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云博远羞愤难当的时候,军营入口方向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在场的众人纷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听到动静,云博远先是眼里闪过得意,仔细听了一下动静,神色便不大好了,这么纷乱嘈杂的声音,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军队发出来的声音?
云博远不相信,看了一眼眉间紧锁的堂主,难道这些人是‘济风堂’的援兵?
众人翘首以盼,黑风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济风堂’的人见状面露喜色,这样一来就不用这样僵持着了。
堂主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云博远,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在等你的秘密基地的援兵吗?看来你是等不到了,是不是很失望?”
云博远闻言大惊,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基地?”
声音不小,在场的士兵多多少少都听见了,更加证实了“济风堂”之前爆出来的关于云博远的无恶不作,纷纷向云博远投去厌恶、愤恨的目光。
云博远可没空搭理这些小兵小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堂主,想知道为什么堂主会知道,基地的事情他都是万分的小心,他不相信有人会发现,难道是有人背叛了他?
想到迟迟未到的云风,云博远眸光微闪,心里暗暗计较道:难道是云风背叛了他?
堂主没有正面回答云博远的问题,正色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天过海。”
云博远纠缠不休地问道:“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云风?”
君子影听到这话,不禁侧目,想云风那么忠心地为云博远做事,临了还被怀疑叛主,君子影鄙视地看了云博远一眼,为云风不值,想来此前云博远不不信任自己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堂主不理会云博远的胡搅蛮缠,堂主吩咐黑风直接把手着军营的入口,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
事情都安排妥当,堂主中气十足地说道:“在场的兄弟们,是和我们‘济风堂’一起匡扶正义,还是继续助纣为虐,请做出你们的选择。”
片刻的安静之后,人群开始划分界限,显然,选择“济风堂”的人占绝大多数,而选择云博远的人,几乎都是云博远安插在军营的心腹。
就在站队即将进入尾声的时候,云博远方的某个军官开枪了,顿时,这个广场一片混乱,枪声交杂,血肉横飞,鲜红的热血逐渐洒向脚下的土地,隐在泥土里。
堂主见状心道不好,没想到这些人这么不拿人命当命,真是坏事做多了,心肠也硬得很。
情急之中,堂主吩咐君子影道:“你将云博远先带出去,不能让他死了。”
君子影点头说道:“堂主保重,等你回来处置他。”
堂主朗声笑到:“云博远不死,我也不会早死的,你放心吧。”说完,点了几个人给君子影,让他带着人冲出战场。
说完,堂主就加入了战斗,身为“济风堂”的领头人,他需要留在战场稳住人心,激励兄弟们冲锋陷阵,当然,他自己也是在最前方战斗,而“济风堂”的人自然会将堂主保护起来,堂主是他们的领袖,是不能倒下的英雄。
投靠“济风堂”的士兵们见堂主都如此拼命,当即将一腔热血吼出声了:“我受够了窝囊了,杀啊!”
情绪是最容易互相影响的,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上前,枪林弹雨,有的也是快意恩仇,身为军人,若是不能守卫一方净土,活着也是虚度光阴。
有了士兵们的鼎力支持,形势一片大好,云博远手下的爪牙见状,有的偷偷地退出了战场,想偷偷摸摸地离开,“济风堂”的人岂能放走到嘴的羔羊,大喊着:“你个软蛋,这就想逃跑?”
