的家人送回了住处,又和晓凌他们说了一声。
“早点儿回来。”,晓凌看着陆维小声说道。
“恩,知道啦。”,陆维笑着对晓凌说道,那眼底的一抹担忧被陆维敏锐地发现了。
“老婆大人,放心吧,你老公地立场可是很坚定地。”,陆维对着晓凌的耳边轻轻说道。
“去你的,还不快去,人家在那儿等着呢。”,晓凌轻嗔了一句,心事被陆维看出来,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怎么样,你女朋友没吃醋吧。”,看着和晓凌告别后走过来的陆维,刘洁笑道。
“怎么会呢?她很大度的。”,陆维不以为意地笑道。
“那可难说,女人这方面很敏感的。”,刘洁眨着一双透着狡黠的美目笑道。
“那既然这样,我看采访还是算了吧,我怕她吃醋。”,陆维说着就要往回走。
“哎哎,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啊。”,看到陆维当真了,刘洁连忙拉出陆维的衣服,埋怨道。
“呵呵,开开玩笑,这下我们扯平啦。”,陆维笑道。
意识到自己也被陆维摆了一道,刘洁皱着可爱地小鼻子哼了一声,道:“还大男人呢,一点儿胸怀都没有。走啦。”,说着向不远处停着地奔驰走去。“哇,大记者,你还不是一般的有钱啊,居然开这么好地车。”,陆维笑道。
“呵呵,走啦。”,没有和陆维解释,刘洁打开车门,示意陆维上车。
另一边,韩壮载着陆维一家,向着北京饭店驶去。
没多久,韩壮就发现车子的后面,似乎隐隐有人跟踪,这纯粹是一种敏锐的直觉,对方的跟踪的手段很高明,换作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但对韩壮这种受过专业侦察训练的职业军人来说就不同了,那辆远远吊在后面的车子的意图很快就被韩壮发现了。
“奇怪,怎么会碰到这种事?”,韩壮虽然有些疑惑,但为了不惊吓到陆维的一家人,韩壮并没有动声色,而是继续向前开着。
在几个路口,韩壮用了几个反侦察的小手段,很快就将后面那辆车给抛开了。
透过后视镜,确信尾巴已经被甩掉后,韩壮心情愉快地吹了声口哨,很久没有用到部队里学到的这些技能了,这种久违的感觉真的十分不错。
韩壮的心情不错,跟踪的那几个家伙就没那么好过了。看着七拐八拐,就莫明其妙地被跟丢的车子,跟踪的家伙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嘴里咒骂道:“妈的,真是怪事儿,怎么就给跟丢了呢?”,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谦卑地说道:
“贺哥,真对不起,我没用,目标跟丢了。”
话音未落,话筒那头立刻传来一阵激烈的骂声。
“是,是,贺哥你放心,2小时内,我一定将他的住处找出来,恩。”,等话筒那头骂够了后,信誓旦旦地保证了一番,这位仁兄才小心翼翼地挂断了电话。
“妈的,害老子挨骂,老子今天就是不睡觉,也要把你给找出来。”,看着前面的红灯变绿后,车子缓缓地开了出去。
一间咖啡屋内,陆维正一边享受着香醇的蓝山咖啡,一边和刘洁愉快地聊着。
虽然和陆维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越是接触得多,刘洁就越是发现,陆维实在是一个十分有趣的人,不仅健谈、幽默,而且谈吐之间显得十分成熟,对很多问题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丝毫不像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大男孩儿,这种独特的气质,就像一块巨大的磁铁般,在不知不觉间吸引着刘洁。
刘洁却不知道,正是自己这种好奇心,却使陆维陷入了巨大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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