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穿好了衣服,就跟着万俟景侯出去了,黑羽毛七笃,还有小六和小白狼都在外面。
小六似乎找到了新的毛绒玩具,特别的高兴,翅膀呼扇起来爬到七笃的头上去了,白/嫩的小手从七笃的脑袋上垂下来,伸手去揪七笃的耳朵,但是小六实在太小了,他的胳膊不够长,根本揪不到,就一下一下的伸手去够
。
七笃根本不敢动,怕把小六摔下来,毕竟小六太小了,跟迷你的钥匙扣似的。
小白狼趴在一边,看着小六和七笃玩,不高兴的咬着自己的尾巴,小白狼追着自己的尾巴在原地打转,毛/茸/茸的尾巴似乎又吸引了小六。
小六“嗖——”的一声从七笃的肩膀上滑/下来,瞬间就被抛了起来,温白羽吓得心惊胆战,七笃还以为小六在他头顶上,因为小六真的很轻,毫无感觉,一侧头,结果就看到一个小身影,“嗖——”的滑/出去了。
小白狼一见,异色的双瞳都睁大了,飞快的往前一扑,“噗”的一声,小六就掉进了小白狼毛/茸/茸的绒毛里。
小六冒出头来,“嘻嘻”的笑了一声,然后爬起来,像是在小白狼的绒毛里游泳一样,一下一下往前滑,最后抱住小白狼的尾巴。
小白狼回头看着小六,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尾巴,晃了晃尾巴,小六立刻“嘻嘻”笑起来,笑的样子特别斯文,一笑起来小六更是漂亮,小白狼把头埋在地上,用爪子抱住自己的脑袋,脸上瞬间有点红。
小六抱着小白狼的尾巴,一根一根的数绒毛,眼睛转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的样子,顺着小白狼的身/体往上爬,他的动作特别灵敏,似乎继承了万俟景侯的运/动感,弹跳力也非常强,小/腿“哒哒哒”的来回倒,飞快的跑过去,爬上小白狼的脑袋,趴在上面,揪着自己的头发,往小白狼的鼻子上痒。
“啊……阿嚏!”
小白狼被痒的瞬间打了一个喷嚏,“噗”一声,小白狼的第二条尾巴瞬间冒了出来。
小六“嘻嘻”一笑,似乎觉得自己特别聪明,揪着头发又继续痒小白狼的鼻子。
“阿嚏!阿嚏阿嚏……”
小六的头发细细的,而且香香的,小白狼被痒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六条尾巴全都冒出来了,因为打喷嚏,身/体一个激灵,还晃了晃六条尾巴。
毛绒控的小六瞬间就高兴的要飞起来了,爬过去艰难的一把抱住六条尾巴,用小/脸来回来去的蹭。
小白狼这个时候的表情就特别的自豪,因为谁都没有六条毛/茸/茸的尾巴。
温白羽看着两个小家伙玩耍,说实话,温白羽也想抱一下六条毛/茸/茸的尾巴,真是好萌啊……
众人从房间出来,一起到了客厅,九爷已经在了,旁边坐着牧冬,唐无庸有些惊讶,还没缓过劲儿来,他没想到还能看到师父。
早在很久之前,九月就已经离开部落了,那时候九月遴选族长失败,而且又瘸了左腿,他不知道自己留在部落里还有什么意义,除了放不下他的小徒/弟。
但是自己已经失败了,而且还瘸了,自从木冬树被烧成灰烬,他的机/关术也一塌糊涂,九月觉得,他留在部落里也是徒劳,就独自离开了部落。
离开的时候九月还在和唐无庸说,他或许会回来,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唐无庸没想到真的能再见到师父,心里还有些激动。
贺祈醒过来了,醒过来很多天了,毕竟温白羽昏迷了很多天,但是贺祈的状况非常不好,他随时随地都会发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发疯。
贺祈让他们把自己绑起来,贺祈就被绑在房间里,程沇总是陪着他,但是贺祈不要他陪着,因为不知道什么自己就会发疯,就连吃饭喝水的时候,都会突然发疯,袭/击别人
。
贺祈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生不如死,他有一种随时被人窥/探的感觉,也有一种随时窥/探别人的感觉,他并不想窥/探,但是做不到,他的眼睛,随时都会变成别人的眼睛。
