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不也一样没死吗?不然的话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黄老头的声音不像往日那种猥琐沉稳而又有力,带着一种奇特的魅力。
张铭在暗中听着,震惊而又不安。
“原来我的猜测没有错,他们十年前就谋划过,但在这一步我有没有猜对,他们不仅谋划过,而且还尝试过。”
张铭未曾想到这居然是一伙惯犯,此时此刻他真的想跑。
“我想要逃,却逃不掉……”
明明知道情形不合适,但张铭心头还是莫名的想过这样的念头。
他倒不是心大,而是用这种方式调节状态,不要让自身过于慌乱。
明显对方十年前是失败了,只是十年前的动作似乎不是很大。
张铭莫名想到十年之前丹阁,还有炼器阁的位置有所变化。
“或许他们当年的事情是有一定的影响,但并没有被大肆的传播出去。”
或许是因为阵法的原因,三人的交谈并没有太多的掩饰。
毕竟任谁也想象不到张铭会提前躲在院子里,而且还把所有的气息隐藏,装成一块石头一样的待在里面,明明在安全区,结果却被人偷听。
“呵,我只是想来看看当年那一个扶风剑客如今老成什么样子了。
“现在来看,果然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了,连修为都只有炼气六重。”
范思伟的声音粗犷,但后续的音总会断上一点,显得中气不足,本来是浑厚有力的,但到最后面一阶又会显得有些急促,很特殊,张铭一听就能听出来。
“呵,我情况不好,你情况就很好吗?乙木生生阵把我的肾经都打断,至今生机断绝,无法恢复,而你被庚金剑阵击穿肺腑,状况就很好了?
“当年好歹也是名震一时的人物,现在一天到晚教徒弟到处偷灵谷,脸都不要了。”
“呵,上一回灵谷丢失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是你干的对吧?你又比我高明到哪去了?手段干净利落,我找遍整个绿竹坊市也只能找到你。”
两人针尖对麦芒,互相都在喷。
“别说了,现在愿意来这儿都是有心思的,咱们谁也别说谁。”
那位张铭并不认识的中年汉子反倒是三人之中中气最足的,流露出来的气息也最浩大,已经达到了炼气七重。
那无意之间流露出来的气息都让张铭觉得压抑。
更让张铭心头一跳,甚至是一乍的是,黄老头直接嘲讽这中年汉子:“你这藏头露尾惯了,来到这里还在这改换容貌,连真实的样子都不敢露出来吗?”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
然后在张铭惊愕的目光之中,这个中年男子从脸上取下一张面具,整个人的气度都为之变幻,露出一张张铭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黄执事?”
那张脸正是十个月前从张铭这里收走灵谷的黄家执事。
“这……怪不得地图这么详细,原来是有内鬼。”
张铭的心狂跳,没想到今晚能够见到这么精彩的事情。
“呵!你当然可以这么从容,我们三個之中只有你没有付出代价,一路只是提供信息,却要从我们这里拿走四成的东西……”
张铭还从未见过范思伟这样的面庞,这老头平时都是乐淘淘的,谁喊他帮忙他都去,喊他打牌也是兴致勃勃,一副财迷的模样。
一直都是笑眯眯,非常的和气,今日在这里却变了另一个模样,直接变成了范怼怼,怼天怼地怼空气。
“别故意装这个模样了,分成已经固定了,你再争也是这个样子。”
黄执事是三角脸,下巴还留了一截胡须,看上去就颇为刻薄,非常符合张铭在抗日神剧之中看到的伪军队长的模样。
这话一出,黄老头和范思伟互相对视一眼,黄老头的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色:“呵,如果伱提供的情报完全是真实的,那没有问题,分四成合理,可当年你给出的情报却出了一点问题,为什么乙木生生阵后面还有一副庚金剑阵?”
黄执事并没有流露出意外的神色,不慌不忙的抚了抚他的胡须:“当年我在家中的地位不算高,没有接触到那么深的秘密,鬼知道内部还隐藏了一重剑阵……
“别说我冒的风险不大,你们能够顺利的进入坊市,躲过诸多护卫那些布置,我不提前告知于你们,你们真的能够达成那样的地步吗?
“我冒的风险不比你们任何人小,毕竟我可不能直接跑路,若是被人发现,我的下场只会比你们更惨。”
说到这,眼见黄老头和范思伟还要再说,黄执事直接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这一次我可以退一步,宝库之中的东西任你们挑选,不过这一次的宝库之中有一样物品我必须先拿,我会和你们一同行动。”
“嗯?”
范思伟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黄执事见状也不隐瞒:“这一次家族之中获得了一份炼制筑基丹的主要材料,我要它,宝库之中剩下的东西,你们可以随意的挑。”
黄老头和范思伟的瞳孔都是收缩,刹那之间心头伸出无数的念头。
黄老头无意识伸出右手摸了摸他腰间配的那一块玉佩,这一次张铭看得更加清楚。
那是两块玉被拼凑在一起,两块玉佩之上雕刻的都是一只貔貅。
原本应该是单个的,如今却被拼在了一起。
范思伟首先开口:“不行,如果只是宝库的话,还能够尝试宝库之中放了一样筑基的主材料,这绝对不行。
“防御程度会高得可怕,甚至于你们黄家的那位老祖都会在其中坐镇,我们过去绝对是找死。”
黄老头却是沉默,这让范思伟神色都变化了一下:“黄河,你是昏了头了?这样的情况你都敢打他的主意,当年吃的亏你忘了吗?
“你现在可不是当年那个炼气后期的扶风剑客了,有筑基材料又怎么样?你还真有机会吗?
“你想死可别拖着我,这件事我不会参与的,绝对不可能。”
这句话已出黄执事和黄老头同时侧目,盯向范思伟。
虽然没有开口,但莫名的压力在这一片区域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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