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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隽意一惊,处决?
“那这么大的事怎么会没有消息传出来?就算双方保密,也应该有风声,这个药可是全世界禁止生产的,既然找到了替罪羊,那不是更应该给公众一个交代。”
康罗一直站在一边,像个门神一样,担忧地去看老铂西,生怕他因为想起禁药,又联想到诺拉,心里难受。
“一开始确实有风声传出来,所以那段时间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了很多人,高层几乎大换血,清洗了一遍。”康罗稍稍回忆了一下,说:“新闻也全部删除,自那以后便没人再去提这件事了。”
沈隽意直觉发觉不对:“那你们为什么能知道这些?”
康罗说:“现在情报局的负责人是小姐您母亲的部下,知道叶家和铂西家的实交,当时还没有闹到这么大,只以为他成了个科学疯子,试图在基因学上有这种反人类的突破。”
老铂西长叹了口气,康罗低声说:“后来司令也因为这件事的牵连险些被免职,铂西家的数百年荣誉不能毁于一旦,所以小姐才冒险领兵上战场,打那个必输之战。”
沈隽意拳倏地握紧,所以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连母亲的战死,也是因为沈开云的关系!
“那些过去的事就别说了。”老铂西伸了下手,制止康罗说:“如果我当时不那么看重家族荣誉,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了。”
沈隽意又把手松开,他原本只以为这件事是沈开云为了得到母亲而做的龌龊事,但没想到牵扯了那么多东西。
既然两国都把这件事往下压,那就代表想要替母亲讨回公道,替这个替罪羊叶先令平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禁药之所以现在还能生产,应该是当时换血的时候,有他们的人混进去了。
在利益的驱使下,连傅正青这种受害者都会屈从,遑论他们。
这是多大一笔财富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金钱权利,这些人能把人性弃之不顾,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做好了跟沈开云鱼死网破的打算,但现在他有傅清疏了,姐姐刚生了小外甥,他还有一个外公,一个都舍不得。
不能冲动,必须从长计议,小心行事。
他的命不值钱,但傅清疏的值钱,比天上唯一的太阳还要珍贵-
“隽意。”
傅清疏拎着半袋樱桃,在玄关扶着墙换鞋。
门没锁,还有隐隐约约的电视声音,以为他在家便喊了一声。
没人回答。
“沈”傅清疏一愣,将名字部分硬生生咽了回去,很快反应过来,改口道:“康罗先生。”
康罗毕恭毕敬地弯腰,“傅教授。”
傅清疏问:“您什么时候来的?”
康罗说:“下午刚到。”
傅清疏往里走,果然看见老铂西坐在沙发上,看见他来只是微微颔首,笑眯眯地说:“傅教授,咱们又见面了。”
“老先生精神很好。”傅清疏也回了个颔首微笑,将樱桃放在茶几上,问他们:“您吃饭了吗?”
老铂西说:“吃过了。”
傅清疏看了下垃圾桶里的骨头残渣和可乐杯子,眼前一黑,“沈隽意就给您吃这个?”
老铂西朝他招招手,小声说:“他不让我吃的,我软磨硬泡他才给我买的,这个可太好吃了,我在家他们都不让我吃的。”
“”傅清疏沉默了,这老人的画风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啊,跟个老小孩儿似的。
“沈隽意呢?”傅清疏问。
老铂西说:“刚才有人打电话找他,出去了。”
傅清疏点点头,拎起樱桃去厨房洗了,分出一点搁着才端出来放在老铂西面前说:“学生家里种的,不酸的,给您尝尝。”
老铂西抬头朝康罗看了眼,他立刻识相的去一边的椅子上装聋子了,老铂西捏起一个放在嘴里,小心地咬了一下,果真不酸。
他胃口很好,吃不少,傅清疏坐在一边没动,视线扫了几眼电视,看上去有些年代的电视剧,画质很不好。
老铂西吃了一会,又视线时不时在傅清疏脸上看,猜测他这么轻车熟路的过来,刚才门口的称呼也很亲密。
他们是不是
老铂西轻咳一声,问他:“傅教授,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傅清疏回过神来:“请说。”
“您和隽意现在是什么关系?”