程沇给他送饭的时候,就发现贺祈双眼都是鲜血,他把绳子给挣脱开了,要挖下自己的眼睛,那时候程沇吓得都毁了。
后来他们给贺祈绑上了锁链和手铐,普通的绳子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贺祈一个人的时候会表现得很痛苦,但是程沇在的时候,又和他聊天,讲一些冷笑话。
程沇觉得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众人走进房间的时候,程沇也在,贺祈在粗喘着气,不知道是不是在克制那种被控/制的感觉。
贺祈的脸色很难看,粗喘着气,不停的嘶吼着,脸上青筋暴怒,眼睛里血丝都冒出来了,温白羽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这太痛苦了。
贺祈的眼睛扫过他们,笑着说:“你们终于来了。”
贺祈不知道他们的打算,还以为他们是要来给自己拔除杖头的,笑着说:“快点动手吧,我真是忍的……忍的很火大。”
程沇慌乱的看了一眼众人,又去看贺祈。
贺祈抿了抿嘴角,嘴角上都是咬出来的血丝,笑着对程沇说:“程沇,我是个混/蛋,谢谢你陪我这么多天。”
程沇的呼吸有些紊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贺祈。
温白羽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别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程沇听到他的话,眼睛里似乎冒出一丝希望,说:“温白羽?”
温白羽说:“大家想了新的办法,可以让贺祈好好的。”
贺祈也有些不相信,看着众人。
九爷在房间里的沙发坐下来,说:“开始吧。”
程沇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唐无庸已经走过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全都是工具,各种的针、钳子、镊子,什么都有,看起来毛/骨/悚/然的,这些东西都要招呼在贺祈身上,那真是有些可怕。
九爷似乎是坐镇指挥的,他现在的体力完全不足以亲自动手,机/关术讲究的就是手稳,九爷现在缺乏体力,手抖得厉害,根本做不了这些,不过幸好还有唐无庸,唐无庸可是他的得意门生。
慕秋给唐无庸打下手,九爷指挥,别看九爷只是坐镇指挥,但是心理压力也很大,尤其贺祈疼的时候会发出吼声,疼的厉害的时候,意识突然就消失了,双眼变得毫无焦距,狞笑着大吼:“你们以为改变一个傀儡就可以得逞吗?你们永远也比不过我,别忘了,九月你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谁不顺从我,谁就要死,你难道不记得那株木冬树了吗!”
九爷的目光死死盯着贺祈,毕竟那些狰狞的话都是从贺祈的嘴里说出来的,虽然并不是他想说的,如果对方不是贺祈的话,九爷真想上去狠狠揍他一拳,揍在他的眼睛上。
贺祈非常不配合,毕竟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在不断的挣扎,做杖头是非常精细的活儿,唐无庸本身就没做过杖头,只是知道理论知识,贺祈不配合,那就差之分毫谬以千里了,唐无庸第一次感觉有些出冷汗。
杖头不拔/出来,在里面不断的剜,贺祈大吼着,渐渐也就没有了力气,慢慢垂下了头,贺祈消停了,唐无庸才感觉压力小了一点,但是最后一截杖头就是改变不了方向
。
九爷看的有些出汗,站起来说:“我来。”
唐无庸说:“师父?”
九爷说:“没事,一截而已,我能应付。”
他说着走过去,接过唐无庸手里的东西,牧冬站在他身边,众人都屏住呼吸,感觉实在是紧张,虽然他们根本看不懂九爷和唐无庸正在做什么。
九爷的手有些发/抖,满脸都是冷汗,牧冬伸手帮他轻轻的把汗水擦掉,刚擦掉又滚下来了一片冷汗。
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啪!”