此话一出,“济风堂”阵营的人,赤裸裸的嘲笑和鄙视,而云博远阵营的人,本来处境就不理想,现在上司竟然带头逃跑,再看看对方的上司正一马当先地奋战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心越发的涣散了。
看着逃跑的军官被“济风堂”的人击杀,明眼的人都知道云博远大势已去,有人率先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大声说道:“我投降。”
云博远的手下还是有忠心耿耿的人,见有人投降,当即将枪口对向投降的人,毫不犹豫的勾了勾手指,是要让对方死的决心。
置于险地而不自知的投降者,猛地被旁边的人拉了一把,子弹看看擦身而过,经过未定的投降者看着要杀他的同伴,再看看救了自己的敌人,心下怅然,也有了决定。
军官见没将人杀死,恼羞成怒,对着投降者接连开枪,以泄心中激愤,投降,他是不允许的,那是懦弱的表现,宁死不屈才是男子汉。
一颗子弹稳当地穿膛而过,军官看着堂主一脸愤慨,心里眼里只有不甘心,这些山贼还没死,他怎么可以死。
堂主厌恶地看了军官一眼,转身投入新的战斗,这样的渣滓他不愿意污了眼,连自己的兄弟都下得了手,可见有多么丧心病狂。
战斗接近尾声,许多原本站队云博远的士兵渐渐放下武器投诚,不管是贪生怕死,还是有了觉悟,堂主对此都是喜闻乐见的,只要能将伤害降到最低,都是好事。
堂主站在广场中央,满目疮痍,横七竖八的尸体,脚下暗红的土壤,何以至此啊。
不知从哪里抬起的一只手,对着堂主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不甚精准地向堂主飞来,处在哀思中的堂主没有及时发现,子弹到了眼前,堂主瞳孔一缩,习惯性往旁边避开的同时,抬起手挡住要害。
子弹擦着手臂过去,灼烧的痛感让堂主将怜悯的心思收起,有些人是天生该死,不值得同情,堂主目光锐利地扫射四周,以防还有突发情况。
突如其来的一枪将“济风堂”的人惊到,纷纷围过来看堂主是否还好,堂主看着兄弟们为自己着急的样子,笑道:“无碍的,大仇未报,这些小伎俩还不能要我的命。”
众人见堂主没什么大碍,也放下了心。
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堂主不禁黯然,这次不知道又失去了多少兄弟,有些人的脸是再也见不到了,如今只能将牺牲的兄弟们好好安葬了。
“你们将牺牲的兄弟们妥善安置好,我会亲自为他们立碑。”
闻言,众人皆黯然,片刻之后便在茫茫尸体中,将牺牲的兄弟背出战场,都是铁骨铮铮的血性男儿,此刻不禁红了眼眶。
堂主将善后的事情交代好,便去军营入口寻找黑风。
堂主刚走到军营门口,云如海的带着他的人马刚好赶到,看着马背上一脸担忧的云如海,堂主觉得云如海还是生了个好儿子的,只是不知道云博远是否懂得珍惜。
云如海见了堂主,新仇旧恨齐涌上心头,毫不客气地就质问道:“我爹呢?”
不等堂主发话,黑风就要对云如海动手,在他面前,谁都不能对堂主不敬。
堂主及时地阻止了黑风,对云如海说道:“就你这态度,不怕我恼羞成怒杀了你爹?”
云如海毫不迟疑地说道:“你敢!”
堂主当即哈哈大笑地说道:“你觉得我敢不敢?你带着这么点人来,是想就你爹?”
云如海还想说什么,云从制止了云如海,出面说道:“堂主,少爷也是担心老爷的安危,情急之下才口不择言,还望堂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堂主看了看绷着脸的云如海,又看了看从容不迫的云从,心想云如海身边的人倒是都不错,之前的少夫人也是,面前这个也不错,云如海真是好命。
堂主没有为难二人,只是不容拒绝地说道:“云少爷,想必你爹做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吧?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将你爹交给你?”
云如海面色一僵说道:“他是我爹,无论做了什么,我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你倒是个孝子,你爹这些年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只要他一天不死,就会有更多的人死,你去广场看看,那些人都是因为你爹的野心死的,看完如果你还觉得应该就你爹,那我们各凭本事吧。”
说完,堂主不理云如海,和黑风交代着什么。
君子影并未将云博远带离军营,只是躲在隐蔽的地方,就在军营入口附近,因此刚才云如海说的话他都听见了,想到自己是如何对待云如海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君子影嘲讽地看了云博远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这一生唯一对的事情,就是生了云如海这个好儿子。”
云博远不可置否,但是假装没听见,虽然他现在是阶下囚了,但是也不需要一个晚辈来教训他。
云如海意外地听从了堂主的意见,和云从二人来到发生战斗的广场,其实一路上也有不少尸体,云如海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等到广场看到堆积如山的尸体,还有在尸体里找同伴的“济风堂”的兄弟时,云如海的心瑟缩了一下。
死去的人,会有新的开始,但活着的人,却永远带着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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