傅清疏一愣,沉默了半秒,他们祖孙俩怎么一个脾气,问人话的时候连个弯儿都不会拐,这要是哪个脸皮薄的,早翻脸了。
他笑了笑,不答反问道:“您希望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老铂西抿了下唇,在心里思忖了几遍,还是决定遵从内心,说:“就,能给我生曾孙的那种关系。”
傅清疏惊了半秒,忍住笑说:“那您心想事成了。”-
沈隽意下午接到校长的电话,让他去学校一趟。
还在霍城的时候,赵路分享过一个帖子给他,关于他追傅清疏。
当时他们都不在学校,帖子发了一段时间便沉了,也没掀起多大的风浪,结果因为陈清婉他们回来了,傅清疏的发情期爆发,他们滞留霍城一周,帖子再次被掀起来。
这次的反应比上次大得多,又面临开学,校长也坐不住了。
往常那些说是互怼的掐架,换个说法是打情骂俏和合适,只要人民群众的想法改变了,事实就会随之发生改变。
校长名叫任长海,年逾五十,微胖,看起来很和蔼,沈隽意很恭敬的跟他问了好。
校长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沈同学,请坐。”
沈隽意坐下来,没先开口,等他说。
“你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了,沈同学啊,我知道,你父亲是基因研究院的院长,基因学上绝对的巅峰。”校长停顿了下,给他足够的想象空间,才又慢条斯理地说:“你的高考成绩很好看,但在学校里的表现实在对不起你的成绩。”
沈隽意从他提到沈开云的时候就倏地将拳握紧了,但却没说什么,只是轻点了下头。
“你和傅教授之前一直有很多风言风语,你知道吗?”
沈隽意抬头,看着他:“校长,直说吧。”
校长笑了下,“好,既然你也不想兜圈子,那我就直说了。”
“你和傅教授合不合适我不做评判,这是你们的私事,虽然他并不是我们学校的正式挂职教授,但外面听起来还是。只要你还是学生一天,他还是教授一天。”校长看着他,略微严厉地说:“我不希望因为你的原因,导致他离开我们学校。”
沈隽意只停了一秒便点头:“我知道。”
校长一愣,原本准备好的话一下子全噎在嗓子眼里了,差点把他噎的背过气去,疑惑地问他:“答应的这么爽快?”
“我比你更珍惜他的名声。”沈隽意站起身,定定地看着校长的眼睛,然后鞠躬:“我在学校里,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这件事就麻烦校长出面澄清。”
校长一笑:“我以为你会拍着桌子跟我说绝对不答应,没想到”
沈隽意微微笑,心说:在学校里不出格,在其他地方出格呗。
反正就算他不说,傅清疏也不会允许他在实验室里弄他。
顺手给校长个台阶,套路他一下罢了,沈隽意在心里想,这校长,就这智商该不是走后门当上的吧。
许奕正好来校长室找校长,站在门外听见他们聊天,下意识地按紧了口袋里的手机。
他这里还有一张照片,如果发出去,傅清疏跟沈隽意两个人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许奕抿了下嘴唇,想起沈隽意平常飞扬狂妄的样子,又想起傅清疏虽然冷漠但对他依旧耐心的样子,深吸了口气。
不行,他们都很信任自己,他不能做那个背叛他们的人。
既然表姨夫跟他达成了协议,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从一开始,沈隽意就没喜欢过自己,傅清疏也没有。
他再争取,也不可能得到他们其中一个人,何必枉做恶人。
**
沈隽意回到家的时候老铂西已经睡下了,蹑手蹑脚的回房间,刚想伸手开灯就被吓了一跳,险些坐地上。
傅清疏在他的床上已经睡着了,被子只盖到腰,侧脸压在深色的枕头上,安安静静地,手里还搭着本半翻的书。
窗户没关严,把窗帘吹得一颤一颤。
傅清疏一向浅眠,又没睡得太熟,睁开不甚清明的眼睛看他:“回来了?”
沈隽意压到床上来,要去亲他,被傅清疏抵住胸口说:“一身汗,先去洗澡。”
“亲完再洗。”沈隽意握着他的手,唇落下来,有些含糊地说:“你刚在看什么书呢?”
傅清疏举起手,“你的专业书。”
沈隽意偏头一看,解剖学。
“大半夜看这个,傅教授品味有点独特啊”沈隽意轻笑,点点书面,问他:“你怎么来了?”
沈隽意手指按在掌心,傅清疏攥住他的手指,撑着坐了起来。
“陈清婉给了我一些樱桃,放在冰箱里就不好吃了,我顺便来看看你有没有吃饭。”说着伸手,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半碗樱桃。
个儿大,鲜红。
沈隽意伸手端过来放在他手里,拿了一颗喂他。
“你自己吃就行了,还特地送来,不嫌热啊。”
傅清疏也捏起一颗,递到他唇边说:“今天我听你外公讲了叶先令的事情,如此一来牵涉就广了,你有什么想法?”
沈隽意将樱桃吃进嘴里,故意咬了他手指一下,想了想说:“从长计议吧,一夕之间想扳倒他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傅清疏点点头:“是,即便有了傅正青的指控,也不一定能将他扳倒,我们需要更多,令两国都无法粉饰太平的证据。”
“对了,今天校长找我了。”
傅清疏一怔,心里有不大好的预感:“找你干什么?”
