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二老见云如海衣衫褴褛,眼眸布满血丝,俊脸上满是疲惫,饶是平日惜字如金的云夫人也顾不得平日的仪态端庄,红了眼眶,嘴里不住地念叨到:“我的儿啊,你受苦了,怎么就遭了这灾呢?”更是拉着云如海左瞧又瞧的,看是否还有什么差池。
云如海虽然心烦,却也耐着性子,只云夫人也是担心他。但表情仍是难掩,我可是威风凛凛的兵哥哥。
这边,云老爷见儿子虽然狼狈不堪,好在身体完好无损,心下也松了口气。
已知道花染香努破月身份对调的君文氏也赶紧拉过努破月仔细检查了一番,见其也完好无事,心里也是欢喜,却仍绷着脸略带讥讽道:“出息了,看不上我这小破茅屋,这会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说完还重重地“哼”了一声,就势甩开努破月。
努破月知悉君文氏的性子,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一进门时君文氏脸上的焦急与不安她是看在眼里的,说实在的,心里哪能不觉得温暖。但二人是针尖对麦芒,嘴上谁也饶不过谁的泼辣性子。
“那可不,吃得好,住得好,还有人伺候,可不是舒心自在!”说完,眼神还四处溜达,似是在嫌弃着这屋子的破败。
其实,也只有努破月自己心里清楚,在云家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提防着云家人看出自己冒牌货的身份,糟心得很呐。
这话瞬间就把君文氏不存在的火点燃了,刚想出言反驳,云老爷略带低沉的、不满的声音适时响起:“云儿,你们怎会被绑到清风堂?”要知道,这王家庄离清风堂也有一段距离,云如海跟努破月二人走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更重要的一点,清风堂跟云府一南一北啊!
瞬间,屋子里的视线都集中在云如海身上,云如海就将当日的情形大致地说了下,当然,云如海还是很要面子的,尽力地维护着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
努破月在旁边抽了抽嘴角,也不戳穿他。
云夫人见云老爷还有疑惑,仍要开口问询,便出言打断道:“老爷,孩子回来就好,有什么日后再说。”云博远见云夫人面带不豫之色,也不再开口,毕竟,眼下还有更重要之事。
简陋的屋子里,诡异的安静,众人面面相觑,而视线,也主要集中在花染香和努破月身上。
花染香倒是镇定自若,毕竟身在大户人家,这点品性还是有的。只是这会并非不在意众人的目光,而是心有思虑,蹙着眉在思量:之前互相对调的计划是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只怕是要回了云家,回了云家,定会被虐死,如今该怎么办才妥当?
倒是努破月不喜众人打量,探究的眼光在脸上来回逡巡,导致努破月俊俏却狼狈的脸上带着些许怒意,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心里的小九九也打得哐当响。
云博远满是不在意地说道:“至于你二人,就各归其位,花家小姐还是我云府的少夫人,努破月自当回到君家。”
云博远虽有疑惑,花染香跟努破月是如何对调的,但那并不重要。
云博远让花染香回到云府,其目的昭然若揭,当年的巴掌之仇,是不可能不报的。父债女还,哼,看你这回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说完,还略带阴沉地撇了花老爷一眼,面带挑衅,更显阴郁。
花老爷自是感受到云博远赤裸裸的威胁,那扫射过来的眼神,像雪融时的冰冷,应是更甚。心下一寒,云博远,看来是不死不休了。
花老爷不安地看着自家女儿,却是无可奈何。而花夫人听完更甚垂泪连连,一首攥着手帕拭泪,一手仅仅握着花染香的手。
云如海顿时心下一阵明了,原来是换了个人,温文尔雅到娇蛮泼辣,确实是难以跨越的鸿沟。只是,如今要二人各归各位,心里也矛盾起来,这些日子里,云如海对努破月也是上了心,暖了意。
再看看端坐在那的花染香,面上平静,眉梢却不免带了几份焦急和担忧。这正牌媳妇,只怕也是不愿意。
努破月更是着急上火,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再回到云府的,否则,如何为君子影讨回公道?只是,她人微言轻,靠自己是无法阻止云博远的决定的。思及此,她望向花染香,希望寻求同盟。
正是此时,花染香平静却有力的声音响起:“云伯父,我恐怕不能再回归云家了,我与君子影已拜过堂,有了夫妻之实。”话落,双眸沉静如水地盯着云博远那张阴骘的脸。
花染香面上虽然克制着,但手仍是忍不住颤抖,好在花夫人感受到女儿的害怕、惊惧,更用力地握住花染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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