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几人毫不意外也听到了这话,几人神色各异。
秦宥濯眸光微晃。
他记得那个女人当初怀的也是双胞胎,只是他的哥哥夭折了,就剩下他了。
清扬老师也是一样的吗?
这么巧?
邹特助的想法和秦宥濯差不多,毕竟程婉兮当年生产的事在秦家并不算是什么秘密,他作为特助也知道一些。
尤其是那个夭折的孩子,当年程婉兮没少拿这件事接近秦爷得好处。
没想到清扬老师也有这种经历。
总觉得巧合得过分。
光光咬唇。
他是知道这件事的,但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妈妈那时候很辛苦,所以这些年他也不敢问。
这群人当中,最淡定的要数徐渊了。
他眼神淡淡落在秦宥濯身上,有些诧异。
他没想到清扬会这么相信秦逸。
信秦逸那句尊重秦宥濯的意见,想跟谁跟谁。
他们这群人中,或许外人会以为俞博是最多疑的那个,其实,真正敏感不容易相信人的是清扬。
因为她最通透,最看得懂人心,所以也就越不容易信任一个人。
之前清扬一直顾虑不愿意说也是因为担心最后连光光都失去。
现在看来,这顾虑消失了。
也是,别的不说,秦逸这人还行,也就比他差了点。
套房里,程清扬娓娓道来,“五年前,闲庭酒店里,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只有一些片段式记忆,醒来我就和祁阳躺在一张床上,被他们捉奸了。”
“三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有犹豫过是否要打掉,最终还是决定生下来。”
“产检,还有生产那天都是在帝都第一人民医院,当时难产了,必须剖腹,谁知孩子出生后医生说他呼吸困难,之后带到另一个手术台给孩子急救,当时我心慌得厉害,过去的时候孩子只剩下一个,另一个夭折了。”
秦逸听得认真,剑眉蹙起。
因为他记得程婉兮也是一样的经历。
当年程婉兮生产时他并不在,之后医生汇报给他时也是差不多的说辞。
他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我一直以为那个孩子没了,直到五年后,机缘巧合,我发现他还活着,只是被人设计换走了,他生活很富足,但却也不幸福。”
程清扬全程语气平静,但不断摩挲着杯子的动作却表明她一点也不平静。
秦逸情难自禁,心疼捧住她的手,语气都柔了不少,“所以你才会让我承诺分开后把孩子给你?”
“嗯。”
“所以那晚的人是你?”哪怕已经猜到了,秦逸还是想确认。
一颗心比往常跳动得还要快速。
程清扬望着他的眼,“我想我可以确定。”
秦逸黑眸闪烁。
难怪,难怪那天晚上他格外情动,甚至出动人去找出那个女人。
可之后见到程婉兮他却毫无感觉,格外冷静。
原来是因为找错了人,他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清扬一个。
想到这里,喜悦盈满胸腔。只是想到程清扬刚才的叙述,他还是迅速冷静下来。
“当时我让人查了监控,查到你的入职登记记录,让邹特助去程家,但程婉兮和程家夫妇却说那个人是程婉兮,也怪我没有细查,不然也不至于错过这么久,你也不会”
难产两个字哽在秦逸喉咙里。
这一刻的他愧疚,悔恨,懊恼,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
门外的秦宥濯愣在原地。
什么意思?
是他理解的意思吗?
他猜到了,但却不敢相信。
光光也是皱着脸,努力消化程清扬的话,最后抬头求助徐渊,“徐叔叔,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找到了?意思是我的弟弟还活着,他”
他看向秦宥濯。
徐渊耸肩,“关于这个,你们还是自己去问吧。”
说着,他伸手把门推开,下巴示意他们进去。
以程清扬这变态的感知力,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在外面。
所以刚才那番话既是说给秦逸听,也是说给两个孩子听的。
门打开,程清扬和秦逸齐齐投来目光,对于他们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
“妈妈,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光光边往里走边问。
此刻他的心里也有一些紧张。
秦宥濯的脚就像是被钉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只是揪着衣角无措又茫然。
这模样让程清扬心里如同针扎。
徐渊打了个哈欠,“还没吃过这酒店的早餐呢,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我倒是知道有几个菜系不错,我带您去吧。”邹特助十分上道地接话。
“那就麻烦邹特助了。”
两人并肩离开,走之前邹特助还不忘把门带上,将空间留给这一家四口。
程清扬起身走到秦宥濯面前,半蹲下身子。
即便设想过很多次两人相认的场景,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还是有些语塞。
酝酿许久,她最终哑声说了两个字,“抱歉。”
秦宥濯双手背在身后,眼神空茫,努力挤出笑,“清扬老师,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啊?”
这模样让程清扬更加心疼。
“其实去秦家任教的第一天我就开始怀疑了,因为你和光光的生日在同一天,而程婉兮和我生产的时间也是同一天,可我不敢贸然认你,我怕”
她顿了下,“怕如果被秦家的人知道,我连光光也会失去,抱歉,我赌不起。”
秦宥濯咬唇,“所以你是怕失去光光才不认我的是吗?”
“不是,我是怕到最后连你们都一起失去了,秦家人不知道我还可以和你见面,可一旦被知道了,我怕我不仅再也见不到你,连光光也会离开我。”
光光听到这话,默默看了眼秦逸。
秦逸揉眉心。
因为他也不确定那时候的自己会不会那样做。
秦宥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眼眶还是红了,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很痛对不对?”
他问。
“嗯?”程清扬没反应过来。
秦宥濯带着哭腔说道,“生我们的时候很痛对不对,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就不痛了?是我让你痛了。”
这话一出,程清扬眼睛瞬间酸涩。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宥濯竟然在自责,在心疼她。
她抱住秦宥濯,一行清泪落下,她莞尔,“不痛,你还在就值得。”
只要两个孩子都还活着,再痛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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