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扬愣住,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妈妈。”
当再听到这称呼时,她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
对于这个孩子,她亏欠太多。
哪怕当年她也中计了,以为自己的孩子夭折。
可这也都是她的失误,如果她当时谨慎点,如果她不拒绝徐渊的帮助,如果
可是没有如果。
她的孩子被带走了,虽然是养在自己亲生父亲那边,可却不快乐,甚至还遭遇了绑架。
想到这里,她一颗心都在犯疼。
她看过去,秦宥濯双眼紧闭,只有嘴巴在无意识地动着。
猜到他是在说梦话,所以她也不失落。
程清扬弯身在秦宥濯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语气如羽毛般轻柔地说了句,“晚安。”
将被子重新掖好,她起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瞬间,秦宥濯睁开双眼,清明明亮的眸子哪有半分睡意。
他看着紧闭的门,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失落。
如果清扬老师是他的妈妈就好了。
翌日。
太阳透过窗户照亮了凌乱的房间。
大床上,秦逸长睫轻颤,缓缓睁开双眼,下一秒,眼里瑞丽之色闪过,他快速坐起身,脑袋一阵剧烈疼痛。
他扶着脑袋,环视周围的环境。
在确认是自己的酒店房间后,开始书里脑子里凌乱的画面。
炙热的吻,女人隐忍又动听的声音,情动的模样
全都是程清扬的脸。
可当他再仔细回忆时,程婉兮的脸跟着出现,还自称是程清扬。
他的脸倏地沉下。
这时,他看到地上有部手机,上前捡起,打开一看,是程婉兮的照片。
他力道猛地收紧。
昨晚的女人是程婉兮?
想到这,他觉得脑子闷响,仿佛被什么重重捶下。
赤脚走出卧室,外面衣服散落一地,和记忆中程婉兮穿的吊带裙重合。
他神色凝住,坐在沙发上久久无法平静。
邹特助过来时差点被秦逸周身散发的恐怖气息吓退。
他抓着门把手,颤颤巍巍地喊了声,“秦秦爷。”
秦逸宛若没有听到,此刻的他好似坠入冰窖,冷得没有任何知觉。
如果昨晚他真的和程婉兮
那他和清扬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了。
想到这,他气息更冷,更锐,“邹特助。”
“在!”邹特助应得很快,脚步却一点也迈不开。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问。
“秦爷,是这样的,昨晚您为了早点和清扬老师见面,于是加快了谈判的步伐,签完合同后您喝了一杯酒,之后就醉了,这时候程婉兮程小姐出现,自称是少夫人把您带走了。”
秦逸脸色深沉得如同一池黑潭。
邹特助的话再次向他证明,昨晚的女人是程婉兮。
他把那个女人当成了清扬,然后
换做是清醒的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酒里被下药了。”他无比笃定。
“对,而且下的还是一种类似于春药的迷药,这种药很神奇,能让中药的人意志力变得薄弱,完全听令别人,您就是中了这药,之后程小姐就把你带回来房间了。”
“你就任由她和我进房间?”秦逸沉脸。
“当时我并不知道,我正和清扬老师他们外出回来,后面问了赵秘书,他说您喝醉回房间休息了,我也没房卡,就没进去,之后我和清扬老师觉得不对劲,要去拿房卡时,前台人员说您搂着个女人回酒店,还说让他们不要打扰。”
听到程清扬的名字,秦逸的视线射来,“她也知道?”
她?
邹特助脑子转了下才反应过来指的是程清扬。
他点头,“是的,清扬老师也知道这件事,她现在就在隔壁,想必现在应该醒了,您是否要过去?”
秦逸握紧手机,手背上青筋腾起,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半晌才冷静出声,“不了。”
他现在哪里还有资格出现在她面前。
“秦爷?”邹特助明显瞧出他的情绪不对劲。
难道是昨晚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秦爷的情绪很低落。
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房间,男人醒来情绪低落,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
难道清扬老师昨晚拒绝了秦爷?还是说秦爷
他努力保持镇定。
“程婉兮呢?”秦逸问。
程婉兮特意给他下药,又假扮成清扬,按理来说应该会在现场等着他醒才对。
可房间里除了程婉兮的手机和衣服外,什么也没有。
“她被关在酒店房间里,就等您醒来决定怎么处置她。”
秦逸没有多想。
他虽然中药,可记忆还在,昨晚他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想必邹特助也是后面反应过来才把人抓走。
深陷‘自己脏了’的情绪中的秦逸完全丧失了思考。
“秦爷,昨晚清扬老师照顾您到半夜才回去的,您确定不去看看吗?”邹特助鼓起勇气问。
总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吧。
当然,最后这句话他也只是在心里过一过而已。
“不去。”秦逸脱口而出,片刻后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他眯着黑眸。
邹特助又重复了一遍,“昨晚是清扬老师看了监控发现您被下药了,让我去拿房卡,我们来的时候程婉兮正要对您我就让人把她带走了,之后是清扬老师在这里照顾您。”
至于发生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是她?”秦逸噌地起身。
惊喜来得过于突然,让他一时半会儿有点反应不过来。
也就是说,他没有脏,没有和程婉兮有任何接触,反而是
刚才他刻意回避的画面在脑海里清晰放映。
白皙的耳朵爬上红晕。
但很快他又白了脸。
虽然说他是因为中药不受控制,可还是对她做了过分的事。
她半夜离开是不是因为生气或者失望?
想到这里,他连忙就要往外走。
邹特助赶忙拦住,“秦爷,您要不先把衣服穿上?”
十分钟后。
“叮咚——”
秦逸站在程清扬套房门口按着门铃,素来处变不惊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紧张,仿佛等待判刑的犯人。
等了一会儿,房门打开。
出现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是?”身后的邹特助疑惑问。
昨晚他可没见过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出现在清扬老师的房间里。
男人妖孽勾唇,“我是清扬宝贝的男人,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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