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芝神色已然松动,宋锦道:“明日一早,谢远志和胡氏所作所为会递到知府大人案上,你好好想清楚,就算你依旧决定站在胡氏这边,我也劝你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秋芝张了张嘴,没说话,宋锦瞥她一眼,心里已经有了七八成把握,便也不再多说,径自出去了。
回到谢棠安院子,宋锦找出纸笔,熬了半夜,将谢远志和胡氏的罪行尽数写上,次日一早,带着小志和芳容一起去了崔知府那里。
崔知府接过厚厚一叠纸,刚扫两眼,王捕头走了进来,“大人,有个叫秋芝的妇人要见您。”
崔知府让王捕头将人带来,小志瞥一眼,失声道:“大人,就是她!她耳后有一个梅花形的胎记!”
秋芝脚下一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
证据明晰,人证物证俱在,崔知府当场便让王捕头去谢家抓人。
谢远志和胡氏用了早饭,正要去医馆坐堂,就见王捕头带着一众捕快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取出铁链将他手脚锁上了。
谢远志还算镇定,“王捕头,你这是做什么?平白无故为何拿人?”
“谢大夫,你杀人害命,我等是奉知府大人的令前来抓人。”
胡氏急了,张口要说话,王捕头指使捕快,“把她也锁上。”
谢老夫人闻讯赶来,见状眼前一黑险些倒在地上,“大人,大人,这是作何,为何要锁我儿!?”
王捕头却不理她,一挥手,让捕快压
着谢远志和胡氏走了。
谢老太太多精明的一个人,若说方才心里还存了些侥幸,这下看王捕头把人抓走,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心里清楚是东窗事发了。
可这么多年过去,一直相安无事,为何现在突然抓人。
谢老夫人扶着婆子的手站稳,想到一个人,遍布褶皱的老眼里迸射出冲天的怒火,“去祠堂!”
祠堂里,谢棠安坐在桌案后抄写经书,谢老夫人走进去,一拐杖拄在桌上,砚台翻倒,墨迹溅了谢棠安一身。
“孽畜,是不是你干的!?”
谢棠安不慌不忙的放下毛笔,直视谢老夫人,眼底泛着失望与冷意,“祖母在说什么?我在祠堂里待了两天,连饭都没得吃,我能干什么?”
谢老夫人一噎,“你爹和你母亲的事,你不知道?”
“我母亲早就死了,我虽然有爹,也跟那没爹的一样,祖母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二人有什么事与我何干?祖母来问我,倒不如去问谢嫣。”
说曹操曹操到,谢嫣慌慌张张跑进来,一把拉住谢老夫人,“祖母,祖母,出了何事?为何下人说爹娘被衙门的人抓走了?!”
谢老夫人被她扯得没站稳险些摔倒,又觉得是胡氏连累了谢远志,张口便训斥道:“你看看你,慌什么慌,平日里教你的礼仪都忘了不成,到底是在乡野长大的,不如你姐姐稳重!”
谢嫣平日里最讨厌谢棠安,眼下见谢老夫人拿二人作比
,又说她不如谢棠安,立刻红了眼圈,松开手站好,“祖母见谅,孙女就是太着急了。”
谢老夫人没心思搭理她,又看向谢棠安,“祖母方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兴许是你爹不知道得罪了哪个人被算计了,你回去换身衣裳,跟祖母去衙门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谢棠安的心像是被利器戳开一个洞,冷飕飕的直发冷。
谢远志和胡氏害了她母亲和外祖一家,到祖母这里却变成了一句轻飘飘的误会。
这些年祖母看似对她不错,安知有没有心虚的成分。
身体冷得像是被人丢进了冰窖,谢棠安沉着脸点点头,回屋换了身衣裳,跟谢老夫人一起去了衙门,谢嫣也要跟着,被谢老夫人两句话赶了回去。
路上谢老夫人一直强调误会二字,谢棠安垂着眼一言不发。
她知道,宋锦出手谢远志和胡氏绝无可能脱罪,肯跟谢老夫人来这一趟不过是想当面问问那两人为何那般狠心。
二人到时正好赶上崔知府升堂审案,谢远志和万氏被押在堂下,衣裳脏乱,狼狈不堪,像是被拖了一路。
衙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祖孙两人勉强挤到前头,就听师爷一条一条念出谢远志和胡氏罪证。
谢远志和胡氏自然不肯承认,连声喊着冤枉。
“冤枉?呵,本府今天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带人证、物证!”
芳容、小志、秋芝、管家、曹东、吴松几人被带上堂,谢远志
看见芳容,脸色霎时惨白。
芳容恨极了他,不等崔知府发话便冲上去重重踹了他一脚。
“狼心狗肺的东西!是不是很惊讶我还活着,若不是老天保佑让我的心脏生反了,我现在早就成了荒地白骨,哪还能站在这里指认你犯下的累累罪行!”
“肃静!”崔知府轻飘飘拍了下惊堂木。
芳容扑通跪下,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大人明察,我家小姐万氏自嫁给谢远志后孝敬婆母,操持家事,生儿育女,一心一意为着谢家,谢远志却与胡氏在外私通,算计谋划害我家小姐染上肺痨!”
话落,芳容看向秋芝,秋芝咽了口唾沫,忽略胡氏杀人的目光上前一步,“我,我是胡氏的丫鬟,她说的是真的,我家夫人胡氏是老爷的表妹......”
随着秋芝、小志、管家、曹东、和吴松依次上前,一个完整的计谋穿连起来,围观百姓纷纷哗然。
谢远志和胡氏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查清了当年的事,还说动了秋芝和管家。
证据俱在,二人无可辩驳。
吕玉蝶自昨日便让人一直盯着县衙这边,早在方才升堂之时那人便回去禀告了吕玉蝶,吕玉蝶匆忙赶来,正巧听到管家供认谢远志让他谋害吕子秋的事。
众目睽睽之下,吕家的人拨开人流,吕玉蝶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脚将胡氏踹倒在地,又让下人按住谢远志,啪啪甩了他几个打
耳光。
谢远志虽是个男子,却是谢老夫人娇惯着养大,连重物都不曾搬过一点儿,吕玉蝶盛怒之下,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几巴掌被打成了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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