“说咱俩的事儿呗,还能怎么着,总不能给我评三好学生吧。”沈隽意话音一停,看见他的表情,笑说:“别担心,我听话着呢,我跟他说在学校里绝对不出格。”
傅清疏一笑:“在其他地方出格是吧。”
沈隽意撑着头看他,伸手在他手背上点了点:“我老婆真懂我。”
傅清疏斜了他一眼:“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
“哎,傅教授。”
傅清疏抬头看他,忽然一愣,“你想干什么?”
沈隽意伸手,点点他的唇,“想问问你好了没有,想你了。”
傅清疏看着他发沉的眼神,又顺着他的眼神一看,如临大敌地蹙眉说:“别胡闹,家里还有人呢,别找揍。”
“那你打我的时候轻点儿呗。”沈隽意凑头在他颈后嗅了嗅。
被标记过不久,信息素淡的几乎闻不到。
他蹭了蹭鼻尖说:“或者别打我,我知道你舍不得揍我的。”
“不行。”
沈隽意伸手,摸了一颗樱桃抵住他的唇。
傅清疏刚一张嘴要去咬,他便收了回来,低声说:“你想不想我?”
“”傅清疏拿他没办法,无奈地踹了他一脚,别过头说:“滚去洗澡。”
沈隽意“嗷”的一声跳下床,跑进卫生间去洗澡,浴室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傅清疏失笑了声:“小狼崽子。”
不多时,水声停了。
沈隽意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头发上湿漉漉地往下滴水,凝成一股被吸进布料。
傅清疏端着半碗樱桃,掌心有点汗意。
前几次都是在信息素爆发的时候。
虽然有一次意识还算清楚,但在这么绝对冷静的状态下,还是头一回。
沈隽意揭开被子进来,把碗放在了枕边,傅清疏伸手去拿,却被他按住。
“不端走,等会把床弄脏了你洗?”
“当然我洗,我可舍不得你这双手干别的活。”
傅清疏耳垂泛红,微愠道:“我看你是越来越欠揍了,赶紧睡觉。”
沈隽意单手抵在枕边,头发上的水珠陡然落在他的额心,又顺着额头滚落下去。
沈隽意捡起颗樱桃,靠近他唇边催他:“吃了再睡。”
傅清疏吃了几颗,微微蹙眉说:“别喂了。”
沈隽意等他咽下去,伸手靠在他唇边,低声说:“把籽吐这儿。”
傅清疏偏过头,将籽吐在他的掌心里。
沈隽意伸手又拿起一颗,紧接着送进来,一颗又一颗。
“沈隽意”傅清疏蹙眉别过头:“不吃了。”
樱桃核吐出来,沈隽意抹了他唇角一下,低声问他:“这么难吃?”
傅清疏垂了下眼,低声说:“酸。”
“我尝尝,可别骗我。”沈隽意亲了他一下,尝到鲜甜的樱桃味,压低声音说:“酸也受着。”
**
傅清疏的生物钟一向很准,但每次和沈隽意在一起却总要赖床。
他醒来的时候,指针已经绕过八,无限趋近于九,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深灰色的床单很软,又淡淡地洗衣液味道。
他记得自己昨天把床单弄脏了,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换的床单,应该是他晕了之后沈隽意换的。
他睡得沉,竟然没有一点感觉。
傅清疏侧过头,看到阳台上有床单在随风而颤,阳光落在上面,有点刺眼。
枕边有一颗被咬了一半的樱桃,果肉有些蔫了。
傅清疏捡起来,扔进碗里,轻吐出一口气。
手机忽然响了,他动了动有点酸的胳膊,以为在枕头底,结果没找到,再一看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他拿起来看了眼来电提示,是个陌生电话,但归属地是在平洲。
傅清疏接起来,“你好,傅”
话音没落就被打断。
对面人的声音公式化的有些冷厉,开门见山的说:“您好,请问您是傅清疏先生,是吗。”
傅清疏微愣,“是,请问您是?”
“《关于基因程式的组合和变异》这篇论文的署名是您是吗?”
傅清疏手指猛的攥了下,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一时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微微蹙眉道:“请问您是”
“您好,我们这里是基因监测办公室,你这篇论文涉嫌数据造假,请你在两个工作日内到基因监测办公室做相关确认。”
男人平静的话像是个晴天霹雳,当头炸过来,劈断了傅清疏的所有理解能力。
论文数据造假?
他自认做事一向稳妥,出错已经是不可能了,怎么可能会数据造假?!