九爷的手一抖,突然一声脆响,像是树枝这段的声音,随着这一声,贺祈突然发出“嗬——”的一吼,仿佛身/体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不断的痉/挛着。
九爷眼睛里露/出一丝惊慌,就在这个时候,牧冬抬了抬手,指尖上突然长出一株嫩绿色的小树苗,小树苗快速的抽枝发芽,“啪!”一声,树枝折断下来。
牧冬将树枝递给九爷,九爷快速的夹/着树枝,插在了贺祈的伤口里,不知道九爷做了什么,那截小树枝突然就消失了,仿佛一滩水,融化在了贺祈的伤口里。
贺祈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喘着粗气,满脸都是汗,但是已经恢复了意识。
万俟景侯看着这个场景,皱了皱眉,突然张/开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好像一滩水……
融化在了掌心里……
万俟景侯又皱了皱眉,但是感觉不到哪里不舒服,或者不对劲,就把手掌垂了下去。
贺祈瞬间呼出一口气,程沇立刻冲上去,说:“怎么样?!”
九爷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往后一靠,牧冬把他伸手搂在怀里。
九爷说:“已经好了,伤口愈合之前,把你的血滴在他的伤口里。”
九爷说着,有些粗喘,累的已经不行了,牧冬一下把九爷打横抱起来,说:“我带九月先回房间休息。”
温白羽点了点头,给他们开门,牧冬抱着九爷就出去了。
唐无庸疑惑的看了看牧冬的背影,说:“那是什么人?”
温白羽想了想,说:“嗯——你……师娘?”
唐无庸:“……”师娘这么年轻,而且比师父高大,师父也够重口的。
程沇赶紧把手心划开,滴了血在贺祈的伤口上,贺祈粗喘着气,缓了好一阵。
程沇帮他把脸上的汗擦掉,说:“贺祈,怎么样?疼不疼?”
贺祈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什么感觉。”
他说完话,就见程沇皱着眉,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善,说:“怎……怎么了?”
程沇说:“你说/谎,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傀儡。”
贺祈:“……”
贺祈一瞬间有点懵,这都能看出来?自己只是说了一个小谎/话,其实疼的都要死了,不,他本身就是死的,疼的都要活了,实在太疼了,不过他不想让程沇担心,就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话
。
但是谎/话是不分善意和恶意的,作为主人的程沇,全都能感受得到。
温白羽没忍住,笑了一声,说:“哎呀,贺祈之后的日子好看了,我觉得贺祈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贺祈无奈的看了温白羽一眼,然后转头看向程沇,在众人面前,用特别坦然,特别神情的语气说:“程沇,我接下来说的绝对是真话,你可以仔细分辨一下。”
他说着,停顿了一两秒,又说:“程沇,我喜欢你。”
程沇瞬间闹了一个大红脸,他的心跳得飞快,这是实话,大实话,程沇感受得到,作为傀儡的主人,傀儡只要说/谎,或者有所保留,主人都会知道,但是现在,程沇感受不到谎/言,他心跳都飙升起来了。
贺祈笑着说:“我想吻你。”
温白羽拽了拽万俟景侯,指了指门口,众人也跟着退出去了,把空间留给程沇和贺祈。
温白羽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慕秋则是顺着门缝往里看。
唐无庸拽住慕秋的衣领子,说:“别看了。”
慕秋说:“看看有什么了不起吗,就看一眼啊,忠犬啊,我也好想要忠犬。”
唐无庸挑了挑眉,把慕秋扛起来,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说:“走吧,去休息会儿,明天回去了。”
慕秋打着挺,不过还是被唐无庸扛走了。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嗯,我也好想要个忠犬。”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嗯?我还不够忠犬?”
温白羽立刻说:“呸!你这也叫忠犬吗?这叫饿狼,忠犬的话,就乖乖的躺好,让我上了你!”
温白羽忍不住脑补了一下万俟景侯乖乖躺好的样子,那完美的脸蛋,大长/腿,流畅的胸肌腹肌,性/感的人鱼线,哎……太美好了,感觉瞬间就要冲动了!
一边的七笃似乎感觉自己中枪了,忠犬什么的……
黑羽毛似乎也笑了一下,伸手过来,搂住七笃的肩膀,七笃脸上有些不自然,但是也没有动,让黑羽毛搂着。
黑羽毛侧头过来,轻轻在七笃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说:“来,咱们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七笃知道黑羽毛想/做什么,脸上更加不自然了,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乖乖跟着黑羽毛走了。
小白狼侧着头,看见两个爸爸跑了,完全把自己“抛弃”了!
