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我也不是什么专业的公关人员,宴月亮搞出来的事情,你自己问她怎么处理。”
朴训火气大,气急败坏的走了。
朴成旭狭长的凤眸,阳光落进去,也能被粉碎成密密匝匝的星光,最终暗淡。
宴月亮一个激灵,马上开始甩锅,“大舅舅,这里是我表姐的医院,她是院长,本来就应该她替大姨出面的,我还年轻,还有抑郁症,一时没控制好情绪,也是被表姐给逼的呀。”
“阮柠?”
朴成旭剑眉微挑。
这男人真的是五十岁了吗?可乍一看,这骨子里沧桑揉了一腔的沉稳,真叫人看一眼,就醉生梦死了。
宴月亮一晃神,仔细瞧,小姑娘的耳垂都已经红透了。
她娇羞着,柔声道:“是啊,大舅舅,出事的时候,我就联系表姐了,但表姐妒忌大姨更喜欢我,就故意不出面,还刺激我说,我搞不定,就是废物一类的话。”
“证据呢?”
“啊?”
“月亮,即便你也是朴家的一份子,我也不会无条件信任你的每一句话。”
朴成旭话音未落,宴月亮就把自己甜香的身子,塞进了男人怀里。
她蠕动着,撒娇,媚眼如丝,“大舅舅,我那么善良可爱,之前城渊哥也是这么评价我的,表姐恨我,更是因为她得不到的,我却易如反掌的收入囊中呢,您说,我会撒谎骗人吗?”
“我会调查,我的人在外面等着,你先回朴家在京港的别墅,闭门思过。”
命令完,朴成旭顺着女人离开的楼梯间,追去。
到二楼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一道迤逦婉转的身影,逆光而立,周身镶嵌着足以温暖一切的金色绒光。
她递出去一根棒棒糖,哄着女人怀里的小姑娘。
那笑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丁丁当当的,别提有多清脆悦耳了。
“女士,宴月亮并非我医院的员工,与朴家的,顶多算是刚刚认回来的亲戚,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父母没能教育好,是她个人问题,还请不要多方联想。”
说着,阮柠递了一张免费体检卡,“这个呢,一点点小心意,不为赔偿,毕竟要赔您和您女儿多少钱,咱们还是按照司法程序走,彼此也有个保障不是。”
这算是恩威并施了。
先给一糖块,再告诉你,这糖块里有毒,吃了就要等着她给解药。
对方还敢造次吗?
“至于您女儿为什么无缘无故泼别人一身饮料,电梯里都有监控摄像头,一调查就都知道了,当然,宴月亮那样羞辱,是她的错,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阮柠语调很稳,仿佛是在跟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聊天。
女人听完,本来还想利用短视频平台,把事情闹大,自己也好做一做网红,带个货什么的。
但阮柠说的明确,赔偿问题,会有专业人士来处理。
她也不能太矫情了。
“算了,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吧,我看你这人也讲道理,我信得过。”
“那就太感谢您了,哦,对了,这张体检卡是家庭套餐,VIp病房住院全身检查,别忘了带着您老公一起哦。”
阮柠态度温和。
俗话说的好,抬手不打笑脸人。
女人无话可说了,收下体检卡,离开。
啪啪啪——
母女俩一走,上一层的楼梯缓台上,就响起一连串响亮的拍巴掌声。
阮柠循声看去,居然是朴成旭。
她莞尔,“大爷。”
“你可以叫我舅舅。”
“您不待见我,我何必热脸贴着冷屁股?”阮柠习惯了直来直去,挺好。
朴成旭愣了一瞬,也不吝啬夸赞,“比起月亮的天真无知,你的社会经验,我非常看好,哪怕以后不当医生了,也可以进入朴氏集团来工作。”
“寻常人想要自保,很早之前就要学会如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这不就是成长的代价?”
阮柠上楼梯,跟朴成旭擦肩而过,目不斜视。
她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淡香,浅浅的,勾动心弦。
朴成旭下意识的,从后面拉扯了一下她胳膊。
由于是在上台阶,脚下重心不稳,差一点从台阶上滚下去。
男人反应速度够快,迅速旋身,结实的手臂横抱在女人不堪一握的细腰上,再快速转一圈,将她稳在怀里
,脑袋压上来。
他嗓音沙哑,磁性,“阮柠,我只是朴家养子,你知道,我们根本没血缘关系。”
“抱歉,大爷,我听不懂您说的话,这里是医院,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没来由的,在庄园第一次见到朴成旭,她一个在芬兰滚了一身臭泥巴的人,居然会由内而外的,冒着寒气。
她绷着身子,站直身体,快步上楼。
朴成旭不紧不慢一句,“城渊对你如此念念不忘,想来,你也是有些独一无二的,柠柠。”
最后两个字,生生激出人的一身鸡皮疙瘩。
阮柠抖了抖,一声不吭的,走人。
入夜。
她下班的时候,收到城宴哥的微信。
——【老婆,老公来接你下班,路上有点堵,你等我一会儿。】
突然有人接送上下班的滋味,真舒服。
阮柠捧着手机,一边傻笑,一边往电梯间走。
——【好,不过也别太麻烦了,咱来是隐婚,若是叫人看见了,不好。】
分院每天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真想传点什么,还不是一夜之间,直接人人皆知了。
隔了一会儿,厉城宴回复:【那我们地下接头?】
噗!
哈哈哈——
阮柠一下子没忍住,扶着轿厢壁,笑喷了。
刚好,电梯开门。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母亲满是责备和怒火的视线。
“妈。”
啪!一耳光子下来,避无可避,耳朵里,更是一阵阵的嗡鸣。
阮母堵着电梯门,怒吼,“阮柠,我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整天跟男人勾三搭四,多大岁数的都不放过,为了自己哥哥,也要跟月亮争来争去的,你还要点脸吗?”
“妈,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难不成,您宁可相信宴月亮一个外人的话,也不肯相信我?”
脸颊上是火辣辣的疼。
她没去触碰一下,任由那里一直疼,疼到心上去,长个教训。
阮母冷嗤,“月亮可不是外人,她母亲是我的亲妹妹,你们是亲表姐妹,只有跟你爸一样的白眼狼,才会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阮柠,你太让我失望了。”
“阮阿姨,我就想问一下,柠柠如何让您失望了?”
蓦的,一道磁沉的男声,从电梯间外,有力的响起,带了一丝丝维护,还有一丝丝很具针对性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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