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蕊就差没气死。
她把买给然然的礼物,一样样,砰砰砰!的,跟要抄家似的,用力砸放在茶几桌上。
然然探过头来,奶奶的问,“妈妈,小舅妈,是地震了吗?”
“小舅妈”这个称呼,是陈蕊威逼利诱得来的。
小家伙可不明白具体含义,但轻而易举就被一套嘉年华套票收买了。
阮柠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瓜,调侃,“是啊,地震了,很危险的,我们然然是要先救妈妈,还是先救小舅妈呀?”
“然然去找胖墩,胖墩力大无穷,能帮然然把妈妈和小舅妈都救出来。”
四岁的孩子,藏不住秘密。
陈蕊喊了一嗓子,装坏人,“臭小子,快去楼上写作业,整天就知道玩玩玩,妈妈和小舅妈都要不喜欢你了。”
“才不要,然然是妈妈最乖最乖的好宝宝,宝宝要去写作业啦。”
小然然一溜烟,抱走了一堆玩具,跟菲佣上了楼。
陈蕊讪笑,看向沙发上,脸色苍白,身体僵硬的阮柠,安慰,“阮院长,没事的,然然就是在幼稚园跟那孩子玩,咱们的宝贝善良,不会孤立小朋友的。”
“陈蕊,等夏天,我准备送然然回芬兰上学。”
她必须得防范于未然。
厉女士一家的穷追猛打,很叫人窒息!
“也好,一一专升本若是失败了,我就准备跟他一起去海外进修留学,不如到芬兰去,还能帮你照看然然。”
陈蕊说的认真。
阮柠抱了抱她,“抱歉,我不该想着撮合你跟一一的,他啊,真配不上你。”
“我兜兜转转,一开始对冯一一一见钟情,最后还是非他不可,我前男友说的对,我即便跟别人热恋,也跟演戏似的,没半点激情,真烦!”
“但这也不是他劈腿绿你的理由。”
她一字一顿。
她释怀一笑,“都过去了,真的,我现在想的是,要是真能跟冯一一擦出火花来,也不枉我一通折腾,至于取代他心目中的白月光,我连想都不敢想。”
一提到“白月光”三个字,阮柠便干咳一声,找借口,到厨房准备小糕点去了。
晚上,阮柠跟陈蕊商量,“我只是暂时被停职,可分院的改革项目,我还是有权参与的,这次雪患,倒是把京港急救线上的顽疾给挖了出来,不过,要想完全根治,还得引进一套独家方案。”
“独家?”
“是的,这套方案,发明人曾想在瑞士等一系列雪患严重的国家实施,但各种因素作用,障碍重重,可京港敢于创新实践,我觉得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这是其一。
其二,阮柠开门见山,“把这套方案透露给宴月亮,陈蕊,你猜,最终能得到代理执行权的人,是谁?”
“阮院长,实话实说哈,你别生气,宴月亮背后有厉城渊和整个盛源集团,你的胜算,真心不是很大,咱还是别冒险了。”
陈蕊明白,阮柠是想把这个项目授权,当做钓鱼的鱼饵。
可鱼咬了饵,跑掉怎么办?
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阮柠浅笑,秋水剪瞳般的眸,讳莫如深,“试一试吧,反正我一神经病,还有多少是不能牺牲的?”
“阮院长!”
三日后。
芬兰着名医疗改革家,杰斯.强森,将以行业内交流的名义,在京港市举办专业性质比较强的特色装置展。
中心医院三名院长,都在受邀名单上。
陈蕊硬拽着阮柠,去置办新的礼裙,“后台不强,阮院长,你干脆色诱,我打听过了,这强森先生,三十五六岁的年纪,文质彬彬,特有气场。”
“陈蕊,你别闹,我”
“哎呀,城渊哥,你听见了?我说什么来着?这种要紧的场合,最好不要让阮姐姐去啦,她那勾引男人的手段,很丢脸哒~”
宴月亮一条芭比粉的蓬蓬裙,裙摆不长,在膝盖以上。
流光溢彩的小宝石,以链状排布,规律的绕身一周,微微垂落,很修饰腿型。
她从品牌店的更衣间里出来,当着沙发上的厉城渊,左蹦右跳,搭住他肩膀,眉眼弯弯的催促,“快说快说,好不好看啦?”
“嗯,很适合你。”
男人说着,就要起身去付款。
导购员羡慕,“夫人,您丈夫对您真是百依百顺,这裙子可不便宜,十二万呢
,连价签都不看,直接就买下了!”
“那是,我老公可是盛源集团董事长,盛源你知道吧?市值可是很高哒,还差这十二万吗?”
宴月亮得意洋洋,就恨不得把“盛源第一夫人”六个大字,刺青在脸上。
陈蕊撇撇嘴,冷哼,“显摆什么?寄生虫而已,钱又不是你自己赚的。”
“陈护士,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跟阮姐姐不一样,她东一个男人,西一个男人的,却没一个肯像城渊哥对我那样,百般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呢。”
小姑娘骄傲的,都要飘飘欲仙了。
导购奉承,附和,“的确,女人呀,凡是想做女强人的,还不是因为没有男人肯一心一意爱她嘛!若有个不图回报的依靠,谁想苦哈哈自己打拼事业啊。”
“就是,阮姐姐,你真要好好跟人家学习学习啦,不然,当了老姑婆,那就太可怜啦。”
宴月亮是真嚣张。
阮柠看一眼正在收银台结账,没看这边的厉城渊。
她浅浅一笑,指了指琉璃玻璃柜里的一条鱼尾一字肩,独立设计师定制的礼裙。
“麻烦拿一下,我想试穿。”
导购员听了,呵呵,“这位小姐,您知道这条裙子的定价吗?且不说尺码就只有均号的,一百二十万,您确定能全额付清?我们可不接受分期付款哦。”
最后一句,讽刺极了!
厉城渊听到声音,走过来,问,“怎么了?”
“城渊哥,人家也看中这条裙子了啦,可阮姐姐偏要跟人家抢,还说要穿着这条裙子,去强森先生的装置展,好好勾搭勾搭呢。”
宴月亮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编瞎话。
陈蕊怒吼,“姓宴的,你还要脸吗?明明是你跟导购找茬,侮辱我们阮院长,这会儿怎么就把自己形容成受害者了?”
“呜呜呜,陈护士,你凶人家干嘛啊!城渊哥,你看阮姐姐,总指使她身边人欺负我。”
小姑娘娇软的,躲到厉城渊身后。
他脸色比平时要白很多,外面套一件商务长款羽绒服,即便在开着暖气的室内商场,也没打算脱下来。
不古怪吗?
“阮柠,把裙子让给月亮。”厉城渊用的是命令口吻。
她莞尔柔和,亮丽的五官,带着先天蛊惑众生的本事,轻松开口,“行啊,可前提是”话音未落,人上前一步,一根手指,戳在心口附近的一块肌肉上,用力。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
阮柠耸肩,手指戳的更深,“把羽绒服脱下来,我就考虑把礼裙让给厉夫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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