小六则一脸疑惑,趴在小白狼的头上,伸手捏着小白狼肉肉的白耳朵。
小白狼被他捏的脸直红,耳朵抖来抖去的,小六嘻嘻一笑,突然张/开粉/嫩/嫩的小/嘴巴,一口咬住了小白狼的耳朵。
“嗷呜!”
小白狼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突然叫了一声,温白羽还以为自己不小心踩了小白狼的尾巴呢,毕竟他尾巴太多了……
结果一低头,就看见小六正在欺负“大侄/子”,咬着小白狼的耳朵。
温白羽立刻说:“小六,别欺负人。”
小六噘/着嘴巴,一脸很委屈的样子,他长着一副小天使的面孔,做这种动作简直委屈到了极点
。
小白狼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其实并不疼,但是好吓人,热/乎/乎的嘴唇,小贝壳一样的牙齿还在他耳朵上磨来磨去。
小六撅着嘴巴,看了看小白狼的耳朵,突然低下头,两只小手抱着小白狼的耳朵,伸出小/舌/头给他舔/了舔。
“嗷……嗷呜!”
小白狼又叫了一声,这回真是吓大发了,耳朵使劲抖,都发红了,脸上也红,用爪子捂着脸,趴在地上装死。
温白羽:“……”
小六笑嘻嘻的,从小白狼的头上滑/下来,又抱着他的尾巴去玩了。
众人在九爷家里逗留了几天,准备回北/京去了,临走的时候要和九爷道别。
万俟景侯收拾行李,温白羽就去找九爷了,他到了九爷房门前,发现房间门是紧闭的,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奇怪的声音……
九爷平躺着,用胳膊遮住眼睛,呼吸有些急促,说不出话来,猛地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嘴巴,避免嘴里发出惊呼的声音。
牧冬轻笑了一声,身后突然卷出树藤来,将九爷的手腕卷起来,轻轻拽了拽,不让他捂住自己的嘴巴,同时双手搂住九爷,将他一下抱了起来。
“嗬——”
九爷猛地睁大眼睛,他一下坐在了牧冬的身上,猛烈的刺/激让九爷猛地呻/吟一声,眼睛翻白,几乎要因为突如其来的快/感晕过去了。
九爷的顺手被牧冬的树藤卷着,牧冬亲/吻着九爷的耳朵,笑着说:“九月,舒服吗?别忍着。”
九爷使劲摇着头,说:“别……别卷着我手腕,牧冬……”
牧冬自从知道自己可以支配树藤,就开始有/意无意的练习起来,后来他发现这个“技能”似乎不错,因为有很多用武之地,例如现在。
牧冬吻着他的耳朵,说:“疼吗?”
九爷眼睛通红,喘着气,摇了摇头,说:“不……不疼。”
牧冬笑着说:“那很好,九月,抱紧我,抱紧点。”
九爷已经无/地/自/容了,牧冬的树藤,在自己身上轻轻的滑/动着,勾住自己的后背,将九爷固定在他的怀里。
温白羽本身想道别的,结果没进去,他羞耻的往回走,路过程沇的房间,他想去问问程沇走不走,程沇住在琉璃厂,都在北/京,正好一路回去。
结果程沇房间里也不对劲,温白羽瞬间眼睛里一亮,虽然偷看什么的很羞耻,但是他真的很好奇,贺祈已经成为程沇的傀儡了,岂不是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样实在太美妙了。
温白羽已经想象了程沇当攻的一百种酸爽可能,为了验证这种奇迹,温白羽瞧瞧的趴在门缝上往里看。
然后事实上……
程沇已经要疯了,他满身都是汗,粗喘着气,身/体仿佛是缺水的鱼,干渴的打着挺,腰部轻轻抽/搐着,整个人都迷茫了起来,只知道疯狂的喘气。
而贺祈则是笑眯眯的,伸手摸/着程沇的脸,用温柔沙哑,极具诱/惑力的嗓音说:“程沇,怎么样?要我吗?想要我吗?”