基因学界数据造假一旦被确认的话会立刻从基因学界开除,从此不能再次踏进这个门槛。
傅清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件事到底是自己当年不够认真仔细,还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篇论文是他在七年前发表的,当时还没有来平洲做教授,这篇论文还给沈开云看过,当时他就是凭着这个论文考进基因研究院的。
难道是沈开云?
傅清疏翻身下床,换了衣服洗漱完毕,一出门正好撞上要进来的沈隽意,眼疾手快地抱住他:“哎哟,一大早就投怀送抱,不应该吧,”
“我出去一趟。”傅清疏顾不上多跟他解释,推开他就要出门,沈隽意发觉他眼神不对,忙不迭跟了上去,“出什么事了?”
傅清疏说:“我有一篇论文出了问题,我去看看。”
**
沈开云坐在真皮椅子上,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另一个和傅清疏极度相似的脸,只不过表情不是那么波澜不惊。
“你为什么对付清疏!”傅正青听说傅清疏论文数据造假的新闻,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沈开云。
“正青,我早说过,你不要试图违抗我的意思。”沈开云双手抵在桌面上,两手交叉垫着下巴,似笑非笑地说:“当年我能让两国把这件事压下去,今天一样能找个替死鬼。”
傅正青倏地攥紧拳,眼神里几乎射出飞刀,恶狠狠地如果不是隔着屏幕,他能生吃了这个人,“当年你陷害谁我不管,我警告你不准动我儿子!”
“儿子。”沈开云嗤笑,“你还敢承认他是你儿子?正青,你还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吗?你还有脸自称他父亲?”
傅正青隐瞒这件事数十年,一被沈开云揭穿便立即怒目相对起来,“沈开云,你不要以为我手上没有动你的证据!”
“啧啧啧。”沈开云有恃无恐的笑,那张儒雅清远的脸上挂着嘲讽,像看着蝼蚁一样看着傅正青,“你当年吃了药,变成那个样子,你一定没想到过了将近三十年,你的儿子也用了药吧,真是作孽。”
沈开云故意刺激他,逼他陷入疯狂,“不过他没用多久,副作用没有你那么严重,这要多亏我儿子啊,救了他。”
傅正青说不出话,死死地咬着牙,忍住砸碎屏幕的冲动。
沈开云又道:“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用禁药吗?因为他恶心自己有个那样的父亲,他不想变得跟你一样,想把自己变成beta,你说如果全世界都知道了,他有一个那样的父亲,他会怎么样?”
傅正青一下子哽住了,是啊,如果全世界都知道了平城大学最年轻的傅教授有一个那样不堪的父亲,对他来说这是多大的刺激!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这就对了。”沈开云笑起来,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的样子,“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还像三十年前一样就可以了。”
“我已经帮你害了叶教授,不可能再帮你一次!”傅正青一直觉得对不起叶先令,冷声说:“我只答应若有一天出了事,我不出来指证你,再想要我帮你害其他无辜的人,不可能。”
沈开云似乎想到了他会这么说,也没多说什么,耸了耸肩膀笑了下,“不着急,你考虑一下吧,当年也没让你立刻就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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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要办满月酒了,蒋祺拿着宾客名单来问沈遥有没有缺漏。
她坐在摇篮旁边发呆,听见声音猛地回过神来,名单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略显慌乱的伸手去捡,被蒋祺一把握住。
“你怎么了,最近总是心神恍惚的。”
沈遥收回手,摇摇头:“没有,你办事一向是很稳妥的,不出纰漏,比我缜密的多,名单你决定就好。”
蒋祺眼神微冷,直觉觉得她话里有话,一把掐住她的肩膀低声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从你生完孩子,不对,是从阿意去看过你之后,你就很不对劲,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沈遥被他掐的肩膀很痛,挣扎了下:“没有,放手,你弄疼我了。”
蒋祺不仅没松,反而掐的更紧,“是不是阿意跟你说了我什么?他是不是说我带你去墓园是故意的?他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发起脾气来就没有理智,你别相信他这些浑话。”
沈遥挣扎的动作一停,抬起头看着蒋祺,慢慢地站起身来,“蒋祺,阿意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墓园我一直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阿遥,不是这样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
沈遥侧过身,单手按在摇篮边缘,微微闭了下眼说:“你让我不要相信阿意的话,他是我的弟弟,我比你了解他,也比了解你更了解他。”
蒋祺拧眉咬牙。
沈遥声音很轻,似乎带着点笑,“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他从来不曾撒谎,更没有诋毁过任何一个人。”
良久。
沈遥补上了最后一句:“他是这世上最好的弟弟,年纪小我很多,但能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无论他说什么,我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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