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作为京城市地位极高的豪门,是无数人想攀结的家族,包括举办这次慈善晚宴的墨家。
墨家在京城地位虽也不低,但终究是不及顾家。
顾家能派人来参加宴会,算得上是墨家的殊荣。
所以墨家提早就打探好了顾家的车抵达的时间,并做好了相应的接待工作。
当那辆低调豪华的黑色轿车出现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墨家的家主便亲自带着人上前去迎接。
“顾家二小姐来了。”
随着人群中有人说出这句话,大家便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墨家家主所去的方向,与此同时,整个宴会厅陷入了一片安静,再无半点杂音。
车门打开,顾言溪踩着高跟鞋从车上下来,习惯了被人仰望的她面对着无数道凝聚在她身上的目光,神色间是一片淡然。
她今晚的一身行头都是长期合作的造型团队安排的,白色的长裙下摆及地,高贵优雅,纯洁的颜色神圣不可侵犯。
黑色长发则是简简单单地盘起,钻石耳坠点缀,妆容不深,五官天然的精致。
人群中因为她的出场而看呆了的不在少数。
他们看到的不仅是她惊艳外貌,还有这个女人背后不可撼动的地位和背景。
“沈钊,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女人,曾经居然喜欢过你。”人群中,一公子哥呆呆地看着顾言溪,戳了一下身边人的胳膊。
沈钊眼中同样绽放着惊艳的异彩,可那异彩在听到这句话后便瞬间黯淡了下去。
“你什么意思?”他拧眉。
什么叫居然喜欢过他?
“你也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她是吗?”那公子哥冲着他笑了一下,“否则我真想不到你拒绝她的理由。”
说真的,如果顾言溪看上了他,他做狗都愿意。
沈钊的目光追随着此刻这个璀璨夺目的顾言溪,眸色深了深。
以前的她根本不是这样的。
后悔吗?他当然后悔,可如果顾言溪还是从前那个顾言溪,他想,他又是不后悔的。
“顾二小姐,您跟我来。”墨家家主墨怀天亲自领路带着顾言溪往酒店内走去,而墨家那几个后辈亦是恭敬地跟在后面。
“博林哥哥,她是谁啊?”
人群中,一个穿着蓬松的浅蓝色裙子的少女挽着身边年轻男人的胳膊,指着不远处的顾言溪问。
“她是顾家的二小姐,顾言溪。”宋博林看向顾言溪的目光带着欣赏和仰慕,“她很出色。”
他是南沐的粉丝,在得知南沐是顾言溪之后,他对这个女人便多了这一分欣赏,当然,是纯粹的对于艺术的欣赏。
“至于吗?不就是个顾家二小姐。”楚芸儿不屑地小声嘀咕了一下。
她觉得顾言溪长得也就一般般嘛,一点也看不出来哪里好看了。
“你说什么?”宋博林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没听清楚她刚才说的什么。
“没什么。”
楚芸儿轻蔑的视线从顾言溪脸上扫过,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宋博林,见对方竟然还一直盯着那个女人,顿时就噘起了嘴。
“博林哥哥,你不要看她了,你看我嘛!难道我没她好看吗?”
宋博林愣了一下,只好将目光收回来,无奈解释道:“芸儿,不是你想的这样,我看她不是因为她好看。”
他只是有点好奇,顾言溪为什么能在油画的领域做到那样出色,就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楚芸儿却不信,暗暗地瞪了顾言溪一眼。
小骚货。
嘴上却是甜腻道:“博林哥哥,我开玩笑的啦,我至于这么小气嘛。”
顾言溪享受着绝对的优待,墨家的人领着她直接往二楼的休息室走去。
她的视线随意地四处看着,却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墨总,我就不去二楼了。”她停住脚步,冲墨怀天笑了笑,“见到了一个熟人,我去打个招呼。”
她这么说,墨怀天自然明白她是想独处,当即应道:“好,那顾小姐您自便,有什么事可随时来二楼找我。”
“感谢墨总厚待。”
“不必客气。”
顾言溪跟墨家的人告别,便看向那道身影。
她穿着黑色的礼服,端着红酒杯站在那里,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话,就只是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很不显眼。
顾言溪直接走了过去,“姐姐。”
段寒杉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后转过脸来,诧异地看向顾言溪,“你也来了?”
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门口突然的热闹是因为顾言溪的到来。
不过向来不喜欢凑热闹的她确实没有刻意去留意。
“代大哥来的,他临时去国外出差了。”
段寒杉注意到她说的是大哥,而不是“我大哥”。
“你今天很漂亮。”段寒杉的视线落在顾言溪身上,情不自禁地勾唇笑了笑,由衷地夸赞。
“你也很美。”
“这算什么?”顾言溪打趣,“商业互吹吗?”
段寒杉笑出声来。
不过,在这里遇见她这个血缘上的妹妹,的确是一种很奇妙的缘分,至少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孤独的个体。
她并不排斥跟顾言溪打交道,甚至,觉得跟她相处起来很舒适。
“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不必客气。”提起这件事,顾言溪有的只是疼惜。
她觉得段寒杉不该经历这些磨难,她本该在一个充满爱的优渥环境下长大,而不是这样,摸爬滚打才得以在这个社会上立足。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回家,爸妈跟哥哥们随时欢迎你。”
“嗯。”段寒杉点了点头,“我会考虑的。”
“妈妈去找过你了吧?”
“嗯。”段寒杉想起那天下午见到温淑仪的画面,那个端庄温柔的女人符合她对于母亲的一切设想,她为能有那样出色的生母而感到高兴。
如果她当年没丢失就好了。
一个温馨的家庭是她曾经一度最渴求的。
只不过那也是曾经。
“妈妈很想你,但是她理解你,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顾言溪说,“其实妈妈去偷偷看过你不止一次,这些时候她总是神出鬼没,去你公司附近的咖啡厅或饭店,只是远远地看你一眼便很满足。”
“我”段寒杉完全没想到,突然感觉心口有些发涩。
温淑仪真的会做这种事吗?
“你来参加这场晚宴,只是为了做慈善吗?”顾言溪看出她脸上的纠结,适时转移了话题。
“我不是来做慈善的。”段寒杉实话实说,“拍卖会上有一幅喜欢的字画,我是为它而来。”
“《萧山图》?”
《萧山图》是这次拍卖上唯一一幅拿得出手的字画。
“没错。”
顾言溪得到肯定的答案,挑眉一笑,“我拍下来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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