程沇迷茫的看着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双眼通红,嘴唇轻轻/颤/抖着
。
贺祈再接再厉的笑着说:“程沇?说句话,你知道的,你可是我的主人,你不首肯,我是没办法让你舒服的……想要吗,程沇,想要我进去,狠狠的让你战栗吗?”
程沇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了,双眼带着泪光,主动勾住贺祈的脖子,虚弱的点头,说:“想……想……贺祈我难受……”
贺祈亲了亲程沇的嘴唇,似乎是奖励,说:“如您所愿。”
温白羽:“……”日了粽子了,这样都能失败?!
温白羽正在听墙角,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吓得魂都飞了,回头一看,原来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挑眉说:“在这儿干什么?”
温白羽不爽的说:“听墙角。”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他即使不看,耳力也特别好,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伸手搂住温白羽的腰,轻声说:“原来白羽喜欢带点情/趣的?我也可以。”
温白羽立刻摇头说:“不不不,我不喜欢!”
万俟景侯笑着说:“别害羞,飞机是晚上的,下午才走,咱们还有点时间。”
温白羽立刻大喊起来:“别拉我!你扛着我/干什么!我警告你万俟景侯,你再打我屁/股,我就干翻你……哎,别捏我……”
温白羽是晚上的飞机,差点就误了飞机,原因无他,自然是因为万俟景侯太禽/兽了,温白羽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忠犬,什么主仆,当然都不是真的,而是扮演的。
万俟景侯本身就是演技帝,那演技简直了,羞耻的温白羽都要给他跪了!
温白羽坐在飞机上,还能回忆起万俟景侯贴着他的耳朵,用沙哑的声音,轻笑地说:“主人……”
温白羽瞬间脸有点红,万俟景侯坐在他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生病了?”
温白羽吓了一跳,说:“没……没事。”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说:“主人累了,在我身上靠一下,睡一会儿就到了。”
温白羽:“……”
温白羽特别想暴起,踹万俟景侯一下,对他大喊,你还扮演上瘾了?!
众人回了北/京,牧冬因为要来北/京做生意,没几天也来了,正好借住在温白羽家里,同来的自然还有九爷,九爷的气色渐渐好起来了,真是奇迹。
万俟景侯解释说,牧冬因为有阴燧宝珠,所以枯死的灵树渐渐复活了,灵树的树汁可是最好的滋养,九爷自然也受到了影响。
温白羽/明智的没问树汁是什么东西……
回家之后,温白羽就把小白狼也送到幼儿园去了,小白狼长的特别快,虽然是小羽毛蛋/蛋他们的大侄/子,但是个头已经长得很高了。
变成/人形的时候比幼儿园的孩子都要高一截,一脸憨憨的样子,但是别看他憨憨的,幼儿园的小姑娘都特别喜欢和小白狼玩。
尤其是中午的时候,谁管小白狼要小兔叽豆包,小白狼都会憨笑着让给谁,小白狼的确是太憨了,这让众人有点担心。
不过自从小六吃过兔叽豆包,发现兔叽豆包特别美味的时候,小白狼就不把兔叽豆包让给别人了,天天带回来给小六吃
。
后来小六在家里没事干,就偷偷钻进了小白狼的书包里,偷渡着跟小白狼去幼儿园。
温白羽发现他家小六真的太调皮了,特别的淘气,长着小天使的面孔,却做小恶/魔的事情。
小六专门钻到人家小姑娘的裙子里,还有头发里,因为小六太小了,小姑娘还以为是大虫子,每次都哭着逃跑,后来小姑娘们都不敢和小白狼说话了,因为她们发现,一和小白狼玩,肯定会有大虫子飞过来,不管是在室外还是在游戏室……
温白羽为了不让小六调皮,专门给他买了一个巨大的玩具小熊,毛/茸/茸的,手/感特别好,小六就趴在上面睡觉。
自从玩具小熊进了家门,小六就不跟着小白狼去幼儿园了,天天抱着小熊跑,小熊有半人高,小六个头特别小,举着小熊到处跑,看起来就跟玩具熊自己跑一样。
为此小白狼饱受冷落,刚开始是因为七笃像是个大号的毛绒公仔,小白狼受了一些冷落,不过后来小六还是觉得小白狼比较毛绒,现在又要饱受冷落。
小白狼已经会说话了,追着小六喊“苏苏苏苏,小苏苏!”,他口齿还不太清楚,其实是在喊“叔叔叔叔,小叔叔”,因为小白狼这么叫,大家自然而然的都觉得其实“苏苏”是小六的小名……
小六正在玩他的新宠毛绒小熊,小白狼就走过来了,变出了尖尖的狼耳朵,小六看了一眼,不太新鲜,还是抱着小熊。
小白狼又变出了狼尾巴,小六看了两眼,还是不新鲜,抱着玩具熊不撒手。
小白狼变出了六条尾巴,小六还是抱着玩具熊。
其实小白狼还有撒手锏,他变出了自己肉肉的黑色小翅膀……
小六瞬间眼睛都直了,小白狼有一半黑羽毛的血统,翅膀也是黑色的,但是特别小,羽毛也短/粗短/粗的,和小白狼偏高大的身躯一点也不和谐,但是并不会难看,意外的特别萌……
小六瞬间就抛弃了玩具熊,跑到小白狼背上,揪着小白狼的翅膀玩。
小白狼一脸自豪的看着地上的毛绒小熊,异色的双瞳带着胜利的喜悦……
第二天温白羽发现,他给小儿子新买的玩具公仔被抛弃了,而且还是抛弃在小区的垃/圾回收箱旁边,其实是小白狼半夜偷偷的咬着玩具熊给丢出来的……
小白狼只上了两个月的幼儿园,因为他长个太快了,已经从小包子,长成了一个少年,只是短短的两个月,野兽的形态也长的很快,从一个“嗷呜~嗷呜~”叫的小狼崽,长成了一头身材矫健的白狼。
他们回来的两个月都相安无事,贺祈的杖头一直没有出错,对程沇是言听计从的,这让别人都很羡慕,只有程沇知道自己有多命苦……
一切都相当平静,但是他们仍然在寻找另外的几个青铜鼎,一直没什么消息,但也没有坏消息。
唯一一件不好的事情,那就是小六的确是坟。
小六长着五条长长的尾巴,紫黑色的,散发着珍珠的光芒,他的尾巴上有倒钩,像烛龙的尾巴,但是只不过是因为有烛龙的血统,变异了而已。
他的确是凤凰和异族的产物,在凤凰的种/族里,坟是堕/落的生灵。
坟的年限过不了三十,他们身/体里积攒着大量的阳气,慢慢的枯竭,最后身/体禁受不住他们的力量,终究火中自/焚,得不到涅槃重生
。
温白羽带小六去找了唐子,想让唐子看看。
然而唐子给出的结果也一样,唐子就是一只坟鸟,他知道坟是什么样子,坟鸟和凤凰对比,最大的特点就是暴躁。
坟鸟的身/体里积攒了很多力量,他们的脾气暴躁,别看小六像小天使,但是他暴躁起来的样子非常可怕,情绪不稳定。
唐子说:“尽量别让你儿子情绪不稳定,每一次发/怒,都会减少他的生命,坟鸟并不是一定在三十年才会自/焚,而是最多活三十年。”
温白羽抱着小六,小六还有些迷茫,张着大眼睛东看西看,然而温白羽心里非常不好受,他的儿子才这么小,就被/判了死刑。
万俟景侯这几日是早出晚归,虽然坟鸟是生来短命的种/族,但是其实也有办法破/解坟鸟的短命,就像唐子。
唐子吃了不死药,他的生命可以和天地媲美,只要没有人为的事情发生,唐子可以一直活下去,不受坟鸟的限/制。
不死药……
的确是一个好办法,然而不死药非常难求,需要找到不死树,还要恰巧有凤凰在不死树中火焚,才能得到不死药。
不死药是百年难遇的东西,多少帝王都在寻找不死药,然而都没有结果。
万俟景侯这两个月一直在早出晚归,温白羽见他的时间都少了不少,不过都没什么结果,这仿佛是大海捞针。
晚上九点多种,温白羽从小饭馆出来,准备回家,到了家门口的时候,看见门缝里别着一个信封。
温白羽疑惑的走过去,把信封取下来,顺手开门走进去。
小家伙们早就回来了,“哒哒哒”的跑过来,抱住温白羽的腿,说:“爸爸爸爸!我萌都要碎觉了!”
温白羽先把小家伙们哄着去睡觉,然后才进了房间,发现万俟景侯竟然还没回来,不知道他要几点回来,就坐下来,把信封拿过来。
信封是白的,上面没有任何邮戳,也没有快递的标志,也没写是谁收。
温白羽疑惑的把信封打开,里面有一张卡片,“喀拉”就掉了出来,还有一个红溜溜的东西,瞬间从信封里漏了出来,掉在地上。
温白羽先把卡片拿在手里看了看,竟然是房卡?
上面写着xxx酒店,竟然是敦煌的酒店,远在千里之外。
除了门卡,还有几张纸片掉出来,那几张纸片竟然是门票?!
敦煌西千佛洞的门票。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让温白羽有些诧异。
信封里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的很简短——半颗不死药是见面礼,期待我们的见面,温白羽。
温白羽看到“不死药”三个字的时候,脑袋猛地一炸,立刻低头看向地上红溜溜的小丸子,真的是不死药,但是半颗太不起眼了,实在太小了。
温白羽立刻伸手捡起来,不死药被切开了,切口很平/滑,形态和气味都和不死药一模一样。
温白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咔哒”一声,万俟景侯推门走了进来,说:“在干什么?”
温白羽立刻把信封和不死药给万俟景侯看
。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检/查了一下不死药,竟然是真的,然而只有半颗。
温白羽说:“这是什么意思?让咱们去敦煌?这个人是谁,会不会是九则?”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说:“但不排除。”
温白羽说:“我收拾行李,咱们明天就出发。”
万俟景侯说:“我去订机票。”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第二天就出发了,当然要带着小六,还有那半颗不死药。
本身打算轻装简行的,不过唐子想要跟着他们,唐子也是坟,如果小六有突发/情况,还能应对一样,温白羽是同意的,但是唐子跟着,雨老板也想跟着。
雨老板把他在潘家园的小铺子暂时关了,跟着他们就出发了。
下午一点多,众人坐高铁先去天津,然后转飞机到敦煌,预计到达时间是晚上。
半个小时就到了天津,要等两个多小时,将近五点才有飞机,众人赶到飞机场,进入了候机室。
雨渭阳把行李放在旁边,坐下来翘着腿,啧了啧舌,一脸难耐的样子,唐子坐在他旁边,笑着说:“怎么了雨老板,又想抽烟了?”
雨渭阳跟得了多动症似的,挪了挪屁/股,温白羽看着他,说:“雨老板最近在戒烟?”
雨渭阳自豪的说:“那当然,我是有毅力的人。”
他说着用手指摸了摸嘴唇,好像不抽烟有点焦躁,唐子突然侧头过来,说:“雨老板。”
雨渭阳“嗯?”了一声,侧头看他,一下就被唐子吻在了嘴唇上,短暂的不到一秒,唐子就离开了他的嘴唇。
雨渭阳吓了一跳,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点没反应过来。
唐子笑着说:“好点儿吗?”
雨渭阳脸上有点红,心想一点儿没好,而且更上瘾了……
众人坐了一会儿,温白羽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黑羽毛打过来的。
温白羽接起电/话,就听到黑羽毛无奈的声音说:“爸爸,看看你的行李箱。”
温白羽有些疑惑,他的行李箱都封起来了,就差拎上飞机了。
万俟景侯对着行李箱挑了挑眉。
这个时候小六从温白羽的袖子里爬了出来,笑得特别开心的对着行李箱“啊啊”的叫,一边叫一边“嘻嘻”笑。
温白羽瞬间觉得有点不对,小六这个反应……
温白羽赶紧把行李箱拉到了洗手间,打开一看,果然是这样,竟然有个偷渡客!
小白狼窝在里面,不,不是小白狼了,一只白色的狼,身材矫健,蜷缩在行李箱里,行李箱都要撑/爆了!
温白羽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说:“我的行李呢?!”
小白狼“嗷呜”了一声,但是因为他现在个头太大了,没有那时候能卖萌了,小六则觉得小白狼特别萌,跑过去抱住他的尾巴荡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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